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灯看了一眼屏风内不动的身形,小声道:“夫人才刚醒来,头发也还没干,要不再等等吧。”
凌霄看了一眼月灯:“将军的意思是快些,难道你想让夫人的蛊毒发作难受?”
“夫人可还有身孕的。”
月灯听了这话,其实也知道厉害,就忙转头回头轻轻推撑着头闭眼的沈微慈:“夫人,将军说要上马车去与玉林先生碰面了。”
“要是路上快的话,应该三四天就能碰上。”
沈微慈揉了揉有些疼的额头,忽然又恍惚想起李容山在走之前给她解过一次蛊。
其实她觉得李容山都到了那个地步,应该完全没必要给自己血才是。
她没深想,又问月灯:“什么时候带我回来的?”
月灯便道:“是昨天深夜。”
说着她担忧的看着沈微慈:“现在的天色已经快黑了,夫人可能晚上又会心痛。”
沈微慈顾及着孩子,也知道不能耽误。
半干的头发也没有束起来的意思,让月灯给她拿斗篷来就是。
手上揣着手炉,稍微收拾了下就往外头去了。
这是宋璋的私宅,其实也还是沈微慈第一次过来。
这里的布置明显要比宋国公府更张扬奢华,有些符合宋璋的脾性。
听说从前宋璋回京后也少住在宋国公府里,都是住在这里的。
沈微慈看着那些从远处移种来的草木,又拢紧了狐裘领口。
寒风凛冽,她脚下好似还踏在雪中,轻飘飘的仍旧有一股不真实感。
她忽然停在一处花台前,伸手去抚摸绿叶,看着枝叶微微上下颤动,她才抬头看向乌蒙蒙的天色。
口中呵出的白气缓缓上升,一切都真实的展现在眼前,她没有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