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坤得到沙州城被蒙古大军攻占的消息后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他此时已经抵达了金昌城北的五十多里处,望着身后的西辽大军他皱了皱眉头。
“这帮蒙古鞑子真是可恶,传我军令,全部给我朝瓜州行军。另外派人通知瓜州守军一定要严加防守,我们最后的物资可都在那里了。”
随着命令的下达,这十来万的西辽大军调转马头,开始朝着沙州城急行军。其实这沙州对于西辽来说可有可无,顶多算是个中途补给战就是了,但这四五万蒙古军队如果不彻底消灭,那他们根本无法全力攻打金昌城。
在金昌城巍峨的王爷府中,一名西夏斥候兵匆匆踏入,神色急切地禀报道“启禀王爷,前线探子急报,西辽军队竟忽然调转方向,直扑沙州城而去。”
李婉闻此捷报,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眉宇间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他深知,这意味着西夏的援军已近在咫尺,或许只需再耐心等待两日,援军便能如及时雨般降临。届时,即便西辽铁骑倾巢而出,誓要攻克金昌,凭借他卓越的指挥才能与个人的魅力,坚守城池两日绝非难事。
“哈哈哈……薛三爷,”李婉笑声爽朗,目光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这西辽兵马舍近求远,奔袭沙州,一来一回之间,不仅贻误战机,更是自乱阵脚,为我等争取了宝贵的时间呐!”
与李婉那难以掩饰的兴奋与喜悦截然不同,薛三不由自主地蹙紧了眉头。依据汉国精心安插在西辽军队内部的密探所传回的情报,这位萧坤,较之先前的耶律约单,实乃大相径庭之人。他心思之缜密,行事之果敢且细致,皆非寻常可比。依常理度之,他本应能识破并挣脱自己精心布置的计谋,而非如此轻易地落入彀中。
薛三冷静地问李婉“敢问王爷城中还有多少可以调动的轻骑兵?”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薛三突然这么一问,但李婉还是回道“除去铁鹞子外,轻骑兵倒是还有三千人马,不知薛三爷可有什么计划?”
薛三起身拱手说道“还请王爷将这三千骑兵借我们,我怀疑这是西辽军队的计谋,我们会派人带领这三千骑兵出城探查,还请王爷允许。”
李婉听了薛三的话后,仔细琢磨了一下还真是这么个道理,要是这十几万西辽兵马没有去沙州,而是突然转头给自己来个突袭,那他这金昌城还真不安全。
此时沙州城北,折箩坐在马背上啃着一条羊腿,他不时地将酒囊中的美酒灌入自己的嘴中,以缓解那羊肉的油腻味道。
存英眉头紧锁,满心疑惑“折箩将军,眼前这沙洲城唾手可得,为何我们不顺势占据,反倒要舍弃这来之不易的战果?”
话音未落,“嗖”的一声轻响,一本古朴的书籍不偏不倚落入了存英怀中。
折箩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悠然道“兵法云,兵者,诡道也!此乃薛三爷昔日赠我之言。闻此书乃汉国兵家圣典,名曰《孙子兵法》,你我若能潜心研读,必有所获。”
就在他们告别沙洲城不过半日之时,一支西辽的精锐铁骑自西方疾驰而入,踏入了这座满目疮痍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