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事,需有个起、承、转、合,方能顺理成章。
关翎在琢磨怎么挽回太子对秦王的信任,秦王这会儿的举动与她所想分毫无关,一时猝不及防。
她以为水悦秋与秦王有染是真时,秦王表现得仿佛一切是假的。
现在她相信秦王与水悦秋之间的传闻是假,他又用行动告诉她这些是真的。
她被按入枕间。
秦王在她唇上撕咬,似要抹掉无衣留下的痕迹。
关翎痛得发出了声,秦王并未因此停手,反而借势解开了她的外衣。
她无心有妇之夫。
那些话不过是为了报复他成日让自己劳心劳力地瞎琢磨。
当此状况惊慌失措地挡住他。
他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自己的衣带。
她胡乱一拨拉,上衣顺秦王的肩膀滑落,露出肌肉坚实的胸膛。
耳畔是起伏急促的呼吸声。
她全身陷进了被褥。
秦王与她无天意相连,为何演变成这种情况?
“王爷。”
关翎费力地推远他的脸。
“王爷不在意兵权落入谁手了吗?”
秦王双眼微红,喘着粗气,在她身旁跪坐很久后,欲望渐渐由目光里淡去。
他未说一言,起身整理好凌乱的衣冠,走出屋子。
关翎不清楚秦王何时喜欢上水悦秋。
从见到玄衣的第一面开始,他的态度一直若隐若现,不曾变化过。
难道与太子一样,早在生辰宴时对水悦秋一见钟情?
假使如此,他岂不是打算以心爱的女人交换兵权?
关翎一时说不清自己的感受。
*
晚上,秦王回到西院,微红的脸膛染上了醉意。
这一天他没有听她练习琴曲,径直抱她上床,像那天在洞里一样,挽着她的腰入睡,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做。
一连数日如此,秦王丝毫没有回主院过夜的意思。
他与水悦秋之间的变化,瞒不过秦王妃。
梅开二度,秦王上朝时,王妃再次传她到了主院。
王妃的脸色跟躺在仓房里的常海差不多。
“你……还说自己没有勾引王爷?”
王妃怒得声音发抖,不顾身份,走到她面前当胸一脚。
旁边丫鬟仆从无人阻拦。
秦王妃肯定知道有人密报王爷,在主院留下的全是心腹。
“王妃攀诬前想清楚。”
关翎重新在青石地上跪正,掸了掸衣上的泥土。
大约是脚抬了一半,忌惮起太子,秦王妃那一脚踢得并不很重。
“王府上下皆知我是太子的人。王妃此言等同指认王爷侵犯太子侍妾,罪犯欺君可诛九族,九族内当然包括了王妃娘娘您与您的亲族。”
“你这荡妇,私通王爷还敢巧舌如簧加以狡辩?王府上下若被株连,你也逃不了!”
邹夫人说话不过脑这一点深入骨髓,不管怎么投胎都改不了。
“娘娘所指若不属实该当如何?我与王爷是否清白可令稳婆查验。娘娘诬告亲夫,有辱皇族尊严,是否有胆承担此举后果?”
“你……你以为我不敢吗?”
秦王妃恨得拍了下桌子,朝左右下令。
“去把稳婆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