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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山辞虞澜意 端瑜 41392 字 2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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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事端

祭孔要在孔庙进行祀典,包含迎神、初献、亚献、终献、撤撰、送神,还要有人跳祭祀之舞、奏轩悬之乐。这是一件大事,郑山辞也必须郑重以待。

刘教谕见郑山辞来了忙不迭见礼道:“郑大人三日后要祭孔,还请郑大人那日移驾孔庙,带着县学的学生们一起祭孔。”

“好,此事我应下了。”

刘教谕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职位上,郑山辞对这种一向安静不犯事的官员向来也是好声好气的。莫说刘教谕将新奉县的文教还做得不错。

三日后去参加祭孔,他还要去买一身衣服。

虞澜意跟徐哥儿在一起,他想找些事做。徐哥儿笑说做生意赚点银子花,虞澜意的眼睛一亮。

“我有本钱,就是不知道做何生意。”

徐哥儿指点说:“你瞧瞧哪些人离不开的物件和东西,就可以做这方面的买卖。虽是没多少利润,但安稳。”

盐铁这是不能碰的,碰了就要掉脑袋,犯不着。

虞澜意想到郑山辞说要给虞二爷送酒,他说道:“我开个酒肆,回到京城了也能开个酒馆。”

徐哥儿:“酒也是能赚钱的生意。在新奉县就更能赚钱了,新奉县的粮食不易,所以制酒要用到外面的粮食,酒的价格就会比其他的地方高一些。一小斗高粱酒要十二文,再添两文钱就能买一斤猪肉了。”

虞澜意心里有了想法,徐哥儿告诉他,若是他真想好了,新奉县有好的地界,他给虞澜意留着。

“好,我回去同郑山辞说说。我也不是什么一直花钱的主,还会赚钱。”

虞澜意想到郑山辞等会惊讶的表情,就心里止不住的乐。他起身回去,今天他没有上马车,反而走在新奉县的街道上。他买了一根烤肠,吃着去了郑山成他们那的小吃铺子。

小吃铺子是卖的凉面、豆腐脑、青团、手抓饼、钵钵鸡。林哥儿见虞澜意来了,忙让他进来,让厨子给他做了手抓饼。

“你快坐,这里还有刚泡好的茶。”林哥儿坐下来。

这小吃铺子也很大,里面还有桌椅,这时还有三四桌的人在吃凉面跟豆腐脑、钵钵鸡,要吃青团的,就是让人用油纸包着,拿着便走了,一边走一边吃。

钵钵鸡的香味一直飘在虞澜意鼻尖,林哥儿见他嘴馋,去拿了几串过来放在盘子里。

“山辞还说了让你少吃些。”

虞澜意:“他就是自己吃不成,还要限制我吃。我又吃不胖。”

他不管怎么吃都吃不胖。

小吃铺子开的时候火热过一段日子。任谁闻到了香气都要来看看。又是打着郑家的名头,他们便来试一试,结果一试就停不下来了。

这里的钵钵鸡,调料太香了,其他的商人来吃过几回都还没摸清钵钵鸡的调料,反而更加喜欢吃了。这郑大人开的两家食肆,都打开了新奉县百姓的胃口。一串肉串三文钱,一串素的一文钱。闲暇时买几串边吃边走,喷香喷香的,还有的就是拿着串下饭吃,还能吃两碗大白饭。

钵钵鸡的调料最重要,料汁是灵魂。必备的调料是辣椒油、花椒粉、芝麻酱、姜蒜末搅拌均匀,而后把需要吃的菜煮熟串起来备用。做鸡用的是三黄鸡,也是新鲜的鸡肉,撕成细条,串起来给客人们选吃。

虞澜意最爱这一口。

林哥儿说道:“生意还是多,现今还没到饭点,到了饭点人多,晚上人就更多了。幸亏是雇了人来,不然我跟相公根本忙不过来。”

家里开了食肆跟小吃铺子,虞澜意就能去蹭吃蹭喝了。他回到家里,晚上郑山辞回来用晚膳时,虞澜意只吃了一小碗,便只喝了一碗白菜豆腐汤就搁下筷子了。

他心中了悟,看来又是下午去吃好的去了。

吃完了两个人去外边走一走,虞澜意看见一家酒肆走过去叫了老板。郑山辞跟过去心中疑惑,不知虞澜意怎地对酒感兴趣了。

“这位夫郎要打什么酒?”老板见他们穿着富贵,忙不迭上前招待。这家酒肆还未打烊,大燕不禁夜市,有时晚上的生意比白日里还要好。这般开着能多赚几个钱,有衙役在巡逻,出什么事就大喊一声,再说敢在夜里做酒肆生意的,身上还是有些本事在的。

“你这有什么酒?”

老板介绍:“青梅酒、米酒、黄酒、女儿红、高粱酒、羊羔美酒。”老板特意说道:“这个羊羔美酒是用嫩羊肉、鲜果跟一些名贵药材陈酿而成,我们店里这酒要么卖一坛,要么有客人来就买一杯。”

虞澜意感兴趣的要了两杯,老板说:“两杯就是二两银子。”

郑山辞听了都觉得贵,他俸禄才七两银子,喝两杯酒就去了二两银子。他脑子里满是抢钱的念头。可惜家里的夫郎却不这么想,他痛快的从郑山辞的荷包里拿了二两银子出来递给老板。

郑山辞:“……”好无助啊。

虞澜意把羊羔美酒递了一杯给郑山辞。郑山辞喝了一口,奶香、果香,酸甜适度,风味独特,确实喝着挺好的。他把这一杯喝完了,就算难喝他也要喝完,这可是一两银子。

虞澜意一饮而尽,虽说味道不错,但虞澜意不怎么喜欢。他又买了一斗高粱酒、女儿红、青梅酒,单是装酒的葫芦都花了十五文钱。

“我们这的酒最好了,夫郎这样的哥儿喝点青梅酒最好了还有这个米酒也是顶好的,都是用上等的好米酿造而成,许多大户人家都会来我们这边买酒喝。”老板热情的说。

“新奉县的酒肆多么?”虞澜意问道。

“拢共有四五家酒肆,这粮食的价格贵,酿的酒就贵了,一般就是浊酒卖得俏,都是卖给乡民的,黄酒也不错,喝着比浊酒好,酒味重一些。有钱家的老爷就是买羊羔美酒,上个月的程家的管事才来买了二十坛。这一坛就要五十两银子。”

郑山辞闻言眉头紧皱。

虞澜意听了算了算,这程家喝酒就要花一千两银子,这真奢侈了。他们住在京城里,长阳侯是一个好酒的,他只喝烈酒,每个月喝酒也没花这么多的银子。虞长行倒是常常得了皇宫里的赏赐,什么外邦的佳酿,带回来全进了长阳侯的肚子里。

虞长行也喝酒,但他只是在军营中有需要应酬的时候去陪,酒量还好。

郑山辞好像不怎么喝酒,他不会特意去喝酒,也是应酬时会喝点。

“你想做甚?”郑山辞抱着三个葫芦,轻轻的问道。让虞澜意抱着酒葫芦,郑山辞就没想过这事。他通常还是犯懒的,巴不得什么事都不做,只打着空手跟着郑山辞。

虞澜意:“我想做点生意。”

郑山辞听了跟猜想的一样,他心里想了想烈酒的制作方法,心里有了谱。他便说:“好,想开便开,只是要把金云带在身边,他在你身边我放心一些。”

虞澜意诧异的看了郑山辞一眼,打心眼里还是高兴的:“我知道的。”

他还以为郑山辞不让他开酒肆,还要同他讲大道理,没曾想这般轻易就应下来了。

他们还未回去,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声,周围的人顿时乱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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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人群像是蚂蚁一样都往一处地方挤。

“那是怎么回事?”

“云家的哥儿跳河自杀了。”有妇人说道。

郑山辞面色一沉,带着虞澜意连忙挤进去,他到了桥上,只众人围成一片,看见一个哥儿披着黑色的披风,整个人还在哆嗦,脸上的水顺着下巴往下流,整个人苍白着脸、全身簌簌的发抖。

第52章 县令之责

周围的百姓还在对着云哥儿指指点点,说着不清不楚的话。纵然跳河被救了还要承受众人的指点,而会游泳的哥儿跟姑娘很少,只能是一个男人在水中把他救起,而这个男人把披风披在云哥儿身上,钻进水中又消失不见了,没人瞧见他的模样。

“是云家的哥儿,这怎么想不开啊,不是说要嫁到程家做妾室么?”

云家在新奉县是一个富商,云哥儿年满十八岁了,长相小家碧玉的,云老爷还在为他挑选相公,结果前几天去酒楼里用饭,被恰巧经过的程儒看见了,觉得云哥儿的长相同亡夫有几分相似,就借机向云家求娶纳为妾室。云老爷他们家就是一个小小的商人,怎么跟程家作对,哪怕程儒的年纪大得能做云哥儿的爷爷,他们也是欢喜的应下。

谈起这一桩婚事,众人唏嘘不已。要说富贵,他们也是想的,可这年龄相差太大了,再加上程儒自打退下来后,后院里塞了不少人,以至新奉县的百姓终于从程巡抚表面的光鲜亮丽中窥探到内里的贪婪、好色。还有程家这几年大开大合,兼并土地,狂揽钱财,也至不少百姓家破人亡,只能沦为程家的佃农。

程家这些年还捐钱给县衙修缮县学,给县学中的贫寒子弟提供金银援助,发大水还设了粥铺,看着也是一个大善人,在本地有很高的地位。

虞澜意见这么多人围着云哥儿,小哥儿全身发抖,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河里的水,混合在一起,把整张脸变得很狼狈。

他上前扶着云哥儿。

郑山辞身边没有随从,虞澜意太打眼了,他这么上前扶着云哥儿,他们的视线落在云哥儿身上,转而又落在了郑山辞身上。现今新奉县的百姓已经认识了这位县令,主动给他们让出一条路。

“先送去医馆。”郑山辞说。

一行人来到医馆,云哥儿在虞澜意怀里发抖,似乎怕极了。

“郑山辞,你去催催宋大夫,你去给你家少爷带一身干净的衣裳过来。”虞澜意说道。

郑山辞去寻了宋大夫,宋大夫掀开帘子带了药箱进来。

云哥儿的侍从应声离开了,他不仅是去拿干净的衣裳,更是回府把这件事告诉给云老爷。出这么大的事,他一个小侍从不知所措。少爷这样不仅嫁不得人,本是就把自己的前途毁了,现今被县令跟县令夫郎救了,还不知道以后如何。

宋大夫见云哥儿有些抗拒,伸出手为他把脉,沉吟道:“有些发热,先吃一副药再看看,另外身上的伤,我让药童给这位少爷敷药。”

郑山辞他跟着宋大夫一起出门,宋大夫让另一个药童去熬药。他见郑山辞才说道:“不知郑大人跟这位少爷是甚关系,我看这位少爷的穿着应该还是未出阁的哥儿,现今他已经破了身,身上还发热。”

宋大夫:“这是丑事,所以我没说出来。现今告诉郑大人,是让郑大人有所分辨。”

郑山辞:“我明白了。”

宋大夫背着药箱本想离开,又想起几桩事,他咬咬牙,还是转身过来说道:“郑大人,现今有空么?”

“自然是有的。”郑山辞让人去把金云跟旺福叫过来,虞澜意一个人在这里,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

医馆分为外院跟内院,现今郑山辞他们就是在内院,宋大夫带郑山辞去亭子里喝茶谈事,一杯热茶下肚,宋大夫也打开了话匣子。

“郑大人知道的,老夫在新奉县行医多年,在新奉县也有几分薄面跟名声,百姓都信任我的医术,愿意让我去给他们诊治。”宋大夫说:“我在程家也为程老跟程家主他们这些人号过脉,总之这两位尊贵的人都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我曾隐晦的提醒过程老,程老表面上笑眯眯的应下,实则变本加厉。”

“郑大人知道的,这种世家是不想把自己的身体状况交给我们这种他们不信任的人手上,程家寻了一个新的府医,便没让我上门诊治过了。只是我在医馆诊治时遇见过许多的丫鬟跟侍从,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伤痕,都是来自程家。”

宋大夫说着这话,想起什么,后背仿佛被蛇爬过一样,后背汗津津的,他吞了一口唾沫继续说:“以前有个丫鬟在我这里来治病,我给了她药膏,她时常来,过了几天没来了。我没放在心上,以为程老已经放过她了。”

“医馆里还有事,我便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直到有一天说是有一对贫穷夫妇去程家闹,说是程府害死了他们的女儿,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她已经死了,连尸首都没有找到。程家陆陆续续失踪了许多的人,这类失踪的案子,又是家中的家仆,根本就没人去在乎。”

签了卖身契,生死不由人,一生都被主人拿捏着,要是主人家虐待了,或是杀了便也是无处可寻。

郑山辞点点头:“宋大夫多谢你告知我这些。”

宋大夫摇头说道:“只是看郑大人同前几任的大人不同,便想说给郑大人听,郑大人就当听故事一样听了吧。”

郑山辞回到屋子里,便听见了争吵的声音,估计是云老爷跟云夫人来了。

“多谢虞少爷,我们这便把云哥儿带走了,给您跟郑大人添麻烦了。”云夫人捏着云哥儿的肩膀,目光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云老爷:“明日有大礼送给郑大人,现今我们先把他带回家,回到家里总比在医馆里好。”

虞澜意皱着眉头,对上了云哥儿哀求的目光。他虽说心里也认同回到家里比在医馆里好,但云哥儿好像并不是这样想的。

他说道:“我看他不想跟你们走,就在医馆里先治病吧。”

云夫人脸上的笑容一僵:“虞少爷,云哥儿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哥儿,一直在医馆里不好。他这次跳河本就对他名声不好,要是一直在医馆里对他的名声就更不好了。一个不健康的哥儿,又是一个没了名声的哥儿,作为母亲都忧心他的前程了。”

虞澜意:“有病要治,不应该就在医馆么?”

金云闻言神色淡淡的说:“云老爷云夫人,既是我们少爷这般说了,你们也要带着云少爷么?这会惹我们少爷不高兴的。我们少爷也是喜欢云少爷,才想多留片刻,这点小事,你们也要搅和不成?”

云老爷跟云夫人闻言脸色一变,他们喏喏应声忙道不敢不敢。

郑山辞走进来说道:“夫郎喜欢云哥儿就多留几日,你们先回去吧。”

云老爷:“这……”

他们不敢多说,只能憋屈的退下去了,云老爷暗暗的警惕云哥儿让他不要乱说话。哎,偏偏程老看中了这个孽子,不然家里那么多美貌的儿子,哪一个不是听话的人。云哥儿也挺听话的一个人,怎地就是多去了几趟程府就变了,要死要活的,没有半点贤惠安静的样子。现今还攀上县令夫郎,要跟他们作对。

想着云哥儿跳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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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老爷出了药馆还在叹气。这事闹得这么大,还牵扯到县令了,不知程家还要不要云哥儿,这小哥儿真会惹事。

云老爷只觉自己倒霉,跟着云夫人一起回去了。果然程家也知道这件事了,派了侍从过来传话。云老爷亲自去见的侍从,首先就给了银锭。

侍从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分量说道:“一切照旧。不管是郑大人还是别的谁,程老想娶的人就会娶,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得了程老的青眼,是你们云家的福气。你们府上的云哥儿,记得好好管教,我们程家也是大户人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的。今天这出还是有些丢人现眼了。等云哥儿嫁进来,自有嬷嬷教他规矩。”

“人啊,这辈子都没享过荣华富贵了,现今有这个机会,还不知道好好珍惜,真真是个蠢笨的。”侍从似乎已经见惯了这些小老爷的嘴脸,拿了银子警告一番便扬长而去。

云老爷赔着小心,等那程家的侍从一走,便直起脊背来:“等云哥儿回来了,你好好管教管教他,太不像话了。”

云夫人低眉顺眼的应下了。

虞澜意是要回去的,云哥儿的侍从留下来了,帮着他清理身体。

“我知晓是你去告了爹娘,我不怪你。但我确实不想再回去了,那地方是地狱,我不想再回去了,我要是回去便只能去上吊了。”

“我不想活了。”云哥儿啜泣。

虞澜意还在医馆外边,他跟郑山辞说着话:“要让人在这看着。”

“这事我吩咐人去办,我们先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郑山辞带着虞澜意回到府邸。

“明日我去县衙里查查卷宗,我在县衙里没看见这失踪人口的卷宗,可能被有心人藏起来了。”

依照程府的胆子,郑山辞可不信他们只对家里的家仆出手了,应当对良家姑娘跟哥儿也出手了。

郑山辞拍着虞澜意的肩膀把他哄睡了。

……

晚上出了这事,新奉县的百姓还是津津乐道的。都在说程家跟云家的事,又说云家哥儿落水了,还不知道被哪个野男人救了,现今被县令夫郎带着走了。

“要我说云哥儿定是不乐意,一个正值年轻貌美的哥儿怎地愿意去陪程老了,他比程孙少爷的年纪还要小,这般说起来也不太适宜。”一个妇人瘪嘴说道。

“也不看看程家家大业大,这跟寻常的家里又不一样,再说了,不想拒了就成,现今答应了,又去跳河这样反复无常,才是没有私德。”一个男人嚷道。

“你知道是人家云哥儿答应的!”

百姓谈着这桩八卦事,以往没这样的事,云哥儿这一跳就把事情摆在明面上来了。他们说着话,一下子就把程家推到前面了。

……

翌日一早,郑山辞便亲自去了放置卷宗的地方,他在这里果真没有找到关于人口失踪的案子。郑山辞冷笑一声,说道:“去把戚县丞跟朱典史叫来,我有话要问。”

旺福领命下去了。

朱典史倒是没什么意外立马就到了郑山辞面前,戚县丞也是沉稳的同郑山辞见了礼。

“说说这卷宗的事吧,听老人说,有段日子县城里总有年轻的哥儿跟姑娘失踪,现今我怎地没找到卷宗?”

朱典史回道:“是有这件事,我记得当时每年都五六桩失踪的案子,自打郑大人去年秋收上任后,便没什么案子了。以前我还带衙役们查过,不过都是不了了之。不是受害人家属不愿意查了突然就中断了,要么就是没有一点痕迹。”

戚县丞说道:“郑大人上任前,放置卷宗的屋子里走水,有些卷宗就被烧毁了,可能那些卷宗就这般消失了。郑大人放心,我已经把看守卷宗的衙役处置了,他已经没在新奉县了。”

郑山辞看向戚县丞,戚县丞平静以对。

朱典史挠了挠头,“郑大人需要这些卷宗么?”

郑山辞:“需要。”

“我有。”朱典史说。

戚县丞神色一变,死死的盯着朱典史。

朱典史:“郑大人知道的,我主管抓捕、治安、和管理狱囚的。我们也需要查案子,进出卷宗都需要县令、县丞、主簿,还有我自己签字才能去取卷宗,这样太麻烦了。遇见一些难缠的案子,我就会让人把卷宗抄下来。”

“我这里还有卷宗。”

戚县丞没忍住,脸色铁青。

程家再神通广大总有处理不干净的时候,有戚县丞这个内应在县衙这几年一直都是安稳的,现今郑山辞要查这些事,戚县丞看样子,郑山辞这次要一口咬住不放手了。

“那就麻烦朱典史了。”郑山辞笑着说。

朱典史点点头下去了。郑山辞看着戚县丞,话锋一转,“我记得戚家也有几桩案子没了结,明日我传话到公堂上,戚县丞记得喊戚家主上公堂,明日我在公堂上没看见戚家主,就要治一个藐视公堂的罪名,痛打二十大板。”

戚县丞脸皮一抽,只能应声。

郑山辞摆手让他退下了。

昨晚的风波还在,新奉县的百姓还是过着自己的日子,路修了有五分之一了,百姓们看着自己修的路还有些自豪。田地里的药材经了一场春雨,看着嫩绿。清晨家里有要去纺织坊的哥儿跟姐儿拿了家里的馍馍,要么是一个饼就美滋滋去纺织坊做工了。郑清音也去纺织坊了,他跟着管事的算账,把账算明白了,又出了新的花色。

管事忙夸道:“小少爷做得很好,要是郑大人知晓了定然也会高兴。小少爷已经能独自开个铺子了。”

郑清音心头高兴,还是谦虚的说:“还要多依仗管事了,我还要跟着你好好的学。”

郑清音没有仗着身份做出一些不适宜的事,又是这般谦逊,纺织坊的工人们对郑清音也有好感。

郑大人开了纺织坊,让他们有了容身之所,总不能一直在田地里种地了,给家里拿了银子,家里待他们也客气些。终究还是要看银子说话的,想买甚也不必去找婆婆、丈夫要了,自己赚了钱,自己花。

郑清音把账本整理好了回到家中,看见一个哥儿正要向二嫂下跪,郑清音惊住了。

“有甚事就说。”虞澜意让金云把云哥儿扶起来。

虞澜意向郑清音招了招手,郑清音走过来,瞅向云哥儿。

“二嫂,这是怎么了?”

虞澜意便说云哥儿三个字,郑清音听说了这件事。

“你有甚诉求便说。”金云说道。

云哥儿巴巴的看着,他也是个争气的,若是寻常的哥儿碰见这事要么就忍下了,害怕累及家族,他跳下河没死,反而激起他想活的念头,心里的恨也是止不住。

“虞少爷,我要状告程老。程府就是一个淫窝,程家主抓了许多年轻貌美的女子跟哥儿供给程老,要是这些人受不住,便抬到井里抛尸扔下。这其中不止有程家的家仆更有一些良家妇女,都是遭了他们的毒手。”

虞澜意一听正待要生气,金云看了少爷一眼。虞澜意轻咳一声,并未说话。

金云问道:“你可愿上公堂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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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程家?”

云哥儿便是为了这个来的,他咬着唇瓣,捏紧了衣袖说道:“我知郑大人也想对付程家,只要郑大人答应给我银子和通关文牒,让我隐姓埋名,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我愿意上公堂指认程家。”

虞澜意忙道:“我答应了。”

云哥儿给虞澜意磕头:“多谢虞少爷。”

金云:“……”

郑清音把云哥儿扶起来,让他先坐下。这厢虞澜意找了一个证人,郑山辞又从朱典史处找到了卷宗,他便让朱典史照着卷宗去找报官的人。

“去找找,有些百姓撤了状子,你去问问看他们还会不会来,若是他们不愿意便也不要强求。”郑山辞手中还有程家别的把柄。只是还是想给这些无辜的人讨要一个公道,他既已经到了这里,身为新奉县的父母官,不管这事过去多久了,是多少年前的旧案,既已经撞到他手上来,他就要把事处理妥当。

朱典史领命下去。

朱典史带了自己的亲信按照卷宗上的人去找,在好几家门前都吃了闭门羹。他们的日子富贵多了,估计是拿了程家给的封口费。

“我们已经记不得这件事了。”一对老夫妻摇摇头,府上还有两个小儿在玩耍,他们关上了大门。早就开始了新的生活,便不想再往后去看了。哪怕这是错的,他们也拿到了补偿,过上了好日子,这般再折腾反而得不偿失。

朱典史走了十几户人家,只有一个瞎眼的老妇人愿意再递上状子。她的老伴已经死了,儿子去了岚县生活,一直想把她接过去,她一直不肯走。

朱典史留了衙役在这里守着,怕程家的人对她不利。

程家确实有些火烧眉毛,特别是听说夏家那个叛徒又去找郑山辞了,心里更不安了。程老起身写了一封信:“听说李御史最近在青州视察,他同我有旧,快让人去寻他,让他来新奉县。”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还是御史这般要命的职位。程儒现今不求能让所有人都脱身,只想留着子嗣跟一些家产过日子。程儒心下便有些后悔,自己让一个小哥儿抓了错处。

“现今只能看李御史能不能让郑山辞放我一马了。”

旧案要翻,夏大郎带了一本账本给郑山辞,里面其余三家的账本。夏大郎说道:“我们认罚,这些是我们家留着保命的手段,现今尽数交给郑大人,我们夏家唯郑大人马首是瞻。”

郑山辞轻轻的笑道:“你们自家的账本倒是藏得好。”

夏大郎:“我愿意交给郑大人,只盼郑大人从轻处罚。”

郑山辞扶着夏大郎:“你们配合我,按照律法也会对你们网开一面,至于家中的子侄,我也会照顾一二。”

夏大郎心中一喜,忙不迭道:“多谢郑大人。”

坐牢便坐牢,家产散尽了留了性命在,还有子侄在,不怕家族起不来了。再说让郑大人对他们有了关照,这比什么都好。

夏大郎回到家中便把这事告诉给夏家主了,夏家主本还有侥幸的心理,现在彻底没了指望。

“只要能保住家中的子嗣,这也是值得的。”夏家主叹息道:“本是为了保命的账本,现在交给郑大人了,也给郑大人卖了一个好,我们夏家能不能保住就在郑大人的一念之间了。”

“你要记得,让以后的子侄好好读书。”夏家主拍了拍大儿子的后背。

夏大郎忙应道:“父亲,你放心吧。”

翌日一早,郑山辞便把戚家主叫到公堂上,证据确凿把人关进大牢,秋后问斩。戚县丞铁青着脸,却不知做甚。

百姓看着公堂上的惊堂木响起,戚家主身子一软就被拖下去了。

郑山辞这是狠狠在打他的脸,戚县丞甩袖从公堂上离开。

戚县丞直接没回县衙。要说戚家犯了什么错,自是侵占田地和贩卖私盐的重罪,还有佛门哥儿的证词在,戚家只能认栽。

百姓们听了戚家的罪责瞠目结舌,还不知道戚家藏了这么多脏事。百姓们真真是开了眼,一听戚家的事就咬牙切齿起来,有的百姓被戚家压榨后的更是大快人心。

郑山辞这几日忙着,常常晚上才回到家里。虞澜意看他这么累,也是心疼他。

“当官真累啊。”虞澜意玩着郑山辞的头发,他看着郑山辞眼中闪着光。

郑山辞:“最近是累些,把事情处理好了就不累了。”到底还是在新奉县扎根良久的大户,戚家的尾巴很好找,程家的却是藏得深。

“你给叔父找的烈酒备好了么?”虞澜意问道。

郑山辞:“备好了,等叔父过来直接就可以用马车拉走。”

他虽说忙,但这是早就说好的事,所以已经备好了。虞澜意抱着郑山辞的胳膊睡觉,郑山辞的胳膊很有力。

又过了半旬,百姓们修路又修了五分之一,一眼望过去,道路宽宽的,有乡民在上面走了走,觉得很平坦,又不像泥土路一样踩下去是软的。

“这路修得好。”一个汉子哈哈大笑,他手里拿着饭碗,棚子里的乡民也是拿着饭碗在吃饭,听了汉子的话也发出一声笑。

“看能不能攒点钱,不说买头牛,买个驴子也好在田地里干活。这驴子还能租给别人用,又能赚一笔钱。”

“我算算,这修路还要修大概半年吧,嘿,没准真能攒一个买驴子的钱。”

这般一说,乡民的热情更高涨了。他们做梦都想买头驴子,本是想买牛的,但牛的价格太贵了,退而其次就想买一头驴子。这以后等驴子生了崽,还能留给自己的儿子。

“等路修好了,我便和家里的婆娘凑一凑银子,买个驴子。”

田地里的药材发出了清香,新奉县的商人在纺织坊下了订单,他们之前把新奉县的辣酱卖到青州,备受欢迎,如今回来了,他们便又来辣酱坊下了大订单。这一单下来毛利就有五百两银子,辣酱坊的工人更加卖力了。

新奉县的人都是欢笑着的,他们吃完饭继续修路,修路修了,早上便去伺候庄稼,有空了就来修路,还能蹭到一顿午饭。正逢他们吃午饭时,有人喊道。

“郑大人提了程老爷上公堂!”

“郑大人提了程老爷上公堂!”

众人瞬间议论起来:“还是冲着程家去了,程家还侵占了我的地,这挨千刀的,还要扮成大善人的模样。”

“赶紧去公堂看热闹!”

“当时没看见戚家的热闹,这次定不能错过了!”

……

百姓们纷纷跟过年似的,蜂拥而至到了县衙公堂,看着程儒站在公堂之上,他们纷纷指指点点的。

“这不是程老么?怎么还抓了他。”

“不知道啊,程老不是还修桥,还给县学捐了银子,怎么把他抓来了。”

程儒还有进士出身,在公堂之上可以不跪拜县令。

郑山辞一拍惊堂木:“程儒,你可认罪?!”

“郑大人,你莫开玩笑了,我们程家没做犯法的事,郑大人抓了我这样的良民,我心中苦闷。”程儒丝毫不慌,气定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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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郑山辞虞澜意》 50-60(第5/20页)

金云:“少爷,大人要审程家了!”

虞澜意立马飞奔出去了,金云拿了毡帽忙不迭追上去。

郑山辞:“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传证人。”

云哥儿走上公堂,他跪在地上说出了程儒的真面目,包括程儒将他强暴,他说出了程家那口枯井下的尸首。

众人传来一片喧哗之声。

“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死了。”

“幸好我的孩子没去程家做丫鬟。”

……

郑山辞一拍惊堂木:“已经在枯井下找出十八具尸体,程儒你有何要说的!”

“郑大人,不能说在程家枯井种发现的尸体就是我们我害的吧。”程儒笑道:“至于云哥儿,他本就该成为我的妾室,是他勾引了我,现在在公堂之上却做出这幅大义凛然的样子把大家都蒙骗了。”

“这账本之事你又作何解释!”郑山辞步步紧逼:“武明元年,你逼死城口李姓一家,用低价购买了李家五十亩良田;武明六年,蒋家全家六十口人被杀死,在之前程家想要蒋家做豆腐的手艺,他们没有答应就遭遇了灭顶之灾;武明七年,药铺姚家一百亩地突然全数划到了程家名下,还要我继续念下去么?!”

程儒的面皮一抖,他捡起地上的账本,还看见了程家贩卖私盐的证据。他心中叹口气,想吃了夏家的心都有了。他们单知道夏家胆小儿,没想到夏家还留了这样要命的证据。

程儒面露沉痛,郑山辞心中一沉。

“这都是我儿子做的事,我一概不知情。我只是好色,宠幸了几个下人,至于郑大人说的良家妇女跟哥儿我都不知道,都是我儿子找给我的。我竟不知我儿子做了这么多错事,都是我管教不严。”程儒说着老泪纵横,一直说对不起,对不起乡亲们,对不起生他养他的地方。

虞澜意气得想给这个老匹夫几拳:“这个老不死的。”

百姓们有的露出同情之色。

程家主背着荆条,在公堂上跪下,他说道;&quot;都是我鬼迷心窍,都是我的错,不关我父亲的事。郑大人,我错了,你把我抓起来吧。&quot;

“儿子,儿子啊,你怎么做出这么糊涂的事。”程儒悲痛万分。

郑山辞看着这出闹剧,心中暗骂。

“此事跟……”郑山辞正要反驳。

“我听闻这里有一桩案子在审,不知我能不能听一听。”李御史穿着红色官袍上前来。郑山辞一看李御史的红色官袍,知晓这是五品及以上的官员。他眼皮一跳,让人给他搬来了椅子。

李御史正色道:“我是朝廷派下来的监察御史,正在新奉县巡视。在堂下听了郑大人的审判,此案已经明了了,都是程老的儿子所做,郑大人难道要随意攀咬程老么?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程儒已是挺直了脊背。见了自己的靠山来,程儒心中便有底了,他也不要家产了,只想保住一条命。

郑山辞丝毫不慌,他说道:“李大人,怎能算随意攀咬,板上钉钉的证据。这么大的事,程家主还没这个胆子?!”

李御史觉得自己被冒犯,面色一沉:“放肆!”

一个小小的正七品县令,还敢这么跟他说话。

虞澜意心中轻哼,一个小小的从五品监察御史,也敢在他们侯府面前嚣张。

江主簿见御史都来了,心里发抖。这惹了李御史,郑大人的官位不保啊。官场上官大一级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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