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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倒V开始)
顾恩泽不想说假话,于是就不说话,杜康也只是激动了这么一瞬,等到他们走到车边的时候,两个人的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平静,平静得像是两潭死水。
司机在开车,车上其实也不是什么好聊天的地方,杜康的电话不断,他索性接通了一个电话,边咳嗽边和对方讨论工作,顾恩泽一开始在用光脑看闲书,看了一会儿,收到了一条微信——他演过的耽美剧组的副导演纪兰问他:“档期空着么?”
“空着的。”
顾恩泽回了消息,对方也秒回了消息。
“明天来我这儿试个戏,地址和剧本一会儿发你。”
“什么题材”
“都市爱情剧,你来试男二的戏,不过人设不太好。”
“片酬多少?”
“两个月,一百二十万,不包税。”
“蔚蓝星拍?”
“蔚蓝星拍。”
“好,我明天去试戏。”
“你都不问问班底?”
“有钱赚就很好。”
“你这心态……”
“赚钱比较重要。”
纪兰很快发来了剧本,顾恩泽点开看了看,大概了解了他饰演的角色——人设的确不太好,是个喜新厌旧的渣男,甩了自己的老婆,老婆找了新欢,他又去求复合,然后惨遭打脸。
顾恩泽看了一会儿,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起来,毕竟狗血的剧情实在是让人着迷。
直到车辆停在了车库,顾恩泽才放下了光脑,正对上了杜康看他的眼神。
“顾少爷,不下车么?”
顾恩泽轻笑了一声,他说:“刚刚看了个喜新厌旧的渣男的故事。”
“那继续看?”
“算了,先和你聊聊,故事可以再看。”
他们下了车,回了卧室,关紧了房门。
顾恩泽卸下了手表,顺手扔到了床头柜上,又把光脑取出放在了旁边,突然想起来,这两个东西里都还装着定位装置,于是随口说:“有空的时候,可以把定位器拆了。”
“你真的要和我离婚?”
——当然是真的。
顾恩泽在即将说出这句话之前,难能可贵地思考了一下后果——杜康一定不会答应,大概率会和他闹起来,很有可能会耽误他明天的试戏工作。
而他的的确确,很需要明天的试戏,也很需要纪兰给他提供的新工作。
所以他眼下应该说的是:“我还有些犹豫不决,这个话题,等我想好了,我们再聊,好不好?”
他也的确这么说了。
杜康冷笑一声,说:“顾恩泽,你真的是拿我当傻子耍。”
顾恩泽换好了睡衣,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合拢双眼,权当没听见。
没过多久,杜康也掀开了被子,钻了进来,直接伸手搂住了顾恩泽的腰,他的头故意压在了顾恩泽的肩膀上,咬牙切齿似的说:“下辈子都不可能离婚的,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顾恩泽继续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顾恩泽已经醒来了,杜康竟然还没起床,他伸手摸了摸,发现对方的额头温度很高,显然是发烧了。
顾恩泽不太会照顾人,不过他会叫医生帮忙,打过电话后,他在出门前碰到了匆匆赶来的汪医生。
汪医生还是老样子,见了顾恩泽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输出:“你是不是又磋磨人家小杜了,要我说,顾恩泽你心有问题还是应该去看看医生,不能总玩这一套……”
顾恩泽等待他说完了,轻飘飘地解释了一句:“他原本就生了病,非要强撑着偷偷陪我去扫墓,回来躺了一宿就发烧了,和我其实没什么关系。”
“陪你去扫墓怎么和你没关系,你这是要出门?不留下来照顾照顾人?”
“这里有医生,也有佣人,我又不是医生,也不会照顾人,留下了也并没有什么用。”
顾恩泽神色淡淡,汪医生还想再劝,但正对上顾恩泽的眼神,却住了嘴——他认识顾恩泽太久了,也熟悉他几分本性,总归是畏惧顾恩泽的——
顾恩泽顺利地出了门,但杜康还在生病,房子里的佣人自然不会帮他准备车辆,他在之前下楼时已经随口问过一个佣人,在得到对方为难的表情后,自己给自己预约了一辆网约车。
网约车到得很及时,一路上开得也很平稳,顾恩泽准时到达了试戏的现场,拿了号码牌后,抓紧时间又看了看剧本,记了一遍台词。
他的试戏表演不错,加上外表出众、演戏的经验也有一些,当场就被选中饰演这个角色。
顾恩泽签过了合同,依旧坐着网约车回了他和杜康的房子,刚进家门,几名佣人就簇拥了上来,有人帮忙拿包,有人帮忙脱外套,殷勤得让人感到疑惑。
顾恩泽喝了半杯冰度刚刚好的冰咖啡,上楼去见杜康。杜康已经醒了,现在正倚靠在床头敲击键盘,见他进来,沙哑着嗓子,回了句:“我已经教训过早上难为你的佣人了。”
“谈不上什么难为不难为的,他也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工作。”顾恩泽很温和地笑了起来,“所以要揣摩上意,看你的眼色行事。”
“我没有叫他慢待你,你知道的,我不是这样的人。”杜康很少解释,但此情此景,又不得不解释。
“你自然不是这样的人,怪只怪现在付佣人工资的人是你,占据高位的人也是你,而我的体验与感受自然要放在相对次要的位置上。”
“……”杜康沉默了片刻,出了个并不算好的主意,“以后我将他们的工资打到你账户上,再由你来发工资?”
顾恩泽忍不住嘲讽说道:“你这是糊弄傻子。”
说了这一句,他依旧有些意犹未尽,又换了个更贴切的说法:“听说南方星系的富翁很‘尊重’自己的情人,为了让情人看起来有个正经工作,就把钱打到情人的账户上,再叫情人雇佣几个员工,开个工作室或者开个公司,你倒是也很‘尊重’我,迫不及待地想用钱养我了。”
或许是因为正在生病,杜康的表情管功夫并不像平常时那么高超,他咳嗽了一声,提醒道:“我正在生病。”
“我知道,”顾恩泽懒得做嘘寒问暖的举动,“你既然还在工作,就证明短期内还不至于进ICU。”
“你现在对我真是冷漠无情,”杜康的视线没有看向顾恩泽,而是看向了笔记本光脑的屏幕,“明明以前还会亲自照顾我,喂我喝白开水的。”
顾恩泽冷笑出声:“你那时候多大,现在又多大?我乐意照顾半大的孩子,并不乐意照顾奔三青年。”
杜康敲击了一下回车键,用快捷键关了机,随手将笔记本光脑放在了一边,问:“今天工作还算顺利么?”
“还算顺利。”顾恩泽犹豫了不到三秒钟,还是走向了他们的床,仔细将手腕上的手表褪下,扔在了床头柜上。
“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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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我传染上病?”杜康低声问。
“我从不嫌弃病人。”顾恩泽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你晚上想吃什么?”
“你又不会做。”杜康向床沿的方向挪动了一点,想了想,又从抽屉里翻出了一个口罩,戴在了自己的脸上,“想吃什么直接喊吴妈。”
“砂锅粥吧。”顾恩泽随口说。
“你不用陪我一起吃病号餐。”杜康的脸被口罩挡住了一大半,“选你喜欢的。”
顾恩泽看了他一眼,实话实说:“最近上火,所以吃清淡一点。”
——你大可不必自作多情。
杜康看起来是假装信了,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刚刚吩咐下去,裁掉几位高管。”
顾恩泽很顺畅地接了下去:“我的老部下?”
“嗯,他们不太听话,也不太好用。”
“随意啊,这种事不用和我说,”顾恩泽停顿了一瞬,继续说道,“反正你现在是彩虹财团的掌舵人,不必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你也不用说什么怕我难过之类的话,真怕我难过,你压根不会做这些事。”
“之前我提过……”
“我很享受拍戏的生活。”顾恩泽打断了他的话语,“未来也想继续从事这一行。”
杜康闭了闭眼,像是在按捺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才说:“你真的喜欢当演员么?”
“至少来钱快,”顾恩泽现在说话已经很“接地气”了,“我过往的日子过得太奢靡了,无法适应打工的生活,开店的话很容易赔得血本无归。”
“你靠演戏赚了一些钱,然后呢?”杜康说这话的时候,头是偏过去的,似乎不想让顾恩泽看到他此刻的眼神,也不想看到顾恩泽此刻的表情似的。
——当然是收拾好行李箱,从这里搬出去,然后和你办离婚手续啊。
这是顾恩泽和杜康都心知肚明的答案。
但顾恩泽看着病歪歪的杜康,属于人类的同心短暂地占据了上风——或许也是因为他再一次地想到了他曾经病重的母亲。
“总不能过掌心向上的生活吧,我习惯养别人了,可从来都没习惯被别人养。”
作者有话要说:
第24章(倒V)
“你可以试着依赖我。”杜康说了句可能会惹怒顾恩泽的话。
顾恩泽很好脾气地回了句:“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的。”
两人一时无话,吃过了饭,同床共枕,中间隔着一大块间隙。
顾恩泽怀里空了个人,难得有些不习惯,他听着耳畔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出走许久的良心,竟然痛了一痛,有那么一瞬间,他产生了抱住杜康的冲动,但也只有那一瞬间。
他很清楚杜康没什么事,但如果他在此刻显露出一丝柔软,有事的人就会变成他自己。
他教过杜康一句话,杜康学得很好——最高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呈现。
顾恩泽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终于陷入了睡梦之中,第二天睡醒的时候,一点也不意外地发现,自己有一些轻微的感冒症状,而杜康已经不在卧室了。
他多在床上躺了五分钟,打电话叫佣人准备好感冒药剂,刚出了房门,正好撞上病病歪歪的杜康,随口问:“怎么下床了”
“脑子不太清醒,下床洗一把脸,”杜康的目光落在顾恩泽的脸上,很快蹙起了眉,问,“感冒了?”
“好像我每一次生病,你都会很快发现。”
“因为我比你更了解你的身体。”
杜康用手扶着门框,看起来很想转身喊佣人,顾恩泽伸手压住了他的肩膀,说:“我已经喊人去准备药了,你这个病号,现在应该回到床上休息。”
“那你呢?你陪我一起休息?”
“不啊,”顾恩泽拒绝的由非常充分,“我得去拍戏了。”
“昨天刚试过戏,今天就拍戏?”
“合同签完了,现在要做正式开拍前的训练工作,也算是拍戏的一部分吧。”
“可你生病了。”
“小病,不碍事,吃过药就好了。”
杜康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什么正当的由拦人,最后只得故意低头咳嗽了两声,说:“我晚上等你回来一起吃饭。”
“好啊。”顾恩泽答应得干净利落,“没什么事的话,我该去洗漱了,不然该迟到了。”——
杜康人在病床上,依然记得给顾恩泽安排了车辆,顾恩泽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的行人,竟然有了杜康对他不算差的微妙感觉——毕竟他养杜康的时候,从来不会关注这些细节。
刚把杜康带回家的时候,顾恩泽逗了他几天,就想把他送回到他家人身边。
那时候的杜康是很倔强的,不愿意向其他人袒露自己,不愿意向其他人诉说苦痛,更不愿意向其他人寻求帮助。
顾恩泽简单粗暴地塞了他一个厚厚的装满星币的信封,对他说:“你回去找你的家人吧,不必再陪我再玩什么中二病才爱玩的游戏了。”
杜康拿着信封,抿直了唇线,过了几秒钟,才挤出了一句:“你不要我了?”
顾恩泽忙着去出门打高尔夫球,随口回了句:“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他们的确没什么关系。
这很残忍,但又的确是事实。
顾恩泽匆匆离去,回家时,杜康人已经不见了,钱却没有带走多少。顾恩泽数了一遍,发现杜康只带走了一千星币,勉强够个路费,很有意思的是,杜康还给他写了一张欠条——很正规的,带着星际居民编号和家庭住址的那种。
也正是因为这张欠条,让顾恩泽没有轻易地将杜康这个人抛到脑后。在杜康离开后的第五天,顾恩泽突发奇想,决定去找杜康,将这一沓钱剩下的部分交给他——问就是钱多得烧得慌,闲来无事想做一做慈善。
杜康的家在紫黑星——这个星球的经济水平不高,旅游业不发达,交通也不太便捷,离蔚蓝星也不算近。
顾恩泽下了星舰,又坐了几百公里的车,车辆终于停在了一栋老式的楼房前。
他那时候还很喜欢排面,这一路当然不是孤身前往,而是带着几个下属,带着几个家里的佣人,一群人穿着黑色的制服,乍一看倒像是不良组织一样。
顾恩泽那天穿了一套亮紫色的礼服,带着硕大的镶嵌着碎钻的太阳镜,浮夸得可以在下一秒钟上台表演。
他也没打算自己从加长版的豪车上下来,只是叫自己的助去按照地址敲门,把杜康约出来说话。
助不像那时的顾恩泽一样没有常识,他很克制地问:“有没有一种可能,杜康的家长不会愿意让儿子和一个陌生人离开,或者杜康本人比较有警惕心?”
“的确有这种可能,”顾恩泽恍然大悟,顺手将装满星币的信封递给了助,“那你就把钱给他们,告诉他们,人可以不见,钱一定要收下,就当我日行一善了。”
助一言难尽地看了看顾恩泽,接过了信封,穿越马路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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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元门。
顾恩泽从与他身上着装同一色调的奢派皮包里取出了一根棒棒糖,拆了包装慢吞吞地舔着,棒棒糖尚未消失一半,助已经去而复返,身后没有跟着人,手里的信封却还在。
顾恩泽取出了棒棒糖,低头让鼻梁上的太阳镜向下滑了少许,开口就是很不高兴的语气,他问:“怎么回事?”
“杜康不在这里。”
“这儿不是他家么”
“这是他养父母家,家里还有个十来岁的男孩。”
“杜康人呢?”
“前几天回来过一次,吃了顿饭,就走了,说是去南方打工了。”
“可他才刚成年。”顾恩泽像是对助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可他才刚成年——他还没有完全具备独立生存的能力,他需要有人好好地养着他。
顾恩泽没有问过杜康是怎么沦落到地下世界的,也没有问过杜康为什么在离开拍卖场后,选择和他回家,而不是选择回到自己的家中。
仔细想想就能知道,如果杜康的家庭很温暖,家人很妥帖,他是不可能跟顾恩泽走的。
顾恩泽之前没有想到,无非是没有想,也无非是对待杜康并不上心。
实话实说,自从顾恩泽的母亲顾欣然离世后,顾恩泽的精神状态就不太好,说得好听点,叫中二病频发经常cos乱七八糟的角色,说得难听点,离需要去医院精神科开药只差一次正规诊疗。
他半只脚已经踏进了危险红线的边缘,只是因为遇到了杜康,冰冷的心脏生出了些许“有趣”的情绪,才从“或许可以试着干点坏事”,转变成“我还是愿意当个遵纪守法、相信星际规则”的好人。
但人的性格很难轻易地扭转,杜康对于顾恩泽而言,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总有更多的刺激的项目等待着他去探索,况且出于仅剩不多的良心,他也清楚,杜康跟着他未必是什么好事。
顾恩泽的心中布满荆棘,不想划破自己的身体,就一定会刺痛离他最近的人——杜康没有这个义务成为他发泄的玩.物,他投掷千金拯救他的时候已经足够快乐。
但顾恩泽没有料想过,杜康的家庭竟然这么糟糕,糟糕到他甚至不能继续读书,而是要自己去外出打工、另谋生路——那还不如跟着他呢,好歹衣食无忧、能读个书。
顾恩泽下定了决心,招呼助过来,吩咐了几句,助的效率很快,不到两个小时,就查到了杜康现在的住所地址。
“已经为您预定了明天的星舰。”
“今天还有机票么?”
“有,但是是红眼航班,十一点上飞机,凌晨三点半到,下星舰后还有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助的专业素养极佳,脸上甚至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定那一班,全员定头等舱。”
“抱歉,顾总,那是廉价星舰航线,只有经济舱。”
“……”
顾恩泽活了二十多岁,就没坐过廉航星舰,他倒是想更换其他的交通方式,但想也知道,那一定会更慢一些。
慢一些倒也没什么,不过是杜康那个小孩多受苦几个小时。
不过是多受苦几个小时。
不过是……
算了。
顾恩泽的眼前浮现出杜康捏着信封,声音很小地问他“你不要我了”的画面。
非常神奇,他只看了那么一眼,现在连杜康眼底掩饰得极好的那一丝失落都记得清清楚楚。
“没关系,廉航就廉航,经济舱就经济舱。”
助做事非常妥帖,想过多买几个座位,让顾恩泽能坐得更舒服的方案,但他们的运气的确不太好,星舰上的座位所剩无几,还都是分散在边边角角的,助和其他下属甚至不能和顾恩泽坐在一起。
顾恩泽带着超大号的墨镜和厚实的口罩上了星舰,蜷缩在座位上,几近自闭。
等他们终于下了飞机,助提议去附近的酒店整修下,至少换一身衣服,顾恩泽却摘下了墨镜,露出带着少许血丝的眼睛,他问:“车辆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那就出发吧。”
顾恩泽上了车,自欺欺人似的暗忖了一句:“反正我睡不着觉,也不会让你睡得安稳的。”
豪车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行驶的速度很快,车子从高架下来,前进的方向却越来越偏僻,道路也从平坦变得坎坷。
顾恩泽的舌尖碰了碰牙齿的边缘,他问助:“杜康住的地方怎么样?”
“不太好。”助实话实说。
等车子终于停下来的时候,顾恩泽才意识到,哪里是不太好,简直是糟糕透顶。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倒V)
杜康住在一个破旧小巷尽头的自建楼里,巷子很窄,车辆无法开进,顾恩泽不得不下了车,或许是因为刚下过雨,巷子的道路上满是泥泞,空气中弥散着难言的气味,等走到巷子的尽头,才发现那里堆着几个已经装满但还没有被收走的垃圾桶,离垃圾桶不到三米,就是黑黝黝的单元门洞——单元门连同楼道里的灯不知道坏了多久,乍一看,有点像是恐怖片的场景。
“他在几楼。”顾恩泽没有回头,直接问。
“三楼,他还有些室友。”
“有些?”
“很多人,”助停顿了一下,尽量不带主观情绪地回答,“他住的是群租房。”
“我的备用光脑响过么?”顾恩泽一边问,一边继续向前走,昂贵的皮鞋和西装裤脚已经沾染上了许多泥点,但他却混不在意似的。
“没响过,没有电话,也没有消息。”
“你说,这孩子怎么这么好面子呢?实话实说告诉我,他不能回家,他不想回家,他现在过得不好,又能怎么样?”
助没有回答,他知道顾恩泽也不需要他的答案。
他也是穷苦出身,靠自己的努力,才得到了现在的工作,他很解杜康的心,也难以遏制地生出了些许同情心。从物质的因素来看,他是希望杜康能被顾恩泽养起来的,但抛开物质的因素,他又对杜康难以遏制地生出几分担忧——助可以下班,感觉不舒服了可以选择辞职,但杜康一旦接受了顾恩泽的“养”,那就意味着24小时受顾恩泽监管,以后也很难获得自由、独立生存。
顾恩泽没有读心的能力,也无法和助的脑电波同频,但即使他知道助怎么想了,也会冷笑一声,回他一句:“我愿意,杜康也愿意,关其他人什么事。”
是的,在顾恩泽的大脑里,杜康是不可能拒绝他的。
所以,杜康真的拒绝他的时候,他愤怒到了极致,竟然笑了。
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一个棒棒糖,缓慢地拆着外包装,他站在破旧的房门前,在一些陌生人探究的视线下,问了杜康一句:“你说什么?方便的话,再重复一遍?”
杜康的手扒在门框的边缘,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衬衫,将将遮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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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臀部,他的头发已经有些长了,部分发丝乱糟糟地缠绕成了死结,他很瘦,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似的,但他的眼睛却很明亮——倔强的、坚韧的、绝不妥协的、还带着一点难以言喻的喜悦。
他说:“顾恩泽,你能来看我,我真的特别开心,但我可以自己养自己的,我不想跟你走,我想留在这里。”
“哈?”
顾恩泽像被踩中的高贵的猫似的,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声响。
他沉默了三秒钟,放柔了语气,说:“我坐了很久的星舰和汽车,你要不要陪我吃个饭?”
杜康的脸上有些犹豫,但在顾恩泽再次开口前,他低声说:“我没什么钱,只能请你吃个路边摊,可以么?”
“可以啊。”顾恩泽答应得很快,像是就在等杜康同意似的。
“那我去换个衣服。”
杜康松开了门框,想关上门,却发现门纹丝不动——顾恩泽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握住了门把手。
“你……?”
“不让我进去看看?”
“……里面很窄,只有一张床。”
“哦。”
顾恩泽很听话,松开了手,任由门关上了——他刚刚又想了起来,杜康才刚刚成年,他如果看到他换衣服的情景,应该很容易让少年变得害羞起来。
顾恩泽等了一会儿,发现其他房间的门陆陆续续都关上了,倒是还有一扇门开着,门边是个素面朝天、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顾恩泽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他并不打算和对方交谈——事实上,在顾恩泽的固有观念里,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值得他交谈,除了杜康。
但小姑娘却鼓起了勇气,又向外探出了一点身体,她问:“你是杜康的什么人?”
顾恩泽头也没回,回了句:“与你无关。”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顾恩泽冷笑出声,直截了当地问:“你喜欢杜康?”
“……这也与你无关。”女孩已经后悔同这个陌生男人攀谈了——她一开始,只是想多了解杜康一点罢了。
顾恩泽想说什么,但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的方向,估量了一下房间隔音的效果,咽下了话语。
但他从来都没有委屈自己的习惯,而是从身后的助手中要到了纸和笔,写了一个纸条,叫助等他们离开了,再递给女孩。
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并没有避讳着女孩,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女孩也猜到了他的打算,并没有关上房门。
顾恩泽等了一会儿,杜康重新开了门,这次他换上了一身稍微体面一点的运动装,但在顾恩泽的眼里,依旧是破破烂烂的衣服——这种衣服应该立刻扔进垃圾桶里。
顾恩泽转身就走,似乎并不担心杜康不会跟上来——杜康也的确跟了上来。
这个时候的杜康还是个很好的孩子,知恩图报,相信世界上的好人比较多,对顾恩泽也是全然信赖,丝毫没有考虑过,他就这么和一个算得上陌生的人离开,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顾恩泽没走多久,脚下的楼梯就亮起了一块——他们来得匆忙,顾恩泽的下属们准备得并不齐全,并没有随身携带照明设备,这块光亮是杜康手里的手电筒带来的,但手电筒的质量不太好,只能照亮一小片。
就这么一小片的光亮,杜康毫不犹豫地给了顾恩泽,他在他的身后提醒:“慢一点走,这里太黑了。”
顾恩泽“嗯”了一声,像是被顺毛撸过的猫,看起来不那么生气了。
他们走出楼道的时候,天还没有亮,杜康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这里也没有那么差,就是下雨了,路不太好走。”
“你是怎么被他们抓走的?”顾恩泽冷不防地问。
“……我不想说。”杜康回得很快,但看起来并不生气,倒是有点忐忑,像是怕顾恩泽会生气。
“那家店很远么?”
“不太远,也就七八百米。”
“那太远了,”顾恩泽指了指停在巷子口的最前面的那辆车,他说,“你去买吧,买完之后去那边的车上找我。”
“好。”杜康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其他人的不用买了,两份就够了。”
“好。”
杜康向前走了十几步,忽然停下脚步,回了头,他问:“顾恩泽,豆花要甜的还是咸的?”
“甜的。”顾恩泽近乎温柔地回答。
顾恩泽上了车,没过多久,助出现在了他的车窗外,挽着上衣的衣袖等待着雇主的吩咐。
“让老吴再替我劝一次,务必让他跟我回去。”
“是。”助犹豫了一下,又问,“如果老吴失败了呢”
“那你就再去劝一次。”顾恩泽把玩着自己幽黑又修长的指甲,“如果你也失败了,那就换别人再去劝,总之,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顾恩泽原本是不想看见老吴絮絮叨叨劝人的画面的,因此一直在玩着自己的指甲,但他下手没轻没重地,稍用力,不小心掰断了一根手指甲,反射性地缩了缩手指,又抬头了一瞬。
也正是这一瞬,他隔着前车窗,看到杜康拎着几个塑料袋,正向他的方向小跑。
车窗贴着防窥膜,按说,杜康是看不清车窗里的顾恩泽的,但他一直看着这边的方向,叫顾恩泽也有了一丝被注视着的错觉。
他看着对方一点点地跑近,又看着老吴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但在老吴开口之前,杜康的身影摇晃了几下,直接因为惯性而向前倾,下一瞬,他被老吴不太熟练地抱住了。
人没事,但装着食物的塑料袋却摔到了地上,包装破了个口子,地面变得一片狼藉。
顾恩泽敲了敲玻璃,门外的下属打开了车门,他下了车,走向了杜康的方向,老吴抱着人,有些紧张地说了句:“人没事,应该是低血糖,晕倒了。”
顾恩泽“哦”了一声,却没有尝试去抱杜康,反倒是弯下腰,拨弄起了塑料袋。
“顾总……”下属们欲言又止。
顾恩泽从粘稠的塑料袋里翻出了一个一次性的勺子,挑着不太脏的地方,挖了一勺豆花,尝了尝,皱紧了眉,却咽了下去。
他顺手将勺子扔在了地上,接过了下属递来的湿巾,一边擦手,一边很有公德心地说了句:“你们清下。”
“是。”
他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杜康,抬起手,捏了一把他没多少肉的脸颊,意味不明地说:“是咸的。”
过了几秒钟,他又捏了一把杜康另一边的脸颊,重复了一遍:“是咸的。”
很久很久以后,顾恩泽“糟.蹋”完了杜康,枕在杜康的肩膀上,想到了这件往事,随口问杜康:“你那时候给我买的豆花,怎么是咸的?”
杜康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我去的那家店里只剩咸的了。”
“那怎么不换一家店?是懒得走了么?”顾恩泽有些时候,是真的不怎么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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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等得太急,”杜康吻了一下顾恩泽的鬓角,“怕你会不告而别,很着急,想再见见你。”
“哦。”顾恩泽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
“你竟然吃了那个豆花?”
“只是尝了尝。”
“我记得,那时候我松开了手……”
“杜康。”顾恩泽不想让杜康继续说下去,他选择打断了杜康的话语。
杜康也从善而流,很温柔地问:“你说,什么事?”
“下周我会安排你去英伦星出差,好好干,不要让我失望。”
“要去多久?”
“嗯?”
顾恩泽注视着杜康,似乎是在用眼神问他“你有事?”,杜康先他一步别过了脸,闷声说:“听您吩咐。”——
顾恩泽知晓杜康有些秘密,不会告知他。
他也有些秘密,永远不会告知杜康。
比如他叫助转递给女孩的那张纸条,上面嚣张地写着一行字——“杜康是我的,我会带他去我的世界,女孩,努力变强吧,强到有能力去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他原本想写一些嘲讽的话语,但笔尖落到纸面上,却突兀地想到了他的母亲——女孩子天然处在相对弱势的地位,如果沉浸在恋爱的世界里,很容易生活打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希望女孩能把对他的愤怒和恨意,转化成向上努力的斗志,但又心知肚明,人的惰性是天性,能冲出牢笼的人是少数,大多数人,都是糊里糊涂地过了一辈子。
第26章(倒V)
顾恩泽和一群演员在会议室里读剧本,导演有事不在,让他们自由讨论。
但良好的讨论氛围维持了不到一个小时,等工作人员拍好了照片,录制了几段视频,咖位最大的几个演员就陆续离开了,只剩下他们这些没什么名气的演员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