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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大概那个少年还要再经历些曲折,才能触及他穷尽一生都想要攀得的天光。

叶鸢猛然睁圆了眼睛又迅速控制自己的表情恢复正常。但是白卿淮还是捕捉到了叶鸢这一瞬间的惊愕。

白卿淮鼓足勇气再次重复道:“我喜欢叶姐姐的。是每一次同叶姐姐相处在一起都不愿意分开的那种喜欢。”

叶鸢听清楚了。这在她耳朵里似是毫无来由的一句话, 在白卿淮的心中已经是默念过千百次却不敢说出口的。

叶鸢不可抑制地觉得欢喜,像是四肢中的血液都流入心口,在这一瞬间迸发而出,流入百骸, 霎时间春暖花开。

阿岁是喜欢自己的。

叶鸢在心中想着, 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叶鸢抿了抿唇, 即便欢喜她也还是清醒的。两情相悦同终成眷属之间还隔着那样宽广的一条银河,她的身份还保密着,白卿淮手中所握权柄就注定了他不会是大殷朝公主的驸马。

叶鸢张了张嘴, 脑海中组织着拒绝的话语。可是如何说得出口呢?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年正坐在自己的面前,言语温柔而又郑重地对自己表达着心意。

白卿淮紧张地看着叶鸢的反应。他期待着叶鸢的回应,却又为此而忐忑不安。他像是孤身一人闯入了一片茫茫的荒原,茫然四顾, 却不知在哪里才能收获自己渴盼的珍宝。

他看着叶鸢张开了嘴要说些什么, 突然紧张得打断道:“叶姐姐先别说话!”

叶鸢的视线对上白卿淮的双眼。她看得见面前少年的紧张, 那双深棕色的眸子里好像盛着漫天的星辰,可仔细看过去,不过是自始至终装着她一个人罢了。

白卿淮被叶鸢看得有些不自在,他微微垂下头,又担心这样对着叶鸢不够礼貌, 在面上又挂上了一个淡淡的笑。叶姐姐说过的,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其实在榆城的时候, 我就已经对叶姐姐心动了。”白卿淮的小拇指轻轻勾了勾车厢的软垫,“很卑鄙吧,那个时候明明受了叶姐姐莫大的恩惠, 甚至还不了解叶姐姐的生活,却已经在心中想着若是能带叶姐姐回京城的生活了。”

“在南境的三年, 只要无事可做就会想着什么时候还能与叶姐姐重逢。我怕再相遇时叶姐姐已经嫁了旁人,更怕再也见不到叶姐姐。”白卿淮的手攥紧,像是发泄着心中的紧张。

白卿淮余光看了看叶鸢,心里又为了自己所说的话而紧张,解释道:“我没有想过不要叶姐姐嫁人,我只是觉得叶姐姐若是嫁人了,我能见到叶姐姐的机会就更少了。是我太过自私了些。”

叶鸢想要反驳:“不……”不算自私的。

可是话被白卿淮打断,没能说得完整。白卿淮只顾着说下去,根本不敢听叶鸢会回应什么。“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但还是向二叔偷偷打听到了叶姐姐要回京的消息,提前打点了在锦南的事务,在京城谋了职务。仰仗皇恩眷顾,才得了如今与叶姐姐重逢的机会。”

“我知晓叶姐姐并无此意,我能够与叶姐姐常常共处也不过是在榆城时得了叶姐姐一些怜惜罢了。”本就是突然的冲动叫他临时起意说了这许多,越说下去越觉得沮丧。自己本就是叶姐姐从乞丐堆里刨出来的人,居然还对她有着非分之想,着实是无耻了些。

“只是有的话再不说出来,”白卿淮面上挂着的淡笑都有些维持不住了,“我怕若是我此行去的时间长些,回来便没有机会说了。”

叶鸢心疼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心中酸酸胀胀的,自己暗暗的心意在未曾设想的时间地点得到了回应,可面前认真表达着心意的人,却不会得到自己肯定的回答。

那些曾经在细枝末节处产生的疑问,如今看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回京时守城士兵的殷勤对待,在京城与阿岁的数次偶遇,以及同自己的职务有着交集的禁军统领之位,一切都是在自己不知道时,阿岁暗自做的努力。又或许,还有更多她未曾留意的事。

叶鸢闭了闭眼,心头从最开始胀满的暖意变得只剩下一片寒凉。自己怎么偏生是个皇室的公主呢?做公主的驸马已是禁锢,若是日后自己当真要继承大统呢?难道要阿岁这样的少年将军安心地被圈在后宫之中,每日只盼着自己来看看他不成?

天意弄人,最初的欣喜变成无力的失望,叶鸢只觉得要被逼疯。

她太知道白卿淮能够成为这样一位少年将军,这一路要付出多大的努力了。即使白明酌口中叶鸢自己已经是极好的学武苗子,况且白明酌对自己要求也不算太高,可自己从幼时起仍要常常每日早晚苦练上几个时辰。平日里还要学习兵法诗书,医术更是要潜心研究。最终也不过是十五岁了武艺才算小有所成,能够出来历练一番。

而白卿淮呢?男孩在练武时总是不像女孩子那般会受到师父的一些心软的优待。况且他同自己不一样,自己耍了些小聪明,靠着武艺,蛮不讲理的在军中得了一席之地,而白卿淮则是真真正正从普通士兵做起的。十一岁随军,十三岁已是骠骑校尉,十六岁有了将军的头衔,如今十七岁当上了禁军统领。一切都是白卿淮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换来的。

若是未来自己恢复了身份,不管不顾的同白卿淮成亲,将他的所有努力和成绩都付诸东流,那才真真正正是造了孽啊。

思绪万千,不过一瞬。

叶鸢也没有想到,前日还在烦恼有了心上人的自己,今日却要面对拒绝心上人的告白这样的难题。

叶鸢看着白卿淮,只觉得眼眶都酸软起来,她伸手扯了扯白卿淮衣袖上的褶皱,细细地将那衣褶抻平,温柔地轻声说道:“阿岁啊……”

白卿淮一动未动,像是等待着一场注定不会如愿的审判。仅仅是叶姐姐这样一声温柔地轻唤,就已经足够让他心尖一颤。即使是早就做好了叶姐姐不接受的准备,可是到了这一刻自己仍是在心中存着些希冀,会在心中暗暗地想着,若是叶姐姐愿意接受自己该会有多好。

叶鸢仍然记得,初遇时的阿岁已经落魄如斯,却仍不愿意编一个假名字来哄骗自己。她不想对阿岁撒谎,也不想把自己本就存在的心意说成是无,平白糟蹋了自己的心意不说,也对不起阿岁这样一番情谊。

叶鸢勉强地笑了笑,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把白卿淮吓跑一般:“我们阿岁是这天下顶好的少年,无论心中想带着谁回到京城都不能说成是卑鄙。”

白卿淮听了这话心中便是一跳,似乎悬在头顶的闸刀离着自己近了些,即便这样,他仍在期盼那闸刀落不到自己的头上。

“这京城里的男子,没什么人能比得上我们阿岁的。”叶鸢其实在京中不认识什么人,对京城中权贵的了解大多都来自于听说,可她仍有这个自信,阿岁已是再好不过的,旁人又如何能与之相比。

“等到以后呀,阿岁一定会娶一位心仪的姑娘。”白卿淮听了这话只觉得喉间一紧,似是什么东西哽在了嗓子里,“今儿是十月十一,也许用不了多久,两年以后我就能见到阿岁大婚啦。到了那时候我一定会为那位姑娘添妆,看看是哪位小娘子能得了我们阿岁的青睐。”

白卿淮没做声,只有不断抖动的睫毛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到底是被叶姐姐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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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过后的失望带来的只有身上莫名的瘫软无力。白卿淮盯着叶鸢的衣摆,他觉得自己突然之间好似身子有千斤重,浑身上下被抽干了精力,就连抬起眼帘对着叶姐姐笑一笑的力气都没有。

叶鸢说着话也难过了起来。她只是简单地想一想阿岁未来同旁的漂亮姑娘大婚的场景都觉得心碎,也不知为什么倒是强逼着自己说出了这样一番话来。

也不知这强装着不在意的话语,是想骗过阿岁,还是想骗过自己。

叶鸢停顿了一下,她好像被一口气堵着,似是难过从心中涌了上来,连吞咽口水都要格外用些力气。

“阿岁不要觉得难过。”叶鸢自嘲般地笑笑,“是我没有同阿岁在一起的福气罢了。你和我……”

“不是的,是我不够好。”白卿淮的声音有些沙哑。即使是这种情况下,白卿淮也不愿意听到叶鸢说自己有什么不好。若是不能得到叶姐姐的喜爱,那本就是自己还不够好,如何能怪到叶姐姐头上来。

叶鸢摆了摆手,“阿岁已经足够好了。只是你与我同是大殷的将军,本就不适合在一起。若是你我成亲,各方势力盯着不说,只怕是皇上都不会应允的。”

叶鸢努力讲着道理,期待着白卿淮能够自己想开些,“你不要自责,这些都不是阿岁的问题,阿岁你已经足够好了,”叶鸢强压着心中的难过说着,“是我们两个不够合适而已。”

白卿淮木然地点点头,眼睛一直盯着叶鸢的衣角,似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只要是叶姐姐说的,自己都会有所回应。

白卿淮没想到会看到叶鸢的衣摆上会落下一小滴泪珠。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叶鸢,下意识伸出手去碰触叶鸢的脸,又如同被针扎了一般马上收了回来。只好绽开了笑容安慰叶鸢道:“叶姐姐别哭啊,我没事的。和叶姐姐说过了,我也就心安了。”

叶鸢愣了一下,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似乎像是有水珠滑落留下的水渍。自己居然落泪了吗?

也许多年以后白卿淮才会明白,这小小的一滴泪珠里面不只是对他的心疼,还有着对两段无疾而终的感情的无奈。

白卿淮对叶鸢笑着,那曾经惹得自己喜爱无比的笑容,如今刺得叶鸢胸口都在隐隐作痛。

大概那个少年还要再经历些曲折,才能触及他穷尽一生都想要攀得的天光。

第42章 人家叶姑娘是你一个人的姐姐,旁人叫不得的。

外面传来敲窗的声音, 贺子石有些不耐烦地开门,也不知又是哪个院的小鬼头跑来敲他这个大哥的窗户。

“哎呦我说谁啊?”贺子石一边开着门一边念叨着,“咱能不能别总大晚上的来折腾你们……”

贺子石打开门愣了一下,门前站着的人他完全意想不到:“白卿淮?”

白卿淮整个人略带颓废地站在贺子石的门前, 贺子石也说不上哪不对, 可看着这个人就是和平日里不一样。

“我说少爷您这是唱的哪出啊?”贺子石摸不着头脑, “您这大晚上的翻进我家来也不当人啊,我家护卫是白请的不是?”

白卿淮表情未变,声音沙哑:“陪我喝点酒。”

“你?喝酒?”贺子石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 “上次你同我喝酒得有个五六年了吧?你今日是怎么了?我上哪给你变出一坛子酒来?”

“上我那里去。”白卿淮揉了揉额角说道。

“这都什么时辰了?”贺子石嘴上说着不愿的话,人倒是顺从地回了屋内熄了灯,出了房门,“麻烦白统领带个路吧, 都好几年不干这偷偷摸摸的事了, 现下城内守卫几时巡守我是一概不知。”

“你这是怎么了?”贺子石坐在白卿淮的院子里, 自如地接过酒坛给两个人都满上,白卿淮回了将军府就去厨房里取了些小菜来,贺子石这般吃着小菜喝着小酒,倒也惬意。

白卿淮端起酒盅,闷闷地喝了一杯, 摇了摇头:“心里有些憋闷。”

“发生什么了?”贺子石夹小菜的手顿了顿,还是把筷子放了下来, 给白卿淮的杯中满上,“这可是你回了京城的这不到三个月里第二次来找我,要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怕是您贵人事忙,也想不起来我。”

院中打了一盏灯笼, 灯火昏黄下,贺子石瞧着白卿淮像是眼圈有些泛红,可朦朦胧胧地瞧着,看得并不真切。白卿淮提起些气力说道:“被她拒绝了。”

“她?谁?”贺子石瞪圆了眼睛,“你在南境那时写信给我说的那个姐姐?”

白卿淮有些不满地睨了贺子石一眼,伸出手推了推贺子石的酒杯:“你别在那姐姐姐姐的,你又不认识,叫什么姐姐呢?”

“哎呦少爷,”贺子石接过酒杯又夸张地放下,“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贺子石,”贺子石拍了拍胸脯,“比你还小上半年多,你能叫得姐姐,我怎么叫不得啊?”

贺子石话音刚落,目光接触到白卿淮不善的眼神,连忙摆摆手道:“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成,人家叶姑娘是你一个人的姐姐,旁人叫不得的。”

贺子石本是揶揄白卿淮,心中想的是最好逗得白卿淮急得直跳脚才好,却没想到白卿淮听了这话,反而满足地直了直身子,伸出筷子夹起小菜来。

贺子石目瞪口呆道:“不是吧你,就这点出息?!”

白卿淮发出一声嗤笑:“要出息有什么用?”

贺子石瞧着白卿淮难过的样子,一时间也收了那副调笑的面孔:“你找了媒人上门提亲了?”

“没有,”白卿淮叹了口气,又饮了一杯,“我当面表达了一下心意而已。”

“真的会有姑娘拒绝你啊?”贺子石下意识问道,“我还以为白少将军的名头在姑娘们之间已经无敌了呢。”

白卿淮听了这话,脑海中不知怎么又浮现出了叶鸢说要为他将来娶的娘子添妆的话来,苦笑道:“哪有什么别的姑娘?我根本也不认识几位姑娘,你可别在外面乱说。”

贺子石举杯和白卿淮碰了碰,“就连我家里都已经在一年前张罗着给我议亲了。这么些年你也没有个看中的姑娘,我当真以为你同你二叔一般清心寡欲呢。原来不过是没开窍罢了。”贺子石说完这话顿了顿,“等等,不对啊。你如何能当面对那叶姑娘诉衷肠?那叶姑娘也在京城?”

白卿淮面色古怪地看着贺子石,贺子石下意识顺着他的目光,用手指蹭了蹭下巴:“不是吧?真的在京城?这么重要的人物你都不带兄弟见一见?”

白卿淮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我还以为你知道。”

“我知道什么啊?”贺子石一脸茫然,“人家是个姑娘,闺阁之中的事,我上哪里知道去?”

“她最近不是在京城很有名气嘛?”白卿淮话语之下是掩盖不住的酸意,“大殷朝第一位女将军,这些你没听说过吗?”

“你是说,在榆城救了你的那位叶姑娘,就是两个月前调入京城的叶将军?”贺子石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你怎么完全都没同我讲过?”

“可能是忘了吧。”白卿淮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你也没问过啊。”

“你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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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石一时失语,要不是看着白卿淮正伤心难过,他真的想揍他一顿,“这我怎么问?!”

毕竟也打不过,他伤不伤心自己不也都是得忍着。

“只是你在信中描述的叶姑娘可是和传闻大不相同啊。”贺子石用筷子无聊地戳着小菜,“我父亲向来都很关注你的动向,我也从没听说你和这位新晋的叶将军走得近啊?我父亲甚至以为这位叶将军是丞相一派的人物。”

“那就别同伯父说了。”白卿淮这时已经能感受出几分酒意,“何甘平蓄意拉拢,将计就计罢了。”

贺子石只觉得自己这一晚上听到的新鲜事太多,一时之间难以消化,长舒了一口气,“如此说来我倒也不觉得你被拒绝是什么奇怪的事了。真想看看啊,也不知道这位让白少将军开了窍的叶将军是什么样的神仙人物。”

白卿淮笑着骂了贺子石一句,“还轮不到你看。”

“白少将军当真小气得紧,”贺子石一边倒酒一边揶揄道,“自己还没娶到手,就已经防着旁人看了。”

白卿淮笑着笑着只觉得那股子伤心哽在胸腔中,赶也赶不走的郁结之气萦绕在周身。在被叶姐姐拒绝的刹那的难过沉淀下去,返上来的是无穷无尽的空虚与憋闷。

两个人喝着酒,聊着过往。

白卿淮像是终于找到了能诉说的人,零零碎碎地聊着榆城,聊着南境。一杯接着一杯,像是生怕自己不醉一般,终于把自己喝上了头。

贺子石本就无意于喝酒,瞧着白卿淮逐渐安静了下来,轻轻叹了口气。白卿淮在自己这些幼时的玩伴中是酒品最好的。年少时一帮小伙子聚在一起喝酒,旁的少年喝高了都开始说着胡话高声唱曲,或是吐得满地惹得人厌烦,只有白卿淮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瞧着众人,不声不响的,像是被点了什么穴位一般——这些都是贺子石听自己母亲说起的,各家夫人前去领孩子时,都夸赞白卿淮小小年纪便已经有了白将军的沉稳之风,而贺子石则是说着胡话的其中一员,回了贺府也没能免去一顿皮肉之苦。

贺子石简单收了收桌案上的残局,心下也有些难过。自己这好友自幼时起就是天之骄子,在京城的少年中本是样样出挑的。

旁人不知道他三年前经历了什么,可他是有些了解的。在又聋又瞎的状态下被救下,真不知这小子吃了多少苦。

他多少是能理解白卿淮的,人遭逢巨大的打击,没有一个念想是活不下去去的。还好那位叶姑娘让这傻小子开了窍,在救了他一命的同时让他能够活下去。

贺子石正在心中盘算着怎么将白卿淮送回房中,却见白卿淮站了起来。贺子石用上了带着些诱导的语气说道:“喝得差不多了,该回房休息了。”

白卿淮摇了摇头,转过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诶你干什么去啊?”贺子石放下手中东西追了上去。

“找叶姐姐。”白卿淮话语间带着几分迷蒙。

贺子石听了这话有些急了,“我的少爷哦,你可行行好吧,这大半夜的你叶姐姐早就歇息了。”

白卿淮似是没听见一般,仍是自顾自地走着。贺子石匆忙之间上手去抓白卿淮的肩膀,没成想白卿淮本能地以手为刃,朝着他的方向就是一记劈砍。还好贺子石也是会功夫的,匆忙之间躲了开去。他知晓刚刚这手刀白卿淮连三成力都没用上,但仍然不敢再上手阻拦,谁知道醉了酒的人能不能一直都控制好自己的武功啊!

贺子石眼瞧着白卿淮身法自如地翻过了将军府的院墙,又在街边躲过了巡守的士兵,走了不近的一段路,翻了院墙到了一座小宅子前。

贺子石看着白卿淮这一路操作真称得上是瞠目结舌。要不是他对白卿淮有一定的了解,怕是真的要以为他是借酒装疯,就是为了在深夜混进叶姑娘家罢了。

叶鸢这一夜也没能睡好。术七有事不在,她也没有个说话的人,只能把情绪放在心中,翻来覆去打着滚,最后囫囵着吞下去,在夜里慢慢平复。

睡着了也并不踏实,到了后半夜,半梦半醒间听着似乎有猫挠门的声音。本想着许是听错了,不想从床上起来,却不想这声音虽然微弱,却一直持续着。

叶鸢清醒了几分,下了床扯了一件大氅披在身上,抓了枕头下的匕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

门外是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少年,瞧着穿戴不俗,应是京城的哪家公子。那位公子尴尬地朝着叶鸢笑笑,朝着前方向下指了指。

叶鸢低头看下去,顿时更加清醒了几分。

“阿岁?”

第43章 “乖,阿岁听话。”

叶鸢没想到下午刚刚见过的少年此刻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门前。虽然觉得有些不应当, 但是实话说,见到阿岁的那一刻,她当真觉得有些欢喜。

即使心中知道他们二人不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感情终究是控制不住的。嘴上说着的是给旁人听的, 心里想着的是什么终究还是只有自己知道。

叶鸢轻声唤着白卿淮。

白卿淮蹲坐在叶鸢房门前的台阶上, 明明是个有些高大的少年, 却在台阶那里缩成一团,看上去乖乖巧巧。听到叶鸢喊他的名字,也不说话, 只是仰起头来看着叶鸢,似是有些茫然,眼神中满是不加掩饰的温柔。

叶鸢吸了吸鼻子,“怎么这么大的酒气啊?”

叶鸢说完便也反应了过来, 随即叹了口气, 自己心中难过, 想来阿岁心中苦闷更甚,喝些酒也就不奇怪了。

叶鸢小心翼翼地用手托着白卿淮的背,抬起头来,对着面前的公子礼貌地笑了笑:“公子是陪着他过来的吧?敢问公子姓名?”

贺子石眼前一亮。他从未见过这么……特别的姑娘。若说是长相出众的小姐,京城中是不缺美人的。可面前这位叶姑娘, 不仅五官精致,眉眼间还带着些飒爽的英气, 同京城中娇艳温婉的贵女们瞧上去是大不相同的。

“在下贺子石,”贺子石收了那副惯常用着的嘻嘻哈哈的面孔,正色道, “是卿淮的至交好友。”

“贺公子。”叶鸢对着贺子石点了点头,神情中略带思索, “贺尚书是您……”

“正是家父。”贺子石点点头。

白卿淮的目光纹丝不动地盯在叶鸢的身上,就像是周围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叶鸢。

叶鸢看了看白卿淮,心里软得一塌糊涂,顾及着贺子石还在场:“已经是这个时辰了,看他的样子估计今夜就要在我家中宿下,我的副将今日不在,若是贺公子不嫌弃,不如在他的房间将就一晚?”

贺子石连忙摆手道:“不嫌弃不嫌弃,麻烦叶将军了。”

叶鸢听了这话笑了笑:“公子不必这般客气,唤我叶鸢就是。”

贺子石哪里敢这样无礼,怎么说也要给兄弟的心上人留下个好印象才是,只得点头道:“叶姑娘。”

叶鸢轻轻松开托着白卿淮后背的手,往旁边走了两步,离得贺子石近了些:“贺公子应该也喝了些酒吧,这个时辰熬醒酒汤也来不及了,我去烧点热水,给你们冲些蜂蜜水喝。”

贺子石连忙点头道:“谢谢叶姑娘,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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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你真的有些过意不去。”

叶鸢笑着摇摇头,转过身来看了看白卿淮。白卿淮仍然蹲坐在原地没动,眼神有些迷离地一直看着叶鸢。叶鸢只觉得一颗心胀得满满的,似乎白天的难过都已经烟消云散。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叶鸢在心里对自己说,他怎么喝醉了酒以后会像一个小动物一样,一直盯着喜欢的人看。

贺子石在原地看着面前这两个人对视有些尴尬,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叶鸢转回了身对着贺子石说道:“贺公子不如帮我把他扶进屋子里吧。”

贺子石连忙点头回应道:“好的。”说完便上手扶着白卿淮,根据叶鸢的指示往屋内引。叶鸢有些不舍得一般,看了看两个人,转过身朝着厨房去了。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叶鸢端着两碗蜂蜜水回来,惊讶地看见白卿淮仍然蹲坐在原地,只是面对着的方向改为了朝着她回来的方向。叶鸢的视线对上白卿淮那湿漉漉的眼神,似乎能感受到他在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眼睛都亮了起来,像是见了糖的小孩子,眼神中满是珍视和渴望。

叶鸢似乎觉得耳朵有些发热,她好像真的很难抵御阿岁醉酒后无时无刻不在看着自己的样子,那些悸动像是将要破土而出,再也掩盖不住。

原来自己这般喜欢阿岁。

阿岁醉酒却一心想要寻自己,自己居然这般开心。

叶鸢轻轻咳了一声,似是掩饰着什么一般,不再去看白卿淮,径直走向前,将手中的蜂蜜水递给了贺子石一碗:“怎么不进去?”

贺子石道谢后接了过来,有些无奈道:“卿淮醉酒后的酒品是极好的,不吵也不闹,只是在这时候他若是有什么执念,是谁劝什么都听不到的。我刚刚想扶着他到屋子里去,但是他雷打不动地坐在这里,我也劝不动他。”

叶鸢脸上隐隐地露出些笑意,又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摇头。贺子石心中有些焦急,只觉得白卿淮如今的样子着实让人没眼看。自己兄弟刚被心上人拒绝,就跑到人家家里来了这么一出。

这么一来,白卿淮还能有机会吗?

叶鸢看着贺子石喝了那一碗蜂蜜水,接过来把碗放到了一旁,听到贺子石说道:“叶姑娘,平日里卿淮不是这样的,他这人本不是软弱的性子,许是今日酒喝得多了,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做什么。”

贺子石在心中暗暗叹气,姑娘们总是喜欢有担当有男子气概的男人,自己这般说也都是实话,应该是能帮白卿淮找补回来的吧。

叶鸢抿抿唇,对着贺子石点点头,浅浅地笑了一下,“我知道。”说罢蹲了下来,将手中的蜂蜜水靠近白卿淮的唇边,轻声说着:“阿岁,把这碗蜂蜜水喝了吧,不然今夜宿醉,明日晨起时是要头痛的。”说着话轻轻把碗沿往白卿淮口中推了推,白卿淮乖乖地将双唇微微张开,就着叶鸢的手将那一碗蜂蜜水喝得干干净净。

贺子石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叶鸢,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小子是故意的吧?怎么自己劝他进屋,说遍了好话他一句都听不见,这会儿叶姑娘要他喝蜂蜜水,他倒是喝得痛快。

叶鸢起身把手中的瓷碗同之前那一只摞在了一起,看着贺子石面上露出些难以置信的神色,笑着解释道:“许是之前在榆城做惯了这类事,他保持着这习惯,也就能接受得快些。”

叶鸢知晓既是白卿淮在难过时愿意一同喝酒的好友,大概对自己是有些了解的,也就多解释了些。贺子石听了之后点点头,他本以为是见色忘友的嘴脸露了出来,但听了叶鸢这一番解释,却也合情合理。

叶鸢俯身轻轻使力,托着白卿淮的胳膊想要扶他起身,于是贺子石就看着自己无论怎么拽都没有反应的人,顺从地站了起来,只是身子还有些不稳。叶鸢引着白卿淮的胳膊向内走着,嘴上说道:“贺公子帮我在另一侧扶着他吧。”

贺子石还是第一次进女子闺房,几次开口想说,让白卿淮这一夜住在叶鸢房中是不是有些不妥。他看得分明,这屋内只有一张平日里叶鸢睡觉所用的单人大小的床,以及贴着单人床摆放的一张矮榻。

叶鸢开口指挥道:“麻烦贺公子帮我把阿岁扶到床上来吧。”

贺子石皱了皱眉,那床上还铺着被子,眼瞧着便是叶鸢刚刚睡觉的地方,开口拒绝道:“叶姑娘不用把床让给他,他一个男人,皮糙肉厚的,在军中时什么地方没睡过,你把榻让给他就是了。”

叶鸢闻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那贺公子稍等一下。”

随即到一旁的柜子中,抱了一床被子褥子铺到榻上。贺子石扶着白卿淮在榻上坐下,叶鸢打趣道:“贺公子这好友做得真是辛苦。”

“可不是嘛,”贺子石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双眉又微微蹙起,“让他睡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

叶鸢挑了挑眉,指了指目光一直追着她的白卿淮:“也没有办法将他赶走”说完还对贺子石眨了眨眼睛,“贺公子应当不会多想的吧?”

贺子石连忙摇了摇头,表忠心一般说道:“哪能呢?叶姑娘放心便是,我是绝对不会到处乱说的。”

叶鸢笑了笑,“贺公子是阿岁的至交好友,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辛苦贺公子了,跟我来吧,我带你去我副将的房间。”

两个人刚走到门口,本是坐在榻上的白卿淮便站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和他们一起走出去。叶鸢连忙折回身来安抚,好声好气地对贺子石说:“贺公子先到外面等我一下吧,我马上就来。”

贺子石也不想看自己兄弟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只觉得有些气闷,连声应了到门外去等。

叶鸢轻轻向后推着白卿淮的肩膀,“阿岁,先坐下。我一会儿就回来了,别着急。”叶鸢对上眼前的人有些懵懂的眼神,说完以后又把榻上的被子往白卿淮身上扯了扯,随手将他裹住,顾及着贺子石在门外,便在白卿淮耳边小声说:“乖,阿岁听话。”

叶鸢见白卿淮又坐在榻上安静了下来,转身便要出门去。刚迈出去一步,就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身后的白卿淮抓住。她回过神来耐心的把白卿淮的手从自己的手腕上褪了下来,拍了拍白卿淮的肩膀,安抚道,“我马上就回来。”

贺子石手中拿着叶鸢递给他的烛灯,简单整理一下,便住进了术七的屋子。贺子石脱了外衫,吹熄了灯火,脑海中不断闪过这一晚上发生的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这叫什么事啊?”

随即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暗自疑惑,“这叶姑娘瞧着也不像是对他无意的样子,这小子怎么就会被拒绝呢?”

第44章 少女顺着床沿探出头来,俯身在矮榻上的少年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叶鸢回到屋内时, 白卿淮仍老老实实地坐在榻上,从叶鸢进门开始目光便牢牢地锁定在她身上。叶鸢还未来得及为白卿淮听话地一动未动而欣喜,就注意到了他发红的眼眶和湿漉漉的双眼。

叶鸢连忙关上房门走了过去,坐在了矮榻的边上, 用手轻轻拍着阿岁的后背:“这是怎么了?”

白卿淮只是神情无辜地看着她, 目光里满是依恋。叶鸢见他没有反应, 便哄着他道:“我们躺下睡觉了好不好?”

“不要我了。”话音刚落,叶鸢听到白卿淮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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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叶鸢怀疑自己听错了。

“叶姐姐不要我了。”此时的白卿淮就像是个小孩子,心里的执念在脑海中被无限放大, 心心念念的不过是叶鸢不要他了而已。

叶鸢有些心疼又有些好笑。叶鸢轻声问道:“那刚刚阿岁是因为这件事在哭吗?”

白卿淮有些呆滞,顿了顿才回道:“没有哭。”

叶鸢点点头,阿岁说没哭,自己心中似乎还能好受一些。她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哄着白卿淮:“叶姐姐怎么会不要阿岁?我们阿岁这么好, 她真是太坏了, 居然敢不要我们阿岁。”

白卿淮的反应有些慢, 像是要在脑海中把听到的话再反复咀嚼一遍似的,慢慢皱起了眉:“不准你说叶姐姐,叶姐姐是最好的。”

叶鸢听了这话愣了一瞬,随即笑出声来。阿岁随随便便说出一句话来都叫她欢喜,像是把整个人都埋进刚晒过的棉被里, 心中柔软而温暖。叶鸢摇摇头,用手无意识地抚着被子上的纹路, “好好好,我不说啦,那我们睡觉好不好?”

白卿淮低下头, 抿抿唇,有些委屈地说:“你刚刚不要我了。”

叶鸢听了这话一愣, 缓了缓神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刚刚我出去了吗?那我不是又回来了嘛,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儿。”

许是这句话太长了些,白卿淮似乎没能分辨出话里的含义,或是听懂了却仍然固执道:“不能不要我。”

叶鸢只觉得刚刚往热水中冲入的蜂蜜其实没有被喝掉,而是直接冲到了她心里。她心里疯狂地产生着冲动,这么可爱的阿岁,这么喜欢她的阿岁,为什么她不能据为己有?对阿岁的那种喜欢在心中疯长,自己的感情在得到阿岁的回应时更是像得了谁的撑腰一般,在胸腔内更加肆无忌惮的蔓延。

凭什么呢?叶鸢在心中对自己说,这不公平。自己得了心上人的回应,可阿岁却只能在心上人的拒绝中煎熬。

叶鸢在心中和自己说,阿岁现下已经喝醉了,大胆一点也无妨。

阿岁太苦了,让他在梦境中尝到些甜头也是好的。

叶鸢轻声回应道:“好,不能不要你。”

白卿淮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微笑,“你说的。”

叶鸢点点头,只觉得阿岁这时候太过于乖顺,有些傻傻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叶鸢在心中暗暗道了句抱歉,嘴上却是没饶过白卿淮:“我说的?我是谁啊?”

白卿淮直了直身子,正了正神色。

叶鸢能看出他故作认真的样子,但实际上这个少年看上去依旧有些茫然:“是叶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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