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思稍稍思忖，“我想是这样的吧，不过这个魔法非常不稳定。你应该知道，即使是摄神取念，但凡有一丝犹豫，都能削弱这个咒语的力量，特别是遇到精神笃定，远超常人的那一类人，这样的魔法就会变得岌岌可危。”

“那要看施咒的人是谁，阿不思。”格林德沃说，“我还没有遇到过无法被摄神取念击穿的人，即使是你……”

“那是因为我爱你，盖尔。有些时候，如果我不想让你听到，我也会选择大脑封闭术。”阿不思平静地说道，“而且你很清楚这个咒语被滥用的后果。”

“是啊。”格林德沃不无遗憾地说道，“我想你也知道联合会通过我们的誓言咒的时候，我有多么惊讶。”

“盖尔。”阿不思用一种息事宁人的口吻说道，“我当然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阿不思，你没有认真对待我。”格林德沃抱怨道。

“这是从哪里来的想法呢？”阿不思微微蹙起眉头，浅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关切，还有一丝焦虑。他们离密室的入口越来越近了，阿不思几乎能感觉到从管道中呼啸而过的腥风，都令人隐隐不安。

格林德沃凑得更近了，他可以在阿不思的眼睛里看清自己的神情，“你没有认真考虑过它的可行性。或许我并不是为了控制谁才想到那样的主意呢？”

“是吗？真的不是为了让其他人接近你的时候更畏惧吗？”阿不思笃定的眼神似乎已经确认了问题的答案，并不需要格林德沃的回答。

“别这样，阿不思。也许我只是希望其他人更喜欢我呢？”格林德沃笑眯眯地说道，他低下头吻了吻阿不思，阿不思的嘴唇柔软得像是一颗芝士蜂蜜味的布丁。

阿不思攥紧了格林德沃的衣角，他的吻就像是烈火，足以灼伤他的每一寸皮肤，销毁他的小心翼翼。

“……你真的希望这个吗？”格林德沃结束了这个吻，阿不思的呼吸不太均匀，他缓了好一会儿，这并不容易，因为格林德沃的气息和他的依旧紧紧纠缠不清。

格林德沃轻笑着，“你知道答案的，阿不思。”

阿不思无奈地笑了笑。格林德沃看到了他的眼睛里的柔软，那是他不忍心再伤害的部分。他突然开始认为今晚的计划有些草率且愚蠢了。

已经过了学生就寝时间，走廊里空无一人，甚至看不到幽灵的影子。有了上次的经验，格林德沃全神贯注地搜寻着任何躲藏在拐角处和阴暗中的呼吸声和脚步声，这显然让他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很快阿不思就勾住了他的手腕，“你还好吗？”

“嗯……我很好。”格林德沃反握住他的手，“只是有点儿担心会被其他人打扰。”

“就是这里了吧？”阿不思拉住了他。格林德沃往后退了半步，转头看向阿不思停下的门前，他认出了这就是那天让他感觉到异常的地方，“噢……是的，是的，你也察觉到了，是不是？”

“是的。”阿不思抬起头看向女生盥洗室，“不过，我之前一直以为这里……”

“嗯？是什么？”格林德沃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