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合集】(2 / 2)

不过,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回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像被抽掉了魂一样倒在地上,三天三夜没醒。”

“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是桃桃的生辰。

三年前的那一天,也正是桃桃认顾淮舟为干爹的日子。

姜云婵为了桃桃在学堂不被人欺负,特意把认干亲的仪式办得很隆重。

谢砚约莫是看到她和顾淮舟抱着孩子宴宾客,又听孩子叫顾淮舟爹爹。

他误会了,所以才悄然离开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和夫君实在没办法再救醒大哥,只能擅自做主把那颗药给他用了。”

芊芊唏嘘道:“自从那以后,他对夫人的记忆就越来越模糊了,只要刻意去想夫人,就会头疼欲裂……”

芊芊将一本书册递到姜云婵手上,“不过大哥从来没放弃过找回夫人,哪怕偶然捕捉到一些碎片,他也会忍着痛将那些记忆记录在书册中。可惜的是,后来他连这本书册也忘了。”

人的身体是会自我保护的,许当初她和顾淮舟抱着孩子那一幕,深深刺痛了他,他才会逐渐遗忘了伤心事。

而那些伤心事皆由姜云婵而生,所以,他再记不得她的模样了。

姜云婵怅然接过那本册子翻开。

页脚全是被手指攥起的褶皱,字迹歪歪扭扭,汗滴晕开墨迹,干涸了。

俨然,这是在他身体十分痛苦的情况下写的。

其上足足五十页,全然记录着她和他的点点滴滴。

从慈心庵,到闲云院,他记着她的一颦一笑。

记着她每次去闲云院探望,穿了什么衣服,送了什么点心。

记着她的喜好。

再后来,他记着他们同室而居的日子,记着她每一次对他温言细语,对他言笑晏晏。

姜云婵细数才知,原来这十四年她对他笑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幸而,上天给了他们重来一次的机会。

以后他们皆要笑口常开,岁岁年年好。

她将书册收进衣袖里,朝芊芊郑重福了福身,“这几年多谢姑娘照料,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芊芊自是乐见大哥寻回爱侣,福身相应,“只是若想大哥找回记忆,需得循序渐进,不能强行刺激,否则就会像今日这般不受控……”

谢砚的身体已经不允许自己想起那些痛心的过往了。

姜云婵也释怀了,“既然不能想起,那便不想吧。”

往事难追,前路灿灿。

从前的事太满太苦,谢砚又把自己藏得太深,什么都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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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能重新认识彼此,对他们来说未必是坏事。

只要他在,一切就都刚刚好……

第88章 番外一:皎皎与娇夫

姜云婵与芊芊道了别,便也上了门口候着的马车,一路往姜府去。

马车轻晃,一盏茶的功夫后。

谢砚嗅到了丝丝缕缕的桃花香,迷迷糊糊睁开眼,他正靠在姜云婵肩头酣睡。

姑娘笑着挥挥手。

谢砚一怔,眼神立刻清明过来,避嫌地挪到了马车角落,慌张掀开车帘往外看。

芊芊一家的板车也正背道而驰,离京了。

“我、我这是去哪儿?”谢砚这就要下车去追芊芊一家。

姜云婵起身手抵住马车,将他困在了角落,“你是我的夫君,我孩子的爹,你说你该去哪儿呢?”

谢砚仰望着立在身前的姑娘。

她的身影将他笼罩,明明娇小,却气势逼人。

谢砚面上的惊恐之色更浓,“姑、姑娘,你别逗弄我了!”

姜云婵扬了下眉稍,“那方才是谁紧抱着我不放的?是谁埋在我颈窝撒娇了?”

“我没有!”

“真的没有?”姜云婵一双灵动的眼睛兴味盎然逼视他。

谢砚眸光一晃,“我不是撒娇,我只是、只是……”

谢砚也说不清。

他只知道方才她不顾一切抱住他时,他好像浮萍寻到了根。

有一道暖流没入血液,身体的痛与空一瞬间消失。

他和她之间难道真的有某种关联?

谢砚有些不确定,“你真的是我夫人?”

“我是不是你夫人,试过不就知道了?”

“什么?”

谢砚不明所以。

姜云婵摁住了他的肩膀,俯身迎向他。

清秀的脸放大在眼前,肤若凝脂,面若桃花,无一处不娇美。

可谢砚的目光却全然被那双红唇占据。

那样绵软,那样水润,好像一颗一咬就流出汁液的红樱。

谢砚胸口起伏不已,猛地把头侧到一边,本欲避开她的气息,唇珠却与她的唇珠相蹭。

这样奇异的触觉,让谢砚浑身僵硬,不禁又回眸看了眼她的唇。

她红艳艳的上唇瓣,沾染了他的口津,更添一抹风情。

谢砚呼吸一滞。

姜云婵抿了抿唇,将那抹属于他的水泽咽了下去,喉间微微滚动。

这样的画面冲击着谢砚,他的身体如过电一般,脸红透了。

他这个样子倒像初出茅庐的小子,与从前蛮横强势的样子大不相同。

别有一番意趣。

姜云婵心中暗笑,捧住他的右脸颊,拇指摩挲着他颧骨处的一抹红晕,故作懵懂,“你脸怎么红了呀?”

“我……”谢砚自知理亏。

明明姑娘并未做什么过火的事,可他就是抑制不住的血液沸腾。

他隐在袖口里的手,死死扣进掌心,气息才稍微平和了些,“马车里太闷了,有些透不过气。”

“哦,透不过气。”姜云婵兴味盎然品味着他的话,“那旁的姑娘这样对你,你也透不过气吗?”

“我有夫人,怎会与旁人如此?”谢砚断然摇头。

姜云婵“噗嗤”笑出了声,“那你又为何对我脸红?”

“我……”谢砚被问得哑口无言,有些无助仰头望她。

抬头的一瞬间,姜云婵毫无阻碍吻上了他的唇。

唇瓣相贴,牙齿轻磕了下。

一丝丝清甜漫入他口中,他的眼神、他的思绪陷入兵荒马乱。

姜云婵却未与他分开,覆着他的唇瓣轻声问:“阿砚现在什么感觉?”

谢砚张了张嘴,下意识要推拒。

“要说实话,不能讳疾忌医哦!”姜云婵灼灼目光深深与他对视,“我是不是你夫人,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他们隔得那样近,那双明媚的杏眸中只有谢砚的影子。

谢砚好像从她眼中看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他虽还记不起过往的点点滴滴,可他的身体不会骗人。

他似乎很欢迎她的靠近,也很想念她的靠近。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诚实道:“我……呼吸有些难受。”

“所以呢?”姜云婵问。

他悠然掀起长睫,晦暗的眸凝着她的唇,“所以,想要更多……”

马车光线幽暗,寂静无声。

唯有男人的嗓音沙沙的,似能穿透人的胸腔。

明明是姜云婵主动撩拨,此时她却心口一滞,心跳骤然加快。

她捧起他的脸,“那阿砚猜猜我什么感觉?”

谢砚摇了摇头。

她贴近他耳边,“我也,想要更多。”

他们久别重逢,本应更热烈一些,再热烈一些的……

绵软的声音缠住了谢砚的神思,他僵在原地,怔然与她对视。

月色正浓,月影在两人之间摇曳。

两人面面相对,目色缱绻。

时间慢了下来,很慢很慢,慢到姜云婵腰都弯得发酸了,两人还是保持着对望的姿势。

姜云婵撑着他的肩膀,才勉强稳住身形,有些怨念,“你怎的不动?”

谢砚抿了抿唇。

“你不会啊?”姜云婵问。

他悻悻然点头,“嗯”了声,“不知如何叫你开心。”

他什么都忘了,连如何吻她都忘了,却开始凡事遵从她的意愿了。

其实姜云婵也未曾对他主动过,可总得有人打破隔阂。

她迟疑了片刻,轻启朱唇,舌尖撬开他的齿关。

他尚有些僵硬,张着嘴,不敢动弹,任由她的气息侵占了他的口腔。

直到,她绵软的舌尖勾住了他的舌。

他血液开始躁动,学着她的样子笨拙地吮吸了下她的舌尖。

“疼!”姜云婵倒吸了口凉气。

他吓得连忙退回了自己的领地,那尾妙舌却勾着他舌不放,唇舌之间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别急,我慢慢教你……”她没放开他,反而圈住他的脖颈,坐回了马车板凳上。

谢砚怕她磕着,托住了她的后脑勺,翻身上来。

如此位置反转,她被他锁在了马车一角。

她一边仰头轻吻他,一边红着脸轻声道:“两口相咽,男含女下唇,女含男上唇,一时相吮,茹其津液……”

这些都是从前谢砚教她的腌臜话,谁能想到有一天会从姜云婵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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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软又羞怯的声音充斥在这方小小的空间里,时断时续,与吮吻声相合。

谢砚脑海里有什么过往画面一闪而过,不可抑制地闷哼了一声,试探地唤她:“皎皎。”

姜云婵睁开眼,他也正虔诚地看着她。

却在此时,马车剧烈震颤,窗外传来呜呜咽咽的哭声。

“姜老板你也是女子,如何能坑害一个孩子呢?”

“做生意,如此昧着良心,不怕遭报应吗?”

……

吵闹声打破了旖旎气氛。

两个人唇瓣分开,尴尬地僵持了片刻。

姜云婵推了推他的肩膀,“先、先退开。”

谢砚深邃的目光还盯着她微微红肿的唇,像未吃饱的孩童。

“晚些再……”

姜云婵红着脸从他臂弯下钻了出来,整理好云鬓,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眼。

姜府门前,正有一对年轻夫妻抱着孩子,跪地嚎啕大哭。

两人面前还放着一匹仿佛是姜家的绒布。

姜云婵这些年行商,从寂寂无名到第一布商没少遇到闹事的人。

她心生不好的预感,拍了拍谢砚的手,示意他在车上等候,自己则提起裙裾下车。

走到年轻夫妻面前,只见他们怀里的婴孩身上遍布疹子,有些地方都流脓了。

男人起身,指着姜云婵的鼻子,“咱们信得过你们皇商的名声,才买你们的绒布给孩子做襁褓的,却不想你们竟以次充好,将破布烂布老鼠啃过的布卖给我们,你居心何在!”

“姜老板你也是有孩儿的人,不知道孩子娇嫩受不得脏吗?我孩儿因为你们的布被染上了鼠疫,你们还我孩儿命来!”女人哭得撕心裂肺。

姜云婵这才看清那匹绒布上还沾染了老鼠屎和老鼠啃咬的痕迹。

刚出生的婴孩接触了这脏东西,难免伤了皮肤。

女人的哭喊顿时也引来的街坊邻居的围观,一人在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中叫嚷,“怪道这么快发家,原是昧着良心做生意。”

“连孩子都伤,难怪她死了夫君!许是被她克死的吧!”

“扫把星!滚出东京!滚出东京!”

……

百姓中,一时群情激昂,烂菜叶子、臭鸡蛋纷纷朝姜云婵身上扔。

汹涌而来的怨气,将姜云婵一个瘦弱的女子包围了。

谢砚瞧见这情况立刻下了车,推开人群,往中央去。

此时,风暴中心,响起女子的怒喝,“扶苍!给我这些闹事的人都拿下!”

姜云婵反手给了闹事的男人一巴掌,指着男人的鼻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受薛严指使,污蔑我姜家!有本事就去公堂上对峙。”

男人被姜云婵的气势吓到,捂着脸愣了片刻,“别、别以为旁人不知道!大理寺顾大人是你的情夫,你就是靠他……”

啪!

又是一巴掌。

男人的脸顿时红肿起来,左右对称。

姜云婵个子虽小,威压却足,嗤笑道:“朝廷命官也容得你如此污蔑?是薛严看不惯我们姜氏布坊压过他们一头,才屡次挑事是吧?”

姜云婵捡起那一匹绒布,递给各位看客,“我们姜氏的布匹在右下角都会缝一个桃花的印记,这匹布粗制滥造,分明就是薛家布坊自己纺的!”

“分明就是他们贼喊捉贼,想坏我姜家名声!”姜云婵杏眼一瞪,“扶苍,把他们押去官府!”

“臭娘们,你敢……”男人眼见诡计被拆穿了,扬起一巴掌,想要打回去。

一只大掌握住了他的手腕,虎口收紧。

谢砚虽然失忆,但身手尚在,制服几个混混如同捏死蝼蚁。

闹事者在他手底下疼得面容扭曲,牙齿打颤,“你、你是谁?我跟这姜家理论,有你什么事?”

“这怕也是姜老板的情夫吧!”

“姜老板在哪儿找了个穷酸男人当情夫?眼光还真是独特呢!”

周围好事者的目光投向谢砚身上,嘲讽与不善包围了他。

谢砚神色一滞。

他这四年毕竟受了太多苦,心里又有伤,姜云婵怕他多想,赶紧上前挽住了他的臂膀,“他是我夫君!”

她当着众人宣告,没有一丝迟疑。

谢砚微怔,望向她。

姜云婵在他臂弯处调皮地轻挠了挠,冲他眉眼弯弯地笑,像一道明媚的春光。

谢砚也不禁牵起僵硬的嘴角。

那闹事者却不服,“京城谁不知道她姜云婵是个守不住寂寞的寡妇!要不是她四处勾引男人,给她的死鬼夫君戴绿帽,她能有这份家业……啊呀!”

话到一半,男人手骨“咔嚓”一声断开了,鲜血四溅。

谢砚指腹一松。

男人捂着血淋淋的手臂,跌坐在地上,“穷秀才,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是她夫君!”谢砚将姜云婵拉到了身后,沉声道。

姜云婵讶然望向他的后背。

他清瘦了很多,但这一刻他的威压与曾经的谢砚别无二致。

他一字一句道:“我夫人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不劳旁人多言!”

“你夫人?这娘们能勾搭上顾大人,还会甘心和你这穷秀才……”

一道沉甸甸的目光割过,男人的话戛然而止。

不知为何,眼前的人明明瞧着温良,可眼底蕴藏着一股杀气,一旦泄出,立刻就会把人吞没。

男人心里发慌,爬起来要逃。

“把他抓住!”姜云婵沉声一令。

姜府下人倾城而出,将好事者押去了衙门。

看热闹的人群纷纷散去。

谢砚身上的戾气也散了,眉眼温顺下来,问姜云婵,“你没事吧?”

姜云婵早就习以为常了,不以为意摇了摇头,“我没事!随我进府吧。”

青葱玉指伸向他,那般白玉无瑕,天生就该不染尘埃。

谢砚染了脏血的手指微微蜷起,摩挲着掌心狰狞的伤痕。

“嘶!”姜云婵忽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身子一个趔趄。

谢砚赶紧上前一步,护住了她,“怎么了?”

她跌进谢砚胸口,瘪着嘴,将手腕递到他眼前,“方才那贼人把我抓伤了。”

白皙的肌肤上果真红了一大片。

谢砚慌忙捧住她的手查看伤口。

纤纤玉腕一转,与他十指紧扣。

“有阿砚牵着就不疼了。”她冲他狡黠一笑。

谢砚方才平复的脸,又红了。

“哎呦我的妈呀!”扶苍正走出姜府大门来迎,忽地看见这惊悚的一幕,忙捂住眼睛,藏到了朱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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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

他家世子从前做事一向是喜怒不形于色,只有他撩拨二奶奶的份儿,哪会被姑娘撩拨得面红耳赤?

这画面也太诡异了!

“天都塌了!”扶苍忍不住撑开一道指缝,偷偷看去。

“你懂什么?听老婆话发大财!”薛三娘白了扶苍一眼,打着团扇,扭着腰跟上了姜云婵二人。

“你去哪儿?”扶苍叫住她。

“去后院,看看他俩谁在上谁在下啊。”

从前她家姑娘总被谢砚压着欺负。

如今谢砚是个傻的,姑娘如何不能“报复”回来呢?

今后这府上,谁在上谁在下可是要翻个个儿了。

薛三娘掩唇轻笑,“你不去看?”

“污言秽语!”扶苍拂袖而去。

离开两步,忽又转头,三步并作两步往后院去了……

彼时,姜云婵和谢砚正穿过后院桃花林。

路上,免不得又被小厮丫鬟们暗地里相看。

姜云婵甩了个眼刀子,一行人才垂着头散去。

“府上做生意,所以难免人来人往的,你适应几天就习惯了。”

“还有啊,若再遇到不与你好脸色的,该揍就揍,或者你告诉我,我帮你揍!”

……

姜云婵一边交代着,一边牵着谢砚从桃花林走。

她在前,他在后。

她牵引着他,他沉默不语。

姜云婵转过头来,看他心事重重,犹豫地张了张嘴,“阿砚,别人的话不必放在心上。”

扪心自问,若是姜云婵被人堵在人群嘲笑“不配”,心里也会不爽快的。

何况谢砚骨子里那般傲气,甚至是自命不凡。

姜云婵能体会他的低落,抱住了他的腰肢,贴在他怀里,“反正方才阿砚挺身而出保护我的样子,在我心中勇武不凡,无人能敌!”

谢砚脊背一僵,垂眸,撞进了她笑意嫣然的眼中。

他耳垂微烫,清了清嗓子,“我不是在想此事,我是在想……”

谢砚迟疑了片刻,小心翼翼问:“我在想,你从前就这般凶吗?”

姜云婵笑意凝固。

她为了支撑起家业,这些年是变了些,有时候甚至也会像谢砚当初管家时一样,做些杀伐决断之事。

谢砚这样问,叫她心里生出委屈:“你嫌我凶?”

“不!不是的!”谢砚连连否认,“我是想说,这几年你很辛苦吧?”

这世道,女子立足难于登天。

而他缺失了四年。

她又要照顾孩子,又要管家,可想而知有多难。

没有人在她困苦的时候给她撑腰,她就只能自己变成一只刺猬。

谢砚眼底漫出疼惜之色,“是我对不起你。”

姜云婵一怔,“你一路上都在想这个?”

谢砚诚挚地点了点头,“我想补偿你。”

姜云婵的眼眶一瞬间酸了。

他不在的时候,她尚且觉得生意场的矛盾,孩子的调皮,府上的杂事她都能如鱼得水地应对。

可他一回来,她满腹的委屈都涌了上来,一滴泪悬于长睫上,瓮声道:“想补偿我,以后就得待我好,顶顶得好!”

姑娘泪眼朦胧,像是被春雨打湿的桃花。

他略显生涩捧住她的脸,拇指指腹抹去她眼角的泪花,“我以前怎样待你的?”

他如今拥有的不多,不知道怎样才能顶顶得好。

他一脸认真地请教:“告诉我,我以前如何待你的,我定还像从前一样好生待你。”

第89章 番外一:皎皎与娇夫

“啊?”姜云婵嘴角抽了一下。

像以前一样行径恶劣吗?

姜云婵没道理告诉他,他以前有多霸道,多蛮横。

如今他在她手上,当然任她捏扁揉圆。

“你以前嘛……你最老实诚恳,从不惹我生气,不忤逆我。”

“这是夫君应当做的。”谢砚接受程度良好。

姜云婵当然得寸进尺,“你要每天亲自下厨给我做饭,我喜欢吃没有刺的鱼,只有蟹黄的螃蟹,不带皮儿的芝麻糖……”

这每一样都颇费功夫。

谢砚“哦”一声,瞅着眉一一记下了。

“从现在开始,你每天都要唱曲子哄我睡觉;我要是睡不着,你就得陪我熬夜,不可以先睡。”

“我说什么你都要应承,时时刻刻都要取悦我;我不开心,你要想办法哄我开心。”

“最重要的是,守夫德,一个字都不许骗我!”

……

姜云婵一一交代着,谢砚的眉头越皱越深,有些疑惑:“我以前真是这样的人?”

“当然!你以前是最乖顺最听话的小郎君,不信你问他们!”姜云婵指着桃林深处。

三颗藏在树后偷看的脑袋定住了。

夏竹和薛三娘连连点头。

只有扶苍还想挣扎一下,被薛三娘一巴掌打在后脑勺,老实了,点头了。

众望所归,谢砚也认同了。

毕竟他欠了她四年,怎么做都是应该的。

谢砚这就挽起袖子,“厨房在哪儿?快到晚膳时间了,再不准备怕是来不及了。”

“今天先不用!”姜云婵拉住了他。

往后时间多得是,这“仇”总得留着慢慢报。

“不急,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拉着他朝往寝房去了。

方才谢砚发狂抱着她的时候,她摸到谢砚后背上凹凸不平的伤痕。

从在瞿昙寺被石板压,又被埋大荒山,之后又在东陵浪迹,不敢想他受了多少伤。

姜云婵心里一直担忧着,让他坐在榻上,解开衣衫,查看了下他的后背。

伤势比想象的还要严重,纵横交错的伤如数十道蜈蚣盘踞在后背上。

新伤叠旧伤,不忍触目。

姜云婵一一拂过他的伤疤,指尖微颤:“疼吗?”

感受到绵软的触感,谢砚脊背一僵,“已经不疼了。”

可他的伤分明并未痊愈。

一处撕裂伤从后腰一直盘踞、延伸进小腹深处,残留着脓血,被封存在皮肤之下,成了痼疾。

外面看着好了,实则疼在深处。

只是这伤的位置太过私密,他自己够不着,又不好让不相干的人帮忙,所以只能默默忍受。

“你忍着点。”姜云婵取了刀具,伏于榻边,帮他挑破了脓疮。

浓烈的血腥味刺鼻。

姜云婵鼻头一酸,一边挑了金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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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涂抹,一边吹了吹他的伤口,“要是疼,就说出来。”

谢砚照旧摇头。

“方才你答应我什么了?”姜云婵故作气闷,药刷在他腰际故意挠了挠。

酥痒顺着脊骨直窜,谢砚脑海里响起“守夫德”三个字。

他侧过头来,正见姑娘趴在他身侧,春水盈盈的眼凶巴巴瞪他。

“还有点儿疼!不过……”他脱口而出,笨拙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不过现在有你,就不疼了。”

“你倒会说话哄我了。”姜云婵努了努嘴,“腰上的伤怎么来的?怎么迟迟不见好呢?”

谢砚本不想说过往的事惹她担忧。

可姑娘微嗔,他怕说谎惹她更生气。

他抿了抿唇,“嗯……逃出东陵皇宫的时候,被毒箭射中了。”

东陵皇宫防守严密,谢砚又伤得重,根本无法强行武力逃脱。

幸而那时候,李妍月允许他每日在御花园放风半个时辰。

他便凭着从前出使东陵时,对东陵皇宫的记忆,从御花园挖了一条密道。

密道虽颇费功夫,但他每日挖一点,每日挖一点,终于在半年后重见城墙外的天地。

他逃跑那日,城墙上的白羽箭如网一般袭向他,要将他缚住。

好在,他还是逃出来,找到夫人了。

“都过去了。”他抚着她的脑袋,轻声安慰。

姜云婵的心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了一下,疼得紧。

当初他在大荒山伤成那样,可以想象活命都难,却还要护着药逃出皇宫。

那年,他定身心绝望吧?

“你平日里聪明得紧,这件事倒犯傻了!”

姜云婵有些心疼地轻嗤:“东京城离东陵京都路途迢迢,便是快马加鞭也得半月。若我真的性命垂危,你就算取到药,一路顺利,不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吗?”

“可是,总有一线希望啊。”

谢砚他愿意为了这一线希望,不顾自己的性命。

他不曾悔过。

姜云婵心中掀起涟漪,从后圈住了他的腰,脸颊贴着他的后背小声嗫嚅,“怎么这么笨?你既千山万水回来了,怎么到了京都,又不来见我们了?”

谢砚一噎。

回了京都的事,他脑袋里一片空白,但听到身后些微哽咽的声音,他的手迟疑地覆上她的小手。

张了张嘴,却又不知如何安慰人,小心翼翼道:“对不起,让你这几年受累……”

“我不是这个意思。”姜云婵默了须臾,“你是有很多对不起我的地方,不过……我也有错。”

说到底,她也曾经伤过他的心,他已经不信她对他有感情了。

所以,在看到她和顾淮舟并肩而立时,他立刻就有了定论,绝望失忆。

再往前算,她在未查清真相的情况下,险些要了他和桃桃的命,总归也是对不住他的。

“我也该说声:对不住。”

“不会。”谢砚轻拍了拍她的手,“夫人永远都不必道歉。”

“可你都不知道我做过什么?”姜云婵讶然。

谢砚摇了摇头,“不管夫人做了什么,我想我都会原谅。”

他不需要记起什么,他的身体、他的心跳如此眷恋着她,便已说明一切。

“夫人永远都不会错,我永远……心向夫人。”

那般虔诚的誓言让姜云婵心跳停了拍。

她从后拥着他,久久。

直到谢砚咳起来,她回过神,“先尽快处理伤口吧。”

入夜了,夜风寒凉,总赤着身子不好。

可其他位置的伤口都处理完了,只有小腹下那一道伤姜云婵迟迟未动。

“你、你把中裤解开,我……我帮你清理下面的伤口。”

“啊?”谢砚小腹一紧。

姜云婵亦红了脸,僵硬点了点头,“伤、伤总要治的!何况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大不了?”

这话是在安慰谢砚,也是在给她自己鼓气。

那道伤口从后腰一直延伸到隐□□,总藏着掖着可不行。

反正,他的什么她没见过?

有什么好别扭的?

姜云婵深吸了口气,蹲到他身前,指尖勾住他的裤腰,徐徐往下扯。

精壮的三角线渐次露出。

谢砚忙摁住了她的手,“我、我自己来!”

他的夫人是仙娥一样的人儿,怎能叫她做宽衣解带之事。

他拳头抵着唇轻咳了一声,迟疑地解开腰带,腰腹的轮廓如此直白地展现在姜云婵眼前。

姜云婵整张脸烧得通红,眸光一晃避开视线,只专注他的伤口。

“伤口太深了,要……要剃了这一块的毛发。”姜云婵的声音越来越小。

“嗯!”谢砚鼻腔发出的声音沉而僵。

他也撇开头,目光恰落在俯趴在他面前的姑娘身上,有什么画面浮入脑海。

姜云婵正剃着毛发,忽见他徐徐抬起了头。

她从前从未认真看过他,如今被迫看着,到底被他的狰狞吓到了,呼吸渐渐发紧。

柔而浅的呼吸像蓬松的猫尾,细细的绒毛撩动着最敏感的肌肤,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

偏又隔靴搔痒,不得要领。

谢砚心里蚂蚁夹似地难受,摁住了她的手,将衣裤整理好,“算了,不用处理了。”

“这怎么行?”姜云婵仰起头来,脸上浮着淡淡红晕。

她此时只穿着宽松的寝衣,领口松松落落的,谢砚自上而下,恰能看清半隐在衣领下的冰肌玉骨。

那般的皮肉细嫩,莹白无瑕,好像一块无瑕的玉,只锁骨处留下了牙印。

是他今日发狂时咬下的痕迹,独属于他的痕迹。

他眸色暗了下去,涩声道:“我……我怕我忍不住。”

话音未落,姜云婵的手背被什么鞭打了一下。

她慌忙收回手,手上的炙热温度迟迟不散,甚至没入她的血液,让她的心绪也汹涌起来。

“伤、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姑娘撇开头,将刀放下。

“对不住!”谢砚也慌张起身,想要去喝口冷水压压火气。

一只纤白的手拽住了他的衣摆。

没有点灯的寝房中,月色溶溶。

月影在姜云婵脸上流动,让她身上镀了一层银白色的光。

那样圣洁,让人不忍亵渎,又让人有冲动想把这份纯洁狠狠揉碎。

谢砚指骨扣紧掌心,手背青筋隐现。

姜云婵眼巴巴望着他,轻晃他的衣摆,“阿砚,我腿蹲麻了。”

“啊?”谢砚紧张地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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