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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扔了 到此为止
距离九点还有十分钟。
沈归时和宋远一起走在去大礼堂的路上, 毕业典礼和学位授予仪式即将在学校大礼堂开展。
沈归时刚刚发消息问江明月到了没有,始终没收到回复。他也不知怎么回事,心里有点发空。
宋远忽然指向一个方向:“沈哥, 那不是江师姐吗?”
沈归时抬头望去。
还真是她。
柔顺长发披散, 珍珠白色的衬衫裙长度过膝,纽扣系到了最上面一颗。昨晚她说要跟他的博士袍合影, 在衣柜里挑了好久,才选出这么学院风的一身。
此时此刻, 她站在操场附近的一堵围墙下,微微低着头, 不知在想些什么。脚边放着一束蓝色系的花束。
围墙遍布青苔,一人高的砖瓦投出一个有棱有角的阴影, 将她笼罩其中。
宋远快步走过去打招呼:“江师姐!你今天怎么来了?是来看毕业典礼的吗?”
江明月缓慢地抬头,视线从宋远身上, 轻轻地挪到他旁边的沈归时身上。
他换了博士红袍,里面穿的是今天早上她给他搭配的白衬衫, 深红色领带。肩上挂着有校徽刺绣的绶带,帽子拿在手里还没戴上。挺拔隽秀,青春飞扬, 是她想像中的样子。
江明月道:“宋远你先走,我有话要跟沈归时单独说。”
“啊?哦。”宋远有些奇怪, 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沈归时看出江明月的脸色不太对,他走近了些,屈膝平视她的眸子,笑着问:“要跟我说什么?”
江明月冷静问道:“你瞒了我多少事?”
沈归时把这些天每一个生活细节都迅速回想了一遍,不太确定地说:“前天晚上我跟你说在加班,其实不是加班, 我是去帮卢老师整理会议材料了。因为材料涉密,我就没跟你说具体情况……”
江明月直截了当地问:“你是沈氏珠宝的二公子?”
沈归时脑中嗡的一声。他慌忙解释道:“我不是故意想瞒你的,是因为除夕那天,你说——”
“我问你是不是。”江明月打断他。
沈归时供认不讳:“是。”
江明月继续问:“你有未婚妻?”
沈归时方寸大乱:“这个我一直没有同意——”
“我问你有没有。”
沈归时不确定她知道了多少,也不太敢欺骗她,艰难地推挤出一个字:“……有。”
江明月点点头:“好,我知道了。限期你三天之内,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
她平静得过分,轻轻推开沈归时,往前走了。
沈归时连忙追上去拉住她,先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对你有所隐瞒。”
然后开始解释,“其实除夕那天,我是想跟你坦白的,但当时你说豪门是非多,你父母都不认可,我就一直没敢告诉你。至于未婚妻……是家里安排的,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我没有同意!真的我一直没有答应这个婚事!甚至他们订婚的时候我都不在场!”
最后表态:“我错了,我以后绝不以任何形式欺骗你。你别生气,好不好?”
“你没错,是我错了。”江明月往后退了一步,把手从沈归时的手中抽出来,“我承认,在和你相处的过程中,一直是我在主导这段关系。我没有过多地去考虑你的想法,也没有真正尝试去了解你。是我的问题。”
她爱他身姿挺拔,爱他相貌端华,爱他风华正茂却沉稳有加,爱他出身寒门却坚韧不拔,爱他永远赤诚坦然地望向她。
但她现在也不太确定了。她爱的那个人里,到底有多少是真实的他。
更何况,他的亲生母亲都说了,她配不上。
沈归时脸色泛白,想伸手拥住江明月。后者躲开,沉声道:“别碰我。”
沈归时的手缩回去了,亦步亦趋地跟在江明月身边,看着她走出几步之后又折返,把墙边那束花捡了起来,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江明月回头对他说:“别跟着我。就到此为止,好吗?”
沈归时嗓音涩然:“师姐……”
江明月转身就走,越走越快。
这时,一名身穿萤光背心的老师傅走了过来,将垃圾桶里的东西尽数倒进一旁的垃圾清运车,然后坐上清运车前方的驾驶位。
垃圾清运车缓缓驶远。
沈归时忽然疾步追了上去:“等等!师傅等等!”
垃圾清运车停了下来。老师傅带着口音问:“啥事儿啊?同学?”
沈归时撑着车的边沿,翻身上车,在垃圾堆里翻找。
老师傅愣了:“哎,你干啥呢!”他注意到这个年轻人还穿着一身博士袍,“同学,毕业典礼都开始了,你别在这儿捡垃圾了,快去大礼堂吧。”
沈归时置若罔闻。
老师傅连连摇头:“哎哟,这是在搞行为艺术还是真疯了啊。”
沈归时终于找到了那束蓝色的花。
花束包装上面夹着一张卡片,写着两行字。
【诚挚祝贺沈博顺利毕业!】
【余生相伴,携手并进】
字迹流畅飘逸,是江明月亲手写的。
但她——也亲手扔了-
江明月开车去医院。
她找手机开导航,发现手机里有十几个沈归时的未接电话。
她把号码拉黑。
半分钟后,沈归时的微信电话拨了过来。
江明月点进那个头像,选中“加入黑名单”,确认。
到医院之后,她先去了趟洗手间。
水龙头开得哗哗作响。
她低头洗手,看见右手小臂内侧那道浅浅的疤痕。
当初缝合得很漂亮,疤痕是一条平直的短线,比周围的肌肤更加白一些。
痕迹浅淡,不细看的话完全看不出来,就像从来没有受过伤。
江明月盯着这条疤痕,控制得很好的情绪忽然决堤,大颗的眼泪悄无声息地滴落,滑到水池里,被源源不断的自来水冲进了下水道。
她想起以前老师说过,流泪是一种生理反射,可以不受大脑的控制。
确实啊。
她的大脑命令她不要再哭了,一点用都没有-
许久,江明月收拾好情绪,回科室换衣服。
罗薇随口问道:“明月,你不是请了一天年假吗?怎么来上班了?”
“不请了。”江明月原计划是上午去看毕业典礼,下午陪沈归时在学校内拍些照片留念,现在已经全无必要了,“薇姐,帮我做个销假。”
“好勒!”罗薇爽快应承,把销假单打出来给江明月签字,“你眼睛怎么这么红?有炎症吗?”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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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眨了几下眼:“可能是盯着电脑看的时间太长了,没事的。”
没事的,没事的-
这天下班,江明月去停车场取车,远远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守在她的车子旁边。
她今天加了将近两个小时的班。她不知道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多久。
她顿住脚步,在他发现自己之前,转身走远。
车不要了。她打车回家。
路上,生殖科小群弹出一条消息。
【郑观海:今年的下乡开始了,科里有一个名额,谁去?】
江明月点了几下手机屏幕。
【江明月:我去。】
下一秒,郑观海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小江,我打听过了,今年下乡要去南方一个比较偏僻的县城,条件比较艰苦啊。”
江明月轻轻道:“嗯。”
郑观海还是比较想把江明月留在科里做事的。他又道:“而且那边县级医院没有生殖科,你去的话,可能会把你安排到急诊或者妇产科。小江,你再考虑一下,以后会有更合适的下乡机会。”
“主任,我明白您的意思。”江明月坚持道,“我想去。”
她想换个工作环境。
她想……避开他。
郑观海妥协道:“好吧,你想去就去吧。去一趟也好,有了下乡经历,以后晋升用得上。”-
到家时,父母刚刚吃完晚饭。
孙静惊讶道:“月月,你怎么回来了?晚饭吃了没有?”
江明月换鞋洗手:“还没吃。”
孙静道:“家里有山药骨头汤,我帮你微波炉转一下。你今天怎么回来住了?”
江明月说:“嗯……过几天我就不在海城了,要去下级医院工作一年,我想……多在家里陪陪你们。”
江峰问:“月月,我怎么觉得你嗓子有点哑?是不是感冒了?”
“没有……”江明月忽然哽咽。
“哎,不哭不哭。是不是舍不得爸爸妈妈?”江峰走过去拍了拍江明月的后背,鼓励道,“没事的,不就是出去工作一年吗?以我们家月月的工作能力,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爸爸妈妈也不可能一直陪伴你呀,但我们永远是你的后盾,你要是在外面闯累了,随时可以回来依靠我们。”
江明月抱着江峰宽厚的肩膀,埋头痛哭。
江峰冲孙静使了个颜色。孙静走过来问:“月月,是不是你不想去那个下级医院,你们领导强迫你去啊?”
江明月抬起脸:“不是……是我自己想去。”
“想去就去!不管你想干什么,爸爸妈妈都支持你。”孙静拿纸巾给江明月擦了擦脸,“骨头汤热好了,快来吃。”
江明月吸了吸鼻子:“好。”
第52章 割舍不下 爱人之间的心灵感应
江明月缓了两天, 把自己即将远走海城、南下工作的事告诉了崔晚晚。
对方秒回了一个流泪青蛙头表情包。
【崔晚晚:你不能走!你走了,我的吃饭搭子、逛街搭子就没有了!】
【江明月:你找宋远。】
【崔晚晚:男人靠不住!你别走!月子,没有你我怎么活啊!】
【江明月: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崔晚晚:这周末, 必须去一趟酒吧!我要为你践行!】
【江明月:不去。】
【崔晚晚:清吧!】
【江明月:不想去。】
崔晚晚久久没有回复。江明月本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手机又冒出一条新消息。
【崔晚晚:我跟宋远分手了。你陪陪我好吗?】-
周日晚上。
地方是崔晚晚挑的,一家环境优雅的小酒馆。氛围灯昏黄而温暖, 几名民谣歌手在酒馆一角弹着吉他驻唱。
崔晚晚把服务生叫过来,点了一杯烈酒, 转头问江明月:“你喝什么?”
江明月说:“橙汁,加冰。”
崔晚晚惊奇:“谁来酒吧会点橙汁啊?”
江明月道:“你喝吧, 我就不喝了。你放开了喝,喝醉了我带你回家。”
“感动!姐妹就是比男人靠谱!”
服务生送上一杯鸡尾酒和一杯冰橙汁。
崔晚晚一口气炫了半杯酒, 随后托着腮望向江明月:“你知道吗?我跟宋远分手了。”
江明月说:“我知道,你跟我说过。”
“你就没有什么安慰我的话吗?”
“别难过, 分别是人生的常态。”
“你这算什么安慰。”崔晚晚将剩下半杯酒也喝完了,招手让服务生再来一杯,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分手?”
江明月配合道:“那你们为什么分手?”
“因为他不愿意留在海城,他要回他家乡工作。”崔晚晚絮絮叨叨地讲了起来,“我跟他说了我不接受异地恋, 如果他离开海城,我们就分手。但他还是决定要走……他说他在海城找不到工作, 如果要留下来,就只能进站读博后,但如果他回自己的家乡,他就能直接工作,可以入职一家很好的大型医院,还能拿人才补贴。”
服务生送来了酒, 崔晚晚一饮而尽,眼神迷濛地问:“明月,他是不是在骗我啊?他都医学博士了,在海城找个工作很难吗?”
“很难。”江明月慢慢道,“海城最不缺的就是博士。如果拿不出像样的文章,确实留不下来。每年那么多博士毕业生,能顺利留院的只是凤毛麟角。”
这就是海城地区应届医学博士的现状。
能留下来工作的只是极少数。大部分都要再读本院的博士后,白天干临床,晚上做科研。如果不留海城,去一些二三线城市,博士头衔还是很珍贵的,大多数都能有一个相当不错的待遇。
所以要么走,要么苟。
即便顺利留院工作了,也不意味着一劳永逸,只是走上了一条更卷的赛道。
江明月想起了某个留下来的人。
她沉闷地喝着橙汁。
崔晚晚苦涩道:“所以宋远他……在工作和我之间,选择了工作。他根本就不在乎我……”
江明月说:“别想那么多。既然分开了,就不要再惦记了。”
崔晚晚拽着江明月的胳膊摇来摇去:“你说得轻松!要是分手的是你,你还能这么冷静吗?”
驻唱的民谣歌手唱出舒缓轻和的音调。
温柔的吉他声中,江明月垂着眼眸,像是在跟自己说:“我能。我相信时间和距离会让我忘了他的。”
崔晚晚惆怅不已:“好吧。”她酒意上头,开始指天立誓,“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谈男大了!一毕业就分手,真吃不消。”
江明月端着玻璃杯,正准备喝,忽然发现杯子里的橙汁已经喝完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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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一堆方方正正的冰块,占了玻璃杯三分之一的容量。
冰块折射出酒吧的灯光,仿佛构筑了另一个虚无的霓虹世界。
江明月搁下杯子,轻轻牵了下唇角,像是在自嘲-
崔晚晚的酒量相当好,一般不会喝醉。
但今天她明显醉了。可能是因为江明月承诺了要带她回家,她毫无后顾之忧,便放纵自己大醉一场。
江明月结了帐,拖着崔晚晚往酒馆外面走。
崔晚晚脚步虚浮,将大半身体的重量压在江明月身上。江明月单手揽着她,另一只手腾出来找手机打车。
几名彪形大汉悄无声息地朝她们俩围聚过来。
夜深了,街上很安静,这几个人出现得格外突兀。
其中一个壮汉翻出手机相册,对比之后,冲旁边几人点了点头。
一名个头较高的男人快步上前,狠狠推了一把江明月。
江明月猝不及防,险些摔倒,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后背重重地磕在酒馆的外墙上,痛得她轻轻吸气。
失去搀扶的醉鬼崔晚晚摇摇欲坠,江明月顾不上后背的疼,迈步上前扶稳崔晚晚,抬眸看着几名突然出现的壮汉,冷声问:“你们是谁?”
没人回答她,而是纷纷捏着拳头上前。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树丛里窜出了两道黑色人影,飞奔过来,冲着这几名壮汉拳打脚踢。
江明月看得眼花缭乱,赶紧拖着崔晚晚往边上躲。
那两个黑衣男人迅速将所有壮汉撂倒。其中一个方脸朝江明月走了过去。
江明月扫了眼周边的地形,往后退到一个监控的下方。
方脸紧张地搓了下手,小心询问:“江小姐,您还好吧?”
江明月有些反应不过来:“你们又是谁?”
另一个圆脸走过来说:“我们是林总派来……”
方脸猛地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把话接过来:“保护您的,呵呵,是林总派来保护您的。”
江明月不记得自己认识哪位“林总”,想了一会儿才迟疑问道:“林逸?”
两名保镖猛点头-
远在北城的沈归时从睡梦中惊醒。
他猛地坐了起来,惊魂未定地大口呼吸。下意识地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想给江明月打个电话。
意识逐渐回笼,他想起自己已经被江明月拉黑了,根本打不通她的电话-
毕业典礼那天晚上,他在江明月的车子旁边枯等到了半夜,她始终没有出现。
那时他终于确定,她不想再看见他了,一点余地都不给,就是要彻彻底底地把他从生命中剥离。
那个夜晚,他游魂一样回到了海城名邸,脑中始终回荡着她那一句“限期你三天之内,从我的房子里搬出去”。
他不想搬。他很清楚,如果搬出去了,他和她最后一点联结也没了。
事实证明他也搬不了——第二天,一夜未眠、忧思缠身的沈归时高热不退,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他吃了退烧药,恢复了一些体力。然后向医院请假,飞回北城。
江明月不会平白无故知道他的身世。这事儿肯定和张罗着给他订婚的梁书琴脱不开关系。
在飞机上,他的体温又升上去了。他一路硬撑到北城的家中,当面质问梁书琴:“你是不是私下找过我女朋友?”
这就是沈归时到家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梁书琴气得要命:“你千里迢迢地赶回来,就为了问这个?”
沈归时定定地望着她:“是不是?”
梁书琴没有承认,神情鄙薄:“我找她?她配吗?”
沈归时浑身虚脱,晕了过去,脸色惨白地倒在了花纹繁复的地毯上。
梁书琴花容失色,连忙喊来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一检查,体温40度,赶忙给沈归时打退热针。
接下来的几天,沈归时反覆高热。像一只痛失爱侣便要自我了结的大雁。
家庭医生都怀疑他得了肺炎,趁他昏睡的时候,采了他的指尖血,验了血常规,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梁书琴来看过他几次,发现他睡梦中都在低声念着什么,靠近了听,才听清他在喊“师姐”-
就在刚刚,沈归时梦见江明月受伤了。
他摸了摸心脏的位置,那里空落落的一片。
沈归时翻身下床,走出房间。
门外的家庭医生诧异地望过来:“二少爷,你醒了?”
家庭医生不敢置信。今晚给沈归时吃的药里面有助眠的成分,按理说他不可能这么快醒过来。
沈归时没理他,迳直往楼下走。
家庭医生赶忙去喊梁书琴。
沈归时的房间在三楼。走到二楼拐角时,他被梁书琴叫住:“你去哪儿?”
沈归时说:“我回海城。”
他想见她。哪怕远远地看一眼……只要能确认她的安好。
“你给我站住!”梁书琴喝道,“你回海城干什么?”
沈归时脸色奇差:“我梦见她……受伤了。”
梁书琴神色一滞。
她当然知道沈归时口中的“她”是谁。
因为江明月对她出言不逊,她实在气不过,就安排了几个打手,打算给江明月一点教训。今天晚上,那几个打手的头儿给她传信,说准备行动。估计这会儿江明月都被打进医院了。
没想到沈归时会梦见。
难道爱人之间真的会有心灵感应吗?
梁书琴的心头冒出了这个诡异的念头。很快就被她自行否认——他们算什么爱人。
沈归时又往下走了半层楼。
梁书琴道:“沈归时!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你再走一步试试!”
几名保姆探头出来,看到主家母子俩对峙的情景,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二楼卧室的沈元姝听见动静,匆忙跑了出来。
她一直在国外读书,今天刚好休假回国。下午才到家,时差还没倒过来,现在精神正好,一点不困。
“妈,出什么事了?”沈元姝看见梁书琴怒气冲冲的样子,劝道,“哥哥病着呢,您别跟他计较。”
“我看他不是病了,是鬼迷心窍!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梁书琴冷哼,转头看沈归时,“我实话告诉你,我确实联系过你那个好师姐,江明月。”
沈归时僵硬地抬头,问她:“什么时候?”
梁书琴道:“我哪记得是什么时候?”她回想了一下,不以为意道,“就你回来的前一天。”
是毕业典礼那一天。
沈归时终于把一切都串起来了。
梁书琴吊着眉梢问:“你怎么不去问她?”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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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时一脸的苦涩和恍惚:“她不肯见我。”
“算她识相!”梁书琴总算露出了些许满意的神色,“不枉我费那么多口舌警告她。”
“你警告她?”沈归时追问,“你警告她什么了?”
梁书琴傲慢地抱臂:“我让她不要有非分之想,沈家不是她高攀得起的。她一个暴发户出身的,年纪也那么大了,哪里比得上秦菲?”
“你……是跟她这么说的?”
沈归时的心脏像是被人剥洋葱一般,一瓣瓣地撕了开来。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
沈元姝回来之后就听说沈归时和一个叫秦菲的女孩儿订婚了,正奇怪他怎么跟江明月分了。这会儿在旁边听了半天,已经猜到了始末。
沈元姝惊道:“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江医生!江医生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梁书琴不由问:“怎么?你认识她?”
“她救过我。”沈元姝嗫嚅道,“救过我的命。”
另一边,沈归时已经冲到了一楼,直奔大门。
梁书琴顾不上问沈元姝怎么回事,长长的甲片指向沈归时:“你今天敢踏出这个门,以后就再也别回来了!”
沈归时脚步不停,头也不回。
倒是沈元姝急急忙忙地跑过去拉住沈归时:“哥哥!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
梁书琴冷笑:“他要回海城!你让他走!我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以后沈家没他这个人!”
沈归时闻言回首。
梁书琴舒了一口气。浪子回头,为时不晚。
但下一秒,她就听见沈归时认真地说:“妈,谢谢你的生育之恩,也谢谢你把我认回沈家。但是——你们沈家门阀显赫,我也高攀不起。”
“也”?
梁书琴咬紧牙关:“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想和我断绝关系?真不想当沈家人了是吧?你知道沈家能给你提供多少庇护吗?别的不说,你每个月能从信托账户里领多少钱你知道吗?”
她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气话。沈归时毕竟是她亲生的,她怎么可能真的让他离开沈家。
沈归时平静道:“您放心。我现在有学历,有能力,有工作。不依靠沈家,我一样能安身立命。”
梁书琴气急败坏:“就为了江明月?你连家都不要了?她就这么让你割舍不下吗?”
沈归时轻声道:“怎么可能割舍。”
他的专业方向,他的职业选择,他将近一半的人生,全部和她有关!
怎么可能割舍!
那是他年少时的执念,亦是他年长后的渴求。
是他从仰望到靠近,终于拥入怀中的——
江明月!
第53章 分手 好一个教她做人。
沈元姝夹在母亲和兄长之间左右为难。最终她清了清嗓子, 先把看起来更为镇定沉着的沈归时劝了下来:“哥哥,你现在还不能走!你和秦菲还有婚约,你至少要把婚退了再走!我知道你想去找江医生, 但你不能以别人的未婚夫的身份去见她!那也太不尊重她了!”
沈归时神色松动。沈元姝又悄悄说:“哥哥, 你先养病,等病好了我跟你一起去海城, 万一江医生还是不愿意见你,我去帮你跟她解释。”
“……谢谢。”沈归时同意了。
沈元姝又跟梁书琴说起那次心脏骤停的遭遇, 一脸后怕:“妈,要不是江医生, 我就再也看不到您了!您也别计较江医生的家世和年龄了,什么高攀不高攀的, 难道我的救命恩人,也不配进沈家的门吗?”
梁书琴轻哼, 一言不发。
历经今夜,梁书琴算是看出来了, 沈归时宁可断绝关系,也不会放弃江明月。
她心里不满,但此时此刻, 也只好顺着沈元姝修的台阶走下来-
翌日是个周一。
一大早,管家跑来跟沈归时说:“二少爷, 您今天要是有时间,就去一趟董事长那里。”
沈归时便问:“是有什么事吗?”
管家笑而不语。
沈归时吃过早饭,就去探望沈老爷子。
沈家这个位处京城的庄园是沈老爷子早年间置办下来的产业,占地极为广阔。当年沈老爷子相中这里风景绮丽,也没计较这地方偏远,托人费心设计了一个偌大的花园。
后来, 随着城市日新月异的发展,这地段也被并入中心城区,周围一公里内商圈云集,摩天高楼鳞次栉比。现如今,整个庄园称得上是闹中取静,颇有大隐隐于市的味道。
沈老爷子早几年前随长房一家一同住在主宅,后来年纪上来了,就搬去了一处更为幽静的小楼。
小楼在沈家庄园的最东侧,距离稍远,步行要二十分钟,不过可以坐电动高尔夫球车过去。小楼只有两层,装了电梯,适老化做得很好,墙面上加装了很多扶手,地板上通铺地毯防滑,三组全科医生24小时轮流值班。
沈老爷子正在看报纸。每天清晨读书看报,是他由来已久的习惯。他戴着一副老花镜,手指一行行地划过报纸上的印刷字,显然正在逐字逐句研读。
看到沈归时来了,沈老爷子放下报纸,摘下老花镜。旁边的管家递上一个眼镜盒,沈老爷子接过来,将老花镜折叠好,放进了盒子。
他同沈归时说:“你跟我上来。”
祖孙二人进了电梯。到二楼之后,沈老爷子走进书房,见沈归时没跟进来,便朝他招了招手。
沈归时也进了书房。
沈老爷子示意他把门关上,随后才问:“听说你昨晚跟你妈妈吵架了?”
听说。
沈归时细品着这两个字,顿时明白沈老爷子虽然偏居一隅,但对整个家里发生的事一清二楚。
沈归时在想怎么回答比较合适。沈老爷子又问:“因为一个女人?”
沈归时坦然点头:“她叫江明月。”
她有名有姓,是他的爱人。
沈家小辈多,沈归时又很少回来,沈老爷子对他原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只知道这孩子命不好,从小流落在外,养父养母都因为车祸相继离世了。
直到那次沈老爷子突发心梗,沈归时挺身而出,在手术通知书上签了字,这孩子才终于在他心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有孝心,敢担当,头脑也聪明,是个踏实可靠的好孩子。
沈老爷子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沈归时没有学医,而是接受他的安排学习商科,毕业后进集团工作——到那时,他和他大哥沈归晏联手,也许会把沈家的商业版图扩张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
“你当初坚持要学医,是不是因为她?”
“是。”
沈老爷子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你也真够长情的,比你亲爹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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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时的生父是沈家长子,却不学无术,常年流连在不同国度的温柔乡,梁书琴已知的情人就有不下十个。后来沈老爷子看大儿子实在扶不起来,才专心培养长孙沈归晏。
谈及长辈,沈归时适时地保持沉默。
沈老爷子指了指书房角落的保险箱,“左20,三圈,右50,两圈。去打开,上面那层有个盒子,你拿出来。”
沈归时依言打开保险箱。匆匆扫了一眼,保险箱分为上下两层。下面那层放着一些文件,上面那层有一个四四方方的实木盒子,又大又沉。
沈归时把实木盒子拿了出来,放到沈老爷子面前的书桌上。
沈老爷子把盒子往沈归时的方向推:“给你了。”见沈归时茫然,他又道,“打开看看。”
沈归时打开盒子精致的锁扣。
原来是个首饰盒。里头是一整套帝王绿首饰。翡翠珠子项链,蛋面的戒指和耳坠,圆条手镯。
不知道是不是从同一块原石上切下来的,种水都极好,翠色深浓统一,光感莹莹。
沈归时也没多问,合上盖子,说:“谢谢爷爷。”
沈老爷子没想到这么贵重的东西摆出来,沈归时也不假意推辞一下,二话不说就收了。
倒挺会为他那个心上人攒好东西的。
沈老爷子悠悠地问:“你就这么收了?”
那不然呢?
沈归时忖度两秒,把盒子里那对耳坠拿了出来:“这个不用,她没有耳洞。”
沈老爷子失笑:“你这辈子都不换人了?”
沈归时笃定道:“下辈子也不换。”
沈老爷子大笑:“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让我看看。”
沈归时心想——那得看她愿不愿意了。
他拿出手机,给沈老爷子看锁屏壁纸:“您先看看照片。”
沈老爷子戴上老花镜,仔细端详。
屏幕上的女孩儿笑容舒展,长相明艳大气。
沈老爷子暗暗点头,将翡翠耳坠放回首饰盒:“收好了!单件和成套的,价值能一样吗?”
沈归时听话地点头。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沈老爷子把手机还给沈归时,问他:“你说说,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明月是什么样的人?
那个瞬间沈归时想到了很多词——她温柔、善良、落落大方,她聪慧、敏锐、学识一流——无数具象的描述堆叠出一道明媚自信的人影,亭亭玉立于学校礼堂的演讲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