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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她再无弱点,却有了待她至亲的亲人和爱她至深的夫郎。

曾经那些紧紧纠缠着她欲念,那些曾经将她的心神搅得天翻地覆的邪念,那些每日都在她心中叫嚣着,要把她拉进深渊的冲动,仿佛在今日,被温暖的阳光涤荡着,缓缓的从她身上剥离了出来,一直围绕在她身旁的那股阴冷与压抑,也被耀眼的太阳照射着,烟消云散了。

十几年来,谢瑶卿第一次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终于变回了人,一个有人爱,也会爱人的人。

而非一个恶念缠身,一身鲜血的厉鬼。

于是她轻声纠正了向晚的叫法,“叫先凤君终究生分,你便跟朕一样,叫一声父君吧。”

向晚脸颊微微一热,却有些羞涩的看向谢瑶卿,谢瑶卿只温柔的看着他,从宫人手上接过佛香,抖落香灰,而后小心的递给向晚,“晚晚,陪朕一起给父君上柱香吧。”

这一声晚晚唤得轻柔又温情,向晚听了只觉得晕头转向的,只好随着谢瑶卿的动作一起,恭敬的拜了下去。

有轻纱拂过他的头顶,就像那位善良温柔的先凤君轻轻抚摸他的发顶。

向晚捧着香起身,虔诚的将佛香查到画像前的香炉中,他双手合十,闭上眼,在心中说,父君,不管瑶卿日后心意如何,我一定会一心一意,陪她走下去的。

他在画像前许下了这个承诺,忽的又抬起头,盯着谢瑶卿的眼睛,认真的问,“陛下既唤我晚晚,那我能不能唤陛下瑶卿呢?”

谢瑶卿笑起来,“只要你高兴,唤朕什么都可以,若是你想,也可以唤朕的字。”

向晚期待的看着她,谢瑶卿缓缓道:“唤朕惟玉。”

向晚歪着头,像只小动物一样好奇的看了她一会,而后更加认真的问,“那我唤陛下什么,陛下最高兴呢。”

说话间二人携手走出祁灵殿,笔直宽阔的宫道上,阳光正好。

谢瑶卿闻言失笑,揉搓着他粉红如蔷薇的耳垂,凑近了,小声又不坏好与的说,“叫朕妻主,朕最高兴。”

向晚的脸便慢慢的涨红了,又开始瘪着嘴小声的嘟嘟囔囔,谢瑶卿便轻轻捏着脸颊上的软肉,不轻不重的威胁,“嘟囔什么呢?不告诉朕朕可要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向晚从她的魔爪中挣脱出来,有些委屈的瞪着她,“陛下分明是在胡闹,您是天下人的君王,怎么会是我一人的妻主呢?”

谢瑶卿只微笑着看着他,只轻声问:“你只告诉我,想不想朕只做你一人的妻主。”

向晚慢慢的低下头去,盯着自己脚尖看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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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片刻后他吸了吸鼻子,闷声承认,“想。”

越来越想,每天都比前一天更想。

尤其是站到谢瑶卿身边后,看着朝臣们各怀心思的要将自家如花似玉的小郎君送到谢瑶卿的床上,看着她国的使臣千方百计的想要遣皇子和亲,他的心中就忍不住泛上一阵又一阵的酸涩。

他是打定注意要做谢瑶卿合格的凤君,可凤君的职责,还有贤惠大度,打理后宫一条呢。

难道他要霸着谢瑶卿,让她落下个专宠妖后的坏名声吗?

谢瑶卿心中却从没有这样的烦恼,她认定了向晚,也只认定了向晚。

于是她继续捏向晚的脸颊,温声软语的哄他,“那你就叫朕一声妻主。”

向晚扭捏半天半天,终究是抵挡不住这两个字的诱惑,软着腰腿在谢瑶卿怀中,趴在她耳边,小声有娇憨的换了一声。

“妻主。”

谢瑶卿有些不满意,“再大声些,要叫那些老不死的朝臣听见才好呢。”

向晚拗不过她,只好软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唤她。

“妻主。”

被叫了一宿妻主的谢瑶卿第二日神清气爽的去商超听那些老混蛋的喋喋不休。

眼下秦胡已灭,南方一平,西域的楼兰也成了谢瑶卿的姻亲,这天下局势真是再明了不过了,许多聪明的朝臣,肚子里憋了半天的坏水便忍不住咕嘟咕嘟冒泡了。

自己没赶上现成的从龙之功,白白叫宋寒衣那个痞子占了便宜,那下一轮的从龙之功,自己能不能提前下手呢。

你瞧后宫中那个即将执掌凤印的男人,出身又低贱,清白也不明,在朝中除了一个年纪尚轻,用命换军功的妹妹,就再也没什么助力了。

凭什么他的孩子就能当太女,当皇帝?凭帝王的承诺吗?

别搞笑了,大家给你们老谢家打了一百多年工了,你们的承诺值几个钱你不清楚,我们还不清楚吗?

何况谢瑶卿还有喜怒无常,无情寡恩的名声珠玉在前,任谁瞧了心里都要转上几个弯。

这日早朝,大臣们议论完了如何封赏有功之臣,如何安抚战区的民心,如何改革科举,招纳贤德能才,大大小小的事都议论完了,便由多管闲事的大臣跳出来提议。

“陛下登基一年,后宫空虚,膝下更是无嗣,何不下旨选秀扩充后宫,为皇家绵延后嗣呢。”

谢瑶卿原本有些惫懒的倚着龙椅斜斜的靠着,听了这话忽然来了精神一样,猛的坐直了身子。

她又想起向晚软着嗓子,半是抱怨半是撒娇的那一声声“妻主”了。

她想,一声妻主,一生妻主,她得彻底解决这件事。

于是谢瑶卿浅浅嗯了一声,先是附和了这个人提议。

“嗯,你说的有理。”

未等那人高兴,谢瑶卿却将话锋一转,不无忧虑道:“只是先帝时许多纷争,便是因为后宫不宁,为着夺嫡一事,后宫不得安宁,先帝不得安宁,朕也深受其害,为了避免朕的后嗣手足相残,朕想着,不如今日便立下旨意,只立凤君向晚所出最年长的女儿为太女,由她继承太女,这样便可止住许多纷争。”

提议的大臣的声音就小了些,太女都定了,上哪捞从龙之功去?

可瞬间之后,她心中又燃起了熊熊焰火——人有个三灾两病,病死了也是正常的,万一向晚生的女儿都病死了,那机会不又到她们手中了吗?

谢瑶卿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继续道:“先帝时许多祸事,说到底不过是后宫与前朝勾结,霍乱朝政,既如此,那便从朕开始立下一条规矩,不仅后宫不得干政,为了防止外戚专权,这后宫男子的父家,也不能出任京官,都要调任到西北西南的边境上去,如今正是用人之际,既做了天家的姻亲,总该为天家分忧解难才是。”

她好整以暇的微笑着,看向那个提议的大臣,“如此选秀,爱卿觉得如何?”

那个大臣早已经没声了,既捞不到从龙之功,手里这点权力还要丢掉,还要去西北西南吃沙子吃菌子,也不怕吃成沙子。

于是她只好讪讪的笑了笑,心虚道:“陛下年富力强,倒也不急于一时,不急于一时”

谢瑶卿并不放过她,笑吟吟的,“朕看你的儿子就很不错嘛,年方十六,脾性天真,听说昨天才把服侍的小子打了个半死,可见爱卿教子有方啊。”

那个大臣不止没声了,还惶恐的跪了下去,她不停的擦着额头上涔涔如雨的冷汗,颤抖道:“陛下恕罪,都是臣管教无方,都是臣自作主张”

人是昨天半夜打的,就连她自己,都是今日清晨才知道的,而谢瑶卿高坐御座,却对这件事一清二楚,岂不是说明,自己家里发生的事,自己心中的那点小心思,在她心中,更是跟透明的一样?

谢瑶卿轻啸一声,讥讽道:“爱卿自家家事都管不好,便少来管朕的家事,你若是执意要管朕的家事,朕也只好勉为其难,管一管爱卿的家事了。”

那位大臣连连请罪,而侍立在侧的内侍却已经手脚麻利的将方才谢瑶卿的话整理成了圣旨,谢瑶卿扫了一眼,拿过玉玺改了个戳,沉声道:“朕的后代如何朕管不着,但有朕在一日,这两条便是铁一般的圣旨,若有人胆敢违抗,先摸一摸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

这是明晃晃的威胁,但很有用。

朝臣们不再提选秀的事,反而开始声情并茂的讨论起如何操办凤君封君的典仪了。

谢瑶卿有着她们去,没有阻止。

按照谢瑶卿的意思,封君典仪越早越好,她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向晚头戴凤冠,身穿吉服,向她款款而来的样子了。

但裴瑛情绪激烈的表达了不满。

“你要真的心疼他,就老老实实的让他安稳待产,他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封君典仪多么繁琐,多么劳累,你比我更清楚,你难道要他为着一个华而不实的仪式,大着肚子,受着劳累,陪你一块演戏吗?”

谢瑶卿便有些纠结,“可是待孩子落地,他身子虚弱,岂不要耽搁更长时间?”

裴瑛便有些愤恨的看着她,“真不知向晚看上了你什么!正因为他身子虚弱,所以更不能怀着孕参加那个什么大典,何况他身子怎么虚弱的你难道不知道吗?那假死的药,他在锡州受的那么多委屈和惊吓,不都是因为你吗?你连等都不愿意等他,也好意思让他叫你妻主?”

谢瑶卿发现自己总是容易和裴瑛呛起来,裴瑛这人医术举世无双,只是脾气实在耿直火爆,一点迂回都没有。

谢瑶卿无奈道:“朕自然愿意等他,只是没有这个典礼,朕总觉得亏欠他。”

裴瑛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笑,“你要觉得亏欠他,不如先把手里的政务军情放一放,你花大笔银子养着那么多官员是吃干饭的吗?非得你事事躬亲?你就不能每天多陪他一会,看一看他的饮食,检查检查他的药方,陪着他在宫里多走动走动,学着怎么当好一个娘亲,减轻减轻他生产后的痛苦? ”

她这一番话说的夹枪带棒,偏谢瑶卿觉得她说的在理,连反驳也没有只是微微蹙着眉,问她,“男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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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女子可能帮的上什么忙?便是不能替他分担疼痛,总归能给他些安慰罢?”

裴瑛神色复杂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却是从袖中掏出一个陈旧的小册子,她叹了一口气,“拿去吧,这是我总结出来,你按照上面说的做,总没坏处。”

谢瑶卿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番,熟记在心,又忍不住有些抱怨,“你说话的语气总得改一改,朕能容你,别人却未必。”

裴瑛抿了抿嘴唇,低声告罪,“其实方才的话不是跟陛下说的,是跟臣自己说的。”

她神情有些落寞,“臣曾经也有一位夫郎,他便是郭太医的幼弟,他与臣感情和睦,也怀了臣的孩子,可是臣那时和陛下一般,只想一心扑在医术上,甚至在他待产时上山采药,却被山洪困在了山上,下山后方才知道他早产发动,父女具亡。”

“臣看着陛下,就像看着当日的自己,只希望陛下能珍惜眼前人。”

她既提到了郭芳仪,谢瑶卿免不得要多问一句。

“你和郭芳仪到底怎么回事?向晚天天跟朕说,陈阿郎每天都去找他哭诉,说你躲着郭芳仪不见,让郭芳仪失落得很。”

“你和你师妹到底要怎么办?”

第 65 章

谢瑶卿能如此迅速的扫平谢琼卿, 一要感谢当日向晚舍命刺杀,二要感些裴瑛倒戈,对谢琼卿用药。

听说谢琼卿从锡州溃逃后身上有一处刺伤顽固难愈,几次感染复发, 溃烂化脓, 致使谢琼卿在南逃路上时常昏迷不醒, 神志模糊, 既无法分析战况,制定南撤的路线,也无法镇压下属蠢蠢欲动的不臣之心, 以致溃退路上, 叛军内部发生了许多次哗变,她竟无力弹压。

到最后,她竟不得不将手中的权柄交付给正夫的家族,期求他作为她法定继承人的亲生父亲,能够与背后的世家同气连枝, 为她守住手中的权柄。

但从仪鸾司传来的奏报来看, 这位正夫同谢琼卿从来不是一条心,得到权力的第二天就设宴毒杀谢琼卿的心腹重臣, 唆使家中女性篡谋军权,更有甚者, 听说他还给本就病重的谢琼卿又加了几副猛药。

若没有这位正夫的“襄助”,王琴与向晴想要抓住腿上长轮子的谢琼卿绝非易事。

如今谢琼卿与南方世家兵败如山倒,也是时候论功行赏,顺便将朝堂之上那些首鼠两端、摇摆不定的墙头草连根拔起, 换上今次战役中军功卓著的年轻臣属才是。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向晚与裴瑛。

当日谢瑶卿便向向晚许诺, 因他于社稷有功,回京后不仅要封他为凤君,还要封他腹中的孩子为太女,而今这个许诺实现在即,谢瑶卿更是更上一层楼的向他承诺从此后宫惟他一人,向晚既是大周唯一的凤君,也是她谢瑶卿今生唯一的夫郎。

而对于裴瑛,谢瑶卿则向她许诺,事成之后,会帮她恢复“裴令鸢”的身份,洗去手上的罪孽,入太医院为院判。

如今裴瑛已经当了院判,她医术高明,太医院上下人人拜服,可不知为何,她却突然不想将名字改回“裴令渊”,而是固执的当着“裴瑛”,任由宫中上下那些噬人的流言纷语将她吞没,任由宫中太监与太医神色难明的暗中议论她是否就是谢琼卿麾下那个害人无数的毒医。

她的小师妹郭芳仪听着这些纷纷扰扰的留言,心中的焦躁一日胜过一日,只是裴瑛执意不肯见她,她在太医院堵了裴瑛几次,没想到裴瑛这几年竟学了几分功夫在身上,只一个照面,她便脚下抹油,如一阵风一样飞走了。

她无法,只好去央求被拨到凤仪宫中当差的陈阿郎,让他去求一求向晚,让向晚想办法说服裴瑛来见自己一面。

谢瑶卿回忆着昨夜向晚窝在自己怀中温存时,他一边扶着臃肿的小腹,一边揉着额角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小样子,看向裴瑛的眼神中便忍不住带了些抱怨。

“向晚被陈阿郎缠得不行,朕也被向晚缠得不行,你和郭芳仪之间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她还是你师母唯一留下的孩子,你这么躲着她不见是为了什么?”

裴瑛只是苦笑,她眼角微红,有些难堪的解释,“不管是裴瑛还是裴令鸢,我身上都有还不完的债,先前我觉得裴瑛罪孽深重,犯过的错恐怕一辈子也还不完,所以不如借陛下的手了解了裴瑛这个身份,重新做回干净清白的裴令鸢,可当我看见郭芳仪,看见那张酷似她弟弟的脸,我才发觉,裴令鸢背负的罪孽,原来被裴瑛背负的更难偿还。”

清官难断家务事,谢瑶卿虽是皇帝,也没法强按着裴瑛的脑袋让她去见郭芳仪,于是只好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自己决断便是,有朝一日你想清楚了想做回裴令鸢,同朕知会一声便是。”

谢瑶卿说完这话,正要拿起奏章翻阅时,一旁的内侍却记得一个月来她的命令,缓步上前,轻声提醒,“陛下,到凤君请脉的时候了。”

谢瑶卿挑眉,匆匆扫了一眼手中奏折,见是许多地方官上表请安的折子,她有些不耐,小声骂了一句,“全是废话。”说罢,谢瑶卿挥袖将它们推到一边去,而后整理衣衫向裴瑛招了招手,“正好向晚该请脉了,裴瑛,和朕一块去吧。”

向晚产期将近,加上孕中惊惧,身上还有余毒未清,虽有裴瑛和太医院上下精心调理,身上到底越发不爽快,腰腹臃肿,腿脚也变得浮肿起来,从一个月前开始,谢瑶卿不管朝政多忙,也要在向晚请脉时抽出时间去陪他,亲自问过太医,看过向晚的饮食汤药才能安心。

今日二人去时,向晚正有些疲倦的倚着软枕靠在榻上的矮几上,恹恹的捧着绣篷与陈阿郎讨论绣花的样式。

陈阿郎见了谢瑶卿,急忙从趿上鞋袜从榻上下来向谢瑶卿见礼,向晚见了你,却不行礼,只是从绣活中抬起头,向谢瑶卿温婉一笑,“陛下来了。”

谢瑶卿挥手示意陈阿郎起身,陈阿郎明亮的眼珠便盯准了裴瑛,灼灼的盯着她,裴瑛以手掩面,躲在谢瑶卿身后,狼狈的避开他的眼神。

谢瑶卿坐到向晚身边,托住他的手腕,接过他手中的绣篷,瞧见上面绣了一对憨态可掬的小老虎,两只老虎圆头圆脑,滚做一团,争着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

谢瑶卿看着这样温馨的绣图,不自觉的笑起来,“这样小巧的东西,倒很少见你绣过。”

向晚微微红着脸,将头垂下去,只留一截粉白的脖颈露在谢瑶卿眼下,他小声解释,“之前绣的龙凤麒麟,都是给陛下的,这个”他低着头,悄悄抚摸着自己圆润的腹部,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个幸福的弧度,“这一对老虎,是给她绣的,希望她以后能身体健□□龙活虎的。”

谢瑶卿自然而然的托着他的腰腹,按照裴瑛的叮嘱仔细的为他按摩着经脉与穴位,她经年习武,一双手从来只杀人不救人,从来没干过这么精致的活,兼之在她手下的又是她最喜欢的向晚,她生怕下手重了,捏痛了向晚,只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一寸一寸的按压着向晚身上有些浮肿的皮肤,不多时身上便沁出了一身的热汗,将明黄的龙袍都浸湿了。

向晚笑着用帕子帮她擦去额角的汗,小声劝她,“朝政繁忙,这些不如让小太监们来做。”

谢瑶卿将他的手握住,轻声笑,“他们从来不知道怀孕生育的苦楚,做事难免不细心,这是朕的孩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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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朕的夫郎,朕不心疼你心疼谁?”

向晚脸上红霞更甚,便由她扶着,一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帝王的服侍一边由裴瑛隔一层丝帕为自己把脉。

裴瑛收回手指,搓了搓眉心,谢瑶卿便问,“如何?可有什么不妥?”

裴瑛斟酌道:“没什么大事,只是这几日补品吃的多,胎儿有些大了,来日生产,恐怕要吃不少苦头。”

谢瑶卿皱起眉头,向晚也有些紧张的直起腰,惴惴不安的看着裴瑛,他虽是第一回生产,可父亲生向晴时他是见过的,他父亲体弱,生向晴时又难产,生了一宿才将向晴生下来,那一夜接生的男医从屋里用铜盆接出一盆又一盆的血水,他的周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连眼前仿佛都被染成血红色。

如今向晚只是回忆,便恐惧得浑身发抖,他紧紧揪住谢瑶卿的衣袖,依偎她结实的肩膀,小声唤她,“陛下”

他害怕。

谢瑶卿与他十指相扣,回应他的紧张与不安,谢瑶卿蹙着眉,心中也有些紧张,她虽未见过男子生产,但在宫中生活多年,也听过许多先帝侍君难产崩逝的传闻,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小心的问裴瑛。

“可有什么转圜的办法没有?”

裴瑛继续躲避陈阿郎的眼神,向谢瑶卿建议,“如今月份大了,再吃旁的药反倒不好,陛下不如每日抽些时间,陪凤君散散步,只是得注意,不能迎风不能受寒。”

这几日政务繁忙,谢瑶卿时常忙到半夜,来看望向晚的时间都是一点一点挤出来的,在此之前,她也从未为谁耽搁过朝政,但听了裴瑛的话,她低头沉吟片刻,而后挥手招来内侍,“去传朕的命令,到凤君生产之前,每日早朝的时间减去一个时辰,凡有奏报,让她们先奏给那个几位学士,由学士挑出要紧事,再禀报给朕,其余事让她们看后自己拟定对策,报给朕朱批。”

向晚急忙拉住她的手,有些焦急的阻止她,“男子生产历来如此,有陛下的心意护佑,臣侍一定能顺利生产,陛下怎么能为了我耽误朝政呢?大臣们会说您沉湎后宫的。”

谢瑶卿捏了捏他的手指,伸手揉了揉他脸颊上的软肉,温和的笑,“你是大周凤君,你腹中的是大周太女,朕陪你,恰是为大周的千秋百代殚精竭虑,谁敢说朕沉湎后宫?”

向晚说不过她,又开始瘪着嘴小声嘟嘟囔囔,谢瑶卿凑近了听,听见他小声说,“自然不会说陛下,到时候之说臣侍恃宠而骄,狐媚君王。”

谢瑶卿笑得愈发开心,捏着他柔软的脸颊,笑着同他说,“你我妻夫,一体同心,朕倒要看看谁敢说你。”

谢瑶卿又用眼神看向裴瑛,重新确认了一遍,“真的没有大碍?”

裴瑛点点头,“却无大碍,只是这一个月得处处小心,不知何时便会发作生产了。”

向晚闻言,又像只小猫一样往谢瑶卿怀里缩了缩,谢瑶卿便揽着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搂了搂,趁裴瑛垂首躲避陈阿郎时,低头轻轻在向晚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她握住向晚的手指,轻轻捋着他的手指,轻声安慰他,“别怕,朕一定在,朕一定会在你的身边的。”

向晚也笑着回应她,“多谢陛下。”

裴瑛诊完了脉,拱手就要告退,陈阿郎刚要开口留人,裴瑛却又施展轻功,抬腿从身侧打开的窗户中翻了出去,飞快的溜走了。

陈阿郎愤愤的盯着她的背影,也迈着步子,一溜烟的追着她跑了出去。

有了裴瑛的叮嘱,谢瑶卿对向晚的饮食作息便越发伤心,凡是向晚入口的东西,她都得先尝过才罢休,如此相安无事的又过了小半个月,就在谢瑶卿放松警惕,觉得向晚一定会平安生产时,意外还是出现在一次早朝时。

那时早朝刚刚开始,谢瑶卿正拿了内阁学士们呈报的奏折来看,陈阿郎却忽然一头撞进金銮殿,恨不得扑到谢瑶卿的龙椅前,他手上带了些斑斑的血迹,哭着抹了一把脸。

“陛下,凤君早上用过膳就开始发作,如今疼得厉害,陛下您快去瞧瞧吧!”

第 66 章

自从谢瑶卿登基以来, 这是她头一次罢了早朝,还是在朝臣备至、奏章纷呈的时候,不是因为她身体不适,也不是因为她突发心疾。

只是因为向晚生产。

这在大臣们眼中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谢瑶卿登基不过一年, 谢瑶卿的残暴无情、杀伐果断, 她们早已经在菜市口流不尽的权贵血里瞧得一清二楚了, 她们每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揣测天威,她们何时见过她如此慌张, 如此无措, 甚至舍得撇下上百位朝臣们不顾,一头扎进后宫里去的样子。

大臣们揉着眼下的乌青,迈着虚浮的脚步,一边庆幸于白得了一天休沐,一边心里又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不过是向晚生产罢了, 哪里就需要这么精心了, 世间男子哪个不用生产,哪个没经历过这种时候, 偏向晚要缠着谢瑶卿陪他,产房那种污秽的地方, 岂是正经女子能去的地方?

先帝侍君如云,生了十几个孩子,也没见她同谢瑶卿这样上心。

更有急于表现的大臣们捏着自己熬了一宿写出的骈四骊六,辞藻斐然的奏章, 在心中酸唧唧的抱怨,那个出身低贱的向晚, 难道比得过自己这一份奏章,谢瑶卿竟为他听朝一日,已有昏君之象,她回家之后定要用处浑身解数,写一份石破天惊的劝谏书!

谢瑶卿并不知道大臣们心中的弯弯绕绕,便是知道了,心中也要冷笑几声,将那些写在上好宣纸上华而不实的废话撕个粉碎,然后摔在那些假惺惺的笑脸上。

她只是焦急,焦急在向晚最需要她的时候,她竟然不能飞也似的到他身边去。

谢瑶卿心中有些懊恼,忍不住抱怨起为她打理起居,安排日程的内侍,“这么要紧的事,你怎么不提前提醒朕听朝一日?”

内侍三步并作两步,一边抹着额上纷纷的汗珠,一边勉强跟在谢邀卿身后,跑得直喘,她有些委屈的为自己解释,“陛下从来没停过朝。况且陛下定下过规矩,说朝政是第一要紧的事,别的什么也不能越过朝政去。”

谢瑶卿猛的刹住脚步,皱着眉回头望了她一眼,那个内侍反应不及,险些撞在她身上,谢瑶卿背起手来教训她,“这种时候朕说什么你只管听着就是了,多什么嘴。”她只思考片刻,又补充道,“从今往后你只管记住,之前的规矩作废,往后唯一的规矩便是万事以凤君为先。”

内侍有些犹豫的看着她,“这样耽误朝政,大臣们会不会非议凤君”

谢瑶卿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朕养你们,养这些大臣是为了什么,如今谢琼卿已然覆灭,世家也一蹶不振,朕难道还要事必躬亲,万事都殚精竭虑吗,你难道想累死朕吗。”

那内侍小声说了声不敢,心中却知道谢瑶卿不想累死自己,她决定类累死内侍和大臣。

凤仪宫就在眼前,裴瑛正领着太医院上下团团围在产房门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的跺着脚,接生的男医捧着铜盆,如流水一般在产房中进进出出,谢瑶卿一眼扫去,却见铜盆中盛满了鲜红的血水,上面还漂浮着些成块的血肉。

血腥气迎面而来,将她身后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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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熏了个趔趄,谢瑶卿面色如常,平静的命令道:“宝华寺住持昨日便已经应召入宫为凤君祈福了,你去乾清宫把朕抄的法华经送去给住持。”

内侍一怔,宝华寺住持入宫她是知道的,但她从未想过会是谢瑶卿会是谢瑶卿下旨召来的,毕竟这位陛下从来不敬神佛,杀人时似乎从不在乎业障,是一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罗刹,今日为了向晚,竟肯向佛祖祈求了吗?

谢瑶卿催促她,“快去。”

内侍回过神来,飞奔着跑去办事了,谢瑶卿几步站到裴瑛身边,她侧耳,听见向晚孱弱的□□声,她努力捕捉着他的声音,却只能听见他无助的哭喊,谢瑶卿搓着手,焦躁不安的问,“怎么会这样?向晚听起来怎么这样痛苦?”

裴瑛伸手比划着,给她解释着男子生产的缘由。

“男子生产,其实就是吃下的结契果在腹中吸收血肉养分,发出新芽,长出新枝,接出新果,这个新果,就是母父心血孕育而成的胎儿,她一开始连在结契果生出的枝条上,依靠枝条汲取父亲体内的养分,等长得够大,娩出体外也能生存时,结契果便会为她开辟一个通道,把胎儿送出来。”

谢瑶卿蹙着眉,似是不解,“他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哪有通道?”

裴瑛叫住一个端着铜盆的男医,指着铜盆里模糊成一团的血水,轻声道,“自小腹往下,结契果会用枝条穿透血肉,把胎儿挤出来的。”

听及此处,谢瑶卿面露不忍,“这和开膛破肚有什么区别。”

裴瑛停顿一下,耸肩道:“没什么区别,有时候若是结契果始终无法顶破血肉,就得让大夫顺着结契果活动的脉络,用刀子剪刀将通道剪开。”她瞧见谢瑶卿深深蹙起的长眉,急忙安慰她,“不过向晚吉人自有天相,是用不着这一步的。”

谢瑶卿这才将提到喉咙的心吞回心口,搓着眉心和裴瑛一起团团的跺着脚。

接生的男医生不知道已经接了多少盆血水出来了,谢瑶卿看着,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的血肉都跟着一起流走了,她的手指都变得冰冷无力。

送完经书的内侍扶住谢瑶卿手臂,轻声道:“时候不早了,陛下用些东西吧。”

谢瑶卿恍然回神,原来已经正午了,她上前将耳朵贴在产房的墙壁上,却只听见向晚微弱的呼吸声,他累极了,也痛极了,一上午米水未尽,又几乎将浑身的血都流尽了,他倒在被染得鲜红的被褥上,伸出伸出颤抖的手,却不知想要捉住什么。

他浑身上下几乎没有起伏了。

男医匆忙跑出来,连行礼都忘了,“院判!凤君没力气了!孩子却只是将将看见头!”

裴瑛当机立断,一边开止血补气的药,一边吩咐等在一边的御膳房的太监道,“用鸡汤做底,把山参熬进粥里,喂凤君喝下,他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不能不进饮食。”

谢瑶卿一把拉住她的袖子,裴瑛回头,却见谢瑶卿满脸紧张,几次欲言又止,话却始终难开口。

裴瑛明白她心中的焦躁,尽可能的温声安慰她,“陛下无需太过忧虑”

谢瑶卿忍不住打断她,“向晚就在里面受非同寻常的痛苦,朕怎么能不为他忧虑?!”

裴瑛叹了口气,心中无奈。

忧虑也没用,自古以来的规矩,产房阴湿污秽,女子是不能进的,尤其是谢瑶卿这样金尊玉贵的帝王,更是不能让里面血腥气冲撞了圣驾。

前朝时有几个皇帝心系凤君,执意要进产房,不知被言官御史们骂了几百年。

谢瑶卿也听说过这样的民俗,可如今她管不了这许多,隔着产房的门帘,她听见向晚发出一声痛苦的呢喃。

“陛下”

谢瑶卿抬脚便往产房里走,几个太监飞奔着过来,将自己挂在谢瑶卿身上阻挠她。

谢瑶卿一人一脚将他们踹到一边去,看向内侍的眼神的阴骘又冰冷,“朕看谁敢拦朕!”

“言官御史,头上若是长了两个脑袋,尽管议论,朕正愁朝中净是些贪官蠹虫,她们一头撞上来,正省了朕找理由。”

内侍便停住脚,低眉顺眼的低下头去,只是小声劝,“陛下,里面毕竟血腥,陛下千金之躯,小心冲撞了。”

谢瑶卿冷笑更甚,“朕杀了那么多人,未见谁冲撞了朕,如今朕的夫郎生朕的孩子,反倒冲撞了。”

“若朕能被男子和稚童冲撞了,朕还作什么皇帝,干脆抹了脖子任由世人唾骂吧。”

她将眼一瞪,警告众人,“谁再敢拦,便是大不敬!”

无人再敢上前,谢瑶卿先按照裴瑛的示范,脱下外衣,披上一件在沸水里滚过的细棉外善,用热水洗过手,又用烈酒擦拭过双手,方才转入里间。

她挥手制止下跪行礼的男医,只令他们如常为向晚接生,自己则在榻边缓缓蹲下,用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向晚冰凉失温的手,她看着向晚苍白如金纸的脸颊与毫无血色的嘴唇,眼中满是心疼。

向晚用尽了力气,头歪歪斜斜的靠在床边,原本绸缎一样的发丝被汗水打湿,黏在灰败的额头上,看上去憔悴极了。

他身上盖了一张锦被,遮住了他□□颤抖的瘦小身躯。

他如今憔悴极了,失去了往日艳丽夺目的光辉,可谢瑶卿看在眼中,心中对向晚的怜惜与疼爱不减反增。

她握着向晚的手,轻轻揉着几处穴位,直到他的手恢复了些温度,直到他微微动了动眼睫,低声发出一声□□。

谢瑶卿急忙俯下身去,将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听见他委屈的呢喃,“陛下,我疼”

谢瑶卿紧紧握住他的手,温声道:“莫怕,朕在你身边。”

向晚感受到身边的温度,忍不住贴近了几分,正好御膳房的人端了粥进来,谢瑶卿自然而然的接过,先自己尝了一口,温度正好,而后扶起向晚的头,小心翼翼的,一口一口的喂给了他。

向晚断断续续的吃了一碗粥,终于又有了些力气去抵抗源源不断的,潮水一样的痛楚。

他半昏半醒,只紧紧揪着谢瑶卿的手,将自己的嘴唇咬得血流不止。

谢瑶卿曲起食指,撬开他的牙关,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牙齿间,一言不发的承受着向晚的撕咬。

鲜血从她手指上汩汩流出,谢瑶卿不为所动,只是温柔的望着向晚。

守在床尾的男医忽然惊喜的叫喊出来,“凤君!您再加把劲,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

向晚迷蒙间也听见了这句话,他缓缓深吸一口气,憋着劲,用力的冲着谢瑶卿的手指咬了下去。

谢瑶卿似乎听见一声清脆的嘎嘣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手指被他咬断了。

巨大的疼痛从她的指尖传来,谢瑶卿眼前发黑,一阵眩晕。

她想,应该用过午膳再进来的,这样孩子至少能见到一个威武英俊的娘亲。

男医欣喜的将孩子用柔软的棉布包裹起来,头一件事便是向谢瑶卿道喜,“恭贺陛下,喜得贵女。”

第 67 章

谢瑶卿下意识的, 带着几分好奇与期待,低头看向襁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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