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白虽然内心激动难以抑制,但他还是理智地压下了立刻追问花娴的冲动。
花娴给了公孙白一个安抚的眼神后,继续问钩蛇:“敢问前辈可知如何把伴生兽从你身上抽取出来?”
既然白阚上神并没有告诉钩蛇它的伴生兽的真实身份,那么公孙白和花娴也不会贸然告诉钩蛇,它的伴生兽乃是受了神罚的牛金牛星宿星巳仙君。
钩蛇摇了摇头:“据我所知,伴生兽是无法从宿主身上抽离出去的,不仅无法抽离,也与宿主共生,宿主生伴生兽生,宿主亡伴生兽也会随之消失。”
钩蛇的回答与公孙白所掌握的信息大差不差,但是公孙白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失望,他相信既然他父神能用术法将牛金牛星宿的神魂禁锢至钩蛇体内,定然就有相应的术法将伴生兽从宿主身上释放出来。
果然,钩蛇的想法也与公孙白差不多,它接着道:“我只是说眼下我所知道的术法并没有可将伴生兽剥离宿主的方法,但是并不代表这天地间再无此法,毕竟天地法则,此消彼长,有攻必有守,同理,有禁锢伴生兽的术法就万万没有解除不了的道理,但是……”
“但是什么?”花娴问。
钩蛇犹豫片刻,道:“两位小友可知天行阁为何会诞生?”
花娴道:“天行阁吗,据说是为了涤荡天地间的混乱而生,天地初分之时,三界还未划分,天地间混沌一片,万物更生,此间法则就是弱肉强食。天行阁,顾名思义替天行道,锄强扶弱。”
“替天行道?那小友可知何为天道?”钩蛇继续问。
“道?”花娴有点被问了,她对于天道最近的印象就是她骂了天道会被雷劈。
她只是个小花神,爱吃爱玩爱一切美景美人,能感知植物,能沟通动物,对阵法生来颇有神通,除此之外,她并不爱研究太多的道理,也不爱读书,所以,钩蛇还真把她给问住了。
公孙白顿了顿,道:“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恍兮惚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
公孙白这一世作为楚州公孙世家的第三十三代家主,自幼熟读诸子百家经史典籍,回答钩蛇的这一问,就信手拈来的引用了《老子》中的一句话用来表达这种恍惚中所蕴涵的万象万物乃是天地之根本,宇宙之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