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个弟弟没有好印象,能做到的就是不闻不问,她和大哥一起孤立这个不听话的孩子,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如今却得知,这个曾被所有人孤立的弟弟,并不是大家认为的那样坏。
前段时间,她听爸妈说了那通电话的事,爸妈一改往日的冷漠,居然找人调查起这些年和闻湫有关的事。
当年的真相一点点水落石出,谁在其中扮演恶人,谁又是无辜的受害者,全部都调查清楚了。
原来她弟弟不是坏小孩,只是在被同龄人欺负后,鼓起勇气反抗罢了。
由于父母的疏忽,导致一个孩子受冤十几年,这么多年来被迫吞下所有委屈,连倾诉的对象都找不到。
闻姐姐想起爸妈别扭又难看的脸色,对明天的见面充满了忐忑。她了解父母,本就不喜欢闻湫,在了解完当年的真相后,顶多是放下多年来的偏见,不会道歉更不会认错,关系还是会这样僵持着.
季时昱和闻湫在下午五点半抵达了S市,闻家派了人来接机,他们坐车到了闻家,看见一男一女站在门前等待。
“那是我大哥和我姐姐。”闻湫低声说道。
季时昱通过相似的眉眼认出来了。
下车后,闻大哥没有吭声,闻姐姐笑着带他们往里面走。
进了屋,看见殷女士和闻父坐在沙发上,身穿正装,表情严肃。
季时昱对他们没有好印象,见了面只微微颔首,没有出声问好。
屋内弥漫着尴尬。
闻姐姐干笑道:“小湫,给爸妈介绍一下男朋友啊。”
闻湫今天要拿户口本离开,没像从前那样冷着脸,但也不像说那么多废话,直言道:“早就认识了,没有什么好介绍的。”
殷女士起身,往餐厅走:“吃饭吧。”
在场所有人都没有胃口,这顿饭就是在走形式。
闻父在这顿饭结束前,问:“确定要领证?”
闻湫警惕看着他,“当然确定,你又想怎么教育我。”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回到家挨训已然成为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殷女士:“你怎么和你爸说话的!”
闻湫讥讽:“这么多年不都这样吗,有什么稀奇的。”
“我只是问问,你用得着这么激动?”闻父瞅着闻湫,下意识便想教训,“你这种臭脾气……”
“行了,别说了。”闻姐姐打断了父亲,起身说:“我去给你拿。”
她认清了爸妈永远不可能爱弟弟的事实,既然这样,就没必要试图修复他们的关系了,彼此不见面或许还能早点放下恩怨。
饭桌上静了许久,直到闻姐姐把户口本递到闻湫面前。
“用完了找人给你们送回来。”闻湫接过,站起身对季时昱说,“哥哥,我们走。”
季时昱自始至终沉默,起身和他离开了闻家。
闻姐姐瞧着闻湫固执的身影,再回头看了眼愁白了几缕头发的母亲,鼻子一酸,想喊住闻湫,却不知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
直到前面那两道身影消失在门外,闻大哥出声说道:“就这样吧,闻家对不住他是事实,往后有季时昱护着他,没有人再敢欺负他了。”
闻父感觉心脏好像被针刺了一下,转头去看自己妻子,发现对方愁眉不展,鬓角的白发异常明显。
夜里刮起阵阵寒风,天阴了下来,好在播报的雨水迟迟没有下。
季时昱和闻湫去了十四年前的那栋楼区附近,周围的一切没有太大变化,幼儿园翻新了,对面的公园种植了新的绿化,原来的健身设施还在,那年的单人秋千拆了,换成了双人秋千。
现在是晚上,公园里有不少人在散步。
“哥哥,就是这里,”闻湫拉着季时昱走到秋千旁,“后来我每天放学都会坐在这里等你,可你消失了,我找不到你,接连半个月没有见到你的身影,我去你家找你,敲了好久的门没有人开,对面的邻居告诉我,你们搬走了。”
季时昱脑中浮现出幼时的闻湫固执敲门的画面,眼底泛起无数波澜,心酸难耐。
秋千没人玩,闻湫坐在上面晃了两下,而后停下来,脱下身上单薄的外套垫在旁边的位置上,“哥哥,你陪我荡秋千好不好?”
季时昱坐在外套上。
闻湫歪头靠着他肩膀,说:“哥哥,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对不对?”
季时昱轻轻嗯一声。
闻湫弯起唇,闭眼吹着凉风,“好幸福啊,幸好我没有走上歪道,不然就见不到你了。”
季时昱扫了眼附近的路人,低头亲吻闻湫的眼皮。
闻湫心里发痒,抓着他的手指咬了两口,“你说,如果没有那个梦,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会的。”
其实季时昱也不知道,可他就是毫不犹豫给出了这个答案。
他们俩坐在秋千上吹着风忆起往事,直到天上滴了雨,趁着没有下大,及时去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
闻湫是被拽着到酒店的,开房后还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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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为什么不去那套房子里?”
【那里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干嘛来酒店啊。】
“里面脏,很久没打扫了。”季时昱亲他一口,“今晚住在这里,明天带你过去看一眼。”
闻湫点头,“都听哥哥的。”
【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们互相搂着对方单纯睡了一觉,次日上午离开酒店,在附近的小店吃了顿饭,终于去了那套被遗忘已久的房子里。
说是遗忘,其实每隔一阵子有人来打扫,闫絮名下不缺房子,更不缺钱,买下后住不了就放着,等着哪天来旅游时,提前找人打扫完住进来。
季时昱打开门锁进去,昨天找人打扫了这里,屋里很干净,除了家具和一些电子设备陈旧了一些,其他的没有大问题,完全可以住人。
他带闻湫参观了一圈,后者抱着他坐在沙发上,问:“哥哥,你还记得那年都跟我说过什么吗?”
“说了什么?”季时昱记不太清楚。
闻湫默了一会儿,轻声道:“你说,你会永远保护我。”
季时昱意外抬眼,“你没骗我?”他不认为自己会说这种话。
“这种事骗你干嘛啊。”闻湫厮磨着他的耳垂,笑道:“我都当真了,谁知道你第二天就不见了,我去警察局找那位刘叔叔,他让我忘了你,还说我们以后不可能再见面了。”
那时候的闻湫不信邪,每天待在公园等待,再到后来去敲门,被邻居告知真相的那一刻才放弃找人,第二天又开启了每天看不到希望的日子。
季时昱听得愧疚,晚上没有约束闻湫,导致自己被搞昏了过去。
昏迷之前,听见闻湫偷偷窃喜的心声。
【装可怜太有用了,下次还要这样。】
他不禁在心里失笑。
真是个傻子,亲身经历过的痛苦,再拿出来讲怎么就叫装可怜了。
他心疼闻湫,也爱惜闻湫,愿意再多纵容一点儿。
他们在这里住了两天,闻湫每天买菜做饭,好久没有人住过的房子突然有了烟火气息。
周日23:59过后,闻湫满了20周岁,他没有跟季时昱讨要什么,只等着拿结婚证当作最好的生日礼物。
周一早上,他们乘坐飞机飞往A市。
上午十点半,季时昱牵着闻湫进入了民政局。
再出来时,彼此手里拿了个红本本。
闻湫激动地平静不下来,先一步跨出民政局,翻开结婚证看一眼再合上,过一会儿再重复一样的动作,不知不觉红了眼睛。
季时昱望着前面高挑的背影,心中跟着愉悦,有些话忽然想在这个时候吐露出来。
他心里发热发麻,有根羽毛在上面轻轻扫荡,下意识弯起嘴角,声音带着不可忽视的笑意:“闻湫。”
闻湫疑惑回头,“哥哥,怎么了?”
明媚耀眼的阳光打在闻湫身上,照得皮肤在发亮,镀了层光的头发变成栗色,眼中含笑,表情鲜活雀跃,整个人充满了少年气息,看不出半点阴郁。
季时昱轻笑一声,眼神温柔极了。
“我爱你。”
闻湫黑色的瞳孔骤然扩大,兴奋到轻轻颤动,眸底倒映着他的身影,很快红了眼眶,点了点头,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
“嗯,我知道。”
光刺得双眼发酸,季时昱眼睛湿润,走过去牵住了闻湫的手。
“家长见了,证也领了,以后不许哭了。”
“哥哥,你眼睛红了,是在为我哭吗?”
“没有,光太刺眼了。”
“嗯嗯,我拿结婚证帮你挡着点儿。”
“中午想吃你做的饭。”
“好啊,我们待会儿去超市买菜。”
……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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