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乡村医事,风波又起(1 / 2)

林一哲和狗剩相互搀扶着,拖着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身躯,一步一步艰难地从山林的生死边缘挣扎归来。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与疲惫和伤痛做着最后的抗争,双腿沉重得好似灌满了铅,每一寸挪动都带着难以言说的艰辛。刚踏入村口,那熟悉又热烈的乡村烟火气便如潮水般将他们团团围住,可此时的他们,满心满眼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和疲惫。林一哲的衣衫被荆棘划得破破烂烂,一道道口子像是狰狞的伤疤,脸上还留着未擦去的尘土,汗水混着泥土,在脸颊上留下一道道泥印,凌乱的头发也沾满了枯叶和草屑。但他的眼神中却透着完成使命的坚定,那是一种医者特有的执着与担当,无论经历多少艰难险阻,都无法磨灭。

午后的阳光暖烘烘的,毫无保留地倾洒在村子的每一寸土地上,像是大自然精心为整个村庄铺上了一层柔软且耀眼的金色薄纱。村口那棵老槐树,枝繁叶茂,如同一把撑开的巨大绿伞,投下大片的阴凉。老槐树的树干粗壮得惊人,得好几个成年人合抱才勉强抱得过来,树皮粗糙干裂,一道道裂痕仿佛是岁月镌刻下的深深印记,无声地诉说着悠悠往事和无尽沧桑。村民们或悠闲地蹲坐在老槐树那盘根错节的树根旁,或三两成群地靠在一旁被岁月打磨得光滑的石墩上,家长里短的唠嗑声交织在一起,为这宁近的乡村午后增添了几分热闹的氛围。石墩冰冰凉凉的,坐上去很是惬意,村民们一边惬意地聊着天,一边时不时地抬起手,轻轻驱赶着围绕在身边嗡嗡作响的蚊虫。

众人一瞧见林一哲和狗剩归来,瞬间像被一块强大的磁石吸引住一般,脚步匆匆地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问候声、焦急的询问声瞬间打破了原本的平静,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林大夫,可算把你们盼回来了,草药找着没?” 王大伯心急如焚,原本就刻满岁月痕迹的脸上,此刻更是被焦虑填得满满当当,那浑浊的双眼中满是深深的担忧,仿佛藏着无尽的哀愁。他的小孙子还在病榻上苦苦挣扎,高烧一直不退,小脸被烧得通红,犹如熟透的番茄,嘴唇干裂起皮,泛着不健康的白色,嘴里还不时含糊不清地说着胡话,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全家人都揪着心,眼巴巴地盼着这草药能成为小孙子的救命稻草。王大伯的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那颤抖从指尖蔓延至全身,声音也带着一丝哽咽,仿佛下一秒就会崩溃大哭。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林一哲,仿佛那是他唯一的希望。

林一哲轻轻拍了拍背上那略显破旧,却承载着全村希望的药篓,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声音中带着长途跋涉后的疲惫,那疲惫感从沙哑的嗓音中清晰可闻,却又透着坚定不移的信念,说道:“大伯,您就把心放回肚子里吧,草药都齐了,小娃的病有救啦!” 他的声音虽然沙哑,却仿佛带着神奇的力量,让王大伯原本悬着的心稍稍落了地,那紧锁的眉头也微微舒展了一些。林一哲的笑容里,既有对成功采药的欣慰,也有对小娃病情的关切。

这时,村里出了名的 “大嗓门” 刘婶扯着嗓子喊起来:“哟,林大夫,你这一去可把大伙急坏了,听说山里可危险了,不会碰上啥猛兽了吧?” 刘婶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脸上的表情丰富得如同上演着一场精彩的戏剧。她眼睛瞪得滚圆,仿佛两颗铜铃,双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划着,时而模仿老虎的凶猛扑咬,时而比划着毒蛇的蜿蜒爬行,仿佛她自己就置身于那危机四伏的山林之中,亲眼目睹了所有惊险刺激的场景。刘婶的动作夸张又滑稽,引得周围的孩子们哈哈大笑,纷纷围过来,仰着小脑袋,一脸崇拜地听她讲述。她的声音在村子上空回荡,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

狗剩一听,赶忙抢着回答,脸上眉飞色舞,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刘婶,那可不,老虎、毒蛇都让我们给撞上了!那老虎嗷呜一嗓子,震得整个山林都嗡嗡响,俺们耳朵都快被震聋了,感觉脑瓜子都在嗡嗡直颤;那毒蛇吐着信子,又粗又长,比俺胳膊还粗呢,红通通的信子一伸一缩,吓得俺俩腿肚子直打哆嗦!要不是林大夫足智多谋,想出了各种办法应对,俺们说不定就永远留在那山里,回不来喽!” 狗剩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双手在空中使劲比划着老虎的庞大身躯和毒蛇的恐怖长度,身体还不时做出躲避的动作,一会儿往左闪,一会儿往右躲,引得周围的村民们一阵惊呼,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叹声。狗剩说得唾沫横飞,脸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眼神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他的讲述让村民们仿佛身临其境,对林一哲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众人听了,纷纷发出由衷的惊叹,看向林一哲的眼神里满是敬佩与感激。人群中有人小声嘀咕:“林大夫可真是厉害,换做别人,估计早就被吓得丢了魂,哪还能平安回来啊。” 村民们交头接耳,对林一哲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有的还竖起大拇指,由衷地夸赞他的勇敢和智慧,那大拇指仿佛是对他最高的赞誉。孩子们更是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围绕在林一哲身边,仿佛他是无所不能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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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哲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那红晕从耳根蔓延至整张脸,笑着说:“大家可别听狗剩夸张,这都是咱运气好。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把药配好,给孩子们治病。” 说完,他便快步朝家中走去,脚步虽然急促,却沉稳有力,每一步都透着医者的担当。他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高大,村民们纷纷为他让开一条路,目送他离去,眼神中满是敬重与信任。他深知,孩子们的病情刻不容缓,采药归来只是第一步,接下来的配药和治疗才是关键。

一进家门,林一哲就一头扎进那弥漫着浓郁草药香气的药房。药房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柜和药架,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类草药和药材,墙上还挂着一些针灸用的器具,有细长的银针,也有古朴的艾灸盒。药柜上的铜锁泛着淡淡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药架上的草药种类繁多,有的散发着清新的草木香气,有的则有着独特的浓郁气味,各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药房气息。他熟练地将采集来的七星草、灵蛇果以及其他草药分类摆放,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有条不紊。每一种草药在他手中都像是被赋予了独特的生命,他轻轻拿起七星草,放在眼前仔细地辨认、筛选,目光专注而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瑕疵,手指轻轻抚摸着草药的脉络,仿佛在和这些草药轻声对话,探寻它们的药性和功效。接着,他又拿起灵蛇果,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仔细辨别着那独特的气味,确认品质无误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一旁,准备下一步的炮制。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这些草药,其他的一切都被他抛诸脑后。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尽快配好药,治好孩子们的病。

就在林一哲全神贯注地配药时,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从门外传来,瞬间打破了药房里的宁静。他放下手中正准备研磨的草药,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走出门查看。只见村口处,李二和张麻子正吵得面红耳赤,互不相让,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十足,仿佛一点就着,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李二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头发怒的公牛,浑身散发着暴躁的气息,大声吼道:“张麻子,你可别血口喷人!俺家的羊向来老实,咋会吃了你家的菜,你可有证据?” 说着,他还上前一步,用手指着张麻子,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动手,脸上的愤怒清晰可见,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李二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额头上的青筋跳动着,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委屈,觉得自己被张麻子冤枉得彻彻底底。

张麻子也不甘示弱,跳着脚反驳,脖子伸得老长,像一只好斗的公鸡:“证据?你家羊就在俺菜地边上呢,不是你家的羊吃的,还能是天上掉下来的?” 他双手叉腰,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怒目圆睁,和李二对峙着,两人谁也不肯退让半步。张麻子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满是汗珠,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双手紧紧握拳,似乎随时准备迎接李二的攻击,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副战斗的姿态。他坚信自己的判断,觉得李二就是在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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