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的咆哮有着包围般的质地,而且越发巨大。
它就像早已在那响彻了她一生,只是现在她才开始听到963。
数据太多了。
声音太多了,
光也太多了。
睁开眼睛就如被千根针头插满。
她用手捂住耳,紧闭双眼。
就算如此,
她还是感觉着电梯下降的震动,坠落空调的热度,还有衣服在皮肤上的移动,
同时她的视野里也充满了可能是幻觉的东西。
惠勒把一只手从耳边拿开打在电梯墙上,血染了两个关节。
痛苦让她有了焦点,有个记忆比其他的叫唤地更响些。
然后她找到了计划。
她没有想起来;
她是跟从最初的本能执行,
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像她已经做过几百次的那样。
“我知道怎么打败你。”她说道。
“不,”SCP-3125对她说。“你不知道。”
这道声音好似出现在惠勒身边,
又好似出现在她的潜意识。
然而聊天群的观众们却顿时懵了!
SCP-3125在说话?
更让大家感到惊奇的是惠勒的话——
她居然说自己找到了打败SCP-3125的办法?
可理念如何能够被打败呢?
电梯停在了地下三十层,门嘎吱地开了。
在电梯上方传来遥远的隆响,有更多的Site41已被踏为碎屑。
惠勒缩在角落咕哝道,“SCP-3125没有声音。”
“我当然有了,”它如此回复。
惠勒视若未闻,仍然自语着:
“SCP-3125是一五维异常迁徙性恶性模因、逆模因及中间物的集合体,正在渗入我们的物理现实。它无一贯性且没有智能,它不能交流。”
她加重语气:“这是幻听。”
SCP-3125嘲笑道:
“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吗,惠勒?你始终、永远是错的…但你还是活着。”
那声音充满了恶意和讥讽:
“那些失败的战役,每一年完全失败的战争,但你不知怎的总能凑出狗屎运,毫发无损地挺过来。
永远的唯一幸存者。
你不配有如此幸运。
没有人配。”
在它说话时,惠勒靠着射线枪站了起来。
她撑住自己,睁开了眼睛。
前方的走廊是空的。
远端有道气闭锁,
这一个大到可以开辆卡车进去,以终极坚固的休斯式风格白色合金制成。
锁旁边是面板。
她闭上眼睛蹒跚向前,用射线枪做拐杖,伸出一手远的距离探路。
“总得有人是最后一个,”她咬着牙说道,
“总得有人是最优秀的一个。”
“你的团队死了,”SCP-3125说道,
“他们的心智已经被扯了出来,就像眼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