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林方媛居然还说,林多一找人开车撞她,害她差点瘫痪。现在后背伤口还没愈合,而她看在我是她姐姐的份上不予追究。
此话一出简直离了个大谱,差点没把沈姨气笑。说林多一撞她,还不如说她自己撞自己来的合理。
阿姨他们非常生气,对儿子骂也骂过,打也打过,可他就是像鬼迷了心窍似的对林方媛言听计从。
林方媛各种无理取闹的要求,离婚、同居、放谣言,齐非渊都依着,认为理所当然。
要不是齐非渊各项检查都没问题,他们都怀疑林方媛是不是给他下了迷魂药,不然怎么好好一个人说变就变。
不过有点很奇怪,最近的他似乎与早前比态度上有些松动。
提到我时不再那么排斥,离婚的事开始举棋不定,对林方媛有些言语也会轻微阻止。
沈姨反复劝我,不要想不开,再等等,齐非渊说不定会回心转意。
阿姨絮絮叨叨许多,对她的关心我心存感激,同时向她表达我个人强烈要求离婚的意愿。
阿姨无奈,只说他们不会认林方媛,在他们心目中儿媳妇的位置永远是我。
我除了宽慰,不想其他。
儿子一意孤行来的婚姻大事,他们怎么可能拦的住。何况以目前齐非渊的身份地位,谁又有本事能干涉。
希望还有半个月能安稳度过。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爸的手脚并不太活络,时不时得去医院复查,好在各方面恢复的不错,出行应该问题不大。
重新和他生活在一起,感受还是挺奇特。
过去十几年,父亲于我的意义仅仅只是一个称谓而已,有爸却如同没爸。然而命运总是充满着戏剧性,我们居然共同生活在了同一个屋檐下。
曾经那些无休止的拌嘴和吵闹仿佛成为遥远的回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宁静而陌生的氛围。
面对这个世界上与我有着唯一血缘羁绊的亲人,心中那份深埋已久的怨恨也渐渐消散无踪。
此刻的我不再执着于过往的种种不快,只希望从今往后能够好好度过每一个崭新的日子。
我跟我爸讲了今后的打算,他对此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可以说,从我住进来,他就没有过之前那般暴躁、时刻不待见我的样子。
反而跟我念叨许多我不知道的事。
当初他跟林方媛凑到一块儿,是因为她说她有路子可以救他的公司。
之前他骗我相亲,其实并没有强迫的意思,只是想给我掌掌眼。假如我实在不喜欢,他不会勉强。
中间兴许是他当时的口气不对,或者表达有误,或者对我的态度生气,或者是林方媛母女的挑拨,使得我们两个之间沟通出现偏差。
下药的方案,是林方媛提出,他当时强烈反对过。但林方媛拿出齐晨渊的资料,发现他不仅来自京市豪门世家,且作风正派,无绯闻,长相帅气。
是个很好的女婿人选。
下药,既可以解决资金问题,还能让我嫁给一个好男人,离开齐非渊那个臭小子,不失为一举两得。
林方媛想顺便拿下齐非渊,更好不过,万一齐晨渊失败,至少能让我离开齐非渊。
因为他知道,以我的性格,自己所爱之人跟别的女人有染,我绝对不会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