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五月二十二,回龙日(2 / 2)

——很反常识的一件事,其实古人,哪怕是要去科举的考生,对于背书也并非人人能熟读背诵。在江西这种学风浓厚,竞争激烈的地方,还有绝大多数生员面对巡抚的考察,连《千字文》都背不出来。这可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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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打基础的课本。

所以,当陆安背完《孝经》,又开始去背《礼记》,而且背得没有错处的时候,周围已是鸦雀无声。

而当她将《礼记》背完,转而去背《易》的时候,陆家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是用眼神交流。

——有、有错误的地方吗?

——好像没有……

——我专治《礼记》我敢保证没有错漏。

——我之前背过《易》,确实没有错漏的地方。

——嘶……

这个时候,已经背了一个时辰多了。

但在场的人宛若魔怔那般,只是愣愣听着陆九郎不急不缓地背书,从脑子到心神,皆被不可置信的情绪掩埋。

有好事者再去偷看家主脸色,便见对方表情十分复杂,像是欣赏,又不全然是欣赏,里面夹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不论如何,其中确有权威被挑衅之后的不悦。

陆安当然也注意到了,但她依旧不紧不慢地继续背书,在《易》背完后,再挑《诗经》里的两首诗背一下,作为结尾。

而后轻若无物地说:“祖父,九郎背完了。”

好似一口气背四本书,是什么不值一提的事。

陆山岳久久没有说话。

而陆安也没有说话,好似在恭恭敬敬等着长辈的指教。

良久,陆山岳定定地看着陆安:“好!”

而后顿了顿,又接着说:“好啊!好啊!九郎,你确是未曾松懈学问。”

陆安拱手一揖:“谢祖父。”

陆山岳一甩袖:“你倒也不必心急特赦之事,安心读书,每年五月二十二日为回龙日,民间祈雨之日。当日汉江边上将举行雅集,无数文人墨客齐聚,若想获取名声,那一天是最好的时机。”

“这事我本不想让你去,而是让七郎去。”

——房州知州能够决定带谁去,而房州知州必然会来询问陆山岳的意见。

“雅集比起赛诗词,更多的是对经典的解读,我本以为你不擅长这些。”

陆山岳说到这里,神色又复杂起来。

再一次,他对魏家眼红了。

魏家必然是不重视这个女郎的,就连闺名都是因着三娘子出生那年,佛教盛行,民间崇佛之态四起,便随大流起的“观音”二字。

可就是他们那么不重视的女郎,竟然天资聪颖,胜过诸多儿郎。

怎能让他不羡不妒?

若这女郎是他家的,他必将家中藏书尽数捧到其面前,再请名师大儒教导,她若想成亲,那便让她挑尽世间俊杰,一定要她看得上眼才行,万万不能如谢道韫那般,才气十足却只能嫁王郎;她若不想成亲,那便想办法替她寻个家附近的道观,让她挂名做个坤道,便可不受世俗眼光约束。

总之,万万舍不得让她去顶替旁人身份,走流放之路。

正当他百感交集时,有好事人插话问:“祖父,九郎不过是能背几本书,怎说他擅长解读经典?”

陆山岳听到这话,平心静气地问:“你可知《论语》为何’论‘是念平声,而非去声?”

这是一个稍难,又直指《论语》本真的问题。大多数读书人会研究《论语》里面的内容,却不会去关注“论语”二字。

被问的人一怔,表情一下子不怎么好了,明显答不出来,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来一句:“约定俗成便是这般叫。”

陆山岳差点被这句话气笑了。

转头看向陆安:“九郎,你以为呢?”

在众人视线中,陆安毫不露怯,侃侃而谈:“《汉书》曰:《论语》者,孔子应答弟子时人及弟子相与言而接闻于夫子之语也。当时弟子各有所记。夫子既卒,门人相与辑而论篹,故谓之《论语》。”

“故而,《论语》之论实乃编纂之意,为孔门弟子各有所记,编纂成册之语。其为平声,而非去声,便是如此。”

这是现代汉语言文学专业教导《论语》时,入门就教的东西,放在这个时代却是降维打击。

——若说《论语》文内的注释是“技”,那体悟《论语》这两个字的意思,就是“艺”了。也只有现代不缺知识,才什么都团吧团吧塞给学生,能不能理解另说,反正你就记住这个话,考试要考。

陆家一众学子听完,皆是如云开雾散,霎时茅塞顿开,往日对《论语》的些许不明之处,一下子便体悟了。

“多谢九郎!”

“多谢九郎!”

一个两个连忙道谢,看陆安的目光更加敬崇了。

陆山岳暗叹一声,而后颔首:“不错,就是如此。你们现在可知我为何看出九郎通读经典了?所谓读书百遍而义自见,九郎能将书背下,句读、语气无一错漏,便说明她对这些经典的真意已了然于胸。”

众恍然而赞叹。

再无人对此有意见,陆安往雅集扬名一事,就此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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