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内监等人在旁边围着看,都很惊骇且沉默。
苻晔自己也惴惴不安:“小幸运。”
他并不知道苻煌的棋艺比宫中的棋艺博士还厉害。
苻煌倒是盯着棋盘研究了半天,最后赏了他一副价值连城的金玉围棋。
从那以后,苻煌每天都会找他下一盘。
只下一盘,不恋战。
只是两人下棋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棋品见性,苻晔下棋很快,每次轮到他的时候他都是直接落子,苻煌下棋很慢,而且下一步看十步。
两人棋风天差地别。
苻晔一开始不太习惯,他跟软件下习惯了,不习惯这种龟速下棋模式。
但苻煌的棋艺进步堪称神速,他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血包,都用来喂苻煌了。
他落子的速度也开始越来越慢。
有时候他们一天只能下一半的棋,棋盘就摆在那里不动,第二天接着下。
苻晔逐渐沉浸在这种下棋的乐趣里。
有时候在殿里闲得无聊,苻煌又不在,他甚至会期待他早点来。
下棋和打球一样,对方太菜没意思,对方技艺太高超也没意思,势均力敌最有意思。那种较劲的感觉很叫人很上瘾。
苻晔一旦沉浸进去,就会忘了君臣之别,如果厮杀到最后侥幸获胜,他会一下子蹿起来,咬牙切齿地举着胳膊在殿内走两圈,气势汹汹的得意。
秦内监从一开始的担心,到后面便只会心一笑,这一日余光偶然看向皇帝,竟见皇帝看着苻晔,慢悠悠地拿巾帕擦着手,神态竟似有几分悠闲,桓王殿下寝殿装扮的富贵华丽,皇帝坐在其间,也似个富贵公子。
秦内监想外头鹅毛大雪,暖殿里兄弟一较高低,赢的高兴,输了的也高兴,这不是兄友弟恭是什么呢。
苻煌心情大好,说:“再来一局。”
苻晔捋起袖子盘腿坐下,喝了一口茶,冷笑。
这一局他们厮杀的就更激烈了,简直叫人热血沸腾,看的人屏气凝神,苻晔自己也出了许多汗,最后急的他将外袍多脱了,可还是输了。
他很不服气,可能热血冲了脑门,不甘地说:“你色,诱我,我都没法专心。”
苻煌显然心情很不错:“我色,诱你?”
苻晔指着他下半身说:“我的眼都不知道往哪看。”
宫里的棋桌有些矮,殿里很暖和,苻煌是穿衣服很随便的主儿,又很怕热,总是穿的很单薄,古代的衣袍盘腿坐在那里的时候很容易松松垮垮地贴在身上,可能单纯的古代的衣袍就是太宽松,起不到束缚的目的,也可能苻煌实在天赋异禀,总之真的鼓得很明显。
苻晔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玩笑失了分寸。
要是放在现代,朋友之间调侃一下也很正常,但苻煌不是普通人,是皇帝。
“好渴啊。”苻晔立马转移话题,“庆喜,茶呢?”
庆喜他们去准备茶,苻晔也不管秦内官憋着笑的神色,自己倒是连耳朵一起红透了。
啊啊啊啊啊啊。
好在苻煌也没继续刚才他那话题。
从东配殿出来,苻煌便去西配殿了。
今天恋战,多花了一个时辰。
苻晔很是紧张,越想越后悔,这几天他被兄友弟恭的氛围蒙蔽,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
晚膳的时候他偷偷问秦内监:“皇兄可有生气?”
秦内监笑道:“兄弟之间的玩笑话,陛下怎么会生气呢?”
苻煌睡眠很少,睡得一向非常晚。
秦内监伺候他歇息,说:“桓王殿下因为自己口不择言,很是懊恼,唯恐陛下会生气。”
苻煌却沉默不言。
秦内监这才有了警觉。
按理说陛下久在军中,那些兵鲁子他是见过的,许多大字都不认识一个,污言秽语,不成样子,陛下自己也不是循规蹈矩的君王呀。
然后他就听苻煌说:“我没有生气。”
说罢便躺下了。
他只是想,他果真喜欢男人,又想,难道他下棋的时候一直盯着他那里看么?看了多久?
他就这么喜欢……这根东西?
思绪繁杂,一时只感觉似有一种很暴虐的冲动浮上来,细思竟然是冲着苻晔去的。
秦内监在外守着,听皇帝一夜没有睡着。
皇帝并不会翻来覆去,他长年累月睡不着,又为病痛折磨,躺在那里只是死气沉沉,连呼吸都很听不见,他就是靠呼吸来判断。
他睡着的时候呼吸声会明显一些。
他想他还是交代苻晔一下,皇帝可能觉得桓王殿下生的孱弱美丽,应该是端方的君子。
苻煌第二天倒是又来了他宫里,只是没跟他下棋,吃了午膳就走了。
苻煌似乎很阴沉,眼下乌黑,苻晔也很小心谨慎。
天家没有真正的兄友弟恭,苻煌于他而言,不管对他如何宠信,都永远是一个主宰他生死荣辱的皇帝。
下午的时候秦内监过来传旨,说:“陛下说了,殿下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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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用每天在青元宫里呆着了。”
九五之尊要主宰人的喜乐就是这么容易!
他终于等到这一天!
苻晔解了禁足的第一天,就把整个皇宫逛了一遍。
皇宫很大,三宫六院,还有个超大的御花园,御花园中有一座小山,山不算很高,但山上的揽月亭上可以将整个京城一览无余。
这真是极其震撼的美景,远不是影视剧特效造出的古代可以比拟,主要是太真实了,并没有影视剧里的古代城池华丽宏大,但就是震撼,因为大部分民居都不高,所以有些皇家建筑看起来就更威严神圣,譬如永昌山上的崇华寺的那座金塔,高耸入云,实在是美得壮观。
双福说那是明宗皇帝为他母后修建的永福塔,是建台城乃至于整个大周百姓心目中的圣塔,天底下没有比它更高的塔了。
它有四十九丈高,登顶可以问天。
苻煌今天在青元宫问政,几个老臣在那轮番汇报。
今天说的主要是红莲会的事。
自武宗起,国内这样的教派就有不少,苻煌不懂他们这些靠着鬼神坑蒙拐骗的神棍怎么会有那么多民众信奉,他最近秉着宁可错抓不可放过的原则抓了一批红莲会的人,导致有些信众瞅着年节将到开始聚众闹事。
老臣们这几年已经形成了低调谨慎的汇报风格,像个没有感情的朗读工具。
只是今天老臣们说了两件和朝政无关的事。
第一件,是苻晔读书习武的事。
苻晔流落异邦多年,虽然照他自己的话讲,在贵族府邸当过差,略识得几个字,但受教程度不高,身体孱弱,骑马射箭应该也不精通。而我朝皇子皇孙历来要求文武皆备,身为皇帝亲弟,不能不会这些。
第二,就是他的婚事。
苻晔年过弱冠,既然已经封了亲王,也该开府别住,商议婚事。
苻煌道:“这是太后的意思?”
谢相垂手道:“太后这要求也合情入理。”
苻煌哂笑。
等问政结束以后,苻煌叫人传苻晔过来用膳。
大概是和谢相等人呆了太久,乍然看到苻晔,突然发现苻晔白了,圆润了,也愈发青春鲜活。
苻晔一来就问他能不能出宫去。
“我还没有逛过京城呢,我听双福说,京城有明月十三桥,有东市和西市,西市有很多外国商人?!铜鼓夜市有各种杂技表演,莲花楼的樱桃毕罗更是不能不尝。”
他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语气有刻意压制的兴奋,苻煌只看他小嘴张张合合,真比樱桃还要红润,想了想道:“我朝皇子成年以后,一般都有两个去处。一是留在宫中,协助皇帝处理政事,随时受谴,一是出府别居,或离京至封地,你想要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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