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三夫人自觉失言,讪讪的闭了嘴。
她也不是真为孙薇薇着想,只不过一是好人当惯了,习惯性的说一句话。再就是以她对孙薇薇的了解,直觉这事儿应该不是孙薇薇监守自盗。
只是现下让孙二夫人这么一怼,她也不好再出头说些什么。
一切只能靠孙薇薇自求多福了。
果然,就见孙婉如上上下下的把孙薇薇打量一番后,冷笑一声,提出了一个馊主意。
“薇丫头既然弄丢了银子,不如自己顶上吧。”
“我,怎么顶上?”孙薇薇一脸茫然。
孙家众人也露出一脸不解。
“自然是薇丫头去伺候官差几日,给替耀祖求一副药来。”
孙婉如一脸理所当然:
“我们耀祖生病,肯定是要吃药的。这包袱里的银子本就是要用来买药,如今银子丢了,可不就得薇丫头自己顶上?”
“不!”
孙薇薇听明白了孙婉如话中的意思,顿时尖叫一声,面色变得煞白,身子也害怕的颤抖了起来:
“我、我今年才十三,还未出阁,五姑怎能胡说这种浑话。”
“若、若我真、真侍候了官差,清白被毁,让我以后如何嫁人,家里其她的姐妹又该被人如何看待?”
孙三爷在一旁也不落忍:
“薇丫头如今毕竟年岁还小,咱们孙家也世代书香门弟?这事儿是不是可以再慎重一些。”
孙婉如冷笑道:
“事到如今,我是不知该如何慎重。三哥倒是足智多谋,不如三哥帮忙想想办法,去给耀祖讨一幅药来?”
孙三爷立刻紧紧的把嘴巴闭上了。孙三夫人也捏着手,默不作声。
孙薇薇见两人指望不上,身子一转,“噗通”一声就在孙老夫人面前跪下了:
“求祖母救我!”
“祖母一向最是心慈,怎能让孙女去做这等下作之事?孙女真要如此,岂不是给祖母丢人?”
孙老夫人捏着手上廉价的木头手串,不忍的闭了闭眼。
沉吟良久之后,终于睁开眼,开口道:
“薇丫头,婉如这孩子其实说的对。”
“不是祖母不心疼你,而是耀祖是咱们孙家的独苗苗。这根独苗苗如今生病了,需要人银子去救,这是我们整个孙家的事。”
“否则他若有个什么闪失,我们该如何是好?”
“你要记住,整个孙家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薇丫头,你一贯最是懂事,这一次可不要让老身失望。”
话到结尾,孙老夫人又开始了她的老调重弹。
孙薇薇闻言,绝望的流下两行热泪,心中明白自己是已经被孙家放弃了。此时此刻,她多想像昨日的曲潇潇那样,来一句:
“老夫人说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孙家得意时,可没我什么事。”
对了。
突然,想到曲潇潇,孙薇薇脑中灵光一闪,立即开口叫道:
“丢银子的不是我、不是我,是曲潇潇。”
“那包袱昨日是曲潇潇拿着的,银子肯定也是在她手里丢的。把曲潇潇找来,把曲潇潇找来!”
“只要把曲潇潇找来,自然知道真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