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洞中,洞道狭窄不堪,洞内漆黑不见五指,山尘从怀中摸出火折子,点燃之后递给司遥:“我能瞧见。”
司遥神色古怪地接过。
借着火折子微弱的光芒,山尘的侧脸显得越发完美,挺拔的身影映在石壁上,司遥越看越觉得顺眼。
“你总盯着我瞧做什么?”
司遥轻笑:“九天道人瞧你根骨不错,想收你为徒,现下仔细瞧来,的确不错,若我也想收你,你是选我还是选他?”
“想当我师傅?”山尘侧过脸看着司遥。
司遥点头,谁知山尘兀自笑了一下:“方才我们已拜了天地,再做师徒,岂不乱了辈分?”
莫不是黎十娘把人教坏了?
司遥复杂地看着山尘:“方才形势所迫,作不得真。”
“这是自然!”
两人行至山洞深处,视线豁然开朗,石壁四周呈雪白之势,洞顶悬挂似利刃般尖锐的钟乳石。
而洞中摆放了一口通体红色的棺椁。
“好重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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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白骨笼荒》 12、痴人太痴心,以身豢血蛊(第2/2页)
”还未行至棺椁旁,司遥便已感知那棺椁的凶煞之气。
“是人皮!”山尘一眼便看出那棺椁上披着的东西。
两人走进棺椁,细看之下,才发现棺椁上当真覆盖了一层血淋淋的新鲜人皮。
司遥忍不住道:“关山是疯了?”
火折子的火苗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欲灭不灭,眼见火苗越来越小,昏黄的光映照在人皮棺椁之上,那股血肉之红竟生出一种诡异的美感。
“推开看看?”山尘问道。
司遥点头,她将手掌覆盖上棺盖,触手湿滑黏腻,人皮柔软的触感从指腹传来,让她浑身一阵发麻。
她用力推了推,棺盖往下移动了半寸便纹丝不动,她冲山尘道:“搭把手。”
山尘径直将手覆盖在司遥的手背上。
司遥看向他。
“脏!”山尘言简意赅。
司遥沉默。
两人合力将棺盖推到尾部。
棺椁内部干净整洁,铺就了柔软的铺盖,宋娘子安静地躺在里面,身上的衣服被换了,换成了水色云雾纱裙,她头七化煞时的猫相已荡然无存,整张脸白里透红,嘴唇微微带着一抹笑容,看起来十分安详。
两人看了半晌,山尘突然开口:“你相信这世上有死而复生之事吗?”
司遥摇头:“世间之事,皆有定数,人死了,三魂七魄入轮回,你能确定活过来的还是当初那人吗?”
司遥双手满手鲜血,她从怀中摸出那方雪白的蚕丝手帕,毫不留情地用它一点点将手上的血迹擦干。
山尘静静地看着那手帕被一点点染上污垢,继而垂下眼皮:“尸体是直接烧了还是带回春山镇?”
“带回去罢,张捕头对县太爷也好有个交代。”
说完,司遥摸出一张符咒啪地贴在宋娘子光洁的额头。
山尘俯身,正要将棺内的宋娘子抱出来,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凛冽的肃杀之气。
山尘一把将司遥推开,快速将天命拔出,两股巨大的力量撞击在一起。
关山自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盯着两人,眼底如黑沉沉的海面:“非要跟我作对是么?”
山尘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将司遥护在身后:“你身为朝廷官员,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何道理?”
关山冷笑:“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何为不可为?欲救所爱之人为不可为?简直荒谬!”
司遥道:“你莫要混淆视听,宋娘子已经化煞,并非寻常尸体,若不焚烧,他日化为山魈,危害一方,你难辞其咎。”
“再者,那棺椁上的人皮你从何处得来?你竟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杀数人,取其皮,覆于棺盖,只为镇煞?”
关山冷冷道:“那些人皮,皆出自罪大恶极之人,已判了秋后处斩,我不过送他们早下轮回罢了。”
“再者,我绝不会让清瑶化为山魈!”
“世间之事,并非你一人之力便可扭转,你如今所行之事皆是逆天而为,日后因果轮回,你····”
“有何因果,在下一力承担!”关山打断,语气不耐!
此人太痴,与他说不通,司遥索性不再开口。
“你三番四次出手搭救黎十娘,你有求于她?”山尘问道。
“是,至于其中内情,无可奉告,但我此行于江南江山无害。”关山道。
说话间,关山身后悄然出现一根红色的绳子,待关山反应过来,那绳子已经将他死死缠住,他手中的刀应声落地。
山尘走到人皮棺椁旁,正欲将宋娘子抱出来。
见状,关山挣扎地厉害:“别碰她!”
司遥道,“别挣扎了,此为捆阴绳,越挣扎勒得越紧。”
纵使如此,关山瞧着棺材的方向,将内力集中,想要强行挣脱。
绳子勒进皮肉,捆扎骨血,关山似无察觉,挣扎间,绳子上移,竟缠住了他的脖子。
司遥无可奈何,只得一记手刀砍在关山的颈后,将他劈晕过去,这才将捆阴绳取下。
“这是什么?”山尘瞧着棺内问道。
只见宋娘子腕间缠着一条细细的红绳,那颜色宛如鲜血凝成,司遥仔细瞧去,那红绳竟微微扭动躯体。
司遥大惊,一把抓住山尘的手腕后退几步:“是血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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