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原来如此!”
兆宝珠不问了,就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
她突然抢过旁边侍卫手中的长剑,对着自己脖子就是一抹。
而北堂逸尘就这样冷眼看着这一切,没有阻止,也没有难过。
原本正念着佛经,转动佛珠的兆夫人,突然睁开一双蓄满泪水的眼睛。
她看着躺在不远处的一双儿女,任由泪水打湿自己的脸颊。
兆夫人缓缓站起身来,她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
最后停留在北堂逸尘身上,眼神无悲无喜,就像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
“王上,臣妇的一双儿女也得到了他们应有的结果。
可否,让臣妇将其带回府上厚葬!”她的声音虽轻,却透着无尽的悲凉。
北堂逸尘微微皱眉,“准了!”
“臣妇,谢王上!”
只见兆夫人双手合十,微微弯下腰。
“连欢意,那是你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孩子,你竟然如此冷漠?
还向这狗君王如此低声下气,你怎么对得起我们这一双儿女?”
兆辗迟突然站起来,指着兆夫人,也就是连欢意骂道。
“他们是我生下来的孩子不假。
可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
连欢意的这些话,彻底让兆辗迟暴跳起来。
“连欢意,你到底有没有心?”
不管兆辗迟如何说,她都心如止水一样,念着自己的佛经。
兆辗迟也不再看她,而是转过头看着北堂逸尘。
“北堂逸尘,我真该在你小时候就掐死你,省得今日我一家老小死在你手上!”
他的话对北堂逸尘的没有任何的攻击力。
北堂逸尘反而笑着看他,“噢?那寡人岂不是要感谢兆国公当年的不杀之恩?
果然是寡人的好恩师啊!”
他说这句话,讽刺味儿十足,让兆辗迟老脸一红。
“北堂逸尘,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当年你母妃和我,还有你父王,我们三个人一起欢好你事儿了?”
一句话让北堂逸尘瞬间变了脸色,双手握成拳。
“兆辗迟,你找死!”说着就将手中的剑往兆辗迟方向刺去。
却被他躲了过去,可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在手臂上。
兆辗迟捂着伤口,脸上却带着癫狂的笑,“怎么?北堂逸尘,被我说中心事了?”
北堂逸尘冷哼一声,“休得胡言乱语,污蔑寡人母妃。”
此时,连欢意缓缓站起,“兆辗迟,你莫要再口出狂言,今日之事已不可挽回,何必再造罪孽。”
兆辗迟怒视着她,“连欢意,你当真无情至极。”
说完,他竟朝着大殿的柱子撞去。
众人惊愕之际,北堂逸尘却并未阻拦,眼睁睁看着兆辗迟倒下。
随后,北堂逸尘看向连欢意,“兆夫人,寡人许你回府安享余生。”
连欢意再次行礼谢恩,转身离开这充满血腥与纷争的宫殿。
回宫途中,北堂逸尘心中却难以平静,兆辗迟的话如同鱼刺哽在喉间。
一切都已成定局,往事也不堪回首!
而连欢意回到府邸后,独自走进佛堂,对着佛像轻声说道:
“一切因果,皆有定数,愿逝者安息,生者释怀。”
就这样,连欢意一夜之间失去了一双儿女,还有所谓的丈夫。
可她却毫不在意,仍旧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直到寿寝而终。
北堂逸尘在观月台上独坐了一晚上,酒空了一坛又一坛。
忽然眼前浮现了幺娘的脸,他跌跌撞撞的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结果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还好幺娘扶住了他,这才避免。
“幺娘,我不是在做梦吧?”
北堂逸尘摸着带着温度的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听冷枭说你在这里喝了一夜的酒,我担心你会出事儿,所以过来看看!”
北堂逸尘连忙将人揽进怀里,生怕下一秒人就会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