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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受邀前来的高专众人在听到梅林说出的话语的瞬间,就被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七海建人甚至在那一刻就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拽着灰原雄先离场,把现场交给和迦勒底接触更深的前辈们来处理了。
“不违背那份束缚的话,也就是说理子还活着。”和迦勒底接触时间最长,甚至已经了解到迦勒底在某些行为中透露出来的底层行动逻辑的家入硝子扫了眼自己的两个同期, “你们今天把我们叫过来,应该就是准备告知我们真实情况吧。”
“我就说不能让硝子在场嘛。”藤丸立香偏过头去看和奥尔加玛丽坐在一起的基尔什塔利亚,哼哼唧唧地对前辈们撒娇,“真要让她在场, 至少也得是在提前告知她情况之后, 把她安排成我们的托才行。”
“所以我说对了。”家入硝子笑着倒在椅子的靠背上,得意地看了五条悟一眼, “那我猜你们的任务是,保证天内理子活下去——但你们当时说的那些话……感觉你们比咒术界的高层还急着送她去找天元大人同化呢。”
“硝子——我们当时都说了,是对于魔术师来说,理子只是素材而已。”藤丸立香笑着看向坐在对面的卫宫一家, “迦勒底的我们可不是魔术师啊——我们是魔术使。魔术师是疯狂到连自身都可以作为素材使用的,又怎么会在乎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个体的生命呢?”
马里斯比利借着酒杯的遮挡,看向创建了圣杯战争系统的御三家仅剩的几位成员,想起了自己调查到的有关圣杯战争的过去——在第二魔法使宝石翁泽尔里奇的见证下,爱因兹贝伦、远坂、与佐尔根『间桐』编织了名为天之杯『 Hevens Feel 』的仪式。
所有人都知道“冬之圣女”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成为了圣杯战争中的大圣杯——但少有人知道“冬之圣女”的肉、体是在第二魔法使的见证下死亡的,组成大圣杯的只是羽斯缇萨的魔术回路,她的灵魂活在大圣杯中,没有人知道她的灵魂在什么时候死去。
——但可以确认的是,“冬之圣女”在踏上冬木的土地之后不久,就迎来了她肉、体的死亡。
——那就是第一次圣杯战争的记录,只不过这次仪式的结果以失败告终。
“还有别的推测吗?”同样参与了星浆体任务的基尔什塔利亚接过话头,和坐在上面的大人们简短地交换了一下目光, “我们的任务确实是要保证理子和黑井活下来——我们的束缚里,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会全力帮助高专执行任务的条例。”
“你们的束缚只是在高层有明确指令的情况下会听从他们的要求行动——”家入硝子顿了顿,看向坐在梅林边上的兰瑟梅罗,“而既然是天元大人亲自指名了我们三个,高层就不会随便加人。而你们当时是主动和校长申请的参与行动——也就是说,实际上你们没有收到护送星浆体完成同化的具体指令。”
“就是这样。”兰瑟梅罗笑着看向原A组的几人,认可了家入硝子的推断,“而让一个无论如何都会死的人活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让整个世界都认为那个人已经死了——她原本的命运本该在那一天戛然而止,但她仍活了下来。”
“正因为原本的命运应当在那个时间结束——所以自那之后的一切命运都是空白。”
“而空白正是无限的可能。”
所以他们看到天内理子被伏黑甚尔射杀;黑井美里也不知所踪——但实际上,那只是迦勒底欺骗命运的魔术。
“我们尊崇命运『Fte』,我们遵循命运『Fte』,我们从不违背命运『Fte』,我们也无法逃离命运『Fte』——”埃尔梅罗二世想起兰瑟梅罗留给他们造访的第一个世界的书信,补上一段当初未曾写下的话语,“但我们会施展欺骗命运『Fte』的魔术。”
早在他们还在原本的星球上的时候,他们就曾欺骗命运,令既定的未来发生了改变——所有的应死之人都已死去,但马里斯比利复活了,奥尔加玛丽也复活了,兰瑟梅罗以妖精种的身份活着,所罗门没有抹去自己的存在,原A组的成员们也都成功解冻,回到了迦勒底的队伍里。
“由无数的空白,微小的无限可能逐步堆积——才足以引发推翻命运,动摇既定的未来的力量。”藤丸立香笑着看看罗曼,又看看基尔什塔利亚,“无论多么坚固的无法动摇的未来,都可以被这魔术改变。”
“那么,理子妹妹和黑井小姐在哪里?”
“爱因兹贝伦?”在听到夏油杰的疑问后,家入硝子下意识就看向星浆体任务后突然加入埃尔梅罗教室的爱因兹贝伦家,“因为埃尔梅罗教室本来是没有属于爱因兹贝伦的学生的,是在星浆体任务结束之后的第二天,爱因兹贝伦才出现在了埃尔梅罗教室里。”
“虽然解释说是阿特拉斯院和时钟塔的交换生,但这违背了当初每学年第一节课上讲的基础内容——阿特拉斯的炼金术师不得向他人公开自己的作品,也不能轻易离开阿特拉斯院。”家入硝子仔细想了想就抓出了这种说法的漏洞,“但我们当时为什么会那么简单就相信了?”
“是暗示魔术。”藤丸立香笑着给出解释,抬手指了指兰瑟梅罗所在的方向,“那天甚至是副所长来上的课,但你们不是也没觉得奇怪吗?直到现在被直接指出来有问题为止,你们在暗示魔术的影响下是不会主动去寻找当时那段经历中不合理的地方的。”
“所以理子妹妹是那个除了上课时间之外完全见不到的莱茵丝菲尔!?”夏油杰很快就把记忆中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对上号,“但是,如果是假发,或者染发和美瞳的话,我们应该也是能看出问题的——而你们不可能一直给理子妹妹套暗示魔术,哪怕这种魔术对你们来说其实很简单。”
“这方面的问题你问硝子吧。”藤丸立香看看坐在对面的卫宫士郎和卫宫切嗣,笑着把夏油杰的问题丢给了家入硝子,“话说回来,我记得她可是到现在为止,都没跟你们两个解释当初见面第一天她是怎么做到解决了五条君的苍的吧?”
“魔术刻印是某种像是器官一样的东西。除了极个别的事例以外,只能与血缘者相匹配。即便如此,通常情况下也还是会发生一定程度的排异反应。”家入硝子托着脸为两个同期给出了正确答案,“所以,如果要让一个已经进入青春期、并且和这个魔术家系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完整的接受魔术刻印的移植——那么在移植开始之前,接受者需要接受对肉、体的魔术调整。”
——又或者是魔术刻印在移植前就被修改成了和接受者的肉、体适配的模式。
这是在家入硝子移植卫宫家的魔术刻印成功后,迦勒底在魔术协会对兰瑟梅罗进行的研究上进一步得到的研究成果——一个世界不能存在两个相同的魔术刻印,但当某个家系的魔术刻印毁灭之后,或者是在没有相同刻印存在的世界中,从兰瑟梅罗身上剥离的源流刻印就能保持活性移植到别人的身上,而且不存在任何排异反应。
“是因为副所长是世界的基盘『大地』,所以生活于大地之上的人类才不会对从大地中获取的力量产生排斥吧?”藤丸立香曾在看到研究结果之后,对正在探索原因的魔术师们给出了自己的推测,“我和基尔什塔利亚前辈是后天被选择改造的,但副所长不同——”
“她是本该回归星之内海的炉心,本就属于星球的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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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人造人并不属于人类——那么人类要继承人造人的神秘,哪怕有着基盘的辅助,也只能在将肉、体尽可能调整得靠近人造人之后,才能进行移植。
所以,当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被送进医务室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不仅仅是在接受检测了,同时还有调整肉、体的调律魔术落在她们的身上,以伊莉雅、塞拉和莉洁莉特作为她们最终调整成果的模板。
“卫宫家是人类,而爱因兹贝伦家是人造人。”家入硝子看向斜对面白发红眼的人造人和她们身边的两名男性,“理子应该是继承了爱因兹贝伦的神秘。因为人造人与人类之间的差异,她接受了对肉、体的调律,将自己的肉、体调整得尽可能更接近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了。”
“魔术师们调整肉、体的魔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发色和瞳色——看起来就会像是天生的一样。”
“另外,当初让苍消失的魔术是虚数魔术。”家入硝子歪着头看向五条悟,“我开了一个虚数口袋装下了五条的苍——魔术师们能够施展的魔术是由他们的起源和属性决定的,而我的起源是和卫宫家十分契合的『时间』,而我的属性就是『虚数』。”
“那么,理子的起源和属性是什么?”
“理子加入爱因兹贝伦之后的名字是莱茵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藤丸立香笑着对他们给出最终提示,“爱因兹贝伦世代传承的魔术礼装天之衣,人类只要碰到它就会被变成黄金——而制成这礼装的原材料,正是一份被诅咒了的黄金。”
第142章
最初构建圣杯战争这个仪式的魔术师,是为了所有魔术师共同的目标——抵达根源,才建立了这套系统的。
“大圣杯和小圣杯真正的存在意义,都绝不只是万能的许愿机而已。”在第五次圣杯战争结束之后,回到阿尼姆斯菲亚本宅的马里斯比利和兰瑟梅罗一起回顾整个仪式的流程, “只不过,对于我来说,爱因兹贝伦的道路绝非我所要使用的那一条。”
“我已经看清楚他们的道路了。”
圣杯战争的最终仪式,是利用从者的灵魂回归位于世界外侧的英灵座的力量将世界穿孔,并用大圣杯中积蓄的庞大魔力来固定这个孔,从而制造出足以让人类前往世界之外、抵达根源之涡的大门。
但这和阿尼姆斯菲亚所追寻的道路并不相同,而魔术师们又向来是擅长拖彼此后腿的生物——虽然所有人的目标都是抵达根源,但对于魔术师们来说,最后抵达根源的人只要有自己一个人就足够了。
所以,马里斯比利在了解了圣杯战争系统的原理之后,就按照计划对圣杯许愿,获取了足以长期维持迦勒底运转的金钱。
“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抵达根源。”
在冬木地下的大空洞中,马里斯比利对所罗门如此宣告;在回到英国之后,他同样对作为同盟的兰瑟梅罗如此宣言。
在马里斯比利死后,迦勒底讨论未来的行动安排的时候,他们回顾过往,却发现马里斯比利早在那之前就失去了自己的冠位指定『 Grnd Order 』——然而迦勒底却仍旧建立了起来,仍旧坚定不移地运转了下去。
只是比起魔术师而言, 他已经更早地倒向了魔术使的范畴——于马里斯比利而言,魔术已成为保障人理的工具,而非是他研究的对象。
再后来,当迦勒底在世界的间隙之中不断漂流,度过与星海相伴的漫长岁月之后——魔术已经成为了整个迦勒底达成目标所使用的工具,而不是他们的研究对象了;哪怕是有着悠久历史的贵族魔术师,也已经习惯了把魔术当做工具来使用。
因为第三法的改造,使得个人能够使用的魔力变得无穷无尽——他们会关掉仪器陷入沉睡,只是为了保护灵魂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燃尽,以及他们确实没有办法用自身无穷无尽的魔力源让迦勒底能在漫长的漂流中维持稳定运作。
“……被诅咒的黄金——是莱茵的黄金吧?”和藤丸立香走得很近的家入硝子有着比起同期们来说更加宽广的欧洲神话知识面,在听到提示之后很快就做出了回答,“再考虑到星浆体的特性,我猜她的起源是『诅咒』,属性是『』。”
“你怎么看?”马里斯比利偏过头去看兰瑟梅罗,想要知道她对于家入硝子给出这个推断的评价。
“我觉得可以给她一把水银剑了。”兰瑟梅罗托着脸给出回答,视线却落到和莱妮丝坐在一起的埃尔梅罗二世身上,“不过我觉得维尔维特不会同意——那至少可以让她进入时钟塔学习的第二阶段,开始选择进修的教室了。”
“我们这里可只有现代魔术科『诺利吉』和天体科『阿尼姆斯菲亚』两个学科。”马里斯比利提醒她。
“但我们的学生们几乎可以算是包括了整个时钟塔的所有学科* 。”兰瑟梅罗扫了一圈在场的魔术师们,“这里可是埃尔梅罗教室——再说了,实在没人还能把那些神代魔术师拽过来。而且……我们这边还有时钟塔创始者的老师在呢。”
“圣诞快乐!回答正确。”藤丸立香笑着看向家入硝子,一边在桌下单手使用灵子通讯器往管制室里通知留守人员进入咒术世界,“这就算是我们给你们准备的圣诞礼物啦——只是千万别暴露理子还活着,不然就又要招来很多麻烦了。”
“所以那个突然出现,挡下了我的咒术的加拉哈德是怎么回事?”五条悟安静到确认天内理子存活后,把话题拽回了为伏黑甚尔挡下茈的加拉哈德身上,“而且在那之后,那个术师杀手和他的家人就都凭空消失了——我都用五条家的势力去查过了!”
“咳,这就是另一份圣诞礼物的内容了。”藤丸立香略显心虚地避开了五条悟的目光,视线落到突然无声无息打开的教室门上,“不过我得说一下,哪怕不是加拉哈德,是玛修去接你的茈——就算你咒力输出最大也不可能打破那面盾的。”
那是只要心不动摇,就绝不会崩溃的白垩之城——不过这面盾并不会保护持有者本人,所以哪怕使用者的肉、体已经彻底消灭,只要内心不屈服,城墙就绝对不会崩塌;也因此,那一天用宝具接下茈的是作为从者的加拉哈德,而非是亚从者的玛修。
——上级的魔术战斗,是概念与概念的战斗。
——至今还没有概念能够击溃圣杯骑士和天赐骑士的盾牌,因为他们的心灵,从未发生动摇,一如既往地纯白而坚定。
“我好像正好赶上你们在讨论我。”左眼被白色短发遮住的金瞳骑士站在门外,语气平静地加入了教室内众人的对话,“『 Round Shield 』可不是能被轻易打破的盾牌——再说了,作为人类,你天然比英灵的属性要低劣不少。”
“哪怕你注定成为这个世界的最强。”
“我把人带来了哦。”
随着加拉哈德进入教室,站到玛修的身后,众人也看到了站在门外的一大群人——其中,站在最前面的就是把肉、体调整得更接近人造人的变成了白发红眼的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以及在迦勒底本部里被关了半年的伏黑一家。
“真麻烦……”在儿子和继女都跟着别人跑了,连迦勒底的从者们也陆陆续续进入教室把内部空间用魔术再度扩大了之后,伏黑甚尔摸着头走进了教室,“因为我被他们绑了回来,所以,根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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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要求——我会负责教导你们这群小鬼的体术。”
“哈!?!”
——这是2006年12月25日,于阿尼姆斯菲亚教室中举办的圣诞派对上发生的事情。
现在是2007年的夏天,距离星浆体任务失败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同时,他们也在伏黑甚尔的体术课上被摧残了半年。
家入硝子早在上个学年的第三学期就获得了转学部的许可转去了植物科『尤米娜』,现在和她的同期们还有后辈们都不是一个老师——在家入硝子选择转入植物科『尤米娜』的当天,迦勒底的本部中又有不少人来到了这个世界中,当然,在现代魔术科浑水摸鱼的芥雏子也被拖了过来。
植物科『尤米娜』的创立者是被魔术协会称为魔女的妖精,她们曾参与第一魔法的成立,如今已不在籍——但没有人说不可以请其他妖精来帮个忙教一点药剂学和诅咒学的知识。比如说,现在由植物科『尤米娜』成员使用的小教室里,负责授课的教师是湖中仙女薇薇安。
天内理子因为起源和属性的特殊性,在对五条悟夏油杰和家入硝子公开存活之后,就从和咒术界经常接触的现代魔术科『诺利吉』转进了大部分时间连同学也见不到的天体科『阿尼姆斯菲亚』中进一步学习魔术——同时也能避免被夜蛾正道发现异常,进一步被咒术界的高层发现问题的可能。
当然,大部分的咒术师还是被埃尔梅罗二世严格地把控着毕业许可,和埃尔梅罗教室的学生们一起留在现代魔术科里巩固基础——就连已经拿到了特级咒术师评级的五条悟和夏油杰也被留了下来,至今还没拿到转科的许可。
——就像过去埃尔梅罗教室的双璧中的弗拉特那样。
而今天下课后,准时去往公告栏确认咒灵任务更新的咒术师和魔术师们,在布告栏上看到了注意到了一份对于大部分学生来说是最高案件等级的二级咒灵案件——案件地点是在某座山的深处,据说已经有数人连续失踪,初步判断为二级咒灵。
“我们就接这个任务怎么样,建人?”灰原雄指着这张二级咒灵的任务单,向与自己一样已经升到二级咒术师的同期询问,“我们都是二级咒术师了,处理这个咒灵肯定没问题——再说了,迦勒底这边也会有老师和我们一起去现场的。”
“你想好找哪个老师了吗,灰原?”七海建人伸手取下这份任务单,偏头看了看站在身边的灰原雄,“考虑到我们的评级,最好是选个色位,也就是一级的老师陪我们一起去——二级和以下的老师对我们来说就真的只是一个辅助监督了。”
“嗯……问问看植物科『尤米娜』的薇薇安老师怎么样?”
“薇薇安老师的话——”
“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拿走的二级咒灵案件……”兰瑟梅罗偏头夹着座机听筒,一边听薇薇安对她转述任务内容,一边扒拉他们绘制的咒术世界世界树分支图,“看时间的话,应该是那个无法回避的固定节点呢。”
“有问题?”薇薇安问。
“不,你保证他们活着就行。”兰瑟梅罗打开一份英灵资料,微微笑了起来,“世界线要开始收束了——道满会祓除这个一级产土神咒灵的。”
第143章
“ Servnt Cster,我的名字是安倍晴明——”在大蛇模样的咒灵碾碎薇薇安展开的盾牌的瞬间,黑发绿眼的男性Alterego从凭空亮起的召唤阵中出现,“就是那位天下闻名的大阴阳师安倍晴明。因此,我涉猎的术式范围非常广泛……您有什么困扰都可以向我倾诉,我必然会为您解决这些让您陷入困扰的事情的, Mster 。”
——『恶灵咒缚「kuryou jubku」。 』
白色的大蛇被从者宝具中放出的黑色恶灵撕碎——却在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战战兢兢担心这些恶灵下一个目标就会是他们的时候,恶灵又乖顺地回到了被芦屋道满夹在指间的纸人式神里面,像是从未那么凶残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是该说初次见面还是怎么说好呢……?”芦屋道满笑着看向众人,脚下漆黑的影子甚至有些张牙舞爪地扭动着, “我是迦勒底的从者,不会对你们做什么的——因为那样就违反迦勒底和高专之间立下的束缚了。”
“不过, 我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芦屋道满摸了摸下巴, 对七海建人和灰原雄投下温和的目光,“嘛,小孩子就不用掺和进来了。毕竟, 一千年前的老家伙惹出来的麻烦,当然还是得由我们这些老家伙来收拾。”
『C·AnS:查那团脑花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道满。你在外面游走, 会比我们方便很多。 』
『 C·AD :了解,你们留在高专里在查什么? 』
『 C·AG :两面宿傩——解决完这两个我们就下班了。 』
—— 2007年8月,灰原雄和七海建人接手的二级咒灵案件变为一级产土神咒灵案件,一级咒灵产土神被从者芦屋道满祓除;与此同时,芦屋道满滞留在高专以外四处游走,开始追查羂索的具体所在地。
一个月后,咒术总监会高层指名夏油杰前往某个偏僻山村处理咒灵案件——迦勒底派出卫宫士郎与夏油杰一同前往。
“那个笼子里……是什么?”
在轻松完成咒灵的祓除之后,夏油杰和卫宫士郎在破败的村子里,透过环绕着他们的村民之间的缝隙,注意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木笼子——里面关着两个骨瘦如柴的脏兮兮的小女孩,她们正警惕地抱在一起,身体瑟瑟发抖。
“您问那个笼子?她们就是给这个村子带来灾厄的妖怪!!!”
夏油杰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咒力不安分地翻涌起来,连带着他身后的空间都开始发生奇异的扭曲,只差一点就会释放出可怖的咒灵——而站在他身边的卫宫士郎打断了他的失控进度,穿过村民走到木笼子前,停下脚步打量着里面的两个女孩。
“正好,既然你们想要妖怪离开你们的村子,而我作为术师还缺少一些式神——”卫宫士郎已经用魔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了笼子的锁,把两个女孩抱了出来,“那就把她们让给我吧。我会保证她们永远都不会回到这座村子里的。”
——谁会想回到这样的地狱里,就像樱永远不会想念间桐家暗无天日的虫仓一样。
“走了,夏油。”
卫宫士郎把黄发的那个女孩子塞进夏油杰的怀里,在夏油杰下意识抱紧女孩之后,拽着夏油杰离开了这座村子。
“你想杀死他们。”在回到现代魔术科的学术都市把两个女孩送去了医务室之后,卫宫士郎对一路上都一言不发的夏油杰指出了他的内心所想,“那么,夏油君,就趁着现在的这点时间,我来和你说一个故事吧。”
在曾经足以毁灭一座城市的大火中,有一个眼中含着泪水,却又由衷地为终于找到幸存者而感到喜悦的男人——他显得那么开心,简直让被救下的男孩以为获救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又哭又笑的男人。
——还活着……
——还活着……还活着!
那个男人仿佛像是在感激着谁一样,用让快死了的幸存者都觉得羡慕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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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一声——『谢谢』。
——能找到你真是太好了。
——哪怕只能救到一个人,这也是自己的救赎。
“……你知道那个男人的梦想是什么吗?”卫宫士郎和夏油杰并排坐在医务室外面的长椅上,视线落在医务室大门属于迦勒底的标志上,“我记得你以前总喜欢和大家说——咒术师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
卫宫士郎知道自己其实被研究过其他世界主角特性的大家吐槽说他不太像个常见类型的主角,但可能就是他们出身的这个世界树的特性——让他们不像其他世界的主角一样擅长靠嘴来说服一些反派角色。
当然,他也不像同世界出身的藤丸立香一样擅长和同伴谈心——迦勒底的成员们曾经开过玩笑说如果藤丸立香也成了英灵,那固有技能里必然会有一个夜谈Ex。
但这一次干涉夏油杰命运线的任务还是交到了卫宫士郎的手里。
不因为别的什么,只因为他在年幼的时候,接过了父亲幼年时期的梦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而已。
“锄强扶弱——我曾以为这是正确的。”夏油杰低着头,脑海里不断回顾发生在那个村子里的事情,“但是……”
“你没想到咒术师会被非术师迫害,对吗?”卫宫士郎在听到夏油杰说出的话语之后,非常心平气和地接着之前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因为你足够强,所以你忽视了你脚下的风景——所以你把所有人都划入了你要保护的范围之内。”
“说得夸张点,你这就是想以一己之力让世界和平——因为只要咒灵还存在,非术师就会把看见咒灵的咒术师当做怪物;而非术师的恐惧会催生出更多的咒灵。”卫宫士郎停顿了很久,无奈地捅出了一件事情,“我们听到了你和九十九由基的谈话。”
——要消除咒灵的产生,杀光非术师也可以做到同样的效果。
“能继续讲讲那个男人的故事吗?”夏油杰避开了卫宫士郎的目光,“抱歉,关于这个事情——”
“那个男人的梦想是世界和平——而在他小的时候,他曾向往成为正义的伙伴。”
卫宫士郎从善如流地将话题转回之前的故事上,回想起发生在某个圆月之夜里的一段谈话。
那个男人曾经在圆月下这么对他的养子提起了自己过去的梦想。
——我小的时候,曾经向往着成为正义的伙伴。
——不过,很遗憾,因为英雄是有保质期的,所以我放弃了。
——因为,在长大成人之后,就算不上是英雄了。
——要是我能更早一点注意到这个事实就好了啊。
那时,他的养子是这么说的——
“啊啊,那就没办法了呢。”
“是啊,真的是没办法啊。”那个男人在赞成了养子的话语之后,看向那轮在记忆中显得有些过分明亮的圆月,无奈地叹息着,“真是漂亮的明月啊。”
一段沉寂之后,养子在月夜中接过了那个男人的梦想。
——嗯,正因为没办法,所以就由我来替老爹当吧。
——老爹是大人,所以没戏了,但我还能当吧?
——所以说,老爹的梦想,就交给我吧。
“……你还想要坚持你过去的道路吗,夏油?”卫宫士郎叹了口气,想起先前在夏油杰脚下扭曲的影子,“如果要继续坚持下去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前方是一片永无止尽的地狱——只不过,就算你选择放弃原本的道路,迎接你的也只有地狱而已。”
“地……狱吗?”
“嗯。”卫宫士郎点了点头,回想起自己知晓的英灵们的例子,“如果踏上那条路的话,你会被各种人憎恨,凄惨地死去;如果你选择扭曲自己的信念——那么,你会因为舍弃自身而发生堕落,像是行尸走肉一般活在这个世界上。”
“怎么样?无论选哪边都是地狱对吧?”卫宫士郎却在这时候学着梅林一样笑了起来,对夏油杰歪了歪头,“正因为两边的情况都一样烂,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再好好想一想——问问你自己的心,你想要获得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夏油杰这一生追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关于这一点,迦勒底早就探讨过无数遍。
如果说他和卫宫家特产的正义的伙伴一样,想做的就是去拯救——某人或是人理的话,解救那两个小咒术师,或是祓除各种咒灵的时候,他就该获得对自己的救赎了。
但他从来没有获得过救赎——直到他在五条悟的手下死去为止。
但如果只是普通的认可的话,在夏油杰的一生中,他又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可——有来自唯一的挚友五条悟的“我们是最强”;也有叛逃后家人们的认可;还有来盘星教求助的非术师们的认可。
但他也没有因此满足。
“所以他追寻的到底是什么呢?”藤丸立香看着夏油杰的那份资料,随着日历上显示的日期距离世界线发生收束的日子越来越近,她也就越对这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感到困惑,“如果拿王和恩奇都的关系来参考……”
“言语也是诅咒的一种。”太公望笑眯眯地和诺亚一起路过藤丸立香的身边,对她所困扰的问题给出了提示,“就像Lord·埃尔梅罗二世说这世界上的所有魔术师都去死,却会被大部分魔术师在无法察觉的情况下直接反弹一样;强大的魔术师可以把这份诅咒真正落实。”
“我们是最强我们是彼此唯一的挚友——这正是五条悟对夏油杰留下的诅咒。”
第144章
——正因为你的未来无论选哪边都只是地狱而已, 所以我们希望你能再好好考虑一下。
这是迦勒底对夏油杰的劝告——而在夏油杰正式得出答案之前,迦勒底回绝了他探视那两个孩子的探视请求;甚至于在他本人的身边也总会有一些迦勒底成员监视他近段时间的行动,阻拦他离开高专的身影。
——就像背后灵一样, 沉默而平静地站在夏油杰的身后。
今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夏油杰身后的人, 却不是曾经或现在与他一起在埃尔梅罗教室上课的学生中的任何一人——夏油杰也曾考虑过迦勒底在监视他, 或者和他交谈的人选上有没有做出特别的选择,但至今还没找出任何规律。
“你其实不应该找我,梣。”金发碧眼的白裙少女对和她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的银发蓝眼的黑裙魔女这么说, “你找卡斯特都会比找我一起更好,梣——不,摩根。就算她已经成为了圣剑,既然有对于某段记忆的模仿而存在的形象,那也比作为起源存在的阿瓦隆·勒·菲好。”
“我只是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而已。”摩根疲惫地叹了口气,看着阿瓦隆·勒·菲那双与阿尔托莉雅·卡斯特相似又不同的澄澈的碧色眼眸,“但如果面前站着的人是你,那有些在她们面前无法说出口的话语,就能说出来了——我想,对于莉可莉丝来说,这一点也是同样的吧。”
“你们还真是喜欢把我当树洞。”阿瓦隆·勒·菲抱怨道。
“这毕竟算是年长者的责任嘛。”摩根轻笑,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兰瑟梅罗拜托所有人都要特别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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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夏油杰此刻站在高专树林边缘的身影,“话说回来,既然你是最终完成的状态——那,你会为我们曾经困扰的问题感到困扰吗?”
“我毕竟没有亲自经历那样的发展,所以我也不确定我在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会做出怎样的举动。”阿瓦隆·勒·菲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瞥向树林深处, “你们面对的选择里或多或少都有对于你们个人来说更好的选择——哪怕那只是一纸童话故事,或是一场空梦。”
“严格来说, 不管选哪条路都没好事的,恐怕只有卡斯特一个人了。”
“但她最后还是接下了我曾经抛弃的职责——尽管她只是一个不得要领、频频失败、磕磕绊绊的努力的普通人而已。”摩根闭了闭眼,想起那如童话故事一般美丽的妖精之国,“哪怕在最后,她还会说『这次虽然努力了,但下次我大概就会中途放弃了吧……』”
拯救世界,就是毁灭妖精国;拯救世界,就是消灭自己的人格——就算放弃了其实也没什么,但阿尔托莉雅·卡斯特不愿意违背周围人的意愿,所以才作为救世主努力到了最后。
“那家伙又不是预言之子那种类型的存在——这里没有什么能强制他一直像以前一样拼命努力下去的存在。”阿瓦隆·勒·菲无奈地叹了口气,化作金色的灵子在摩根的面前消失,“他只是个普通的人类,会在遇到问题的时候下意识选择逃避而已。”
在对夏油杰干涉计划正式开始的一周后,因为夏油杰的状态毫无变化,迦勒底众人又一次聚集在埃尔梅罗教室里开了一次会——议题就是如何推进计划进度,让夏油杰从钻牛角尖思考杀死非术师的方向中脱离。
“……要不直接说吧?”卫宫士郎盯着眼前薄薄的几页资料发愁。
“那样的话,就算有千里眼盯着——谁知道会不会变成俄狄浦斯王的诅咒?”奥尔加玛丽果断地否决了这个提议,视线却也为难地落在自己手中的资料上,显然也是在为毫无动静的计划犯难,“虽然说我们会解决了两面宿傩和羂索再走,但谁知道会不会出意外。”
“我稍微有点想法。”藤丸立香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玛修,在众人的注目下站了起来,“在之前进行了人理再编的那个世界里,我们让那位锚点先生做了很久的梦——我想让夏油君也做一场梦。梦的内容就用人理烧却的经历……不过,我还没想好是让他看特异点的内容,还是看盖提亚曾经让玛修梦见的那些东西。”
“我前几天重新把夏油杰的经历捋了一下。”藤丸立香走到讲台上,拿着手里的资料为众人说明她的推断,“感谢太公望先生、晴明大人和道满先生的提示——我稍微有点摸到夏油杰这一生都在追寻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了。”
——印在纸上的夏油杰的一生中,叛逃后的十年否定了他前半生的一切,而最后的死亡则否定了他后半生的一切。
夏油杰在进入咒术界之后,确实不缺少他人的认可——但直到他死亡的那一刻为止,他从未认可过自己。
——他没有认可过自己,他没有救赎过自己。
写在薄薄纸上的这段人生,就像是毫无意义、毫无价值的存在一般。
“……他在追寻自己存在的意义、或者说自己存在的价值。”藤丸立香顿了顿,看着众人继续说了下去,“他需要的不是别人对自己的认可,而是自己对自己的认可——并且,由于五条悟对他的诅咒,使得他获取自己认可的阈值过高。”
“一旦他觉得自己追不上五条悟,他就会开始不断地反复否定自己。”
“那接下来的计划就修改成这样好了——”坐在最后一排的兰瑟梅罗看了眼站在讲台上的藤丸立香,公布计划初步修改的内容,“把盖提亚曾经给玛修制造的梦境投射到夏油杰的梦境里;藤丸你去和家入聊一聊,稍微透露一些有关人理烧却的内容就好。”
“再之后——就交给你和她去找夏油杰了。”
于是,在那之后的某一日的梦中,夏油杰以某个少女的视角听完了一段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