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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古琴
哪里来的小猪?
且这只猪似乎知道自己露出肚皮很可爱,在地上翻来覆去打滚不肯起来,摆明了是要故作姿态撒娇。小猪只有婴孩体型大小,和早晨的灌灌相比,灌灌才更像是是一只猪。
聂更阑思索的功夫,地上的小猪就这么直挺挺地滚了一圈过来直接躺在了他脚背上。
少年对毛绒绒的小兽没有抵抗力,于是蹲下身,摸了摸小猪的肚皮。这小猪的皮毛是藕粉色,绒毛软绵绵,手感居然还不错。
“小猪,你是哪个峰头的灵宠?”聂更阑低声问。
“哼唧!”
在聂更阑提问后,小猪脑袋又蹭了蹭他脚背,模样极亲昵,水汪汪的大眼睛和聂更阑对视,好不可怜。
实则小猪抖了抖尾巴在心里骂:要不是为了勾引你们,我至于变成一头猪吗!
聂更阑却疑惑:“猪的叫声怎的同小鸡小鸟这般相似?”
小猪闻言,立马装死躺在聂更阑脚背上,一动不动。
聂更阑:“?”
“你怎么了?”
小猪:“哼唧……人家饿得没力气走路啦~”
聂更阑默然。
也不知道这是哪个峰头养的灵兽,主人这般粗心,居然忘了给小猪喂食。所以,这是出来觅食饿昏倒在路边了?
聂更阑想了想,低头道:“膳堂的食物你吃不吃?”
小猪一歪脑袋,刚要激动大叫,想起自己现在扮演的角色,柔柔弱弱地“哼唧”了一声,脑袋拼命点表示可以。
聂更阑立刻起身要去膳堂,“你在此处等着,我去去就回。”
“哼唧~”
聂更阑回头:“怎么?”
“要肉、肉~这样才能恢复力气,哼唧~”
“好。”
聂更阑来到膳堂,要了四五根鸡腿和一盘肉包子,出膳堂时还收到不少视线注目。回到树丛时,小猪已经昂着脑袋在不停张望了。
聂更阑把小猪带到一处僻静的亭子,将食物放在石桌上,“吃吧。”
小猪欢呼一声,硕大的身躯跳上石桌开始用扒拉食物,狼吞虎咽。
吃到尽兴时胖脑袋一偏看到少年在盯着它进食,没来由一阵心虚赶紧低头继续吃。
哼,这臭小子,心地还挺好的。
……
假山后,去而复返的北溟朔疑惑不解地盯着少年喂着小猪的这一幕。
这胖鸟不是早上才掳过聂师弟到妙音湖,怎么变成一只猪在这骗吃骗喝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因为想多看几眼聂更阑偷偷摸回来,没想到却撞见他心善温柔的一面。
北溟朔眼里顿时一片水汪汪。
他的小美人就是全流月大陆最心善的人!
聂更阑喂完小猪后直接去了藏书阁。
而北溟朔也御剑远去,一路飘飘然不知所以,一边露出痴汉傻笑:“人美心善……我果然没喜欢错人……”
片刻后,他一头扎进玉髓峰禁制时,立刻有一张金色传音符飘到他面前,清冷渺远的声音在耳边炸响。
“弟子大比结束,切记不可再频繁出入玉髓峰。”
化为龙形的北溟朔瞬间像霜打的茄子,蔫了,“哦。”
……
聂更阑在藏书阁待了足足两个时辰才一脸疲倦地出来,日落月升,他回去草草吃了几口干粮,洗漱后倒头就睡。
聂更阑引气入体并不顺利,甚至可以说遇到了巨大屏障。
因为疲劳过度再加上方式不对,他血脉经络凝滞酸胀,最后连灵气都无法聚拢,只能强行中断回去休息。
快入睡的朦胧瞬间,他似乎听到同个房间的弟子的说话声:“装模作样,又没人看着,做这副勤奋模样给谁看呢?”
聂更阑拿出许田田留下的那对棉花团,塞进耳里,沉沉睡去。
……
翌日,晨曦初露,天将亮未亮时分,房间最里边的床位腾地坐起来一个身影。
聂更阑蹑手蹑脚洗漱后回到床上,趁着房里其他人没起,坐回榻上安静地开始打坐。但还不到一刻钟,他就眉心狠皱大口喘气,四肢一松垂落到榻边。
不行,还是不行。分明磅礴的灵气就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可就是在丹田处打转,无法进入。
聂更阑大汗淋漓喘着气,正要擦掉汗再来,蓦地,从院子外遥远的地方传来清晰的鸣蹄声。
“起床啦,起床啦,起床啦,废物们,起床啦!”
所有弟子从梦中惊醒,被这一声声“废物”弄得肝火旺盛,和昨日一样,许多弟子奔出院子把枕头往枝头上的灌灌砸去。
“什么破鸡,叫起床就叫,干嘛喊我们废物!”
灌灌愤怒地扑棱翅膀,“叽叽,你们才是鸡,你们都是鸡!”
横竖它要三个月不能好吃好喝,那它就要拿这些弟子当出气筒。
哼!
叫起床任务完成,还成功引起众怒,灌灌很满意,正要再挑衅几句,这会儿却看见一抹熟悉的丑陋疤痕脸出现在视野里。
一半昳丽一半可怖的脸。
灌灌心虚地扑腾起翅膀,哗啦啦从枝头飞走,溜了。
聂更阑看着灌灌远去的胖嘟嘟背影,在一片骂声中离开拓音阁去了膳堂。匆匆用过早饭,他在附近暖池旁的竹林里寻了个清净处,继续打坐。
就这样,一连几日,聂更阑早出晚归勤恳修炼,除此之外就是背那本灵音宗纪事辑,以应付小考。但关于修炼,无论他如何努力,灵气不是无法进入体内,就是在快要引入丹田时受到强大阻力,无疾而终。
聂更阑心中焦急,吃不好睡不好,几天下来明显清瘦了一圈,上纪事课时,许田田终于看出他的变化,低声惊呼:“聂更阑,你怎么了,这几日是不是很累?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
聂更阑摇头:“无事,打坐修炼太累而已。”
“是吗?”许田田表示很怀疑。
不过没等他继续问,胡长老适时地进来,纪事课开始了。课上到末尾时,胡长老终于提及到灵音宗近百年来灵气大盛的问题。
流月大陆所有地域里,灵音宗的灵气最为充裕,灵脉遍布四周山脉几千里,大大小小有一百多条。而在五百年前,这里的灵脉不过十来条而已。
许田田终于忍不住好奇举手提问:“胡长老,弟子想知道,灵音宗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导致的这变故?”
胡长老捻须微微一笑:“变故么?倒也未必,目前看来是天道厚爱,但是福是祸,且看将来如何罢。”
众弟子面面相觑,皆是一头雾水。
恰好此时钟磬敲响,胡长老讲课结束溜之大吉,不再给弟子提问的机会。
许田田对聂更阑吐了吐舌头,二人收拾了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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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放入储物袋,前引气入体课的课室。
何长老单刀直入,抽点了几个弟子询问引气入体练习的结果,但无一例外都不尽人意。
“嗯,在座的诸位大都是杂灵根,进展不顺畅属于正常现象,少则五六年,多则百十来年,修炼到筑基已算是天道眷顾。”
“因此,如何在此等逆境里平衡心态,不急不躁,坚守属于自己的道,是一门高深莫测的学问。”
何长老的声音清晰无比,坐在底下的聂更阑却脊背发凉,如坐针毡。
五六年,百十来年?却只能到筑基而已么。
他从进入灵音宗之前就一直听说多灵根修炼有屏障的事,但从不以为意,心想有志者事竟成,灵根资质顽劣可以通过勤奋弥补一切。
可这几日他每日从早到晚打坐修炼却连基础的引气入体都无法做到,他这才终于明白,杂灵根和纯净灵根之间真的存在一道巨大的天堑,并且无法跨越。
不知何时,课室里的人都走光了。
许田田一胳膊肘捅过来,将聂更阑的沉思打断,“喂,想什么这么出神?对了,你引气入体到底顺利吗?”
聂更阑深深瞥向他,忽然问道:“你引气入体成功了?”
“当然,引气入体不是很容易吗?”
许田田脱口而出后立即意识到什么,瞬间捂住嘴然后又放开,小心翼翼觑着同伴的神色,“你、你你,真的很不顺利?”
聂更阑难得将眉毛高高扬起,直言道:“嗯,确实不顺利。不过我们资质不同,你修炼神速无须避讳我,不用担心什么。”
许田田松了口气,又开始滔滔不绝,“是啊是啊,何长老也说了,多灵根确实比较困难,不过没事,我相信你有潜力,一定能后来居上赶超我们的!”
聂更阑静默不语,此前的坚定的心态也开始摇摆不定。
真的可以么?
***
下午新增了一门古琴课,许田田没回药峰,坚持要同聂更阑去膳堂。
膳堂里,许田田吐槽了资质更优的那几人,“君杳然,慕容证雪,聂云斟那几个我实在是望尘莫及,他们御剑课无师自通,而且啊,那几位真君都说了,除去纪事啊、丹药和古琴等硬性要求的课程,其余时辰他们可自行修炼支配时间。”
许田田再次吐了吐舌头。
“哎,反正现在的情况是,若我与外门弟子说引气入体易如反掌,他们以为我在炫耀,可我说的都是实话,更可怖的,是那些资质天赋更优的世家公子和小姐。”
聂更阑终于明白,在真正的天赋面前,一切努力都会成为笑话。
他那个道貌岸然的哥哥——聂云斟的忽然在耳边闪过,竟是如此真实。
并不是恐吓。
用完膳,聂更阑和许田田去了竹林里打坐修炼,时间一晃而过,下午的古琴课很快到来。
这次所有弟子都到齐了,包括君杳然,慕容证雪和聂云斟。
教授古琴的玄芜真君出现时,众弟子起身行了弟子礼。尤其是君杳然,面对师尊神态尤为崇敬恭谨。
玄芜挥手示意众人坐下,再度挥手时,案台上立时出现一把流光四溢的苍青古琴。
课室里惊艳之声此起彼伏。
汪淼淼低声惊呼:“这是……上古苍青神木制成的古琴,我没看错吧?!”
第32章 靡靡之音
君杳然淡声道:“不错,这把苍青古琴出自远古神祇瑶音神君的紫府秘境,神君飞升之际将苍青古琴留下以助益更多修士悟道飞升。近几百年师尊教出了不少优异琴修,没辜负神君留下的这把苍青古琴。”
弟子们恍然大悟,看向玄芜真君的目光又多了几丝崇拜和敬意。
玄芜真君拂开衣袍坐在苍青古琴前,神色庄而重之:“琴修者,以琴为心,音律为器,琴心合一,造诣方可更上一层楼。”
“鉴于你们基础不同,今日便由杳然向你们介绍古琴的一些入门知识。”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下,君杳然起身走向案台,玄芜真君则给她让出位置。才刚入宗门没多久,玄芜真君就让新晋弟子以助教身份给弟子讲解知识,这说明君杳然天资是何等的卓越。
君杳然大致把宫商角微羽的知识以及古琴的构造讲述一遍,开始询问有谁会弹琴,可以上来展示一段,还说这是个能得玄芜真君指点的好机会。
课室内顿时骚动起来。
周炎道:“云斟,你不是也会抚琴么,上去试试呗,你那琴艺可是受过几大世家长辈称赞过的。”
聂云斟脸上浮现傲然之色。
周炎便狗腿地举手喊道:“聂云斟会弹——”
然而有一个人赶在他之前出声道:“我来。”
所有弟子都看了过去,惊讶地发现那人居然是聂更阑。就连许田田也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周炎当即出言嘲讽:“你一个小倌会抚琴?该不会是哗众取宠让真君高看你一眼吧?”
张涛紧跟着落井下石:“聂道友,你是靠不了美色,打算靠才艺博眼球了?”
君杳然柳眉倒竖,厉声呵斥:“休得无礼!”
“大家既然已经来到灵音宗,前尘往事都应当抛却,无论之前是何种身份都不应再计较量度,成为炫耀或贬低他人的谈资。”
玄芜真君静静注视徒弟训人,面上无喜无怒,并未阻止徒弟。
这也代表这是默许了。
众人凛然,周炎张涛更是脊背发麻,讷讷地应了是,不敢再出言讥讽。
君杳然扬声道:“聂道友,请到这儿来。”
聂更阑在众人瞩目下缓步来到案台后,撩开衣摆坐下。
君杳然正要问他对古琴了解多少,但见聂更阑手势一打,就大约明白他真是个懂琴的,微微一笑退到玄芜真君身后。
少年玉面隐红妆,浓淡相宜雾若冰。
少年抚琴画面极美,只是脸上那道疤始终煞风景了些,众人便刻意不去看他的脸,只觉得这画面越看越顺眼。
就连周炎张涛等人都看得一愣一愣,失了言语。
众人但听琴声流淌,起初还觉得惊艳,只是到了后来,就连玄芜真君也渐渐蹙起眉头。
一曲终了时,聂更阑手势骤停,慢慢离开苍青古琴。
许田田率先带头鼓掌喝彩,底下稀稀拉拉也响起一小片掌声,都是些不懂琴音之人。
聂云斟却眼带鄙夷,率先出声,“靡靡之音绵软无力,毫无清朗乾坤正气,弟弟,你这曲子该不会是烟花巷柳流传出来的吧?”
此话一出,震惊满室。
周炎一下子为方法的的狼狈找到发泄口,狠狠道:“我就说这曲子听着令人玩物丧志根本不是名门正派之风,如今看来果真伤风败俗,下流可耻!”
君杳然虽有维护聂更阑之心,但事实摆在眼前,他确实弹了一首艳丽颓靡的琴曲,实在没办法替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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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只能看向聂更阑。
聂更阑根本无可辩驳。
他打小待在绿苑,老鸨花钱命人请先生教他们琴棋书画读书识字,为的就是让他们走花魁才子的路子,抬高他们的身价。以求牢牢拴住那些个王公贵族的心。
而聂更阑几乎算是在绿苑长大,对淫词艳曲耳濡目染,因此这一弹,便越发暴露了他之前的身份,是切切实实从烟花之地出来的小倌。
聂更阑声音变得很低,“我只会这种曲风。”
满室再次哗然。
张涛狞笑道:“你终于承认自己是肮脏的……”
“休得妄言。”
玄芜真君泠然出声:“琴音没有高低之分,你是何种心境,听在耳里的便是何种琴音。本君倒是以为,聂道友赤诚坦率,品质难能可贵。且聂道友的琴技确实高超,无可挑剔。”
许田田高兴地跳起来摇晃聂更阑的肩膀:“哇!就连玄芜真君也夸你的琴技高超,聂道友你真厉害!”
君杳然:“师父,聂道友的琴技娴熟,张弛有度,虽曲子不合场合但与相应的场景主题呼应,弟子认为聂道友的琴艺倒是与弟子不相上下的。”
玄芜真君轻轻颔首,“杳然,你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有此等觉悟心境便提升了一层境界,很好。”
君杳然恭敬地行了一个弟子礼。
偌大的课室,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再胡言乱语。
许田田压低声音兴奋道:“许道友,君大小姐居然承认她的琴艺与你并驾齐驱!啊啊啊,聂道友你也太出色了!”
他声音不高不低,很多人都听见了。然而这话得到君杳然和玄芜真君的认证,居然没人敢反驳。
本打算在众弟子面前大秀琴艺的聂云斟,此刻袖袍底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玄芜真君淡声吩咐徒弟接下来教授众弟子古琴,接着一挥袖原地消失。
君杳然目送师尊离开,随后看向众人:“现在我便开始教大家古琴弹奏。”
说罢,她看向还在琴台后的聂更阑:“聂道友,你可愿意辅助我?”
聂更阑没想到君杳然丝毫不嫌弃自己,感到一丝受宠若惊,“当然,君道友不嫌弃的话,请多赐教。”
“自然不会,”君杳然朝他微微颔首,又看向弟子当中的慕容证雪,露出个极为熟稔的淡笑,“证雪,你古琴造诣也颇高,也一块来吧。”
慕容证雪在下方旁观许久,闻言端方从容地缓缓走上台,对聂更阑君杳然微微拱手。方才他在台下看聂更阑弹琴,嘴角一直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那是一种欣赏的神情。
紧跟着,两人在君杳然带领下给几百名弟子教授讲解古琴的知识。
因为有两大世家的公子小姐坐镇,上有玄芜真君的赞誉,全程无人敢再造次。
只是,底下的聂云斟始终阴着一张脸,眼底郁色挥之不去。
……
古琴课结束后,聂更阑被关注度比从前更甚。
无论走到哪,议论他的前缀都会多加了一句“他就是那个琴艺被玄芜真君称赞过的从凡界来的小倌”。
只是,很快流言蜚语又演变成,“那个凡界的小倌居然在玄芜真君面前弹奏靡靡之音。”
“以色侍人的玩意儿,竟把主意打到真君头上了,我听说他还勾搭了好几个弟子,还包括那个朔师兄呢,估计是个见风使舵的,看谁是潜力股就对谁示好……”
不到几日,类似的风言风语已经传遍整个灵音宗。
就连宗主也被惊动,先是投去水镜询问了玄芜真君,得到答案后不放心,思来想去,又是一挥手,向玉髓峰那位发送了水镜联络请求。
约莫半个时辰过去,那边才终于有了回应,紧跟着,清鸿剑尊的人像在水镜中出现。
“何事?”
宗主瞥向他身后的寒池:“没想到你居然肯回我讯息,怎么样,这几十年泡寒池身体可有恢复一些?”
“尚可,”清鸿剑尊,“有事直说。”
宗主轻咳一声,试探地问:“近几日宗门关于某个姓聂的弟子流言传得风风雨雨,你可曾听说过?”
“谁?”
元千修轻叹一声:“我就知道。”
“这样说罢,朔近日和那位聂小道友走得极近,哦不,应当说朔对这位弟子极为殷勤讨好,不过这弟子身上流言颇多,据说他来自凡界的勾栏之地……”
说到这,他看向清鸿剑尊的神情欲言又止。
“说。”男人淡淡吐出一个字。
宗主:“朔追求这位弟子的事传得沸沸扬扬,你不打算管管?毕竟,当年他可是调戏过不少弟子的小霸王,差点弄出过人命来,我是怕——”
宗主再次恰到好处地停顿了话头。
清鸿剑尊:“当年之事已经责罚过朔,你此次并非为了指责朔而来吧。”
“还是你了解我啊,”宗主竖起大拇指,“我只是担心,恐怕仅凭聂更阑的身份,朔的父母不会答应,朔若是执意要与他结为道侣,恐怕到时宗门会闹出一场腥风血雨。”
清鸿剑尊这才明白宗主的来意。
说起来,近日朔谈起那位心上人的次数,确实有些多了。
宗主见清鸿明白自己的意思,便让他继续泡寒池,告辞撤去了水镜。
寒池中,清鸿剑尊面前的水镜消失,抬眸望向寒池前的魂玉柱。
“都听到了?”
龙吐着信子,从嗓子眼里发出轰隆隆的哼声,“元千修不就是害怕宗门再被我闹得天翻地覆么。”
清鸿剑尊:“倘若那弟子答应,你父母也不会允许。”
龙冷哼道:“聂师弟不是一般人,他不仅容颜绝世,也是个心地善良之人,我父王母后一定会喜欢他的!”
第33章 皮囊美丑
“容颜绝世?”
“没错,人美心善!”龙被噎了一下,气恼哼哼地把少年在路边喂灌灌的事道了出来,“他那道疤早晚会消除,本殿下会娶到全流月大陆最美的美人!”
说到这,龙又嘲笑道:“话说,全天下人的皮囊在你眼里都无甚差别吧,剑尊大人,你还能分辨得出何为美何为丑吗?”
话一脱口,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修长卷曲的龙尾骤然拍打几下魂玉柱,将脑袋缩回了回去,心中没来由泛起一阵胆战心惊。
清鸿剑尊眸子淡淡扫过去,看不出任何情绪,“知错了就休养生息,勤勉修炼。”
空气迅速沉寂,寒池里没有动静,水面的波纹再没有一丝荡漾。
龙嘶嘶嘶吐了吐信子,龙尾变长悄悄从魂玉柱上滑下来探入寒池,在水里勾了勾男人的袍角。
“喂?威武的剑尊大人?”
池水毫无动静。
龙尾又勾了勾,男人的衣襟自胸口滑落了一些。
“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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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你比从前更清冷出尘了。”
“越发好看了。”
“唔,真心话,你的身材也比从前……不是,一直都很好,现在更好了!”
水池里的人已经重新入定了,似乎根本没听到,衣袍边角任由龙尾摆弄,如同玉雕一般寂静无声。
龙窸窸窣窣收回龙尾,丧气地游下魂玉柱飞往大殿补眠去了。
别待会真惹得这尊大佛生气,他在玉髓峰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
聂充实地过着在凡间未曾享有的日子,这些日子上学,放学,到琴室除尘,背书,打坐。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修炼。
和所有外门弟子一样,聂更阑引气入体依旧困难。事实上,这一届外门弟子当中,目前还尚未有人成功引气入体的。
为不受干扰,聂更阑每日早出晚归到竹林、后山的仙音崖打坐修炼。每次回到宿阁,都会收到同房的弟子甚至整个拓音阁弟子异样的目光注视。闲言碎语从未停止。有人讽刺他装,有人嗤之以鼻,说他不自量力,有人嘲笑他愚蠢不堪。
十六岁的少年如何能对这些言论无动于衷?只是他每次都装作充耳不闻并默默告诫自己,他们骂得越狠,自己就越不能停下脚步。
他面前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然而,引气入体困难的情况持续十多日后,决心坚如磐石的少年也不禁开始动摇,对灵根资质带来的天赋差距越发有了深刻的认识。
就连引气入体都如此艰难,接下来的修仙路,会艰苦卓绝成何种程度?
而这些时日,“那个小倌在古琴课上搔首弄姿、大肆表现妄图勾引真君的”言论也开始尘嚣甚上。
聂更阑每隔两日到玄芜真君的琴室除尘,更在嚼舌根的弟子眼中落了口实。
“如若不是要勾引真君,他为何独独选了一门月俸少的差事?”
“我看他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就是为了勾引玄芜真君呗,先是选了琴室除尘,之后又在古琴课上卖弄,不就是为了博得玄芜真君的关注?”
无论聂更阑走到何处,刺耳的声音与目光从未短缺。
对此聂更阑不在乎,只一心扑在修炼上。
他在正式成为宗门弟子那日已经抑制不住怒气和张涛斗殴,可如今在拓音阁他孤身一人,没法再如同那日一般任性。
唯有修炼。
“可恶!”许田田气冲冲把一味天星草扔进炉子,骂骂咧咧,“那些碎嘴的人真是吃饱没事干不知道好好修炼,就会说人闲话!”
“聂道友,我要不禀报师尊去,让他给你主持公道!”
丹药课,四周都是炼丹炉滚水沸腾的咝咝声和聊天的吵嚷声。
许田田的骂声不绝于耳,四周并未有人听到。
聂更阑专注地看着册子上的炼丹步骤,将红晶叶扔进炉子,摇摇头。
“那,我们去禀告执事堂,让安师兄处理这事儿怎么样?”
聂更阑:“不必,这次他们受到惩戒,下次呢?只会引来他们越发疯狂的攻讦。在实力还未强大到能独自动手教训他们时,一切都是徒然。”
“说得好。”
一道清越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聂更阑回头,发现君杳然居然和许盼娣并肩站在一处。
君杳然:“聂道友,关于近日宗门里的流言蜚语,我之前禀报过师尊,可他只说弟子之间的纠纷亦是我们修炼的一部分,聂道友,不如我出面替你澄清?你古琴课上认真辅助我,课后除尘认真负责,他们却肆无忌惮造谣,实在污人耳朵。”
许盼娣:“我同意杳然的提议。”
聂更阑:“君道友,倘若你出面助我澄清,届时你亦会被拉入舆论风波之中,许道友,想必你上次也体会过了?”
许盼娣振振有词,“我才不怕他们说三道四呢!我问心无愧!”
聂更阑:“可我却会因为连累你们而感到愧疚,多谢你们的好意。”
君杳然注视少年的目光添了一丝敬佩和赞许,“聂道友,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坚持了,倘若你撑不下去,可随时找我帮忙。”
许盼娣:“我也是!”
“多谢君道友、许道友。”
两位姑娘微微颔首后,双双回到自己的炼丹炉前。
许田田:“这两位道友可是比那些中伤诋毁的人都强多了。”
他又小声嘀咕:“不过,这君道友和许道友什么时候走到一起了?看上去感情不错啊。”
……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半个月,自古琴课后,又慢慢增加了炼丹、御剑等课程。
这日丹药课结束,许田田同师尊青炎真君打过招呼,和聂更阑出了课室来到外面的平地,那里已经停了成千上百的仙鹤。
除了君杳然那几个已经筑基的会御剑外,所有人都乘坐了仙鹤,前往下一堂课的地点——天境峰。
到了天境峰,从仙鹤背上爬下来,许田田对聂更阑碎碎念说着自己知道的八卦,“知道吗,御剑课是独孤真君授课,听说他几百年不曾教授过弟子,今年不知为何忽然出关,我师尊说漏嘴提过一句,说他其实早就养好病了,却在今年忽然出来了……”
聂更阑听着许田田口中的八卦,跟随慕容证雪带领的队伍往御剑坪走去。
他是独孤真君的徒弟,自然而然担起了主人的角色。
修为到达筑基才能御剑。
这一届外门弟子毫无基础,而也有资质优良的内门弟子还未达到筑基的,都只能在御剑坪的另一边练习挥剑,以及刺、劈、点、挑、削、斩等基本套路招式。
而上一届花了五年终于筑基成功的外门弟子佼佼者,也夹杂在队伍里,终于拥有了学习御剑的资格。
是以,今日学习御剑的人数十分可观,御剑坪上密密麻麻都是人。
聂更阑练习挥剑一刻钟后,手臂已经酸痛无比,只能停下来歇息片刻再继续。
他这边队伍的大多数弟子也都累得坐在地上休息,羡慕地看着那边剑已经升起、颤颤巍巍踩上剑的弟子。
许田田:“什么时候我也能学习御剑啊,好羡慕他们能自己飞起来。”
聂更阑:“你是单灵根,修为要达到筑基应当不难,加油。”
之后,他们又练了一轮挥剑劈刺砍,第二次休息间隙,聂更阑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聂师弟,聂师弟!”
聂更阑起初还疑惑,到底是谁在叫他,直到从一块刻着硕大的“剑”字石碑后看到一抹眼熟的身影。
这会儿已经有弟子注意到这人在叫聂更阑,都开始嘀嘀咕咕,“这不是那个朔师兄么?”
聂更阑镇定自若起身来到石碑后,“北溟师兄,你怎么会来天境峰?该不会……你也才刚筑基,是来练习御剑的?”
北溟朔一听喜欢的人质疑自己的修为,梗着脖子骄傲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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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瞧你师兄?告诉你吧,我修为早就已经是化神了好吧!”
“化神?”聂更阑吃了一惊,“对不起,原来师兄这么厉害。”
不过是一句稀松平常的客套话,北溟朔却听得十分受用,嘴角的笑容咧开,怎么也藏不住,“那是,你师兄我自然厉害!”
北溟朔说着,上手打算拉聂更阑的胳膊打量。
聂更阑呼吸一滞,用力将他手甩开急速后退,“师兄,你做什么?”
北溟朔赶紧道:“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想检查你有没有受伤。”
“我为何会受伤?”
“自然是因为这里有危险!”北溟朔直肠子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说漏了嘴,立即改口,“我的意思是,你挥剑会伤到自己,我担心你受伤。”
聂更阑没听出他话里奇怪的意思,拱手道:“多谢师兄关心,不过还请师兄不要随意与我触碰。”
这段时间,北溟朔逮着机会就会来看他,不是送他灵丹妙药,就是送他天材地宝,亦或是嘘寒问暖。许是感受到他并无恶意,聂更阑才会每次平和地与他说话。
但也从未接受过一次对方的好意。没人会无缘无故对自己好。
他明白北溟朔到底在图他的什么,因此从没松过口。
北溟朔锲而不舍,不能每天都亲自来,有时还会驱使仙鹤前来,有一次,那只灌灌居然还被差使过来给他送问候的口信,因为北溟朔给了它一大堆好吃的。
北溟朔势头猛,宗门里谣言也就越凶,有时候还会压过勾引玄芜真君的流言风头。
聂更阑从未理会,心想,只要拒绝的次数多了,这人自然会消停。
没想到北溟朔非但不停,这次居然还跟到了天境峰。
“对不起师弟,我只是担心你,”北溟朔紧张地问:“你没受伤,那、那,你有没有被人为难?”
“你是说那些嚼舌根的弟子?”
“呃,除了他们,你……还有没有被其他人为难?比如说真君之类的。”
聂更阑感到奇怪,为何忽然提到真君?想到北溟朔今日跟到天境峰,他心底涌起一股怪异,“师兄是说,独孤真君?”
第34章 八卦
北溟朔细细打量少年,见他愕然之余全然没有表现出奇异的神情,这才松了口气,“没什么,师弟,我就是怕你被欺负,随口一问。”
“师兄,你想多了,”聂更阑不明所以,“若你说的是独孤真君,他只在半个时辰前出现过一次,不过看得出来,他对待弟子极为严厉。”
“既然没事,那就是我想多了,”北溟朔顺势干笑一声,很快转移了话题,“师弟既然没事,我可否问你问题?”
“师兄请说。”
“我听说,师弟最近修炼似乎不太顺利?”
聂更阑眼睫眨了一下,眸子低垂,情绪明显低落了一些,“嗯,至今还未能成功引气入体。”
“许是我还不够努力。”
北溟朔忽然激动起来,把聂更阑吓了一跳。
“不!不是你不够努力,而是你的灵根资质限制了你,这不是你的错!”
聂更阑眉头一松,“多谢师兄安慰。”
北溟朔从未听到少年以这副自然放松的姿态与自己说话,自动忽略了少年半边脸的丑陋疤痕,只觉得朦胧中有一个姿色绝伦的美人在言笑晏晏,心里那股热血冲到头顶,脱口而出,“聂师弟,我、我有话想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