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应他的唯有一阵轻风,再无其他声响。
“好,好得很!既然你如此热衷于这些粗活,那便一次干个够吧。”
赫魈的声音冷若冰霜,仿佛能将人冻结。
覃风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将府邸所有人的换洗衣裳都拿了过来。
“王妃心灵手巧,定然能将这些衣物洗得比他人更加洁净。”
赫魈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
仇子衿恍若未闻,既不反驳,也不出声。
倒是秋菊和海棠心急如焚,“求王爷高抬贵手,放过小姐吧。
她从今日清晨到现在,滴水未进,粒米未沾。
这样下去,她的身体如何吃得消啊。”
可无论她们如何苦苦哀求。
赫魈仿若一座雕塑般,始终无动于衷。
那双鹰眼恰似鹰隼般,死死地盯着仇子衿,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似乎在等着仇子衿如绵羊般向自己服软求饶,可她呢?
却仿若未闻,一直重复着自己手上的动作,犹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秋菊挪动着身子,轻声哀求道:“小姐,您就服个软吧。
要不然,您如今的身子可如何吃得消啊。”
然而,仇子衿依旧如聋子般,没有任何回应。
秋菊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冷得刺骨,仿佛能将人的血液冻结。
她不断地摇晃着仇子衿的手臂,试图将她从那执拗的状态中唤醒。
她实在不想辜负秋菊和海棠的一片好意,这才缓缓停下手中的动作。
由于冬日的严寒,那原本白皙修长、宛如羊脂白玉般的手。
如今已被冻得红肿,有些地方甚至出现了腐烂,犹如被寒风摧残的花朵。
赫魈见状,只觉得心如刀绞,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揪着他的心脏,令他难以呼吸。
他见人终于不再继续反抗,便如释重负般,让人将其送回房中。
还让人如离弦之箭般,快去请府医为其诊治。
可谁知他话音刚落,仇子衿便如风中残烛般,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了他的怀中。
赫魈似乎有所察觉,连忙如疾风般快步移动,将人紧紧地揽进怀里。
“快去请府医,快!”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担忧,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其实,赫魈对仇子衿又何尝没有感觉呢?
只是他那倔强的心,如同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将这份情感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不肯承认罢了。
“如何了?”
赫魈见床上的女子面色如纸。
苍白得如同那冬日里的皑皑白雪,不由得紧紧蹙起了眉头。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
然而,熟知他的人却能听出,那是他内心紧张的表现。
待到府医为仇子衿把完脉之后,赫魈再也按捺不住,急切地询问道。
可府医却左顾右盼,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随后,他起身朝赫魈作揖行礼,轻声说道:“王爷,请借一步说话。”
赫魈闻言,没有丝毫的犹豫,如同一支离弦之箭,抬脚便朝着门外走去。
府医见状,亦步亦趋地紧跟其后,压低声音说道:
“回王爷,王妃这是长期劳作,身子犹如那风中残烛,积攒了不少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