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牵着人往前走,明媚的阳光斑驳洒在廊下。
二人并肩行远,直到快回到他们居住的院子,凌久时才攥着他不让走,低声唤“阮澜烛”
“嗯?”
“我们离开这里吧”
脚步声停,阮澜烛看他“去哪?”
凌久时攥着手中的委派书,说“……你想去哪?”
阮澜烛毫不犹豫“你去哪我就去哪”
凌久时笑“好,我去哪你就去哪”
阮澜烛也笑,然后又靠近他用熟悉的委屈声道
“可是凌凌,咱们还没彻底完成那第三项,我如何离开这里呢?”
凌久时抬头,眸光澄澈“……那,完成就是”
啪嗒,长廊顶上突然滚下一颗小石子,投在下方的荷花水缸中涟漪不断。
新纸人再次忙碌起来,取下丧布,换上红装,一切都按照新婚夜的规矩,连栗子脖子上都挂了朵花。
临时准备,忙而不乱,还算有条不紊。
只待暮色降临后,合卺酒混撒衣襟,喜帐乱人心慌张。
一夜红烛燃到天明,以至于凌久时不得不告假休养两日。
半月之后,五月中旬,他们正式拿到了船票,开始告别亲友,收拾东西。
临行前的码头上,高大威和吴崎还有许多同学包括程千里程一榭都来了。
车轱辘话说了一堆,叫他时常回信,早日归来。
唯有高大威站在后面,只对他说珍重。
凌久时笑回你也是。
汽笛声长鸣,船离开码头,微风浪远人影消薄。
凌久时站在甲板上,望着码头那边越来越小的,他这前半生所有的亲朋沉默。
“凌凌”
凌久时回头,身边阮澜烛穿了套黑色西装,外披件同色大衣,侧身对他笑。
海鸟鸣叫飞翔而过,阮澜烛依然年轻俊美,好像从未改变。
凌久时乍见晃神,只好心甘情愿赔付一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