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2 / 2)

简单讲述了一下蛇歧八家和日本分部的情况,酒德亚纪说起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当年我父亲其实也在分部任职,地位还不低,但在我上高中的时候,他就因为工作调动去了大阪,后来发生意外去世。

本家的人说他是在驱车返回东京述职的途中与失控的货车相撞,我母亲身体一直都不好,听到这个噩耗直接一病不起,最后也跟着父亲一起走了。”

白发女孩一直保持笑颜的温婉面容染上了几缕愁思,她捧着茶杯望着其上漂浮的茶叶微微出神:

“在母亲的葬礼上,我看到了失踪多年的姐姐。

我和她是双胞胎姐妹,但从小就分开没有生活在一起,时隔多年再次看见她,我有种丑小鸭看天鹅的自卑。

那时候我才知道,为什么父亲对我的要求总是那么严格,明明我已经尽力做到最好却总是得不到赞赏。

原来我尽己所能做到的一切,不过是姐姐随意就能达到的水准。”

叶胜从不知道酒德亚纪还有个姐姐,也没想到她偶尔流露出的自卑和敏感竟然来源于自己的姐姐。

他柔声安慰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与短处,没必要和别人比。

然后酒德亚纪就说你怎么知道我姐姐腿很长,当初我刚入学参加游泳训练你嘲讽我腿短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咬你。

“当初父亲离世的时候,有人曾问过我是否要加入本家,但当时母亲病重我无暇他顾。

等母亲也走了以后还没来得及思考未来该何去何从,姐姐就突然出现,让我离开日本,走的越远越好。”

酒德亚纪抿了口热茶,轻轻叹息道:“她好像只是简单履行一下身为女儿和姐姐的义务,在和母亲道别,告诫我离开日本后就消失不见了。”

“然后呢?”叶胜好奇询问,他记得亚纪是和他一样收到卡塞尔邀请函加入的学院,不是和其他人一样以分部成员的名义去的进修班。

“那时候我还没有觉醒,也不知道龙族相关的事情,一直以为父亲是在给大集团打工。

后来得知他上班的地方其实是全日本最大的黑道势力,就打算听从姐姐的叮嘱,按部就班的毕业然后去国外上大学。”

再然后的事情不用她说叶胜也清楚,她收到了打开卡塞尔之门的钥匙,成为了他的同学和搭档。

“那你姐姐呢,她没再跟你联系过吗?”叶胜觉得亚纪她姐姐应该知道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否则没必要专门警告妹妹离开日本。

“她留在了日本,在东大念书还拿过市长奖学金,毕业以后加入了一个国际基金会,全世界跑根本见不到人。”

酒德亚纪表示自己也很久没有联系上姐姐了,明明她们是彼此在世界上仅剩的至亲,但关系却冷淡的宛如陌生人。

“那现在就有两个调查方向,一个是通过伯父以前的关系接触日本分部的人,一个是去大阪查查当年伯父究竟是不是出了意外。”

叶胜感觉酒德亚纪的父亲死法多少有点蹊跷了。

以混血种的身体素质,硬抗失控的大货车肯定是不大可能,但绝对有能力在对方撞上来之前做出调整。

“要不我们先去大阪看看,没有收获的话再来找伯父的熟人如何?”

面对在守夜人论坛劣迹斑斑,甚至已经被妖魔化的日本分部,叶胜也不得不提高警惕。

如果亚纪她老爹的死真有问题,那去询问日本分部的熟人,无疑会打草惊蛇,引来不必要的关注。

他们此行的任务是秘密调查日本境内有什么异常之处,要是被分部知道了,可能在前往大阪的高速公路上就会遇到有四辆货车并排行驶的货车车队。

说不定其中必然有一辆会爆胎会侧翻,不慎将两位“微服私访”的本部专员给压成了纸片人。

见酒德亚纪点头,叶胜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

如果这次大阪之行顺利,等回来以后他就向亚纪表白!

第107章 一切顺利的话,东京会很热

是夜,月色撩人。

大阪城内,新歌舞伎座。

歌舞伎,是日本艺能界的传统戏剧之一,真正的歌舞伎只有男子才能出演,在戏中饰演女人的男子被称为女形。

位于东京银座的歌舞伎座是所有歌舞伎演员梦寐以求的至高舞台,而位于大阪的新歌舞伎座则名不副实,有许多剧种会在这轮番上演。

而五月,恰好是歌舞伎的演出时段。

今夜在新歌舞伎座演出的曲目是取材于中国的《杨贵妃》,唱词全都是中文。

日本歌舞伎的传世名家坂东玉三郎首演了这幕剧,他饰演的杨贵妃只以歌声和举手投足便颠倒众生。

但很显然,今天的新歌舞伎座未能请来那位名家,在台上饰演杨贵妃的人是大阪府某位颇有名气的歌舞伎演员,顾盼之间流露出的风情倒也能让观众尽兴。

然而在二楼的包厢内,有个身着黑色广袖和服的男人站在窗前,静静凝视着下方那美艳不可方物的歌舞伎,眸中未有波澜起伏。

他生的极为俊美,立于窗前气质深沉宛若独上高楼凭栏眺望的诗才子,可偏偏那双眼眸忧郁的又像是被束于高阁只为给君王献舞的歌姬。

看着那杨贵妃双手捻起乌黑且长的鬓发舞动,男人缓缓点头,重新坐回柔软舒适的座位上静静眺望着舞台。

“果然,歌舞伎才是最美的。”

他轻声说着,像是在安抚着什么。

而一双柔若无骨的细嫩小手轻柔搭在他肩上,为他按摩肩膀。

樱井小暮静静站在男人身后,明明前方就是盛大的表演,可她的目光却始终锚定在他身上,舍不得离开。

她见过世界上最美也是最优秀的歌舞伎演员,一直跟随至今。

身为男人的身边人,她知道他最近两天睡眠质量很差,经常在半夜惊醒,而后在清冷月光中身披华服翩翩起舞,似是要将梦中的阴影驱除。

但这种方式收效甚微,他只得来这盛大剧场中细细体会歌舞伎的魅力,用观众的掌声与喝彩声来忘却梦中的一切。

樱井小暮不清楚男人在梦中看到了什么,他从来都不曾透露过自己的真实想法,而她能做的,也只有用自己的身体来取悦对方。

可惜她的按摩功夫还不到家,无法为他缓解精神上的疲劳,以至于她起了去泰国进修,学习高超按摩技艺的念头。

“我这两天都在做同一个梦。”

享受着按摩的男人突然开口,声音如钩,让人忍不住凝神倾听:

“梦中的一切很荒唐,也很荒诞,好像有人把现实颠倒翻转再揉成一团加水搅拌又摊开,显得异常混乱。”

女人静静听着没有说话,手上的力道维持不变,她是最合格的倾听者。

但男人的话到此戛然而止,他没有继续往下讲,似乎是梦境的一切太过无厘头,说出来只会徒增笑料。

我怎么可能会痴迷死亡重金属,成为一名摇滚歌手在东京巨蛋演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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