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闻玉白不耐烦地皱起眉头,老板娘就有些疑惑地凑了过去。
闻玉白将牌子递给她,看到名字的那一瞬间,她明显怔愣住了:“阿丽塔?这不是莫里斯神父家的女儿吗?”
老板娘这句话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虽然闻玉白不认识什么神父的女儿,但光是看她的反应也猜得出来,这个人按照常理,并不应当出现在这个地方。
听到老板娘的呼唤,本来录好口供跟着来现场的姑娘,也探过头来:“嗯……我前不久确实是看到过阿丽塔和奎尔待在一起的,具体是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闻玉白问:“那你们最后一次见到奎尔的时候,阿丽塔和她在一起吗?”
姑娘思考了很长时间,才有些不确定道:“……好像是吧,但我上一次见到她们,也有大概一个星期了。”
在这种地方,姑娘们的行踪一个赛一个神秘,人际关系也是一个比一个复杂。奎尔又是新来的跟大家玩不到一块儿去,自然也没有人深挖她和阿丽塔的关系,能记得两个人共同出入过,都已经是很难得的线索了。
除了那枚名牌之外,卧室旁的小桌上还放着一把小螺丝刀,极大可能是阿丽塔留下的。
种种迹象表明,奎尔·布朗遇害之前,大概率是和阿丽塔生活?在一起的。
闻玉白带走了那块名牌,道:“去找阿丽塔·莫里斯。”
“阿丽塔·莫里斯……?”
教堂后的住宿区,雪茸站在一扇木质的房门前。
眼前这扇木门上挂着牌匾,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房间主人的名字——“阿丽塔·莫里斯”。
门是最简单不抗造的简单木料做成的,但与此相呼应的,是门把手上一把非常精致的锁。
这锁的结构很显然不是市面上流通的,大概率是房间主人自己做的东西,虽然用到的技术并不复杂,但是雪茸只是扫视了一眼,便能看出来背后主人制作时非常巧妙的思路。
技术尚且稚嫩,但真的很有天赋。
听莫里斯神父说,他女儿是机械学院的学生,眼前这把锁很好地证实了这个消息——这绝对不是一个门外汉能做出来的玩意儿。
现在,门锁着,雪茸知道自己能打开,他不至于缺德变态到擅闯小姑娘房间的地步——尽管跟他一起偷溜过来的oo十分好奇。
雪茸蹲下身来,看着这只肥仓鼠用小爪子奋力刨门:“你想进去?”
oo打心眼儿里有些怕他,但是很显然,面前这扇门对它的诱惑,稍稍胜过恐惧一筹。
它缩着脖子打量了一眼雪茸,还是毅然决然回过头,继续它愚公移山般的刨门伟业。
雪茸看着它飞出残影的爪子,又看向他魂不守舍般的神情,挑起眉:“里面有东西?要我帮你开门?”
听到这句问话,oo转头看向雪茸,两眼放光地点点头,恨不得牵着雪茸帮他开锁:“啾啾!!”
雪茸盯着那门锁看了片刻,又弯着手指给它脑门上来了一板栗:“你不要脸。”
oo被敲得眼冒金星,抱着脑袋瓜子刚要吱哇乱嚎,就听走廊尽头传来一串遥远又急促的脚步声。
雪茸听见动静,立刻弯下腰,一把握住oo揣进口袋,闪身回了自己房间。
临末了,他悄悄打开了一点门缝,侧身朝外望过去——该凑的热闹一个都不能少。
带头走过来的是好心人莫里斯神父,但此时,他身上的那股悠然自得已经被极致的慌乱代替,从步伐到声音,无一不展现着他的焦虑。
“不在学校?”神父一边叹气一边烦躁地挠着头,“她经常去的几个工坊都找了吗?”
一旁的牧师道:“找了,都说最近没见到过她……”
雪茸趴在门边听了几句,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久前,警方的邮鸽捎来加紧信件,来教堂寻找神父的女儿阿丽塔,也就是刚刚那间房间的主人。也就是直到收到信,莫里斯神父才得知自己的女儿近期并没有在上学,人到现在已经彻底失联。
根据邮鸽带回来的消息,阿丽塔半个月前就以“外出实习”为由,请假提前离校。
因为阿丽塔平日里品学兼优,而且经常请假参加各种社会实践,而此时正值年级社会活动月,几乎一半以上的学生都出去找工坊学习,老师便没有过多追问了。与此同时在半个月前,莫里斯父亲也收到了阿丽塔的信,说是最近专心复习,等到期末结束再回家,让他不要惦记。
不在学校也不在家里,更不在平日里常去的工坊,漫长的时间差过去,大家才发现这个姑娘彻底失踪。
“阿丽塔为什么要撒谎呢?警督说她和布朗小姐有过接触……她不会做什么错事了吧……?”
说话的是阿丽塔的舅舅,也在教堂从事神职工作,和正常人一样,面对这群突然造访的警督,他第一时间有了糟糕的猜测——难道阿丽塔和布朗小姐的死有关?往更恐怖的方向去想,难道阿丽塔就是杀害布朗小姐的凶手?
雪茸本以为莫里斯神父会为这低情商发言而暴怒,但没想到,这位善良的老神父只是闭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雪茸闻玉白》 17、目光女神017(第3/3页)
上眼,痛苦而虔诚地祈祷着:“不管发生了什么,我只希望能快些找到她。”
事已至此,可怜的老父亲不敢多想任何事情,只希望自己的孩子人还平安。
雪茸是个天生的乐子人,总是看热闹看到忘乎所以,以至于回头看见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梅尔,差点儿把耳朵都要吓出来了。
“……!!”
看到半敞开的窗户,雪茸把骂到嘴边的脏话吞了回去——应该是自己临走前没关窗,梅尔变成猫,便轻而易举进入自己的房间里来了。
兔子天生就容易受惊,心脏不好的雪茸就更不经吓来,这猫还总是轻手轻脚、神出鬼没的,每次都能给自己吓个半死。
梅尔扶着他,冷冰冰看他捂着心口缓了几秒,才开口问:“走不走?条子和狗马上要来搜房间。”
雪茸摇摇头,说:“不行,那样太显心虚了。况且现在封城,逃也逃不掉的。”
梅尔并没有反驳,只是问:“那一会猎犬要来,怎么应付?”
雪茸思忖片刻,脑海中回想起刚才在马车上的那场擦肩而过。
想起那双冷得能剐人的眸子,又想到那野兽的气息,雪茸的脑袋开始一阵阵发热——他知道这是兔耳朵要冒出来的前兆,简直恐怖,自己只是想想那人的眼神,就能紧张到险些原形毕露了。
他伸手拍了拍开始难受的胸口,喝了一口之前从许济世那搜刮来的毛地黄药茶,然后才喃喃道:“如果是他的话,反而没那么难办……”
梅尔眯起眼:“谁?”
“之前在老师店里欺负我的那个猎犬。”雪茸说道,“就是那个个子很高,身材很好,长得也很不错,穿的红色制服,非常修身,脸上还戴着只口笼,看起来还挺涩的那个……”
梅尔越听越无语,怼道:“你搁这选妃呢?”
雪茸叹了口气,遗憾而坦然:“他要不是狗,还真是我的菜。”
被迫绕了一圈,梅尔差点忘了自己要问什么:“为什么你说,是他的话就不难办?”
“因为今天中午,我们坐马车来教堂的路上,他看见我了。”雪茸说,“看他的眼神,我猜他八成是认出我了,但是他没有对我动手。”
这么大的事,这家伙现在才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来,梅尔几乎要气晕了。
“至于他为什么放我一马,也就只有两种可能。”雪茸伸出两根手指,“要么,他暂时没有足够的证据,或者是想等一个更合适的时机再对我动手。要么,他就是爱上我了。”
梅尔立刻拍掉了他荒谬的第二根手指:“没有第二种可能。”
雪茸耸耸肩:“所以就这样吧,见机行事,随机应变。不出意外的话,他再见到我,也不会立马动手——他有顾虑。”
见这人根本没有什么法子,梅尔叹了口气,刚打算变回猫,就听雪茸问:“莱安呢?你怎么忍心把那小傻子一个人丢在外面?”
梅尔瞥了他一眼,冷漠道:“这是三楼。”
梅尔是变成猫从窗台上来的,莱安要是跟过来的话,大概探个头就把自己吓死了吧。
一聊到闻玉白,雪茸的脑子里就闪现出那个宛如冰雕一样冷冽又精致的面孔,心脏便不听使唤地“咚咚”乱跳起来。
心跳一乱、体温一高,兔子耳朵就蠢蠢欲动。雪茸有些不受控制地启唇喘息起来。
刚准备走的梅尔见状,立刻皱起眉叹了口气,非常娴熟地给他拍背、揉耳朵、舒缓心情。
“又受了什么刺激?”梅尔看着这个不省心的家伙,无奈地问,“最近状态异常有点频繁。”
雪茸见此状,倒也不紧张,伸手揉着兔耳朵将冒未冒的地方,笑眯眯指着胸口说:“总有只小狗在我心口乱叫。”
他的脑海中反复回想着那家伙几欲撕碎自己的表情,闭上眼,深呼吸调整心率——
“得快点解决掉小狗啊。”雪茸听着自己异常的心跳声,嘴角忍不住上扬起来,“总让我这样心跳加速,可真是太危险了。”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