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话一出,王若便似被封住了嘴似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人家堂堂一个王爷都能主动配合调查了,他手中又没有任何确实的证据证明人家真的犯了案,如此,这个问题却是只能暂时揭过了。
王若暗中深吸口气,转头便问出了今日之行的重头戏。
“王爷瞧瞧这截线头与这件小斗篷。”他拿出两个证物袋递给小北,
隋清扬拿到手中端详了好一会儿后,并未先回答王若的问题而是看向墨焰,道:“这种如此新奇的置物袋是沈夫人提供的吧。”
听罢,王若正想开口替墨焰遮掩一下时,后者制止了他。
“是我提供的,王爷对此也有兴趣?”对于这种故意试探的,墨焰也无惧承认了。
果然,似乎是没想到她会如此爽快便认了,对方听了反倒还愣住了。
片刻后,隋清扬冁然一笑,道:“大善,既然夫人都快人快语,巾帼不让须眉了,那本王也不能藏着掖着不是,这袋中装着的缎子叫冰肌缎,出自本王母妃的娘家,如今那几个会织此缎的绣娘眼神儿已然不灵光了,本王做主让她们颐养天年去了,而新人尚且还未出师,故而,市面上早已见不到这种料子了,王府尹这是从何处得来的,又为何拿着它来问本王?”
“不瞒王爷,这线头来自无为楼冰窖,这件小披风则来自伍聪,据赌坊的小厮说,是他将这披风用在青蛤蟆像身上的。”
“无为楼的掌柜是我母族远亲,想必这点王府尹已然知晓,据本王所知他与刘仁私交甚笃,既为母族人那么他早年间得到了一块冰肌缎,又转赠给了刘仁,而刘仁将其用在一个他觉得珍贵且有效的仙像上,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再说这截线头,有可能是凶手在冰窖冷冻尸体时不甚沾上的,还有可能是进出于冰窖的其他人留下的,毕竟这缎子早年间在市面上是高价贩卖过的,虽然产量少,但想来拥有的人也不在少数,未必就与凶手有关,有如此多的可能,这线头实则根本不能算是一个有效的凭证了。”
“可是,茶楼冰窖属于私人地方,平日里能进出的只有茶楼内部的人员,这些人中老夫已经挨个盘查过了,都是些寻常百姓罢了,谁都没有这个银钱去拥有一块冰肌缎制成的手帕,正因如此,本府才请王爷好生想想,有没有那么一个人,他既有拥有冰肌缎的实力还有栽赃王爷的嫌疑?”
说来说去话题又绕回来了,只因王若不论怎样推理,那人能将女尸先后存放在潇湘楼与无为楼,怎么想都不可能与靠山王无关,人家费了如此多的心思,难不成只是为了陷害一个掌柜的吗!
“本王真的想不起曾经得罪了谁,这个问题本王也不想再回答。"隋清扬状似无奈的叹了口气。
"再者,王府尹说茶楼冰窖只有内部人员能进入,这点本王是不赞成的,事实是但凡有些功夫的,实则都能做到出入如无人之境,王府尹不也能悄悄带着人顺利进去吗,可见一个小小茶楼冰窖还真就是想去便去的。”
这话说的王若登时一噎,有种抱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觉悟,他若是不说自己当初是如何发现那线头的,隋清扬也说不出这些搪塞之言来堵他的嘴。
事已至此,该问了也都问过了,就算最终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未得到,王若也不得不灰溜溜的走人了。
隋清扬仍然如来时那般谦和有礼,他没让随从代劳,而是亲自跟随在墨焰身侧,将众人送出王府。
临出门前,一直未说话的墨焰问了隋清扬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