这梦未免也太逼真了。

不过更让李陌诧异的是，他竟然知道自己正在做梦，而且现在他的认知很清醒，不说像是在现实里一样吧，但也相差无几。

一股朦胧感萦绕在头颅里，似乎只要他愿意，就能立刻清醒过来。

“别哭啊……你这样，让我很有负罪感的。”

“对不起……”

樱立刻道歉，这并不是条件反射。

她不想要对方生气，然后离开，再次丢下她在这里一个人。

两人相拥良久，樱才不舍的起身，与眼前之人相视。

过往的回忆接踵而至，自己与对方在现实见过几次面，对方帮了自己一些小忙。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过去的现实她已经没有太多感触。

樱只知道，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李陌，是她之所以感受到活着的佐证。

“我叫李陌，你呢？你和我认识的一位朋友长得很像。不过……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她已经失踪很久了。和你一样，是一位很好看的女生，说实话，最初见到她的时候我挺动心的。我想……她长大后一定是你这么好看的样子。”李陌很自然的开口说道，眼神流露缅怀。

而现实中的李陌正在睡觉，下意识的以为这里是一场梦，因此说话毫无顾忌。

樱抿了抿嘴唇，试探性的问道：“是叫樱么？她还有一个妹妹，名字是玲。”

李陌表情错愕的问：“你怎么知道？等等，你这样子……”

李陌走近，凑到樱的面前仔细观察，刚才一眼只觉得眼熟，越看越觉得像。

唯一不同的是，当初那个十一二岁稚嫩的小女孩如今已经长得亭亭玉立，不……说是风韵犹存都不为过，已经超出了少女的范围，更像是二十岁左右的樱。

可距离失踪不过才过去三年，即使女孩子早熟，也不可能早熟成这个模样。

太御姐了。

“樱？”

“嗯，是我。”

两人对视一眼，确认了彼此身份。

这下轮到李陌懵逼了，他没想到能在梦中见到长大后的樱，这身材……嘶，比起玲那小丫头要耐看许多。

三年时间，玲长得不多，还是一副小孩子模样。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为什么我会在梦中见到樱？

不确定的李陌伸出手捏了捏樱的脸颊，想要确认真实性。

按理来说，梦中触碰是没有触觉体验的，即使有，也能很清楚的分辨虚实。

毕竟大脑在做梦时可不能完全模拟某些电信号的传递。

樱没有躲闪，仍由李陌的手在脸上揉揉搓搓。

“……”

好软。

一弹一弹的。

“……”

尊嘟假嘟？是真的？

李陌又将目光稍稍下移，樱见到这一幕有些脸红。

若是当初的自己，出于现代认知必然会让李陌避嫌，不要再做出这些无礼的举动。

可现在……

樱主动伸出手，双手握住李陌右手的手腕往自己胸前缓缓挪动，最终停留在空中。

“陌君若是想，可以不用考虑在下的感受，按你喜欢的来就行……”

说完，李陌呆若木鸡，傻傻愣在原地。

樱觉得自己说的还不够，又补充了一句：“什么都可以……”

她并没说谎，在无人的世界游荡太久，礼义廉耻，仁义道德，对深陷虚无之人而言毫无意义。

这里不会有任何人站在制高点上指指点点进行道德谴责，这里也不会有繁冗规矩人情世故，这里平等自由百无禁忌。

这里是虚无之地，连死亡也被悉数剥离。

只要李陌能留下，她什么都愿意做。又或者说……她期待着李陌能与她互动，不管做出什么行为都可以。

“算，算了。玲知道会杀了我的。虽然这是在梦里，但我发过誓，在把你带回家前不会再交女朋友。”

李陌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但樱的力气实在太大，血气方刚的他使出全身气力都未能抽出。

龟龟，离谱啊，男性的尊严算是丢完了。

不对，我才十四岁，力气比不过成年女性很正常！

听到玲的名字，樱的表情有些不好看，眉头微微蹙起，更加用力的握住李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