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公子,现在难道还是缅怀大学时光的小孩吗。”陆承风冷道,“她已经是我太太了。”
栾琛笑了,语调听着像是心情都愉悦了:“不好吗,我还挺怀念——大学时光呢。”
他中间拖长音节,意有所指。
栾琛随性端过托盘里的酒,在手中晃了晃:“陆老板赏脸吗?”
陆承风冷冷勾唇,喷火的眼睛凝视栾琛一秒,倾身拿过另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高脚杯被慢条斯理放回托盘,底部玻璃碎裂,刺耳得响,在场被震得鸦雀无声。
栾琛若有似无笑着,再度伸手。
他明知道陆承风现在多气,可他还是伸手,这样挑衅般地往跟前凑:“陆老板,祝您顺风顺水。”
陆承风铁青着一张脸回握,用力到臂膀青筋暴起,云挽被箍得胸口发闷,栾琛却连痛都没喊一声。
他笑得很开怀。
手掌分离时,骨头一声错位的声响,她听见他也阴沉着回了句:“栾公子,生福生财。”
声音像从喉咙里挤出来。
陆承风撤开手就走,他秘书在后面急了,喊他,他头也没回,撂下一句“你自己处理”就刷开电梯,把云挽推进去。
云挽担心他还有事要做,着急地看他:“你不是还有工……”
他骤然低眸堵住她唇,她毫无防备睁着眼,他也睁着。眼瞳对视的刹那,那一眼骇人得简直恐怖,不能用阴森来形容,他是恨不得把她唇咬出血。
云挽吃痛,惊慌地去推他,被他单手就死死反握住。
电梯门还没有完全闭紧。
栾琛含着玩味的声音见缝插针挤进来:“陆夫人,下次同学聚会再见。”
她眼瞳一缩,电梯门彻底关上,电梯上行。
楼道无比昏暗寂静,陆承风黑着一张脸,根本是半抱半裹着把她拖回了房间。他一路沉默不发,她心却沉到谷底。
房门终于被刷开,他反手砰地关住,再推进卧室也关住。
终于隔绝开两个世界。
落地窗外的黑夜像庞然大物,他和她却在更狭小的黑暗中,房间里,只有他沉怒未消的重重喘息。
陆承风粗鲁捏住她下巴,迫使她仰头看着他,他眼睛是暴雨的前奏,手上力道恨不得掐死她。
“你记得你身份吗。”他语调都在抖,“你结婚了你知道吗!”
她疼得蒙了泪,小声说知道。
她是真的知道,从被他撞见开始,他就有了怒气,他不是惯于忍耐的人,他只是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惹笑话。
“结婚前我们约定过什么,用我提醒你吗。”
云挽真的吓得掉了泪,一晚上她都处于被动状态。她不敢惹他,可是她也真的没做:“他只是我大学同学,偶然碰上了,我……”
“你大学同学就他一个,全中国那么多地方,你就那么巧能碰上他!”
她哭着说:“我没骗你。”
陆承风逼迫她靠近,恶狠狠盯着她浮泪的眼睛:“他那句话什么意思,你告诉我,上次你说同学聚会,究竟是和哪个同学?是不是就是和他。”
他怒意滔天,爆发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他不听她解释,拒绝听她辩解,只不断地发泄:“他碰过你吗!”
陆承风死死咬牙:“说话!”
云挽其实胆子不大,他吼起来吓人得要命,泪水啪嗒啪嗒掉,喉咙涩疼,几乎哽咽得说不出来,又怕他更气,只好使劲摇头。
陆承风捏着她下巴:“你最好是没有,不管你说什么,我告诉你,你现在是陆太太,一天是陆太太,就不可以顶着陆太太的头衔背叛我。”
那是他最无法容忍的事,陆承风受不了背叛,不管是哪种程度的背叛,都会让他瞬间应激,恶心至极。
云挽还记得,大约他们结婚第一年末,华越的日子不好过,内忧外患,陆承风他老子不仅外部施压,里面员工也有奸细。
陆承风有个项目,已经在开发阶段被人出卖了,他亏空得连资金链都补不上,那是他最黑暗狼狈的一年,他就像是被困在茧。
可后来他挺过来了,熬过来,一口气,陆承风反败为胜的第一件事,就是亲手料理了那个出卖他的旧日下属。
况且他控制欲强到那个地步,他真的忍受不了身边人有二心。
云挽泪蒙蒙的眼瞳望着他,脸颊变得潮湿,咬着唇不敢说话,手机铃响了一声,这道刺耳的铃响如同彻底打破小心翼翼维持的平静,陆承风反手将她推到了床榻上。
她的裙摆很快被撕烂,头发也散乱不堪,混乱,模糊,无助,她眼泪争先恐后地掉,使劲推他,完全没有用。
他的力气不是她能比的,云挽最后小声说了句:“不要,我不想……”
然后就是贯穿般撕裂的疼痛,她纤细的指尖紧紧揪进被褥,呜咽声梗在喉咙。不断起伏的波澜里,她脑袋差点磕到床头,他往下拽了拽,又把她拽回来。
他把她摁在床铺,掌根死死抵住她单薄秀气的肩膀。最开始还有阻碍,后面愈发顺畅,她呜呜哭了半晌,觉得浑身散架,眼泪也要流光了。
那种横冲直撞的方式,几乎从未有过,他在这方面其实不算粗暴的,折腾得比较狠也是建立在她不疼的基础上,就是有点累而已。
可今天她好疼,觉得眼前阵阵眩晕,只能看到黑漆漆的画面,看不清他的脸。
云挽都不记得胡乱说过什么了,她哭得快昏厥,后面又被弄醒了,最后伏在身上的身体彻底安静下来,她也哭累了。
沉默好几分钟,陆承风拿手背擦掉她泪痕,动作仍是蛮横。但他好像已经没有在发怒,只是再次警告她:“你是陆太太,不要再对别的男人抱有幻想。”
她愣愣看着墙壁那里的虚无,说不出话。事实上,他不知道,她从没有对除他以外的任何男人,抱有过幻想,从来没有。
从十年前开始,就是这样。
她这么多年一直最喜欢的,就是他了,可是他也用这三年告诉她,他对她真的不会有任何感情。
结束之后,他去收拾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残局。
云挽紧紧抱着被角,翻了个身背对他,很安静地蜷着身体缩起来,脸埋进被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只觉得那里很疼,也很困,分明想迷迷糊糊地睡觉,可心脏就像是被谁重重捏了一把,眼前忽地模糊,看不清了。
他收拾完后没有再理她,云挽闭上眼睛,觉得脑袋晕晕的很难受。到了后半夜,浑身发热,紧接着就是忽冷忽热,呼出的气息都是烫的,云挽脑袋好痛,痛得她想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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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只有风知道》 12、承风(含入v公告)(第3/3页)
缩得更紧。
意识模糊间,感觉到有人在推她,喊她,抱着她扶起来,喊医生来看。
云挽朦朦胧胧,睁开眼混沌片刻,只看到陆承风和医生站在门口说了什么,眉宇重重地压下去,眼眶里猩红染着几分狠厉。
她又睡过去。
第二天早晨,她睁开眼,看见陆承风坐在床边椅子上。
她脑袋还是疼,呼出的气滚烫,拂到脸上连她都觉得骇人。可她太干了,喉咙好疼,云挽勉强睁开眼,磕巴艰难地说:“想喝水。”
他扶起她喂。
水被灌下去,喉咙里舒服了好多,精神好像也渐渐回来,云挽疲惫地看着他。
他很沉默。
而这种沉默持续半晌,她忽然听到他说:“你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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