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僭越 指尖的咏叹调 31579 字 1个月前

那些蚀刻的痕迹变得更深了。

沈渊并不像齐凛那样,清晰地听见邪魔的声音。但他知道有什么变化正在发生,于是紧紧抓住了齐凛的手腕,声音像冰川上的雪水:“停下,齐凛,你不能继续和亚空间共鸣。齐凛,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

齐凛迷茫的眉头微微松开了,他第一次听见大宗师用这样的声音下达命令。他一定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让师父这么难过……

于是他用灵能斩断了自己那对新生的鹿角,就像三年前曾经做过的那样。他奋力地、坚决地分开那些邪魔,然后找到了他师父的手。

而沈渊用身体牢牢护住了他,接着劈开了阻拦在前的那些物质碎片,就像一剑划分开了亚空间里的鸿蒙一般,带他逃离邪魔们的追捕。

他们坠入了另一片更狭小的混乱空间。

这里也许是安全的,也许不是,也许还是只有短暂的喘息时间。可齐凛从没有感觉如此安心过,他稍后侧了一下身子,听到耳边传来连绵而细微的雨声,才明白为何自己会有这么多的安心感。

这里好像是一个被遗忘的小小角落,是那天下雨时师父的书房。他小时候就在飘窗上睡觉,听见师父持笔写着文件的沙沙声响,没有任何的使命或者烦心事要去做,那就是他一生当中最幸福的瞬间。

而现在,沈渊的手指擦拭着齐凛的脸庞,像要擦掉他身上被灵能刻下的腐化痕迹。他随后又轻轻叹了口气,说:“你这个坏孩子,怎么又想长角了?当然尾巴也不行。”

齐凛再次故作抱怨起来:“哦,师父你真严厉,我连自己的身体都做不了主。”

“你是我养大的,从身体到灵能都是,怎么就不能归我所有了?”沈渊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这样说着,有一搭没一搭地抚过他的长发。

齐凛短暂地笑了一下,但很快收敛起了笑容。尽管看不见他师父,可是脸颊紧贴着沈渊温热的手掌,他能感受到熟悉的雪松的气息。

还有血的味道。

师父受伤了,可是什么也没有说,生怕被自己发现。

此刻的窗外雨声淅沥,他们所在的角落狭小而温暖,就好像外面并不是风云诡谲的亚空间,而是一个和平美好的新世界。

齐凛安静了一会儿,就这样靠着他师父,像一只温顺的大猫。他闭着眼,低声说:“不然你帮我把头发剪掉吧,师父,你说过的,长发会影响我战斗。我想要继续战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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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秒,我不想变成一个负担——”

“嘘,留着它吧。”沈渊的手指按住了他的唇瓣,“因为我很喜欢。傻孩子,你一直不知道我有多喜欢。”

第44章 第 44 章 “不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哑……

沈渊感觉到齐凛的双臂骤然收紧, 给了自己一个很认真的拥抱,额头抵在自己肩上蹭来蹭去,像一只讨要食物的大猫。

也许只有在这种时候, 这种场所下,年轻的逆徒才会展现出他乖顺而黏人的一面吧。

沈渊难得感到有些心软。

他打算开口说些什么话来劝慰齐凛的,只是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顶在自己大腿上的东西……毫无疑问属于年轻lph。

“你……”沈渊的声音停了,大概是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齐凛讪讪地缩了下脖子,但很快又恢复了直气壮:“师父, 这都已经在亚空间了,我都不知道还有多久可活,难道还不能光明正大地喜欢你吗?”

他抿了抿嘴, 说话声音可怜巴巴的,好像真的很委屈似的, 但却丝毫不影响烈酒味的信息素蔓延开来, 大逆不道地顶着他师父磨蹭。

沈渊哼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脸皮倒是变厚了。”

齐凛察觉出了他的纵容,马上就得寸进尺地凑上了脸, 坏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沈渊的嘴角,半带着羞怯、又半带着嚣张地说:“师父,师父,我们做-爱吧!”

“啧。”

他师父捏住了他的后颈,那lph腺体感到了些许的刺痛,因为另一名lph的进犯, 齐凛的小臂上生出了一些鸡皮疙瘩。但他显然感到更兴奋了, 小声咕哝道:“我可是你最好的弟子,你也不忍心看见我死的时候还是个可悲的小处lph吧?”

听听他这说的什么混账话。

还没等沈渊斥责他,齐凛自己就已经下意识地缩了下身子, 等着大宗师下一步的训诫到来。

但他没想到,沈渊只是垂下眼眸,拇指轻轻摩挲着他咬着的下唇,说:“这可是你说的。”

齐凛屏住了呼吸,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是、是的,师父。”他结结巴巴地回复,“真的吗?”

沈渊笑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手指插-进他的碎发里,将他向着自己进一步按紧,叹了口气地说:“坏孩子,我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要亲自教会你这个……”

“哦,师父。”齐凛已经回过神来,坏笑着寻思些更坏的主意,尽管现在还看不见,但是手掌却跃跃欲试地按在了沈渊的胸膛上,“不如你再教给我更多东西吧,让我来履行lph的义务……”

他果然是给了这逆徒遐想的空间,此刻竟然敢更进一步,提出这种胆大包天的要求。

沈渊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双眼眯起,手指把玩着他红色的发梢:“那就让我先检查一下你的本事。”

……

此处没有河蟹出没

……

其实他们真的不该在亚空间里消耗更多的体力和精力,对于绝对智的灵能者来说,这都是无谓地减少了活下去的可能。

但也许沈渊今天就是愿意陪着齐凛发疯。

在这个被全世界所遗忘的角落里,在这段不存在于现实的时光里,他可以不是大宗师,不是灵能者,不再有世俗所定义的一切身份,只是齐凛一个人眼中的师父。

也许下一秒他们就会死去,也许下一秒世界就会毁灭。

但这里没人在乎。

齐凛的脸上仍带着微微红晕,长发被汗水黏在背上,眯着眼睛发出感叹:“师父,和你[哔——]真爽。比我想象中还好一万倍!”

沈渊果然还是不适应年轻lph如此直白的说话方式,稍微用了点力捂住他的嘴:“不说话也没人当你是哑巴。”

齐凛马上就坏笑了起来,胡乱地亲了亲他的掌心:“嗯,你害羞起来也很可爱的,师父。”

“你……差不多得了,把你的头发扎回去。”

齐凛的喉咙里发出抱怨的咕哝声,但还是听话地直起了脊背,接过了他递来的发绳,接着就一边绑起了头发,一边再次露出了傻笑。

“师父。”

“嗯。”

“师父,师父。”

“到底又怎么了?”

“我就是想多叫你两声,”齐凛傻乎乎地说,“师父,我终于把你变成我的了!可惜现在没办法打着广播告诉所有人。”

沈渊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笑,望进他暗红色的眼睛里说:“现在全世界只剩我们两个了,所以全世界都知道了。”

齐凛愣了一下,仿佛被一颗迟来的子弹击中了心脏,这一刻他聆听着彼此的心跳声,被沈渊话语中的笑意和宠溺所蛊惑,喃喃地说着:“哦,师父,我愿意死在这一秒。”

“别胡说。我只教过你好好地活着,可从来没教你寻死。”沈渊淡淡地说着,就像每一次上战场前那样,从容不迫地收拢了自己的衣襟,恢复成那个沉稳的大宗师模样。

接着他的手掌抚上齐凛的胸膛——已有的灵能腐化痕迹尚未消退,只是上面还多了一些暧昧的痕迹。

两名lph的信息素终于彻底混合在一起,分不开彼此了。

齐凛虽然看不见,但是猜想师父被自己弄得乱七八糟,还是觉得十分满足。此刻他像每个多情又善变的年轻恋人一样,又变得对未来十分向往。

他才不想死呢!他得活着,和师父一起活下去,才能有机会真正看到师父害羞的表情,听听师父在别的地方会怎样训斥自己,还有……还有更多的时光他要和师父一起度过,比从前的那些更甜蜜、更美好、也更值得期待。

齐凛的心灵视野中,已经看到了更多色彩。

他分辨不太清,但能感受到有别的心灵生物已经入侵了他们的小世界。

他的手指试探着,摸到了一枚破碎的羽毛,他问师父:“那只渡鸦外形的邪魔,好像认识你。”

“它是悔恨。”沈渊说。

就在他回答的下一秒,齐凛已经在心灵视野中看到了它的真身。

并不像沈渊看到的那样,这头渡鸦在齐凛眼里沉默而瘦削,宛如一棵枯萎的灌木伫立在昏暗的亚空间里,凌乱的羽翼突然向着自己打开,然后露出了胸口的一对眼睛——一对深棕色的温和的眼睛,依稀有些熟悉。

齐凛站起身看向它,他想起最初自己的所见,脱口而出地问:“你在指引我们?”

渡鸦只是不回答,那对眼睛依次看过了齐凛和沈渊的眼神,然后突然拍打着翅膀,向着另一个方向飞去了。

漆黑的羽粉散落在无序的空间当中,齐凛向前走了两步,忽然感受到了一种强有力的指引——是一种来自灵能的链接,为他的双眼指引了新的方向。

“我能感应到……”齐凛轻轻吸了一口气,“我感应到了麋狮的方向。”

他的那头强大又邪恶的灵能邪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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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现身在现实世界里。如今他能感受到的链接,是不是意味着那就是离开亚空间的方向?

齐凛感觉到肩上覆盖着沈渊的手掌,那温度依旧坚定有力。他心神稍定,纷乱的思绪为之一静,询问他师父的意见道:“我想试试。”

他以为师父不会同意跟随邪魔指引的方向的,但沈渊说:“我相信你的判断。”

于是齐凛深吸一口气,紧握着沈渊的手掌,他们继续前行。

然后他们看到了更多来自物质位面的碎片,和更多带着杀意袭来的邪魔。好在他们是两个人,而且是两个足够天才的灵能者,强势的灵能力足以抵御更多邪魔的进攻。

自从进入亚空间之后,时间的流逝忽然变得异常扭曲,齐凛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坚持了一天还是两天,或许比那更久……体力和灵能都逐渐捉襟见肘,唯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始终没有改变。

在战斗的间隙里,齐凛再次看到了那头渡鸦邪魔。

它并没有参与任何一场围攻,几乎像是个拥有思想的动物那样,只是用那对眼睛看着他们,偶尔张开羽翼飞向另一个方向。

而这条路上的物质碎片越来越多,齐凛甚至听到了来自现实世界的声音,似乎有人或者邪魔在呼唤自己。

“年轻的大宗师……”

顺着他最熟悉的一声呼唤,齐凛找到了一道沸腾不休的灵能奔流。在这其中有无穷的色彩正在翻滚,他无法分辨它是否就是现实世界的入口,也许是邪魔的一道陷阱也说不定。

现在他必须做出决定了——灵能视野里的那只渡鸦正温顺地站在一旁,仍然看不出任何攻击的迹象。它是站在他们这边的么?

忽然,沈渊再次握住了他的手,对他说:“嘘,齐凛,不要问邪魔,不要去看它。听从你自己的判断,我相信你。”

于是齐凛所有的犹豫和彷徨、失落和不自信,都在这一刻消弭无踪了。他好像突然找回了自己的骄傲和才华,笑着对他师父说:“那我们一起吧,师父,我会带你回去的,我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好多事要陪你一起做呢。”

“你最好想的不是那些黄色废料。”

“哦,师父!你别到了这个时候也还是这么了解我啊……”

“你还有哪一面能是我不了解的?”沈渊笑了笑,率先走向了那道灵能的洪流,任由亚空间的风暴向自己席卷而来。

而齐凛紧随其后。

但他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了一眼那只漆黑的渡鸦——

它深棕色的眼睛里满含着泪水,几乎像是一对真正的人类眼睛那样。

齐凛突然意识到了这对眼睛的熟悉之处,他曾经看到过的——这是照片上的那个女人,是沈星河的双眼。

这一刻他突然失了神。

而后,一支灵能利箭就从那只瞳仁里疾射而出,刺向了齐凛的咽喉。

第45章 第 45 章 他就是这样无药可救地爱……

那支偷袭的箭矢还没有来到齐凛的跟前, 就被大宗师的灵能劈成了碎片。

亚空间里,沈渊的声音显得很飘忽,但依旧从容不迫:“我不会任由邪魔偷袭第二次。”

就像他说过的那样, 每一次犯错,都只会让他变得更强、更谨慎,成为一个更好的灵能者和领袖。

曾经在灵能源泉里,他被邪魔偷袭和重伤过。再来一次,他就绝不会在邪魔面前露出同样的破绽。

就算那只渡鸦有着他母亲沈星河的双眼, 但以爱为名犯下的过错,同样也是心灵的破绽。

如今的沈渊直视着那对双眼,声音浅淡, 一字一句地说道:“他和你不一样,我不会让他重蹈覆辙。”

说罢, 他的灵能化为长矛向前, 洞穿了那只渡鸦的身体,看着它在亚空间的漩涡中尖叫,然后漆黑的羽翼散落为齑粉, 最终彻底消失了踪迹。

而被救下的齐凛回到了他身边,轻轻喊他:“师父……”

他心虚的语气,和小时候认罪受罚一模一样。

沈渊哼笑了一声,如其所愿地训斥他说:“坏孩子,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要轻信邪魔, 又忘记了?”

“我以为它是……”齐凛小声说着, 但很快打断了自己,“不,没什么。我应该相信你的, 师父,我就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灵能者。”

“既然知道就乖乖闭上嘴吧,等我回去再教训你。”

然后他们在灵能的风暴中相拥,直到四肢和五感都变得迟钝,直到前所未有的强烈色彩将全世界都熔融殆尽。

……

然后是一只带有薄茧的手突然抓住了齐凛的衣襟。

“我找到他们了!”

伽蓝的声音如此响起来。

“师父真的在亚空间里找到了链接!”

……

他们回到现实世界的一天后。

舒雯敲了敲病房门,在听到大宗师的许可后,走进来将厚厚一沓文件递交给沈渊,低着头说:“这几天需要汇报的事情都在这里了,师父。”

沈渊披着件外衣坐在病床上,看起来非常罕见地有些走神,在听到舒雯的声音后,才回过头来问:“齐凛呢?”

舒雯面露难色,好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沈渊眯了眯眼:“你可以直说,不必替他修饰什么。”

舒雯仿佛早就在等这句话似的,一股脑地就告起了状来:“齐凛这小子在您病房里呆了一夜,然后就不肯回自己房间了,而且说什么也不肯配合检查他身上的灵能腐化。刚才我去看的时候,他又偷溜出去,把他自己的银行卡直接刷爆了……”

她还在等着大宗师生气,但没想到沈渊又停顿了一下,问她:“他买了什么?”

“烟花。”舒雯回答。

然后她算是知道了:师父没打算接受这场小报告,也没打算责怪齐凛什么……唉,说实话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他身上都还有齐凛的信息素味道呢!

打死舒雯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在大宗师的身上闻到齐凛的味道,尽管那并不重,但谁都知道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他们不是在亚空间里浴血奋战吗?齐凛那个小门徒伽蓝,好不容易才凭借自己和邪魔的链接,从亚空间里把人一起捞了回来。但就算是两个绝顶的灵能天才,也应该在里面九死一生的吧,怎么他们看起来倒像是谈了一场很激烈的恋爱?

停停,不能再想下去了。

要相信大宗师永远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舒雯认真地拍打自己的脸颊,将那些富有暧昧色彩的遐想从自己脑子里赶出去,然后问大宗师:“我要派人把齐凛抓回来吗?”

“他会回来的。”沈渊叹了口气说,“而且不会再走了。”

所谓的爱,并不是用锁链将那个不可一世的天才禁锢在自己的身边。而是不论发生什么,不论离开多远、多久,他都会义无反顾地回到自己身边。

他到底不像年轻人那样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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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反而悠然地拿起了文件,戴上他那副可有可无的眼镜,真的开始认真看起了报告。

舒雯很快识趣地告退了。

她差不多也认命了:是时候和门外等着的辛永望、卫英光等人解释清楚了!这群笨蛋灵能者脑子里也应该安装上一根名为恋爱的弦了。

他们迟早得适应的!

实际上,从齐凛跳进灵能源泉开始,现实世界里已经过去了七天,这和他们在亚空间中体感的时间流速并不相通。

打死外面的门徒们也想不到,两位灵能者是自愿坠入亚空间的……

尤其沈渊,到现在他也不解、更不赞同自己当时追了进去的做法。

但也正是这样的不赞同,让他明白了自己对齐凛的爱远比自己以为的要更多。

他曾经对lph和omeg之间那些所谓的爱欲嗤之以鼻,认为只不过是生物繁衍的本能驱使着肉体凡胎产生了幻觉,但如今自己却深陷于另一名lph的蛊惑当中,连最后一点欲盖弥彰的借口都找不到……

无论从哪个角度上考虑,一个lph都是没有任何必要要深爱另一个lph的,一个灵能者更没有由要为另一个灵能者献上一切。

没有任何借口。

他就是这样无药可救地爱上了齐凛,一颗同样孤傲又高贵的灵魂。

沈渊叹了口气,将眼镜重新又摘了下来。

现在他的脑海里除了小徒弟的坏笑之外,还有一抹捉摸不定的红色在不停招摇,好像是什么狡猾动物的大尾巴,让他今天连专注地思考都不太顺畅。

于是他从病床上起身,本打算将窗户关严实些,却意外地看到了窗外的一抹捉摸不定的红色。

“师父!”

齐凛正蹲坐在窗外那棵杨树的枝头,像一只很大的松鼠,醒目的红发顺着结实的后背倾泻下来,在半空中翩跹摇摆。他歪着头坏笑:“师父,你终于醒了,我还想着万一到了晚上你还醒不过来,我就得想个办法叫醒你了,比如说一个吻什么的!”

“病房是有正门的,齐凛。”沈渊无奈地站在窗台前,迎面而来的晚风徐徐吹拂着他披着的外套和发梢,他闻到了烈酒和不凋花。

“不不,我得从窗户跳进来,不让他们看见,师父。”齐凛咬了下嘴唇,笑容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因为我要在病房里和你做[哔——],要是让外面的人看到我了,你肯定就害羞不愿意做了。”

“你……”

他师父果然一时语塞,脸上流露出“我徒弟说话怎么能这么色”的羞愧表情,好半天后才终于瞪着他说:“我就不该一时心软。”

“您说的是最开始的时候就不该心软捡到我,还是在亚空间不该心软和我做[哔——]?”齐凛吐了吐舌头。

然后沈渊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怎么,你觉得后者也能是我一时心软的结果?”

齐凛愣了一下,说:“哦,当然不是了,师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喜欢我——”

“我可没教过你如此欲求不满。”沈渊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总之,离开亚空间的第一时间我就该把你关起来,省得你今天又在外面胡作非为。”

“你知道的,师父,胡作非为也是我的本性。”齐凛笑眯眯地说,“但是鞭子就留到晚上好吗?现在我还有点事要做。”

“什么事?”沈渊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问。

而齐凛兴高采烈地从窗口翻了进来,搬来了两个椅子坐在窗前,伸长了脖子看着外面逐渐降临的夜幕,得意地说:“这次你一定能看到!”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一朵火焰在他们的眼中绽放。

所以,他花光了自己卡里的那份钱,就是去跑遍了全城,买下了今晚所有的烟花?

沈渊坐在他身边看着这场烟花。

漫长、绚烂,铺满了整个天际,好像永远不会落幕。

就像他在亚空间里看到的那场野火,亿万斯年,烧之不尽。

沈渊于是叹了口气,心里再次久违地升起了一些“我该拿这小子怎么办”的失控感。

只是这一次,他愿意先把其他的事情推到脑后……那些都可以再等等,和齐凛这次闯的祸比起来似乎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也许他应该揍这小子一顿。

但沈渊回过头时,看到这叛逆的小徒弟正盘坐在身边直着身子,仰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焰火,暗红色的眼睛闪亮、带着不加掩饰的快乐和狡黠。长发就轻轻搭在肩膀上,因为其主人疏于关注而散乱开来,差点掉到地上。

沈渊轻轻捧起了这些头发,带着点促狭地想:给齐凛编个辫子,等他发现的时候会恼怒地说“我不是女孩”么?

唉,齐凛不会的。这个臭小子,多半会尖起嗓子故意说一些怪话……当然,也可能是一些黄色的玩笑。

就好像现在,齐凛察觉到了师父的走神,抱怨地说:“师父!别玩我头发了,你认真点看烟花啊,这可都是我精心挑选的。”

“那怎么办,我一向欣赏不来这些东西。”

齐凛幽怨地转过头来看他。

不过这一刻,大宗师知道很多安抚小徒弟的好主意——例如一个吻。

齐凛就会像一只大猫那样竖起耳朵,眼睛圆溜溜地盯着他师父,最后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哦,师父,你永远知道怎么样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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