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白安排了一队暗卫守在襄阳城外以便支援袁昱青,便与花娴带着一行人趁着夜色走山路撤离了襄阳城。
徐楠英是在第二日午时醒来的,当她得知了襄阳城内发生的事情后沉默了许久。
“徐将军,我知你一片忠肝义胆,必是想回襄阳城去,可是……”明月帮徐楠英换完药,小心翼翼地开口劝解。
“我们去临安吧。”徐楠英平静地道。
“啥?”正在打腹稿的明月愣了愣,张了张嘴,倒是不知如何接话了。
“去临安,我要去面圣!”徐楠英道。
她说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他父兄之所以在北境孤城战死,全是因为苦等援军不到。时至今朝,襄阳城内局势与北境孤城态势相同,她早已觉察不妥。
所以,陈副将背叛她之事说不定并不是表面看来的病变这么简单,说不定与昔日孤城之难一样,源于权势内斗!
徐楠英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笑,她不是迂腐之人,不会明知回到襄阳城等待她的是百口莫辩的陷害还要蠢到自投罗网。
那些人只要拿住她,再随便给她罗织个罪名安排她“畏罪自杀”,便是她再有一副报国之志也投报无门!
公孙白与花娴在门外听到徐楠英此言,都松了一口气,这位没有死活闹着要回襄阳城去做那无脑的所谓忠臣就好办。
院门外突然响起来敲门声,花娴眼神一凛,公孙白也是神情绷紧。
细雨去开了院门,听到她细声慢气的谢了村里一位大娘送来的菜,又关上了院门,几人这才放松了下来。
他们落脚的这个村庄离襄阳城也就一百多公里,虽说襄阳城内的事情还不至于这么快传过来,但是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
明月帮徐楠英处理完伤口又帮她收拾妥当衣服后,公孙白和花娴轻轻地敲了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