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妤还未等开口,扶着她下马车的敛月厉声道“放肆,见到东宫月良媛还不赶紧跪下磕头”
丞相夫人对抢走自己女儿恩宠的南知妤,恨得牙根痒痒,自然不会被敛月这两句话给吓唬住。
“月良媛是东宫的妃嫔没错,可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妃嫔是不能擅自出宫的。”
罗臣眼底闪过一抹杀气,手落在佩刀上还未动作,就被南知妤用眼神制止。
她照旧从自己的香囊里掏出那块代表东宫太子的玉佩,“不知这个能否让丞相夫人心服口服呢?”
丞相夫人在南丞相的拉扯下,不情不愿地跪下磕头,“拜见月良媛。”
“起来吧。”
南知妤面无表情地越过他们朝府里走去,丞相夫妇俩人只能跟在后头,丝毫不敢表露出什么不满。
南知妤坐在上位,她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南丞相可以说说,本良媛的姨娘到底是哪里人士吗?”
南丞相愣了一下,随即面色如常道“她不过是本相一时心善,从街道上捡回来的小乞丐罢了。”
那双阴沉的眼眸死盯着眼前与之有几分神似的女人,声音里带着嘲讽,“怎么,月良媛此番出宫便是打算追查一个低贱姨娘的身份,想要认祖归宗,光耀门楣吗?”
南知妤握着茶杯的手逐渐捏紧,指骨处透着苍白,她压下心中的怒火,嘴角的笑意不曾消失。
“本良媛登门不过是出于好心,想给两位报个丧事而已。”
丞相夫人眉头紧蹙,质问道“月良媛是什么意思?您难道觉得自己成为东宫嫔妃有了品阶,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本夫人告诉你,丞相府好得很,根本就没有你嘴里所谓的丧事。”
南知妤嘴角的笑意越发浓,她敷衍的提醒道“丞相夫人难道是忘记了自己还有个亲生女儿吗?”
望着丞相夫人满脸惊恐的模样,她心里竟然觉得畅快至极。
原来这就是人人都贪恋的权势与地位,当自己拥有的东西足够多的时候,就可以让自己讨厌的人,跪在地上俯首称臣。
哪怕心里再怎么不欢迎,也不敢破脸面。
“明珠怎么了,你把我的明珠怎么了?”夫人担心地眼泪直接流出来,没有任何演的成分。
“慎刑司的人说她活不过三天就要魂归地府,丞相夫人身为母亲,难道不该准备好棺椁等东西?”
南丞相在听见慎刑司三个字的时候,身上的沉稳不迫总就还是慌乱了一些。
“明珠到底犯了什么错,需要被关进慎刑司那样的地方?”
南知妤把玩着自己手指甲上,刚涂好的丹寇,“南丞相果真是见多识广,你家爱女也没有犯多大的错,不过是给我下毒,被太子殿下亲手抓的证据给送进慎刑司了而已。”
听她说的这么轻描淡写,可丞相夫人知道,慎刑司进去了不死也要脱层皮。
她的明珠从来就没有见识过什么世面,怎么会下毒,又被殿下被当场抓获呢?
“所以,月良媛此番来丞相府究竟是为了什么?”
南知妤将手中的茶盏丢了出去,“本良媛一开始说的话,南丞相这是没有放在心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