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里的惠勒仍在说着,
语气仍然带着那种让人不安的平静。
“你要如何在不知道敌人存在的情况下与之战斗?”视频里的惠勒问道。
“你要如何在不察觉自己身处战争的情况下赢得胜利?我们要做什么?”
这样的问题让还沉溺在那神圣五角带来的震撼情绪之中的观众们回过神来。
他们不禁思考:
倘若SCP-3125真的已经完全降临,
MK级世界末日情景已经发生,现实不复存在了,
那么只剩下惠勒一行人,
又能做到什么呢?
“七年前有超过四百个逆模因研究团队遍布世界。政府机构,军方分支,私人集团,大学计划。很多都是GOI或GOI的分部。”
“我们曾和他们中的大部分有过联盟。我们曾经是逆模因联盟的先锋,遍布世界,有着数千人之众。现在这些团体全都不存在了。最后一个就消失在72小时内。”
再次听到这段话,
观众们的心中仍然会感到震惊和绝望。
那是一群明知道研究SCP-3125就会死的研究员,
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删去自己的记忆,
然后又在悄无声息中被SCP-3125屠杀
“三年前,基金会逆模因部有超过四千人。现在,只有九十人。”
惠勒的语气终于带上了一抹情感。
或许是恐惧,
或许是绝望,
“没有什么战争。我们已经输了。”
是这观众们第一次从这位坚韧的女性身上看到这样无助的神情:
“完了。这是事后清理。”
“我987们还能存在的唯一原因是我们的记忆删除生化技术世界领先。因为这是我们看到SCP-3125后唯一能做的:逃命,然后忘掉你看到的…在化学、酒精或者头部创伤里找寻遗忘。”
“而这也不能每次都奏效。它在巡逻着。我们一次又一次见到它,没有察觉它。我们根本不可能不再次发现它!我们太他妈聪明了!”
直到这时,
观众们才真正的明白了此前档案中所说的——
SCP-3125无处不在。
即便你通过记忆清除手段删去了有关SCP-3125的记忆,
但只要你思考,
就会不可避免的又一次发现它
周而复始,
直至你彻底的被它杀死。
笔记本中的惠勒指向墙上的某物,又在镜头之外。
看视频的惠勒转过头,在房间角落上方有个昏乱复杂的图表座标图。
Bart.Hughes的首字母在每一页上。
“我们可以造台机器。需要八年,一个和西维吉尼亚州一样大的实验室,以及全世界所有的钱。O5议会对我们的要求眼都不会眨。”
笔记本中的惠勒顿了顿,
“但我们要怎样才能在修造时不察觉它的用途?这就像制造发射阿波罗11号时,没一个工程师知道月亮的存在。后勤需求会大到疯狂,秘密岂止是不可能保守。总有人会发问。然后一切结束。所以我们能做什么?”
所以我们能做什么?
所以人类面对SCP-3125这样的存在,
又能做到什么?
被绝望的情绪淹没,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
还是理智崩溃,直接让自己暴露在SCP-3135眼中,一了百了?
不!
惠勒的选择是继续战斗!
“另寻他路,”惠勒对着听不到的视频说道。
这种宿命论的论调让她愤怒。
哪怕她的身躯仍然瘦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