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

“你对苏家又没兴趣，你没有杀我的理由。”

“想杀一个人的时候，肯定是有理由的，看来你已经忘记了自己做过的事情，忘了没关系，我可以重新告诉你一遍，”安羽平静地看向他，“叶肆言，你不该动他。”

ahp7，是真的会致命。

普通人中了ahp7，也许还能熬三五个月。

但叶肆言身上本来就带了别的毒，毒上加毒，对身体器官的损害极大。

而曲元灵这种药草，几乎已经绝种。

但凡当初她晚一些找上厉书臣，又或者厉书臣的实验室没有曲元灵。

她可能就要眼睁睁看着叶肆言在ahp7的作用下受尽折磨之后死去。

而她，余生都会活在内疚当中。

上一世，她身边并没有出现厉书臣这个人。

想来就是苏家经过观察之后，发现她是个草包，便放弃了拉拢她的可能性。

这一世，因为她的关系，叶肆言被苏家盯上。

安羽不知道随着她重生还有哪些蝴蝶效应。

她能做的便是，尽力护住她选择的朋友和家人。

厉书臣没想到竟是因为别人，他愣了一下：

“你和叶肆言认识的时间加起来总共也没几个月，你至于吗？”

“我又不差，他死了我把自己赔给你还不行吗？”

“啊——”

安羽抄起书包砸在他脸上，厉书臣气得面容扭曲：“你个疯女人，好好说话是会死吗？！”

“那你倒是问问自己，你有好好说话了吗？”

安羽觉得跟他没什么好说的了，站起来。

“重申一遍，我这个人护短，别再让我听到你说我身边人的坏话，特别是什么死不死的，我听一次就打你一次。”

“要是那天没忍住，把你打死了， 那也是你活该。”

厉书臣盯着病房门开了又关，憋屈的同时又松了口气。

他从来没遇到过这么难搞的女人。

她竟然连一丁点可能性都不给他。

擂台一战，他也不敢再怀疑她说打死他那句话。

叶肆言在门口旁边，安羽出来，他自觉勾住她的手指，嘴角微微上扬。

开车的时候，他还非要抓着她的手。

“干嘛？”

之前他在外面也没这么腻歪的。

“我听到了？”

“听到了？”

“嗯，听到你把他打成植物人是为了给我报仇，原来你这么爱我的呀。 ”

安羽莫名被戳中笑点，“嗯，超爱的，好好开车吧你。”

安羽微微用力想把手抽出来，顾及他在开车，也不敢太使劲。

“再不放手你晚上睡客房。”

叶肆言：“别，我放，你不在旁边我睡不着觉。”

安羽：“那你认识我之前那二十几年是怎么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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