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被看的忘言失语,半晌只得嘴唇蠕动道“……你先松开我”
“你嫌弃我?”
“不是,但你先松开我”
“我不”
“……你”
咕噜噜~~~
突然响起的一阵叫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纠缠。
阮澜烛唇角含笑,低头看向凌久时的肚子,凑近了几分,呼吸都扫在他脸上说
“凌凌,你饿了”
凌久时尴尬的脸又红了几分,说“失礼了”
阮澜烛轻笑两声,松开了一只手,牵着他站起来说“走吧,我们去吃饭?”
凌久时被拉起来坐在床沿,将没穿鞋的足放在了踏凳上。
阮澜烛又松开他的手,蹲下来打算给他穿鞋子。
“不用,我自己……”
“别动”
阮澜烛抓住他的一条腿,抬眸看凌久时重复道“别动,凌凌”
认真的脸,气场很足,语气虽温柔,却不容置疑。
凌久时能想象出,若阮澜烛冷下脸来,定能止三岁小儿夜啼。
他便只好不说话了,任由对方握住他的脚踝帮他穿鞋。
不过这确实有点尴尬,凌久时有记忆以来就再也没有谁对他这样轻柔照顾。
所以他低下头,把视线从蹲着的阮澜烛身上落在了床铺上,然后立即就僵住了。
凌久时身下的床铺的好好的,角落都整齐的掖在棉絮下,除了坐在上面绵软中有些褶皱,没什么不妥。
他手掌下还压着一片鸳鸯戏水的绣花,很精美。
但……
睡前他分明将这鸳鸯戏水的床单掀起来,全部堆到床里面去了啊!
凌久时抓紧了手下的床单,盯着那两只皱成一团的鸳鸯,脑海里翻涌着昏睡前那些艳情。
他无力阻止的被压着亲,恼怒中流泪,那人从背后咬住了他右侧的脖子,细密舔舐。
脖子!
他瞳孔收缩,立即脸色难看的抬手摸向自己右侧的脖颈。
指尖触及的皮肤温热光滑,但……脖颈下方快要接近肩膀的位置,有个很明显的伤口,触之则细密的疼。
凌久时变了脸色,站起来错开阮澜烛就往外冲。
“凌凌?”
外间就在他之前放箱子的角落有个梳妆台,有镜子。
凌久时奔过去扑在镜子前,颤抖着歪过头,露出了自己的右边脖颈。
白皙修长的脖颈右侧,一枚凶悍的齿痕赫然在上,周遭还带着红色的痕迹。
凌久时甚至能想起来对方在弄出这个痕迹时发出了满意的喟叹。
像是欣赏了一遍自己的作品,并无比满意。
不是梦,果然不是梦!
凌久时攥住梳妆台的边沿手指都发白,眸中怒火滔天,抬起头的时候正巧看见了不远处的窗户。
那扇窗户之前明明打不开,现在却虚掩着,时而被风吹的摇晃两下。
窗户是开的,从里面打不开,那就有可能是从外面打开的。
该死的登徒子!翻窗的本事倒是挺大嘛,还从凌家追到了阮家,最好别给他抓到。
“凌凌?咳咳……你怎么了?”
阮澜烛从后面跟上来焦急询问,因为着急还喘不上气的咳嗽了两声。
凌久时立即如梦初醒,拉了拉衣领盖住那个齿痕转过身来。
雪亮的镜子前,怒火映衬着凌久时的一双眼灼灼,比胭脂还上色。
“我没事”
凌久时说“不是说去吃饭吗,走吧”
“哦”
阮澜烛眨眨眼,装作不知的扫过凌久时的脖子,然后说“走吧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