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栗面无表情地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尊重患者隐私?”
廖德恐吓道:“伤患还想有隐私呢?你最好祈祷对方是个干净的人,被人咬伤可比被狗咬伤可怕。”
如果是别人咬的,赖栗这会儿肯定要接一句“有的人确实连狗都不如”,偏偏咬他的人是戴林暄,怎么都骂不出口。
“这闺女牙口倒是挺好,整齐。”廖德絮絮叨叨地说,“你刚洗澡是不是碰水了?后面几天注意点,不要剧烈运动,汗出多了容易发炎。”
赖栗懒得搭理,把腿架在茶几上,手臂懒洋洋地搭在一边。趁廖德处理伤口的契机,他闭上眼睛,逐字分析戴林暄今晚说过的每一句话,最后万分不爽地得出结论——
戴林暄可能真是为了躲他才去的海外。
没有这个结论之前,一切都显得寻常,可只要从这个结论倒推,就能找出不少蛛丝马迹。
比如明明这两年戴林暄也有待在国内的时候,却宁愿住酒店都不愿意回家,而且两只手能数过来的见面次数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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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双向驯养》 8、躲他(第2/2页)
们好像从来没独处过。
当时只觉得外人没眼色,现在想来可能是戴林暄特意为之,避开了他们能独处的所有可能。
为什么?
像戴翊说的因为想上他?不想伤害,所以远离?
太矫情了,有点扯淡。远离了两年的结果就是回来第二天早上把鸟怼他嘴里?
戴林暄慢慢喝着红酒,目光一直落在赖栗搭在沙发侧边的手上。那圈镶着黑钻的戒指在光下熠熠生辉,引人夺目。
“搞定!大晚上让我跑这么一趟,回去还得半个多小时——”廖德给赖栗贴了块无菌敷料片,偏头看向水吧台,“戴总,我能留宿吗?”
戴林暄目光上移,冲赖栗扬扬下巴,笑笑:“问他,我也是客人。”
廖德看向赖栗。
赖栗拒绝得毫不犹豫:“不能。”
廖德就知道是这个回答,赖栗还没开口他就打算走了,多余问。
“真冷酷啊。”他扔下一盒无菌敷贴,哼了声,“既然谈恋爱了,可不能这么对人家,不然迟早抛弃你。”
“麻溜滚。”
廖德一走,屋里又安静起来。赖栗转着手里的戒指,琢磨半晌说了句:“我今晚和你一起睡。”
戴林暄好整以暇道:“我只睡人,不睡觉。”
“你睡试试,看我会不会把你捆起来。”赖栗眯缝着眼睛,“那天是看在你刚回来的份上才没跟你动手,不然……”
戴林暄从他说第一个字开始就起身倒掉了杯里剩余的红酒,朝卧室方向走去,经过沙发时,他伸手弹了下赖栗的额头,温声说:“下次有机会再陪你,今天有点累。”
一起闭眼休息而已,被戴林暄说得像要耗费很多精力。
身后传来轻轻的一声“砰”,戴林暄带上了次卧的门。
赖栗在客厅坐了很久才回主卧,他很少回忆从前,可有些事情不用回想也会浮出水面,比如到戴家的前十年,他几乎不会一个人睡觉,戴林暄总会陪他,直到两年前出国。
两年时间,七百多天,足以赖栗习惯一个人的卧室,以及闭上眼后的黏湿,喧闹,冗杂在一起的窃窃私语,挥之不去的腐臭气味。
不过今晚有点不一样。
夜色越渐浓稠,两道交融的人影映在墙上。午夜的风吹来,窗帘呼呼作响,鼓鼓囊囊地仿佛藏着什么东西。
赖栗看清了,是一个倒立的人影。
不……对方没有倒立,是他躺在床上,被人咬住最脆弱的脖子动弹不得,只能仰头看向身后。
人影拨开窗帘,缓缓走入光下,这张脸和戴林暄长得一模一样……那俯在他身上吃他血肉的又是什么?
他下意识低头,还没看清就被一只冰凉的手扣住下巴,往后拨去,他不得不仰起下巴,对上戴林暄温柔似水的眼神:“小栗。”
他说:“你不是他。”
戴林暄问:“那我是谁?”
他说:“他不会这么叫我。”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只是你没有看清过。”戴林暄抓住他的手压在床上,不让他去抱另一个自己,用近乎蛊惑的语气说,“喜欢我带给你的痛苦吗?”
脖间撕咬的力道倏地加重,赖栗发出气竭的喘息,说不全一句话。
戴林暄俯身,轻碰了碰他的嘴角。
腕上压制倏地一松,赖栗趁机抬腿一顶,扣住身上人的肩膀往旁边一翻,成功调转了位置,他抓住对方的手腕擒在头顶,灯光透过臂弯照亮了对方的脸——
两个一模一样的戴林暄,像被生生撕裂成两半的影子。
一个予他疼痛,一个予他柔情。
坐着的戴林暄轻声说:“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怎么办?”
身下的戴林暄伸出舌尖,勾走了唇上的血:“如果不是谣言怎么办?”
“如果哥哥就是个变态……”他们一人一句,温柔长叹,“我们的小栗要怎么办?”
……
赖栗猛得睁开眼睛,模糊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天刚蒙蒙亮,他张开五指挡住眼睛,晨光与戒指上的黑钻碰撞在一起,迸发出模糊的光晕。
于是清晨不再纯粹。
他做了个和往常不同的梦。
按照一般人的标准,这应该算个噩梦。
可他手伸进被窝挑起裤腰,摸到一手黏腻。
他没去冲澡,只是离开房间打开次卧的门,悄无声息地在窗边坐下,借着昏白的光亮直勾勾盯着戴林暄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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