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何止呢?”梅姝回敬地瞪向好友,不满她如今还硬撑着,“你猜测他借蔡上村的事有意接近军营,是别有用心。”
“可你觉得一个会救猫的人,不是用心险恶的混球,就怕自己误会了他,故而巴巴地拿这封信来……”
到这,梅姝瞥她一眼,长长地叹口气,随后执笔写起医案来
“你不就是想听他自己辩解这事么?”
听着好友语气中满是无奈,魏淑丹张了张口,好半晌也没出话来。
“行了,你我相识这些年,还有什么是不了解的?”
梅姝没再看她,像是赌气般奋笔疾书着。
“这李公子风寒侵体,虽六营没对他做什么,可他这身子骨不比得寻常武人,等他清醒,只怕得好些时候,你先照顾好自个吧!”
“姝姐姐……”
“我知道。他人都在仁心堂了,不会让他出事的。”梅姝终究停了笔,抢先道,“相比起他,你身上的箭伤,腰腹的刀伤都重得多,你是觉着如今休养了十数日,经得起折腾了是吧?”
“没,我没往这想。”魏淑丹看她真的生气了,忙摆摆手,起身离开,“那我先回去了……等他醒了,你给我传个信。”
“嗯,我晓得了。”
房门打开,梅姝看着好友远去的身影,眸有深意,没有再出口。
良久,她看向仁心堂前头的那间客房,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