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举动和问话,让我有一瞬间愣神。
我下意识回答“我,是林多一啊。”
“林...多一?”
他似乎在回想,可没一会儿他忽然极度痛苦的捂着脑袋。
林方媛见势将我大力拽开,拉高嗓子喊“医生,医生快过来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他的奇怪反应,将方才还沉浸在喜悦之中的我被兜头泼下的一盆冷水彻底浇灭,只留下一片茫然。
我自我安慰,或许是因为他才从昏迷中苏醒,整个人尚未完全恢复,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反常。
甩了甩脑袋,告诉自己此刻并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齐非渊的状态太令人担心。
医生手持手电筒,小心翼翼地翻开齐非渊的眼皮,仔细检查着他的眼睛状况。并轻声询问着一些简单问题,以评估他目前的意识水平和身体机能。
接着其他主治医师赶了过来过来,护士则将所有人都请出门外。
走廊上大家没有再出声,不约而同的保持沉默,均在焦急的等待结果。
医生护士进进出出,将齐非渊推出又推回。
半晌,主治医师才出来。
他面对众人急切的模样,神色平和的说“患者的情绪已经稳定,目前来看,他意识清晰、逻辑清楚。至于他的头疼问题,检查下来没发现特别情况,醒过来是好事。不过他刚醒,仍需静养,不要让他受刺激,安全起见最好再留院观察几天。”
“还有,”医生顿了顿,扫了眼房间继续说“这里是医院,不管是为你们的亲人还是其他患者考虑,请保持安静,不要干扰医院正常秩序。”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我更是放下心口大石。
医生走后,我们迫不及待的冲进病房。
此刻的齐非渊没有了之前的疼痛表现,正静静地斜倚在病床上望着我们。
明明还是他,明明他的表情平静,无波无澜。可我总感觉,有哪里不一样。
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被林方媛抢了先机。
她在我之前飞奔过去,和齐叔沈姨一人一边握住齐非渊的手。奇怪的是,齐非渊只是左右看了眼,并没将林方媛的手甩开。
齐叔他们显然没注意这个怪异之处。
沈姨激动的拉着齐非渊,“非渊你可算醒了,这么多天我们有多害怕。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还有哪里疼吗?别忍着,很妈说。”
齐叔拍拍落泪的沈姨,轻声说“孩儿他妈你说这个干嘛,孩子醒了该高兴才对,怎么哭哭啼啼的。”
沈姨破涕为笑,“我这不是高兴嘛。非渊呐,你能醒过来真是老天保佑,我们都急疯了。多多为了照顾你不眠不休,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对了~”
见我还愣那儿,沈姨忙叫我,“多多,快过来,怎么一动不动,看这孩子都高兴傻了。”
我刚想过去,却见齐非渊向我扫视过来,与我的目光交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