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公历新年第一天,虽然不像农历新年那般喜气洋洋,可文化底蕴浓厚的黎川大街小巷各处也都是张灯结彩。
处处显示出新年新气象。
桑青山也在这天出了院,桑喜和娄宴臣开车去接的他。
生了一场病出院回到家的桑青山仿佛被病魔抽了周身的戾气和脾气,不像平时那般严肃板着脸,当然也没有温和的像个慈父。
他像是一个失了魂魄的布袋戏中的哑巴人偶,不会说话,不会笑,只静静躺在床上不动。
他这个样子把宋梅吓坏了,急声问他们,“他这样子是怎么了?这可怎么办啊?”
娄宴臣瞥了一眼里屋床上的背影,淡淡道“出院的时候我问过医生了,他恢复的很好,可能这次生病让他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变了,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整理自己,时间到了他自己会走出来。”
宋梅将信将疑,不过娄宴臣这话好歹给了她一些安慰。
几天后桑喜接到了桑青山的电话,“你不是想听关于你妈妈的事吗?那你回来一趟,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四十分钟后桑喜在桑家别墅一楼大厅看到了坐在那里等着她的桑青山。
桑青山看到桑喜,对她淡淡笑了下,露出生病还没有完全好,有些苍白的一张脸。
慢慢从沙发上起身对桑喜道“那你跟我去书房吧。”
往二楼走的时候跟佣人道“厨房的燕窝粥要是熬好就盛一碗过来送到书房给小姐吃。”
佣人回答“是。”
桑喜目光跟着桑青山的脚步上抬,在他略微佝偻的背影上停留几秒后微微垂下,跟着他上了楼。
“坐吧!”
桑青山坐在书房的黑色真皮沙发上指了指他对面的单人沙发示意桑喜坐下。
桑喜弯身落座。
“对不起!”
桑青山突来的一句“对不起”让桑喜还没在沙发上坐稳的脊背一僵,不禁抬头。
“你在向我道歉?这句道歉是对我说的还是对我妈妈说的?”桑喜问他。
“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这句迟来的道歉我知道并不能弥补这些年来我对你的漠视和对她的伤害,可终究是我欠你们的。”
桑喜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原来他都知道这些年来对他们不好。
他知道却还这么做了。
“既然你自己都知道道歉弥补不了我们,那就不必道歉,我和我妈妈都不需要这迟来的忏悔,我只想知道事实真相是什么。”
桑喜的态度虽然他早已预料,可话从她口中说出还是让桑青山心底抽了抽。
也明白什么因种什么果,他也没脸得到桑喜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