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洋踩在柔软地毯上的脚步都是飘的。
冷如冰窖的老板被他给哄好了,居然一次召集十来个经理主管到办公室。
“魏特助,这什么情况啊,是要集体砍头吗?”业务部经理瑟瑟发抖,自从集团业务遭受重创,他每天都如履薄冰,最怕的是走进总裁办公室。
“抱歉,你们进去就有答案了。”魏洋恢复首席特助的职业素养,打开门,示意众人进去。
办公室里乌压压一片,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无不战战兢兢等着总裁发话。
谢淮安端坐在黑色真皮椅内,长腿交叠,忽然把一摞文件往桌上一拍,这响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把人惊得脑袋一低,肩膀一颤。
“谢总,其实经过业务部的努力挽回,已经有一批合作商开始动摇,如果谢总肯亲自出面,合约并没挽回的余地。”
“不必,”男人一声令下,众人以为耳朵出了差错,“按照他们的想法走,违约金一分不能少。”
男人忽然站起,颀长的身高有乌云压顶之势,笼罩下来把人弄得云里雾里。
有其他部门的经理想要插话,被骨节修长的手拦住。
“给你们两天时间,把公司业务全部停止,小的合作商全部砍掉,大的甄选一部分把动静闹大,由公关部来运营。”男人顺势迈步到公关部经理面前,目光中透着铩羽而归的气魄,“谢氏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宣布破产。”
what?why?
谢淮安这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子进水了?
就没一个人敢问的,问肯定会被当靶子。
等人冷汗涔涔地退出后,魏洋又被叫进去,“安排一下律师团,把我名下所有的私人产业,包括尊玺府邸的那套公寓全部卖掉。”
魏洋眼珠子都要瞪圆了。
“有什么疑问?”
“老板,你追妻也太下血本了。”
让你示弱,大可不必把诺大一个商业帝国给败掉啊。
而另一边,重返急诊外科清理伤口的青木总觉得有人跟踪自己。
当人转到停车场时,一抹高挑靓丽的身影款款而出,夏心颜哪有刚失去父亲的悲伤,一张脸虽然狼狈,浑身的名牌也布满泥土的污渍,但那浑身散发出对他的鄙夷和不可一世很是惹眼。
“没人告诉你自知之明这几个字怎么写吗?”
一上来就不是什么好口气,青木嫌恶地打开车门不予理会。
“怎么,被我说中了?逃又有什么用,注定你这一辈子都得不到她。”
“放开,”青木冷了下来,看攀在他车门的那只手碍眼,“别逼我动手。”
“呵呵呵,才舔了她几天就学她说话,可惜,一点都不像。”夏心颜是懂得拿捏人心的,一把将青木的处境戳破。
“你这个疯女人到底想做什么?”他眼底压着怒火,思忖着她再过分一点就狠狠把她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