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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愿的喉咙吞咽了下, 她舔着郁凌霜的舌头,指尖轻盈地解开一颗扣子。

跟前的人一怔,抬手,拉过她的手腕。

不让她继续。

尤愿唇角忍不住上扬,她缓缓往后撤,笑吟吟地看着郁凌霜的眼,问:“怎么了?不好意思?”

郁凌霜虚了下眼, 回问:“你确定?”

“……不确定。”尤愿理智被拉回来,她并没有做好准备。

郁凌霜睨着她,失笑。

尤愿的视线慢慢往下扫,郁凌霜藏在清泠长相下的身段性感妖娆,现在穿这么少,气质也矜贵出尘。

穿着的内衣是黑色,衬得她皮肤更白。

那个小铃铛还挂在v型那里。

“洗澡不戴项链,我给你摘下来吧。”尤愿的指尖从郁凌霜肩头一路轻轻往下,她抬眸,双眼明润地看着郁凌霜。

郁凌霜别开脸,露出红色的耳廓,“嗯”了一声。

尤愿是没有做好准备,但她刚刚给出的理由刚好。

只是,中途难免发生点“意外”,比如不小心碰到更为柔软的地方,还不小心地在上面戳了戳,看着它回弹到原样,而这会儿,她又去看郁凌霜的反应。

而郁凌霜双手扶着她的腰,微低着眼,看着她戳自己。

满脸纵容。

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尤愿终于救出了项链。

她捏着项链,晃了晃手腕,铃铛又在响,她扬扬唇,说:“这条项链我先替你保管了,等你出差回来给你。”

“好。”

一说到出差,尤愿又有些悲伤,她努力地扯了扯嘴角,冲郁凌霜道:“好啦,你快去洗澡,你还有行李没收拾,明天时间有点赶。”

郁凌霜的航班在上午,这次出差的国家没有从云城直飞的航班,所以她明天上午要跟山黛先一起回京城,再从京城出发。

云城的发展比京城还是差了许多,对郁凌霜这样需要出差的外贸人来说没那么方便。

郁凌霜洗澡的时间里,尤愿就在想着这事儿。

她倒不是觉得郁凌霜选择来到云城有什么错,而是觉得自己做得似乎还不够,她们之间的天平是有偏差的。

她对郁凌霜做的事情,远远不及郁凌霜为她做得多。

那她又能多做什么呢?她暂时没有答案。

只是分别的愁绪和这件事压在一起,她的心情就低落着,笑容也有些勉强。

晚上,郁凌霜没去次卧睡。

明天就要分开了,还去次卧睡什么?

关掉灯,两人闲聊着。

一会儿扯以前读书时期的事情,一会儿又聊起这几年工作的相关,像回到以前两个人失眠的时候。

但现在多了个暂停键。

暂停键是接吻,一次又一次,吻得很温柔也很深入,短短三天,两人的吻技都有很大的提升,到后面只有一点气喘,胸口的起伏也没有之前那样大。

睡之前,尤愿抚着郁凌霜的脖子。

上面空荡荡的,手感却很好,她的指腹在上面滑动,轻声喊了下:“郁凌霜。”

“嗯?”郁凌霜由着她的手作乱,闭眼应了声。

尤愿的眼睫颤抖,最后也没把那句“我喜欢你”说出口。

等郁凌霜回来再说。

转而道:“晚安。”

“晚安。”郁凌霜翻了个身,又从她的身后抱着她,呼吸落在她的耳侧。

拥抱很温暖,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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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困了。

没用太久时间,尤愿就沉沉睡了过去,呼吸平稳-

翌日天蒙蒙亮,郁凌霜就起床。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她没有定闹钟,到点就自动醒了过来,外面天太冷,她不想让尤愿送自己去机场。

她洗漱的动静很轻,做什么都蹑手蹑脚,八点还没到她就站在床边借着青白色淡光看着尤愿,随后轻轻亲了下尤愿的额头,离开这里,回到自己公寓收拾出差行李。

但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心脏被人挖走一块。

八点半,郁凌霜上了山黛的商务车。

山黛的经纪人已经先离开云城了,跟着一起的只有小助理。

打过招呼,山黛看着郁凌霜这副模样,觉得好笑地叹息一声:“是不是很不舍得?”

郁凌霜轻应:“嗯。”

她望向窗外,云城的冬天没什么阳光,很难熬,现在这个点还是上班高峰期,道路上很有生活气息,早点铺子的雾气一个劲往上冒。

“一周而已啦。”山黛没说什么风凉话,她也知道郁凌霜的不易,“而且你那么多年都经历了。”

郁凌霜扯了扯唇:“也是。”

她不由得感慨:“只是人会贪心。”

山黛狠狠点头:“我懂,我对金钱的渴望也是如此。”她又问起来,“那你之后是不是就要在云城定居了?凌霜。”

郁凌霜看向她,缓缓点头,又有些不确定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看她,但她多半是要在这边继续的,她的工作、朋友都在这里。”

“我就知道。”

轿车平稳地往前行驶,在九点出头到达机场。

等过了安检开始候机,郁凌霜才敢给尤愿发消息,她的指尖轻触着屏幕,敲字:【在候机了。】

鱿鱼小姐:【一路平安。】

郁凌霜抿了抿唇,又说:【天冷,记得穿厚点,小愿。】

鱿鱼小姐:【我不听话会怎么样?】

不难看出尤愿生气了。

郁凌霜有些无措,认真解释:【太早了,我不想你冻着所以才没喊你。】

鱿鱼小姐:【我睡回笼觉了。】

【好。】

尤愿在手机这端看着郁凌霜的“好”字,气得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

昨晚睡前她还在跟郁凌霜说明天送机场的事情,等她一觉睡醒,旁边的位置就空了,她那么信任郁凌霜,所以让郁凌霜定闹钟,她只需要等着被叫醒就可以。

可郁凌霜做了什么?明明她们相处的时间就少,郁凌霜还将这一切剥夺,还美其名曰“不想冻着你”。

尤愿不接受这个说辞,心里憋闷,更何况她本来就觉得郁凌霜做的比自己多,现在这个分量还在失衡。

她难受,烦躁,却不想跟郁凌霜讲。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自己要早起到公司集合那天,那会儿天都没亮,郁凌霜还特地驱车过来送她去公司,那会儿的郁凌霜还说不太喜欢她们之间有“麻烦”这个词,那郁凌霜现在自己都没遵守这一条。

尤愿越想越无语,周身的气压很低,跟郁凌霜的聊天也不算欢快。

氛围没有之前的轻松,有些微妙。

她就是一个很“记仇”的人,没办法。

只是郁凌霜现在人不在云城了,她还是要代为转达郁凌霜的意思,所以在周五再见到汪靖柔的时候,她说出了她们的想法。

汪靖柔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意外的地方在于她们很相信自己,以及拒绝了她朋友的合同工。

要知道她朋友的模特公司规模大,运营很成熟,旗下的明星模特不少,它是业内许多人都向往的公司,好多模特想签合同工都没门。

“谢谢汪总监的好意和认可,以后有机会我们再合作,没有的话也没关系。”尤愿微微一笑,“我们只是觉得坚守本心做好本职工作最重要。”

栾明穗在椅子上慢悠悠品茶,对此很欣赏地道:“小尤这么想很好,你最近拍照越来越好,我相信你。”

汪靖柔哭笑不得:“好吧,反正我们公司产品多,以后口红、腮红等产品也可以找你们。”她说着正色,“不过,现在确实很欣赏你们,我觉得这次的诱惑很大,我就是一个对不良诱惑说不够的人。”

栾明穗一听:“什么不良诱惑?你要遵纪守法啊,汪总监。”

“我就这么形容!而且我们这哪儿是不良诱惑!”

尤愿听着她们聊天,笑容挂在脸上。

这桩事告一段落,她回到工位还把结果跟尤学君女王分享了下,尤学君对此表示没问题,还说:【妈妈在努力了,女儿。】

尤愿:【妈妈,你这样显得我很不努力。】

【你不需要很努力,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过去几年见到尤愿,尤学君都觉得尤愿不是很高兴,表面上是在笑,但其实有些悲凉,“知女莫若母”对她们是个伪命题,尤愿长大了,很多心思都藏着,不跟她讲,她又要怎么确切地知道发生了什么?多次话到嘴边,也只是一句关心的叮嘱。

最近两年她来兴城几次,对尤愿活得不是很开心这点有了更深的认知,她对庄淞这个炒股失败的前夫也没什么指望,她就想着改变自己的赛道,再拼一拼,像章怀雪那样,干出一番事业来,五十岁才开始,也不晚嘛。

尤愿盯着这行字,鼻尖一酸。

她缓和了下情绪,才说:【好的妈妈。】

尤学君又问:【小霜呢?】

【她去欧洲出差了。】

尤愿看着跟妈妈的聊天对话框,双唇抿紧了些,还是把自己跟郁凌霜现在的关系给藏了起来,妈妈再开明,估计也不能接受她跟郁凌霜要谈恋爱的事情。

早知道以前就不骗尤学君说自己谈那些对象了。

现在简直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过有件事尤愿这才想起来跟妈妈讲:【我前阵子跟小雪阿姨见了一面。】

【她跟我说了。】

和妈妈又聊了几句,刚好到了尤愿的工作时间,她把手机往兜里一放,起身去忙碌起来。

忙碌的时间过得似乎格外快,而她跟郁凌霜又有着七小时的时差。

时差之下,两人的联系也不同频。

当然,尤愿是故意的。

她心里的郁结没消,表面上跟郁凌霜正常聊着天,可在郁凌霜问她有没有想自己的时候,她就会说“这期间不要问我这样的问题”。

郁凌霜一个视频电话打过来,她也会拒绝。

文字冰冷,气氛僵持。

时间一点点流逝,很快就过去了三天。

尤愿最近跟徐抒意恢复了联系,她对徐抒意是有亏欠的,但徐抒意这人很直爽,看她诚恳模样也就放过她,最重要的是徐抒意现在过得太开心了,不会为这些事情心烦。

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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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愿又跟徐抒意聊天。

郁凌霜那边在忙着,她有些无聊,想起徐抒意以前爱看漫画,问:【抒意你有没有什么推荐的漫画啊?】

她说:【我以前跟着你看了好多漫画。】

【有倒是有,但你不一定能看。】

徐抒意直言:【你一个直女看什么百合漫画?】

【谁说直女不能看了?】尤愿趴在床头,心虚地回,反正过年都得挨徐抒意一顿宰,她现在瞒着徐抒意不过是罪加一等,没什么区别。

这条消息回过去,过了没几分钟,徐抒意就给她甩了个链接过来:【这个。】

徐抒意:【求你了,你可一定要看啊,愿愿。】

徐抒意:【给我嗑得要死。】

尤愿看着她的言论,挑挑眉,指尖点了点屏幕:【好。】

国内的时间还早,郁凌霜那边在下午。

尤愿上次看漫画就是高中那会儿,徐抒意是班上的小说漫画等课外娱乐的漏网之鱼,班上好多人都借她买的这些看,当时班上很多人后来还对徐抒意提要求,希望她能买点言情漫画,给她气得说“爱看不看”,有的看就不错了还那么挑。

那会儿尤愿也有点疑惑徐抒意为什么不买那些言情漫画看。

后来一切都破案了。

回想着这些,尤愿点开徐抒意发来的链接。

这是一部画风很漂亮的百合国漫,讲的是一对情敌变情人的故事,里面的女主之一在人前性子较冷,可在人后和另一位女主吻得火热。

太久没看漫画,还这么对胃口,尤愿看得有些停不下来。

……

从餐厅出来,郁凌霜抬了抬头。

她脸上的应酬笑容卸去,看上去有些冰冷,一边的一位同事感慨了句:“要不是这里的食物太难吃,这天气跟云城有什么区别?”

她们现在所处的城市温度也低,没下雪但冒着小雨,冻得人难受。

郁凌霜抬腕,看了眼银表。

已经是晚上七点,国内是凌晨两点,尤愿已经睡了。

她摸出手机,点开微信,置顶是空的。

尤愿还在生气。

想着这个,郁凌霜抿紧了唇,她的心往下沉了些。

她知道尤愿在气什么,却也觉得自己没错,但不能面对面交流,她的那些哄人技巧根本用不着。

过了会儿,她回到酒店,洗漱、洗澡,吹头发。

等做完一切到床上躺好,她的手机已经充好电,她随手翻起尤愿的朋友圈,看着自己在过去这些年已经牢记的一切。

但没翻几页,通知上方提醒她收到了新的微信消息。

她点开。

发消息过来的人是她以为睡着的尤愿。

鱿鱼小姐发来一张漫画截图,并且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

鱿鱼小姐:【这个女主简直是我的理想型!】

第44章 尝四颗青梅

过去那些年, 尤愿心里装着事,所以睡眠偏浅,一直到和郁凌霜关系产生变化她才勉强能进入到深度睡眠, 否则郁凌霜出差那天早上她一定会醒的,而不是睁眼面对空荡冰冷的身侧。

郁凌霜现在人在欧洲, 不在她的身边,但凌晨三点也该是她睡觉的时间。

很显然,今晚是个例外。

等尤愿发现自己把消息误发给郁凌霜时,她想撤回已经来不及了。

过去了十多分钟, 她刚好又看了两话。

和郁凌霜的聊天对话框里,她的尖叫和发言很吸睛。

郁凌霜现在那边的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肯定没睡着, 她抿紧了唇,好一会儿回过神来, 才给出一个蹩脚的借口:【那个, 我刚刚微信被盗号了。】

她本来想把消息发给徐抒意, 就算徐抒意会震惊她的理想型发言,但也比被郁凌霜看见来得好。

真是要死……

尤愿在床上打了个滚, 又蹬了两下被子。

跟郁凌霜这三天联系不多, 她心里有气, 本来还想着将高冷人设维持到底,结果她现在误发的消息跟释放和好讯号有什么区别?

墙上的钟转着分针,尤愿盯着它发呆,思绪混乱,又过了好几分钟,她收到郁凌霜的回复:【嗯。】

郁凌霜还关心地问:【有没有开灯看?关灯看漫画伤眼睛,小愿。】

尤愿看着消息揉着眉心, 长叹口气。

她就知道她的借口太不过脑了,郁凌霜根本就不会信,隔着屏幕,她也有些窘迫,丢下一句“晚安”就把手机往旁边一放,强行闭上眼。

但她满脑子都是郁凌霜,一会儿是高考结束那天对她狠心说“腻了”的郁凌霜,一会儿是因为她不坐自己副驾而红着眼眶的郁凌霜,脑海里的场景一转,又想起来只穿着黑色内衣挂着小铃铛的郁凌霜。

最终,想到郁凌霜还不能立马出现在自己面前,想得她心口发疼,被想念折磨的滋味明明以前就在经历,而这一次更浓烈、浓郁。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缓缓睡去。

睡醒时,云城稀奇地出了阳光。

尤愿洗漱时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太久没有这样熬夜,她眼里还有明显的红血丝,吐掉牙膏沫擦好脸,她回到卧室换衣服。

天还是冷,她系上郁凌霜的黑金围巾。

她衣柜里莫名其妙多了好几件郁凌霜的衣服,内搭、毛衣、大衣,围巾都有两条,她望着这些,失神了好几秒,才取下架子上的挎包拿着手机出门。

七个小时的时差很磨人,郁凌霜那边现在在睡眠时间。

尤愿等公交的间隙里,又指尖尴尬地滑了滑睡前跟郁凌霜的对话,她扯了扯围巾,围住自己的下巴,但围巾溜过一趟洗烘机,上面早已没有属于郁凌霜的气息和味道。

也是这会儿,她眨个眼的时间,屏幕里多了一道新的白色气泡。

郁某:【是不是快到公司了?】

尤愿戴着郁凌霜之前给她买的可以玩手机的手套,她敲敲屏幕,回:【你怎么还没睡。】

郁某:【你说呢?】

【我不知道。】

郁某:【小愿,戴耳机。】

尤愿“不情不愿”取出蓝牙耳机戴上,耳机有降噪功能,将闹哄哄的公交车厢屏蔽掉,她说:【戴上了,但时间不多。】

对面没回,拨了个微信通话过来。

尤愿呼出一口气,接听,看向车窗之外,她还是不喜欢这里的冬天。

她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要知道她心里的气还没消。

凭什么郁凌霜就能替她决定一切了。

氛围静默了好几秒,尤愿才听见郁凌霜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是几近于呢喃的一声轻唤:“尤愿。”

“怎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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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念你。”这五个字郁凌霜说得很郑重。

机械女声提示前方要到的站台,是尤愿要下车的目的地。

她起身穿过人潮来到下车门前站着,四面八方人多,她抿唇没有立马回应,依旧沉默着。

片刻,公交车停好,后门打开。

她下了车。

街上的树已经进入休眠期,地上的落叶已经没多少了,但偶尔踩一脚还是会发出清脆的响声。

她又拢了下围巾,这才开口:“我知道了。”

“没有别的话吗?”郁凌霜想听什么她们都清楚。

尤愿目视前方,阳光没什么暖洋洋的感觉,她往“扶桑”走,闷声道:“我戴着你的围巾。”

“黑金色那条吗?”

“嗯。”

郁凌霜:“好。”

“好什么?”

“听见你的声音就很好,你戴着我的围巾也很好……”

尤愿闻言,笑了声,笑完又开始后悔,她现在跟郁凌霜虽然不至于冷战,但她哪儿能对郁凌霜这样的态度啊,连忙冷下脸来,可已经来不及了。

郁凌霜的声音又在耳机里响起:“喜欢你笑。”

“哦。”尤愿听着前三个字心间发颤,强行忍了下来,“我快到公司了,你去睡觉吧。”

“跨年那天跟温觅她们一起过吗?”

“嗯,是的。”说到这个尤愿也有些遗憾,过去八年她一直没跟郁凌霜跨过年,不过今年明显会更好一些,因为郁凌霜在第二天就会回国。

郁凌霜:“元旦见。”

“……元旦见。”

通话挂断,尤愿进了“扶桑”大门,她摘下耳机,正巧看见左朝停好车下来。

左朝之前的拍摄还是找了另外的女生,但网上的效果欠佳,并没有掀起很大的风浪,是以左朝见着尤愿的时候,神情都有些淡。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尤愿露出微笑,上了楼梯。

跟郁凌霜的关系还没破冰,不妨碍她的心情好了些,只是可惜那句想念她的话没有录下来,否则她会循环播放到郁凌霜回来为止。

从这通电话开始,她们的冰冻氛围有所缓和,没有那么公事公办。

尤愿会问郁凌霜工作方面的事情,还会偶尔泄露一些关心,她们还是没有打视频,只用文字和电话联系。

郁凌霜没有再说想念的话,可发过来的照片里,张张都在表达对她的想念,看见可爱的东西会说给你买,吃到难得好吃的食物会说以后有机会和你一起,遇到漂亮的天空也会分享给她。

尤愿稍微含蓄一点,回以一些照片,却不说多余的话。

反正郁凌霜也快回来了。

转眼到了31号晚上,今年元旦不调休,就放明天一天假,但明天刚好是周三,也是尤愿的休息时间,所以她的两天假期就往后挪,连放三天。

这一切是因为栾明穗也觉得自己需要喘口气,最近这一个月的工作强度实在是夸张。

朋友们对尤愿连放三天表示羡慕,但要是真的给她们把周末调过来,她们也不愿意,纷纷表示休元旦这一天挺好。

晚上大家要聚在一起,白雨珊上次缺席了圣诞,这次跨年怎么也要来,只是跨年当晚肯定会挤得不行,一行人选了大半天,最后还是像过去几年那样订个酒吧卡座,更有氛围。而跨年夜向来是一年之中最热闹的时刻之一,酒吧到处都是人,每个卡座基本上都满了,她们选的这家酒吧舞台那里挂了个荧幕,上面放着电影,只是电影声音都被人声、骰子声埋没。

距离上次一起喝酒又过去了个把月,再加上有跨年的气氛,尤愿她们这桌也点满了酒。

大家回忆往昔,展望未来,发出对2025年的美好祝愿。

她们各有具体的细碎愿望,却目标一致:发财。

喝了好几杯酒,这才分享起关于平面模特的事情,朋友们对她和郁凌霜的选择稍微有些惋惜,又觉得这样正好,因为她们相信尤愿以后一定会在摄影行业混出名堂,遗憾的情绪很快就过去,纷纷笑起来。

谈笑间一杯又一杯酒下肚,中途还有人来搭讪,但都被她们拒绝。

直到有个看起来很年轻的漂亮妹妹端着一杯酒过来,她面色有些羞赧,颇为不好意思地问:“姐姐们,我可以跟你们喝杯酒吗?”

她指了指自己朋友那桌,道:“我玩游戏输掉了。”

温觅大手一挥:“当然可以啊!”

女生直直地看着尤愿,五彩缤纷的灯光下,她的脸颊有着一层明显的红色,她歉然地对温觅她们说:“我被指定了跟这个姐姐喝交杯酒,也可以吗?”

谭束托腮,好奇地问:“你是被指定还是……自己想啊?妹妹。”

“我自己想。”女生眼神坚定。

童歆来了兴致,问:“请问你是喜欢女生吗?如果觉得冒昧可以不用回答。”

“对……”

“嚯。”童歆惊讶极了,“我们这五个人,你能这么精准地邀请唯一的女同,怎么做到的?”

尤愿听不下去,端起杯子,也有些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哦,交杯酒我做不到。”

女生适时问:“那可以加个微信吗?姐姐。”她露出甜甜的酒窝,“做朋友也可以的。”

朋友们在一旁看得眼睛都忘记眨,以前也见过尤愿拒绝女生,但那会儿她们都以为尤愿是直女,所以才拒绝的,可现在的尤愿在她们面前弯得不能再弯了,所以这场面又有些稀奇起来。

尤愿想了想,没拒绝:“好啊。”

顺利加上微信,女生和尤愿碰了下杯,将杯子里的酒喝尽,笑眯眯地回到了跟朋友的聚会里。

温觅眨巴着眼:“郁凌霜会怎么想啊?”

“加个微信而已。”尤愿抬眉,“再说了,我朋友圈置顶就是和郁凌霜的自拍图,看上去不就是一对吗?”

朋友们:“开嗑!”

尤愿失笑,心跳如雷。

她其实跟郁凌霜还没在一起,但刚刚的那番话她竟然说得那么自然流畅,等回神她自己都禁不住回味了一遍。

时间越来越晚,酒吧的电影还是歇了,乐队上台表演。

整个空间里都醉醺醺的,有人笑有人哭,嘴里感慨着时间如梭,怎么明天就是2025年了?

尤愿没有感慨这些,因为她的酒量就那样,到后面已经喝多了,在沙发上仰着脑袋醒酒,只是酒吧吵得她耳膜有些不舒服,她借着残留的理智解锁手机,努力睁眼看着跟郁凌霜的对话。

郁凌霜在欧洲那边还没到跨年夜,想来很忙,所以她发过去的消息郁凌霜还没回。

尤愿坐正了些,又撩撩头发,把酒吧的定位发过去。

说:【要是你跟上次一样来就好了。】

周围越热闹,她越想郁凌霜。

甚至是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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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里隐有泪光,回想起以前跟郁凌霜跨年的时候,五岁到十八岁这些年,她们次次跨年都在一起。

兴城那会儿还没有禁烟花爆竹,她们会在跨年当晚一起看着天空中各式各样的烟花,她们还会一起许愿,小时候就许什么好好学习、零花钱之类的愿望,后来长大了,好好学习这个愿望还是避不开,希望她们可以考去同一所在海城的大学,只是后来对郁凌霜心动的那两年,她也有没说出口的愿望,那就是可以跟郁凌霜以另一种关系继续下去。

尤愿思绪再迷糊也觉得这一切都太遥远。

是啊,时间怎么过这么快?怎么明年就要2025年了——

26岁这年才能实现16岁那年的愿望,这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

过了会儿,尤愿抬手一摸,她的眼睫不知道什么时候湿润了,眼泪黏在上面。

朋友们喝得不比她少,都关注着舞台上在唱歌的乐队,没人注意到她。

尤愿把头发往后撩,注意到屏幕亮起。

郁凌霜回了消息过来,很配合地问她:【卡座多少?】

尤愿牵唇,报了数字,又发语音过去:“忙完了?”

【忙完了。】

【那民田间。】尤愿打字都打不清楚了。

回完消息,尤愿转过脑袋,也跟着看向舞台上在唱着《夜空中最亮的星》的乐队,她闭上眼,跟着哼:“夜空中最亮的星……请指引我靠近你……”-

跨年夜堵车很夸张,云城的热门区域堵得水泄不通,地铁也挤得不行,却也是更多人的出行方式。

郁凌霜进了机场地铁,她听着尤愿发来的语音,一向冷静的脸上露出焦灼的神情,现在是晚上十点十多分钟,她还来得及吗?

为了回来跟尤愿跨年,她这几天一直在拼命完成订单,也花价改签机票。

现在她人在云城,见不到尤愿她也没有实感。

一小时后,地铁先到达尤愿住的小区那边,她去放了行李,又立马出门去尤愿所在的酒吧。

这边是市区,交通更为堵塞。

郁凌霜没法打车,她扫了辆共享单车往酒吧骑去。

这个时间的气温在零下二三度,她的手被冻僵,都没什么知觉,而时间越来越紧迫,这些外在因素她都注意不到,骑了好一会儿,她把共享单车停好。

风灌进她的领口,她的头发都是冷。

她一身寒气地进了酒吧。

询问过侍者后,她迈腿走向尤愿她们在的二楼卡座,这里有不少人喝得摇摇晃晃的,差点撞到她。

她眉心轻拧着,双唇闭紧,目光锁着二楼的位置。

距离2025年的到来只有最后一分钟,舞台上的主持在让大家躁动起来。

郁凌霜上了二楼,看见了尤愿她们的卡座。

除了尤愿,其他几个朋友都跟着主持说的话嗨起来,手里拿着酒瓶酒杯,酒洒在地上都无从察觉。

尤愿在沙发角落,视野盲区。

还是温觅先看见郁凌霜,她愣了下,喝多酒的脑袋转了转,习惯性地就给郁凌霜让出位置,童歆她们也反应过来,看着她出现在这里有些惊奇。

郁凌霜:“谢谢。”

她坐进沙发,看着靠墙闭眼的尤愿,她想把尤愿脸上的头发给别走,又觉得自己的手太凉,会冷到尤愿,最终只是揽过尤愿的腰,让尤愿的脑袋靠在自己肩头。

酒吧主持的声音分布在各处:“亲爱的朋友们!还有十秒就是2025年啦!让我们一起倒数!”

怀里的人听着这个声音,有了些意识,喃喃道:“五、四、三、二、一!”

空间里但凡还能有所回应的人都吼起来,大家齐声说:“新年快乐!”

郁凌霜凑近尤愿耳朵,也跟着说:“新年快乐,小愿。”

尤愿颤了颤眼皮,她在这两个小时内又喝了好几杯,此刻更迷糊。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听了,可鼻尖明明就嗅到了一股郁凌霜才能有的香气,那些酒味是无法掩盖的,她偏偏头,睁着沉重的眼皮看着身边的人。

灯影朦胧,看不太清。

她不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郁凌霜,但不妨碍她把想说的话说出来。

四周嘈杂,她泪光晶莹,哑声道:“郁凌霜……”

“你不要再撇下我好不好……”

第45章 尝五颗青梅

当0点来临时, 云城市中心有烟花秀。

五彩斑斓的花火在这一瞬接连喷涌而出,在黑暗中倏地炸开,将整个世界点燃。

尤愿她们的卡座临窗, 一转头就能看见窗外绽放的绚烂烟火,这里距离市中心不算远, 不少顾客拿着手机对准这一幕,按下拍摄键。

只是取景框里难免拍到她们这一桌。

照片里,灿烂星火做她们的背景,有两个女人在沙发角落抱在一起, 没有朝窗外看过去。

光线有限,外人看不真切她们的脸,却也觉得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微妙。

这场烟花秀听说有12分钟。

一朵烟花还未散尽, 另一朵已接踵而至。

可这些,尤愿和郁凌霜都不关心。

尤愿闭着眼, 她的耳朵被郁凌霜捂住, 屏蔽掉许多杂音和吵嚷声, 可郁凌霜的手有些发冷,隔着头发她也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

她从混沌中剥离出一丝理智, 知道她没有产生幻觉、幻听, 在她身边坐着的人就是郁凌霜。

但在酒精的作用下, 她的情绪被放大了数倍。

她心口闷塞,心思沉重,眼泪默默地往下流,顺着她的下巴,湿了她的发尾,她紧紧地回抱着郁凌霜,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介意的从来都不是郁凌霜出差不让她送, 而是郁凌霜以为她好的名义,将她一个人撇下,或许“撇”这个字有些言重,而那天睡醒时面对空荡的身侧,她心里升腾起来的就是这种感觉。

熟悉的、被留在原地的感觉,即使她清楚郁凌霜会回来,不会像八年前那样要隔了很久才来找她。

但过去的心理阴影尚未消失,她的脚下又再次踩着虚无、空洞。

她没办法再做出拉黑郁凌霜的幼稚举措,她只好自己消化情绪,很显然效果不怎么样,否则她也不会在今晚喝这么多酒,又要借着酒意道出自己的脆弱和害怕。

“郁凌霜……”尤愿嗫嚅着,声音被氛围的浪潮淹没,她的那丝理智也被酒精给扯了回去。

12分钟后,烟花秀果然结束了。

世界终于恢复到原样,酒吧乐队的声音不再被掩盖。

郁凌霜松开手,给尤愿细致地擦眼泪。

她离得近,尤愿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她心疼得厉害,也才意识到尤愿到底在生什么气,也才知道当年给尤愿带来的影响到底有多深,不是吵一架又和好就可以装作解决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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