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不知一次的提到了逆熵的特工手册,还有更关键的,那个女孩子,她提到了复制人,还说要把她才那帮坏蛋手里给抢出来。”
幽兰黛尔眉头微皱,天命,坏蛋,这两个词被那个小女孩给直接绑定在一起,让她作为天命最强的女武神有点不舒服。
虽然天命也确实不是一个完全正义的组织,但是至少保护了世界上大多数平民,还不至于到坏蛋级别吧。
但幽兰黛尔毕竟是幽兰黛尔,并没有在这件事上纠结什么。
小孩子吗,不懂事也正常,把自己换成那么大的小孩子,说不定也会因为某些原因说出和她一样的话呢。
尽管幽兰黛尔感觉自己应该不会那么说就是了。
“这次是齐格飞和琪亚娜小时候的记忆吗,可是这些记忆是从哪来的呢?”
幽兰黛尔说完,之前黑色吼姆的声音从空间中响起。
“很好,你竟然在另一种力量的帮助下意识到了这一点。”
黑色吼姆的声音说着,又是一段幽兰黛尔和时雨绮罗的记忆,不由分说的进入了幽兰黛尔的脑海。
“那个偶像,她喜欢把你和一个叫做塞西莉亚的人做类比,只可惜,真正的[最强]并不能以她作为标杆。”
“所以呢,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要做的事还不是现在的你应该在意的,等你看过这个记忆再说吧,一段与你擦肩而过的记忆。”
那个声音说着,将又一段记忆展现在幽兰黛尔脑海里。
在幽兰黛尔脑海里的画面中,出现的人是她无比熟悉的拉格纳以及奥托,以及一个昏迷着的人。
“哦,拉格纳,你来的正好。”
“主教大人,这是……”
奥托:“是你救回来的那个孩子,她受了很重的伤,所以我必须用特殊的方式为她提供治疗。”
拉格纳:“这么说,您判断她的确能活下来。”
奥托:“嗯,她本来就是个命硬的怪物,不是么?在几千米的高空中被飞行器的残片击中头部,以自由落体的方式坠落到雪山深处。”
“经历了这一切,还能在你发现她的时候拥有生命体征,那得拥有多么异于常人的顽强生命力啊。”
“现在包裹着她的这些魂钢,也只是为了激发她自身的修复能力,我甚至不需要它们去替换她的任何身体组织。”
拉格纳:“所以,她最终仍然会是她自己,连一根头发都不会受影响吗?”
奥托:“这么说肯定过于夸张,但大体上确实没错,我不需要再造一个魂钢复制体,而她也一定能成为天命最强的女武神。”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对吧?”
拉格纳:“那……齐格飞大人和德莉莎大人方面……”
奥托:“他们的事情我自有安排,你无需操心我的家务事。”
拉格纳:“是。”
奥托:“不过我可以提前告诉你,我不想让她在做什么琪亚娜卡斯兰娜了。”
“她有权利去拍拖那些成年人的纷争,踏上自己真正的道路,去成为天命有史以来最强的一名战士。”
拉格纳:“……”
奥托:“当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她会有一个全新的名字,一个全新的起点,她将彻底拜托此刻令她深陷其中的私人恩怨。”
“去成为一个更好,也是对天命,对人类的未来更有利的人物。”
“你一定可以理解我对对吧,拉格纳·罗德布洛克小姐。”
拉格纳:“如果她有朝一日意识到了这一切,意识到自己被彻头彻尾的欺骗了,到那时您打算怎么做?”
奥托:“这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拉格纳。不过我也并不想对你有所敷衍。”
“所以就让我这么说吧,当那个时刻到来的时候,我会给予这孩子一个远比私人恩怨更重要的目标。”
“而一旦她完成了她的那个目标,她也就顺便完成了对我的复仇。”
“那将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你不觉得很棒吗?”
奥托说完,幽兰黛尔脑海中的记忆画面消退。
“这个是……拉格纳前辈的记忆?”
幽兰黛尔说着,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草履虫的身影。
“不,那可不是她的记忆。”
“丽塔?不对,这也属于你能变化的形象吗?”
“只是短暂的一瞬并没有任何问题,而且像这样代换成你记忆中的熟人,形象也可以保持更长的时间。”
幽兰黛尔:“……”
“既然这段记忆不属于拉格纳前辈,那只能属于奥托主教了。”
“很遗憾,也不是,这些记忆是你被我束缚的证明。”
“换个角度说,我守护的这片领域,它只能承载同一群人的记忆。”
“对这群人而言,原初的圣痕传承于他们的血脉之中,也因此让他们被历史的源头深深诅咒。”
“在这里,那些无数代的,有意识的,无意识的,主动活被动的记忆,它们因为共享这条无比特殊的血脉,而自发地被我收集,加入了这片名为[卡斯兰娜]的圣痕空间。”
“所以你是说……刚才的记忆实际上只能来源于第三个当事人?”
“没错,就是记忆中那个被奥托的魂钢包裹,正在接受某种治疗的孩子。”
“回忆一下吧,你至今在这里看到的一切,梅博士的孩子,卡莲父女,德丽莎,还有刚才的那个孩子,他们的体内流着同样的血,沉睡着同样的圣痕。”
“凯文的力量让你进入这片空间,让我与这片空间,与你,发生的某种纠缠?”
“我的记忆因此与他们的记忆混杂在一起,导致我无法正常返回原本的世界?”
“合乎情理的推断,虽然你的记忆在你到来之前不属于这里,但你会有这个空间发生反应,绝非巧合。”
幽兰黛尔:“……”
“我刚才说过,体验像刚才那样的记忆,对你来说多少会有些不公平,因为他们存在的基础同样是我的一分子,同样是卡斯兰娜的圣痕。”
“只是因为另一些原因,它们蛰居在你的体内,而没有沉淀到我的空间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