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分钟,孟鞍再回来摁开关,抬头看,灯终于亮起来。
陆勘还站在梯子上,离灯很近,被顶光照着,朗眉星目,脸部轮廓流畅。
孟鞍合作过的一些艺人,拍摄时会特意要求避开这种硬光源,容易凸显五官缺陷。
他倒是很神奇地抗住了。
今晚看他看得久了,她发现他的五官单拎出来,都不属于精致漂亮挂,只是眼睛坚毅有神,因而显得整张脸英气十足,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英俊。
她多看了眼,朝他一笑:“谢谢。”
“没事。”他从梯子上下来,捡起换掉的旧灯泡。
孟鞍要接过去。
“有点脏。”他没给她,顺手收了梯子往外搬。
陆勘把旧灯泡扔进垃圾桶,去浴室洗完手出来,看了眼外头的天色。
窗外早已下成瓢泼大雨,伴随着声声闷雷和闪电。
实在不是什么好天气。
孟鞍很自然地提议,“雨太大了,等小一点再走吧。”
陆勘微抿着唇,还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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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春悸》 7、07(第2/2页)
孟鞍已经走去水吧台,取出一只新杯子,“喝杯咖啡?”
陆勘看着她打开了咖啡机,开始往豆仓里倒豆子,没忍住说,“大晚上喝咖啡?”
孟鞍停下,回头问,“那……喝牛奶?”
最后陆勘坐在孟鞍家沙发上,打开了一开始她递的那瓶矿泉水。
孟鞍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无所事事地看着他喝完水,又见他目光在对面墙壁上停留了一会儿。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我弹着玩的。”
她想了下,起身取了一把过来,拿给他看,“你也会尤克里里?”
陆勘没接过来,答了句,“不太会。”
孟鞍抱着琴坐下,听他这么说,扬了扬眉,“学过吗?”
他沉默了下,点了头,“学过一点。”
“自学的?”
他有片刻没说话。
就当孟鞍以为这是个不方便回答的问题,准备揭过时,他开了口,“以前我母亲学的时候,顺带教过我。”
孟鞍随口问,“那她现在还弹吗?”
他依然没有很快回答,隔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她已经去世了。”
孟鞍怔了怔,“抱歉。”
陆勘转头看她一眼,“没关系。”
整个客厅霎时只剩风雨声。
短暂的寂静后,孟鞍低头拨了拨琴弦。
谁都没有出声,柔和的曲子缓缓流淌而出。
陆勘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只是本能地放松下来。
事实上,想起父母,他已经不会心情低落,而旁人无意提起,得知情况后引发的愧疚或同情,反而让他难以应对。
这些年,他早已习惯各种安慰或鼓励的声音,总归带着善意。他原本也做好准备,听她说一些这样的话,虽然他并不需要。
……
她弹的曲子柔和平静,莫名让人心里感到轻快。
陆勘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几秒,她低头弹琴的身影映衬着落地窗外的黑夜雨幕,看着又不像刚才浴室里那样单薄了。
曲子弹完,陆勘给了评价,“挺好听的。”
说完这句,他没再说话。
她也一直没出声,两人就如此安静坐着。有那么一瞬间,陆勘脑子里什么都没想。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问,“你弹的是什么?”
“久石让的spring.”
他侧过脸,和她对视一眼,嗯了声,“的确像春天。”
往事已矣,总有新的生机到来。
孟鞍笑了笑,端起茶几上的牛奶喝了口。
雨势渐渐小了。
陆勘往窗外外看了眼,起身道别,“孟小姐,雨快停了,我先走了。”
“还下着呢。”孟鞍从雨伞架里抽出一把黑色长柄伞,递给他,“把伞带着吧。”
陆勘伸手接了。
孟鞍扬唇,“下次见面再给我。”
陆勘抬眼看向她,就当孟鞍以为他要说什么时,他点了下头。
他拿着伞转身去开了门,孟鞍跟着送了几步。
“不用送了,孟小姐。”陆勘站在门外说。
孟鞍停在玄关处,看走道的灯亮起来,冷调的白光照在他身上,她微笑了下,“都好晚了,你帮我这么多,该我请你吃饭才对,当我欠你一顿饭。”
不等他回应,她继续说,“雨天路滑,你开车小心,到家告诉我一声。”
陆勘听这么句,瞅了她一眼,“我怎么告诉你?”
停了下,他语气有些疑惑地再开口,“加你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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