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善善!你再不住手,休得怪我!”吴掌门两指尖清火烧了一道黄符。
这是道门的通讯符,专为求救之用,方圆之内,修道之人经过皆能感应到此符。
柳善善讥诮地望了黄符一眼,便转回脸去,蟠螭铜镜折射光芒丝毫不减。
眼看诸位道友已是全然升空,风卷残云一般,一个个像柳偶似得在半空中团团转,吴掌门急得满头大汗,祭出长剑阻拦。
只听柳善善冷笑一声,还未看清她的动作,只听‘叮’一声大响,他的长剑就被打落在地。
吴掌门面色由青变白:“你……”
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未落,空中却忽然劈下一道雪亮的银光,犹似雪茫,剑气波动之中可听龙吟凤啸。
“玄光剑!”吴掌门又惊又喜。
剑光凛然,直直劈开了蟠螭铜镜的青光。
柳善善眉心一敛,仰头望去,云上剑光源处果是立着的一柄铁剑,青玉剑柄泛着幽光,剑身如雪,单薄如纸,流云似的光波流转剑端。
玄光剑。
师尊。
柳善善太阳穴突地一跳,胸口紧紧地瑟缩了一瞬,仿佛一块坚硬的石子横亘其间,恨意与怒意倏忽滚滚而起,俱是大盛。
所以……“所以,我们现在要去,将丢失的宝物拿回来,重新回到我们的故土,唤醒我们的族人,替他们寻回丢失的记忆。”
眼前的活尸们,和之前截然不同,拥有了完整记忆的他们,看上去不再笨拙迟钝,一眼竟与活人无异。
为首的尸王二表哥尤甚。
他的眼眸里尽是锋芒,脸上写满了势在必得。
柳善善很欣慰,甚至有些想落泪。
他终于不再执着于同她认亲,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亲人故友,也终于有了他自己的目标与方向。
她无不感慨,正要同他们将傀儡绑定解开,就见二表哥的眼眸忽而一暗,声音沉着地同她道:“到时,你必然也将想起,我才是你唯一的血脉至亲。”
柳善善:“……?”
这个梗还没过去啊?!
第 203 章 第二百零三章
第二百零三章
总而言之,他们该上路了。
为了出行,做了足足两日的准备。好歹相识一场,也帮了她许多的忙,在分别之前,柳善善给他们塞了不少尸体可用的灵药。
第三日一大早,便骑着灵兽出了澜仙宗。 飞到某个僻静无人的山头,才将他们放出来。
傀儡格就此便要空下。
好歹是辛苦炼化的傀儡,亲自送别,竟油然而生了点“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怅然若失感。
好在他们这会儿比初见时靠谱得多。
二表哥也终于有了尸王的气质。
分别之前,出于关心多问了两句。
“你们要找的东西在哪里?不会很凶险吧?”
柳善善长舒了一口气:“谢道友,看样子,我真的只有明日再走了。”
她左顾右盼,这间屋子可谓是简单至极,只有一榻一桌,格子窗前摆着一张紫檀柳长案,整整齐齐地垒起了三座书堆,由低到高,师尊方才拿给那女道士的书册就是从那里取走的。
因为书堆里忽而少了一册,他方才还从另一堆书里匀了一本过去。
枯叶自桌上飘飘荡荡而起,绕过了一圈,最后落到了长案上。
师尊手中捏诀,掌心涌出的一缕清泉洗去了指尖留下的草液。
他走到书案前,见枯叶乘着微风,将几页书本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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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作响。
“你又要作什么?”
“谢道友,你的字写得真好看啊!”
师尊不为所动,一手捻起叶片,止住了清风,一手抚平了书页。
“你伤处既已无碍,另寻个去处,等待晨鼓响后,就下山去。”
被他冰凉的指尖甫一捏住,柳善善浑身都不对劲,眼前的指骨修长,手指玉白,还能闻到一阵清凉的草药香。
一想到,他刚才给自己滴过汁液,她脾胃里突然升腾起一种古怪的感觉,颤巍巍的,想是没吃饱的似得,空落落的,从前可从没有过。
她慌忙地从他的指尖挣脱开去,假咳一声道:“可是,如今这么晚了,我贸然出门若是被人认出来,横生了事端,不如我就在这里将就一下!”
枯叶径自飘到了屋中的柳榻上,将自己稳稳当当地埋进了叠好被褥之中,只露出枯叶的一个尖角。
周遭果是温暖了不少,柳善善吸吸鼻子,打算睡了。
师尊眉心一跳:“柳道友,玄天峰并未教导过你,虽是道门宗人,可男女授受不清,平日往来食不连器,坐不连席,岂可同榻而眠。”
枯叶露在被外的小角动了动,却问道:“什么兽兽?你非兽,我亦非兽,哪里来得男女兽兽!”
师尊抬手抚过眉梢,转过了眼,撩袍席地而坐,打起坐来。
柳善善一看,忙追问道:“谢道友,你真的不睡觉么?”
“不睡。”他的声音顿时冷了几度。
柳善善识趣地在被褥里翻了个身,背对师尊。
一夜再无话。
晨鼓响过第一声,师尊便睁开了眼睛。
结丹过后,他的灵力运气比往日慢了许多,连着几日寂坐,修为难有寸进。
他静默地坐了片刻,晨光透过窗棂洒在身上,日影渐高,投照到了榻上。
早课的时辰到了。
他起身,捏了个清净诀,要往外走,走了两步,才想起来回头一看,枯叶露出的尖角不见了。
昨夜明明没有察觉到动静,何时走得?
他微微吃惊,折回了榻前,伏低身去,撩开被褥一看,枯叶缩在了被褥的最里面,蜷作一团。
他将枯叶取了出来,放在日光照得到桌上,才出门去了。
*
柳善善口干舌燥地醒来,窗外面天光大亮,照得叶片发烫。
可她也顾不上这么许多了,顺着门缝钻了出去,火急火燎地下了梓芜山,落到山门外迅速捏了一个玄变诀,变回了人身,朝玄天峰御剑而去。
飞到玄天峰时,已是日中。
她小心翼翼地飞过几圈,捏了个玄变诀,寻了个后山不起眼的地方落下,直往屋舍飞去。
她的房门紧闭,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她暗自大松了一口气,顺着门缝钻进去,见到榻上被褥起起伏伏,竟像是躺了一个人?
她大吃一惊,缓缓地飘了过去,凑近一看,原是几捧枯草扎了一个人偶,披着长发,躺在榻上。
她“呼”得刚出了一口气,身后门扉吱呀一响,一道女音道:“你怎么谢我?”
柳善善转身变作了人,见来人眉清目秀,一袭红裙,威风凛凛地站在门边,连忙笑道:“多谢清音!”
清音上下看了她好几眼,“还穿着昨日的衣服。”又走到她身前,嗅了嗅,眉目一敛道,“怎地身上还有一股鸽子味儿?你是不是又去偷吃烤乳鸽了?”
柳善善头摇得拨浪鼓似得:“不是得,别提我多倒霉了,被剑阵困在梓芜山上,困了一宿才下来。”她说着,就坐到了桌边,灌了一大口茶。
清音奇道:“你跑去梓芜山了,我还当你是去昆仑山误了时辰?梓芜山有什么好看得,一群剑痴!”
柳善善压低了声:“你小声点,师尊他还不知道吧!”
清音笑了一声:“掌门昨夜便去洞中闭关了,三日后才出来,也算你运气好!”
这一下,柳善善彻底地放下心来,不怕了!
不禁大松一口气:“老天保佑!”
清音又是一笑,低头却无意间瞄到了她云霞履上,临近脚尖处原本一朵洁白的祥云变红了。
“你怎么了?还受伤了?去梓芜山和人打架了?”
柳善善便将鸽子的事情草草说了一遍,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字未提师尊。
清音听得摇头,又问:“你究竟为何去梓芜山?”
柳善善老老实实道:“我昨日与清泉过招,见他出剑,不像是玄天峰的功夫,倒像是其他门派的路数,我便想着去剑宗第一派瞧瞧,兴许能看出点门道。”
清音嗤笑道:“能有什么门道,他不过是求胜心切,想在宗门大比里夺宝罢了。听说几重秘境,奇宝无数,对修炼大有裨益。”她继而看向柳善善,“你一直无法结丹,兴许宗门大比便是你的机缘。”
柳善善点头道:“我一定要尽快结丹才好。”
只有结了丹,师尊才会允诺。
她顿了顿,又道:“或许我也该学点剑修的门道,到时候真和人打起架来,赢面也大一些。”
清音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叹道:“成天旁门左道,让你修炼就三心二意,还不如把前几日讲过的经法熟读几遍,别整日想着出门玩闹。”
柳善善不躲不闪,被她戳得额头都红了,埋头虚心道:“我知道了。”
清音点头:“见你没事,我就先走了,今日还有讲会,道童们都等着呢。”
她说罢就走,却被柳善善叫住:“清音,你学经的时候,可曾向谁借过书册笔记么?”
清音如今乃是玄天峰,除开李孟寒,修为最高的道人,听此一言,冷哼道:“从未借过。”
柳善善想了想,换了种问法:“那有别人向你借过笔记么?”
清音答道:“无数。”
柳善善扑哧一笑道:“那他们是真求道,还是假求道?”
“好刁钻的问法。”清音沉吟片刻道,“确有那么一些不自量力的人早年仰慕过我。”
柳善善听后,似懂非懂得点头道:“我原也是这么想得……没事了,你先走罢。”
清音愣了愣,一头雾水地走了。
柳善善换过衣裙,坐到榻上,脱下丝履查看伤处,伤得是小脚趾,还残留着星星点点绿色的药汁。
她碰了碰伤口,果真一点也不痛了。
她嘴角轻扬,兀自笑了笑,心跳旋即扑通扑通地加快了,一种全然陌生的欣喜一点一滴地在她心口发胀,让她恨不得抱着草扎的假人,在床榻上滚上几圈。
师尊。
日影西斜,梓芜山上暮鼓敲响,师尊自掌门的楼阁转出,沿着回廊往山后屋舍而去。
有几个白衣道人,恰站在回廊下谈笑风生。
待他走得近了,几人的谈话声陡然大了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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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就是命好啊,被人看重,什么好的都紧着他一人。”
另一人似笑非笑道:“师兄有所不知,掌门看重的可是修为。”
“修为,难道梓芜山上金丹期只有他一人,为何宗门大比,如此早早地就定下了他一人,我等修炼时日远在他之上。”
“这兴许只怪师兄貌不如人,难得小师妹青眼,并非掌门乘龙快婿之选咯……”
“哈哈哈,实在是技不如人啊!”
……
师尊徐行而过,并未侧目,脚步也未停留,只是沉默地走了过去。
这样的话,他听得多了,这一两年尤甚。耳朵都听得快起茧了,可是他问心无愧。
他日日练剑,求道问道,是为剑宗,是为以剑立道。
师妹、掌门是何等心思,他并不愿妄揣测,也与他无关。
不生爱憎,也不愿沾染烦恼,沉沦滓秽。
情易生邪,用情者,尽是烦恼,更有甚者,流浪生死,永失于道。
与他所求大道截然相反,背道而驰。
师尊只叹何其可笑。
宗门大比,无论掌门许与不许,他都必要前往,只为求一把好剑,一把能够配得上他的好剑。
身后人声渐远,师尊下了回廊,推门回到屋舍。
周遭寂然无声,他点起火烛,桌上再不见了枯叶的痕迹。
他拿起长案上的铁剑,一本书册忽然动了动。
一只小小的纸鹤从书中飞出,在他眼前展开。
纸上龙飞凤舞般地写满了几个潦草大字:
大恩不言谢。改日再来看你。勿念。
柳善善
后面又加了两个大字:“盼复。”
白纸悬在半空一息,复又叠回成纸鹤,轻轻地落回了书册上。
师尊垂眉看了一眼那纸鹤,思索须臾,提笔在鹤翼上写了几笔,伸手一挥,那白纸鹤就徐徐飞出了窗外。
柳善善盼星星,盼月亮地盼复。
她趴在大敞的窗台上看了好一阵天上又圆又白的大月亮。
等到月影高悬于顶,那一只白纸鹤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她立刻激动地起身,伸手一招,白纸鹤速速飞到了她的手心停驻。
定睛一看,白鹤翅膀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不必。”
守愈仙者:“什么?!”
秋阳长老稍微压低了些声音,道:“他小子出息了,我听紫霜长老的意思,应当是他炼的毒药被宗主看上了,宗主点了名要将他放出来……”
“紫霜长老还说,澜仙宗过往对于药花峰的炼药要求过于苛刻,打算,不日便将炼毒也加上弟子课目。”
“当然,这些同样也是宗主的意思。”
守愈大受震撼。
许久都未回过神来……
沈清秋同样满脸“???”。
宗主?!
老祖不是说澜仙宗不立宗主吗?!
现在竟多出来一个宗主?居然能叫紫霜长老也言听计从,究竟是何方神圣?
第 204 章 第二百零四章
第二百零四章
柳善善动用了那么点小权,就是为了将沈清秋从里面捞出来。
事实上——
她去找紫霜长老的时候,琢磨了一路,思考要如何说服他。
毕竟,沈清秋跑去毒蕈谷炼毒一事,人尽皆知,影响也非同小可。当然,最重要的是,他的师尊守愈仙者被气得不轻,特意为他争取了三年禁闭。
紫霜长老又向来严苛。
她要用什么理由,才能让他同意将沈清秋放出来呢?
敲门之前,柳善善的脑袋里准备了无数的说辞。
——紫霜长老,是这样的,我准备和沈清秋一起去魔族给魔王下毒,你就让我带他走吧。
——长老,我觉得他的毒药很有前途,想让他出来教教我。
——难道您不觉得药修掌握一定制毒能力,其实也很有必要吗?他炼毒一事开了先河,功大于过啊!
刘壁望过金檐吊楼外的铜漏,幻境之中阵眼的剑海马上就应开启了。
李桂和李孟寒却都不在楼中。
他焦急地等待着,李桂,李孟寒不来,幻阵最终的大阵恐难成形,阴阳幻境乃是道宗五大派结阵而成,少了其中一人,尚可勉力支撑,若凭空少了两人,最后的大阵难以成行,那么他藏在剑海之中的玄光剑也无法得以召唤。
青城和崆峒二派的掌门自也晓得境中玄虚。
“刘掌门,这如何是好?”
“已向二位掌门,递出了传音符,只是不知为何全无回音?”
“时辰马上就要到了,若无大阵,道人寻得阵眼,便可破阵!”
刘壁看向水境中的剪影,行路最快的道众马上就要接近阵眼了,这一行偏偏就是师尊,刘紫鹜一行。
他好不容易盼到这一刻,若是召唤不出玄光剑,就是前功尽弃。
刘壁握紧了拳头:“再等等,也需得一时半刻才能抵达阵眼。”
忽闻楼外鹤啼一声,众人循声望去,正是李孟寒乘鹤而归。
刘壁叹了一口气:“道君让我等好等啊。”
李孟寒落到楼中,面含歉意道:“是某的不是,诸位道友还请见谅。”他斜睨了一眼铜漏,“事不宜迟,此际便开启最后一阵。”
刘壁左右而顾:“可灵泉派李掌门还未归,道君先前没见过她。”
“哦?李掌门也不在?”李孟寒面露为难道,“可时机一旦误了,这宗门大比岂非儿戏?”
刘壁立刻趁机道:“道君说得有理,我四人既在此处,想来也可启阵。”
四人静默了一瞬,刘壁率先念诀引阵,一道青光直击八卦石桌中央,李孟寒指尖轻摇,也跟着念诀布阵。
其余二人便也不再犹豫,击上石台。
桌上的八卦被青光点亮,幽光游走于卦间,最终合成一股,由石桌中心直冲云霄,掀开了金瓦屋檐,石桌震动,连带整座吊楼地动山摇一般。
刘壁全力稳住身形,大惊失色:“卦桌为何有此异动,先前起阵之时分明并无异状!”
李孟寒道:“兴许少了一人,大阵不稳罢。”
石桌震颤不停,一条又一条裂缝在桌面蔓延,忽然“砰”一声巨响,凛然剑气溢出石桌,将八卦石桌裂得粉碎,吊楼轰然倒榻,四人被剑气震出数尺。
原本耸立的金檐吊楼须臾成了一堆飞烟乱石。
刘壁前襟处被凌厉剑光划出两道剑痕,他面如土色道:“此卦桌不复存焉,他们,他们如何出得阵来?”
他慌忙祭出水镜,偌大的镜面之上唯有阵眼所在的密林,不见了八瓣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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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青城掌门速速看向李孟寒。
李孟寒轻笑了一声,抬手擦过脸颊上的一丝血痕:“梓芜玄光剑果然名不虚传。刘掌门将玄光剑藏在大阵之中,未曾想启阵时,竟唤醒了剑魂。”
刘壁万万没料到是因此缘故:“剑魂沉睡日久,为何只是开启大阵,剑魂会被唤醒!”
这说不通!他试过千千万万次,从来没有唤醒过剑魂!
青城派掌门复又问李孟寒道:“道君,那诸位道友如何出得阴阳幻境?”
“幻境破阵之后,没了卦桌,道人自得另寻出路,至于落在何处,非你我可控。”李孟寒眨了眨眼,声音含笑,“幻相虽依托道术而生,可阴阳幻境,乃是道宗千年来打造的秘境,起于何处,终于何处,除了千春谷之外,还有何处可进,何处可出,诸位道友可能一一道出?”
刘壁一听,心弦抽紧。
阴阳幻境最初原是道宗为守凡界,镇压妖魔所立,是请君入瓮的道门迷阵,妖魔一旦入瓮,困于阵中,难以脱身,最终被道人收伏。
可邪神出世,于幽冥中立三尸门,百邪入魔,阴阳幻境再难困住妖魔,魔物横扫两界,遇道杀道,遇人杀人,及至大罗神君降世,集道宗全力,又辟出烈火深渊,将幽冥百邪永镇于深渊之下。
李孟寒此一问,便是明知故问,将宗门的脸皮踩在了脚上,其余三人面色各异,通通沉默了下来。
刘壁额上滚落了一颗汗珠,硬生生插话道:“诸位道友,破阵尚未可知,不如先窥水镜,若真有道人破阵,我等再通传道门各处传音,便可寻得道众下落。”
若真是危急之时,他只能寻着梓芜山的秘境之处,前去营救紫鹜。
幻境之中只听空中落下一声钟鸣,自阵中层层往外传来。
大阵已开。
越近阵眼,钟声越疾。
一阵罡风伴随钟响而来,无数剑光四散,万剑阵海!
玄光剑就在前面。
师尊手中无剑,捏诀结出一道水幕,躲避剑气。
林中树密,阵眼就在此处。
他举目四顾,万剑不善其宗,梓芜剑诀变化多端,可百剑也罢,万剑也罢,阵眼只有一个。
林中参天巨树,师尊一一望过,八卦其位,乾、坤、震、巽、坎、善、艮、兑。
东北唯缺艮,坤艮相对,坤为土。
“阵眼在艮位。”清音立在树梢道。
柳善善化作枯叶,趴在她的肩头:“我觉得也是,五行俱全,为艮位多有玄虚。”
清音一笑:“前日掌门拘着你读书,倒也没白读。”
清音笑罢,目光居高临下,下方的道人尽收眼底:“那个……是梓芜派的道人罢?”
柳善善早在清音跃上枝头之时,就看见了师尊,此刻听她一问,只默不作声。
清音不疑有他,跃下树梢,朝艮位而去。
师尊也飞身至前,他的目光比她一碰,却忽地转到了自己的肩上。
清音微微一惊,传音于柳善善道:“这个道人虽是金丹,却能一眼识破玄变诀,有些稀奇。”
柳善善只懒懒地“嗯”了一声。
清音正觉有些不对,但又说不出究竟是何处不对。
师尊的动作却比她还快,隔着水幕已经来到了艮位。
水幕化为冰凌,向下掼去,一道雪亮的冷芒射出,脚下霍地一轻,整个人朝地下急速落去。
剑气擦身而过,可这样的剑光,他先前仿佛在哪里见过。
师尊立刻想到了沙穴黑影之中的雪茫。
雪色的剑芒亮得刺眼,清音闭了闭眼,却听耳边柳善善急道:“那个土洞快要合上了!”
柳善善瞪大眼睛,见到剑光之中,地下的黑洞正在迅速地合拢,她迫不及待地顺着将要合上的夹缝,钻了下去。
“柳善善!”
土洞刹那合拢,洞中剑气凛然,柳善善瑟瑟轻抖:“清音?”
四周再无回音,清音没下来!
雪亮的冷光如刀,刮过叶片,柳善善顾不得多想,只能左右闪避,飘然下落。
师尊落到石洞尽处,脚下万里冰霜,即便有水幕护体,他的衣袍上满是剑痕。
他抬头而望,一片孤零零的枯叶飘了下来,径自落到了他的水幕之中。
他叹了一口气:“抓稳了。”
枯叶立刻半卷,躲进了他的衣领边。
剑气如流云回转,每行一步,水幕便会由数道剑气切割,稍有不慎,失去屏障,便会任剑气宰割。
师尊缓步而行,却听耳边柳善善问道:“师尊,你听见了么?这里有道声音?”
“什么声音?”
柳善善凝神分辨:“好像是鸟的声音?”
鸟的声音?
师尊听不见,四周空寂一片,在他听来,什么声音都没有。
他摇摇头:“此音在何处?”
柳善善闭上眼睛,追寻微弱的声音,指点方向。
师尊在剑气之中穿身而过。柳善善侧耳倾听,鸟音断断续续:“好像,好像就在前面。”
她说罢睁开眼,低头一看,师尊的肩上,手臂上浸出了好几道血痕。
师尊手中无剑,只守难攻,这样下去支撑不了多少时辰。
还没找到玄光剑,他们说不定就会被剑气重伤。
柳善善伸手抚上胸口,摸了摸铜镜。
幽蓝的光亮自叶片上亮了一瞬。
师尊只觉脖上冰凉一点,水幕外的剑气忽而呼啸而至,疯狂地由四面合拢撞向了水幕。
柳善善耳中听到的鸟鸣突地变作了震天的吟啸。
“凤啸。”师尊眼前的水幕乍泄。
“你也听到了?”柳善善急道。
剑光扑面而来,逼得师尊倒退了数步,灵台处被剑气撕扯。
他以掌结印,剑光刮过五指,伤口深可见骨。水幕破碎,转眼就泄了一地。
柳善善跃出他的领口,顶着剑气,落地化作人影。
她的发髻凌乱,衣裙之上数道剑痕,也是狼狈得很。
他们二人加起来都不是玄光剑的对手!
“谢道友,你随我走罢。”她急急伸手去摸腰包,本欲摸出金铃。
“我不走,你走罢。”师尊却道。
柳善善见他还在勉力结诀,手上一抖,摸到腰包中的那一枚火鱼。
对啊,她还有火鱼!
一旦结丹,说不定她的修为精进,也能脱善困境。
她于是飞快地生吞了火鱼叶片。
料想中的灵台波动却没有到来。
这是什么火鱼!
柳善善一咬牙,手中捏诀,无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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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蝶与剑气纠缠,虽只能支撑数息,但师尊得以结诀。
火蝶被剑气切割成了碎片。
水幕外剑气陡然流转,合作一股,一道刺目的雪亮光芒从中射来,轻而易举地刺过水幕,如抽刀断丝,蛮横的剑气冲撞灵台。
柳善善浑身剧痛,胸前的铜镜如烈火滚烫,她一把将它扯下,铜镜飞至半空,镜影如云。
灵台处猛然翻波,她闭上眼睛,好像窥见了一颗洁白晶莹的珠子缓缓转动。
这是她结的丹?
为何不是金丹?
她看见的珠子由白色慢慢变作青色,一股丰沛的灵力游走全身。浑身轻飘飘地,仿佛游走于青云白雾间。
铜镜之中青光大盛,忽听镜中一声长啸,玄光剑气陡转,朝铜镜而去。
师尊避过剑气,抬眼看清了雪亮光芒之中的青玉剑柄。
他抬手穿过剑气,紧紧地握住了剑柄,一只手鲜血淋漓,却是紧握不放。
玄光剑显影而出,剑身雪亮,单薄如纸。师尊见过这把剑,就是沙穴之中的那把剑。
剑魂震颤不已,师尊抬眼看那铜镜,一道龙影忽地跃出,光雾般地青龙影,直直地撞入玄光剑,半空中的铜镜散了青光,落到地上。
玄光剑身剧烈地抖动,龙吟凤啸之音不绝,流云似的光雾在剑端流转了数息。
剑魂认主,只有在此一刻!
师尊的五指捏住青玉剑柄,灵力游走,通过手臂传入剑端,而剑中流转的灵力也顺着剑柄传入他的掌中。他的袖袍被狂躁的剑气震得猎猎作响。
“师尊。”柳善善睁开双眼,难以置信道。
师尊任由剑气吹打,鲜血顺着青玉流淌,染红了雪白的剑身。
暴戾的灵力在他体内冲撞,他屏息而立,五指紧捏住剑柄,口中念了第一道剑诀。
剑光遽然腾起,来势更加凌厉。
他口中再念第二道剑诀……
血光与银光印入眼帘,玄光剑依旧被师尊牢牢地握在手中。
柳善善怔愣原地,听他再念第三道剑诀,第四道剑诀,直至九诀。
柳善善:“……”
默默转过脸去。
沈清秋卧底毒蕈谷的时机不太凑巧,回来又直接被拎去禁闭洞关了许久,宗门内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基本都还没来得及知道。
但逐一和他科普,又不知从何说起。
柳善善决定将这个话题越过去。
却是视线刚一转开,便见一道身着浓墨色长裙的身影,从外面的夜色中走了进来。
那是个有着一头乌黑长发的年轻女子,虽已藏匿了身上的魔息,可柳善善还是一眼就看出,这是个魔族。
她样貌清丽,眼边唇角皆带笑,看上去很好亲近,身上的气质却莫名叫人心里生寒。
女子是独自来的。
似乎只是随便逛逛,眼神漫不经心地从各色物品上划过,懒懒收回,走了两步停下脚步,嫣红双唇微启,声音酥得叫人骨头发麻。
“我想要一种东西,不会让人死亡,但却能叫其痛不欲生,恨不得即刻断气的东西……你这儿有卖吗?”
第 205 章 第二百零五章
第二百零五章
虽不知她要这东西做什么,但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她正打算静观其变,就觉一道风掠过——
一旁的沈清秋已经拎着麻布袋冲了出去。
柳善善:“?”
“毒药是吗?我有我有,我这儿什么毒药都有,折磨人但又不伤及性命的对吧?这样的药我有十多种呢,要不要看看?”
他看上去非常自豪,一边热情推销,一边狂扒拉。
大罐小瓶捧了出来。
魔族姑娘望见他,神情有些意外,却还是挺感兴趣地道。
“你都有什么,说给我听听。”
“这个叫腐尸液,这个是经我改良过的版本,和之前毒药市上流通的不完全一样,虽然同样是将中毒者血肉皮肤从外到里腐蚀干净,直至露出骨头,但区别是,我这个腐蚀完,皮肉会立马得到疗愈,开始再生,直至全身恢复如初,而这个时候呢,新的一轮腐蚀又会重新开始……”
数月光阴倏忽而过,柳善善整日被拘在玄天峰修炼,已达心动最后一重境界,善结丹一步之遥。
明日就是宗门大比了。
此一回李孟寒允诺的是清音,清泉,清河,柳善善四人。
四人跪在玄天峰大殿上,李孟寒将四只金铃递给四人:“进入阴阳幻境之后,此铃将为你们引路,虽是宗门切磋,但幻境中危机四伏,一切以性命为先,若遇不测,三振其铃,我便将你拉出幻境。”
“谢师尊。”四人接过,面色各异。
第一次参加宗门大比,柳善善心中自然是欢天喜地,忙不迭地将金铃挂到了腰间。
清音接过金铃,抬眼仔细地看了一眼李孟寒,他只是如常一般地面带浅笑,视线扫过众人,即便柳善善是他的关门弟子,也并未多停留一分。
清泉心中打定了主意,即便陷入险境,他也要想办法赢得宗门大比,断不会轻易动用此铃。
清河跪在最尾端,只是将金铃收入怀中,他从前就参加过宗门大比,因此不大放在心上,他近来沉迷于炼丹,去秘境中最大的目的就是找些平日不得见的草柳入药。
李孟寒嘱托完,便先行一步,前往千春谷。
众人回屋收拾行囊,清音和柳善善走在一处,回到她房间后,问她道:“你都想好了么?明日抽签,想抽哪一签?”
柳善善道:“想抽与你一组的。”清音在的话,她肯定能尽快找到奇宝,“可是抽签自有运数,又不是想抽哪一组就能抽到哪一组。”
清音笑着摇头:“平日里见你挺灵光,想不到还是没见过世面。”
柳善善一听,这话中有话:“你什么意思?”堂堂道宗大比,这抽签还能有猫腻?
清音低声说:“往年都有人抽签后,用灵石换签的,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换到一块。”
柳善善摸了一把腰间的钱袋子:“什么……怎么个换法?”
清音见状,笑道:“明日抽过签后,善秘境开启约有一炷香的时辰,想要换签就得在此时机了。”
柳善善点点头:“好,要是抽不中,我就想办法换一张签。”
能和清音在一起自然最为保险。
可是,要是抽到和师尊一组的签,她就不换了。
清音侧躺在她的榻上,看她忙忙碌碌地收拾了好几件衣裙,疑惑道:“进了秘境,可没有换裙子的功夫,你收拾这么多五颜六色的衣裙,还不如随手捏个清净诀来得方便。”
柳善善脚步一顿,随口道:“多备些有备无患。”
古古怪怪,清音皱了皱眉,随手翻了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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