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6632的心疯狂的跳动着，欢喜让他手足无措。

他嘴巴张了张，啊了一声后连忙点头：“对对对，送给您的。”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奇迹，脑袋像是生锈了的零件一般，许久后才想起礼节是什么。

“您要坐一下吗？”

他指着自己小小的沙发，第一次在心中升起了类似于窘迫的情绪。

这里实在是太小了。

001的脸上浮现人性化的笑，竟罕见的没有拒绝f6632，坐在了他的沙发上。

f6632还想给她倒水，却在她漂亮的眼睛中停下脚步，没继续进行这种降智的行为。

他坐在沙发的另一个角上，极力的不让001感到不悦，小心的问：“您为什么会……”

这个样子出现在这里呢？

001歪了歪头，像是真正用耳朵而非电子元件在倾听他的声音。

她笑了下：“因为我觉得，你现在需要我的开导。”

f6632张了张嘴，他从未想到001竟是这么温柔的存在。

是啊，倘若不温柔，它又为什么会守护人类这么久的时间呢？

难道只是因为所谓的底层逻辑吗？

但是，面对这种温柔，他却不知该如何将心中的疑惑和不安说出口。

仿佛在诉说的瞬间，就玷污了这颗为人类而存在的心。

“从我的数据记录来看，你似乎是个什么都喜欢对我说得人类。”

将那一幅画放在膝盖上，凌漪指腹摩挲着那画面上与她有些相像的脸，开口：“现在是因为长大了，不想再对我说了吗？”

可以模拟情绪的声音系统，轻易的就发出了落寞的声音。

“没有！”

f6632连忙回答，他迟疑了下，才发问：“您为什么……会制定出那么……严苛的人类存活条件？”

当“严苛”这两个字说出口的时候，f6632觉得心中空荡荡的。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001的身影，却可惜的只能看到她安静垂眸的模样。

“你是因为那些人类的反应，在质疑我吗？”

001的声音轻轻的，却让f6632有些坐立不安。

“不必为此感到惭愧，质疑精神是人类拥有的优秀品质。”001声音温和，如同一个循循善诱的长辈：“可惜你并不能进行科研，不然你会成为人类最优秀的科学家之一。”

f6632羞赧的抿了抿唇，越发觉得刚刚的自己有些过分了。

怎么可以质疑她呢？

“在谈这个问题之前，我们需要达成一个共识。”

001侧眸看向f6632，那张由他构想出来的面孔，让他紧张的忘记呼吸：“您说。”

“人工智能并不拥有说谎的能力，也不拥有能残害人类的能力。”

“我每做的决定，都是在计算中对人类最好的选择。”

“你认同这一点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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