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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作呕的修士依旧没有停止,而是恐惧地退到圆台边缘,似乎隔得远一些就能看不见那些恐怖的画面。

这时,两具腐尸从另一个入口进来,一前一后抬着个缸子走到圆台前,将里面的东西一倒。

“哗啦!”

一堆东西倾倒而出,赫然是无数只血淋淋的眼球在台上骨碌骨碌转动。

众人不禁色变。

呕吐声顿时又大了许多。

“这、这不是密室里的那些眼珠子吗,”邢简吓得连连后退,“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方才那道出现的阴邪声音再次响彻穹顶,“哈哈哈哈哈!今天不过是想请你们观赏一场盛宴罢了!”

说话间,一大团黢黑似墨汁般的液体闪电般从外面飞入这个圆形穹顶的空间,从高空落到了放置眼珠子的圆台上。

借着明亮的光与火焰,聂更阑终于明白了青年口中的“魔物”究竟是何模样。

这团似墨汁般的黑影没有固定形态,啪地一声站立在台上,形状还随着晃动变化了无数下。

它也并没有一双眼睛,声音不知从何处发出的,但一说话,就感觉阴煞之气铺天盖地而来。

就连威压也充满戾气。

聂更阑等人被压得脊背一弯,双膝也跟着跪了下去。

魔物阴恻恻的嗓音再次响彻空间:“出来吧。”

窸窸窣窣。

阶梯上爬下一个浑身毛绒绒的活物,速度很快就蹿到了堆放眼珠子的圆台上,那魔物幻化出一只黑液形成的手,往活物头上摸了摸,“吃吧。”

一声令下,活物张开血盆大口捧起眼珠子往嘴里塞,嘎吱嘎吱嚼了起来。

这些眼珠对它而言仿佛是美味,能看得出,它吃得很开心。

聂更阑等人终于知道先前这批修士所说的恶心和恐怖是什么。

眼看一只只眼珠子被活物吃进嘴里,邢简腿已经软得跌坐在地,“那、那到底是什么怪物?这黑色魔物又究竟是什么东西?”

“不,不是怪物。”聂更阑白着脸摇摇头。

众人瞬间朝他看了过来。

卫子野似乎也瞥见了活物凌乱毛发之下的五官,出声道:“这是一个女人。”

“女人?!”

众人纷纷往那啃吃眼珠子的活物看去。似乎在长长的毛发之下,那脸上确实长着人的脸和五官。

居然真是一个女人。

只见女人快速地吞吃眼珠子,兴奋得手脚舞动,仿佛眼前的是盛大的筵席,吞吃眼珠时发出的爆浆声异常清晰。

一只只瞳仁径直不动的眼珠爆裂在唇齿间……

尽管她略长的毛发遮挡了一部分画面,但众人依旧脸色煞白不已。

一个修士呕吐不已,掩住双目不愿再看。

却立即冲过来一股阴邪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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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将他眼皮撑开。

“啊!”修士眼眶充血,被迫抬头再次观看对面圆台上的情景。

忽然,邢简指着第三张空着的圆台惊恐大叫:“那些腐尸……”

聂更阑等人侧头看过去,发现台上除了虎子柱子两具腐尸,还多了三具。这五具腐尸被强制控在台上,空洞的眼睛遥遥对准了女人吃眼珠的圆台,身体被黑气缠绕,剧烈挣扎而动弹不得。

陆金狂忽然生出一个猜测:“他们的眼珠子也是被这个女人吃掉的?”

“极有可能。”卫子野点点头,脸色很不好。

邢简这会儿已经和其他修士一样摇摇欲坠,脸色惨不忍睹,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聂更阑亦是有些犯恶心。

圆台上,那名毛发遮挡全身的女子终于吭哧吭哧把眼珠子吃了个一干二净。

魔物再次发出阴邪笑声,似乎以看到这些修士的惨转为乐,“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

说着,它再次幻化出手,“啪啪啪”拍了三下。

又有两具腐尸从入口抬了一缸东西慢慢走了过来。

在众人注视下,往圆台上再次倒出里面的东西。

“哗啦。”

待到看清那是什么后,众人目眦欲裂。

赫然是十几只人的手臂、腿等部位。血淋淋的切断面血液还未凝固,显然是才从人体上斩断不久。

女人一看到这些断臂断腿,扑爬上期再次开始疯狂啃吃起来。鲜血很快将她乱糟糟的发丝和脸染上猩红。

“呕。”

这下,聂更阑也忍不住了,包括卫子野等人,纷纷眼泪狂飙,干呕不止。

只有青年依旧负手而立,神色冰冷凝视着那些断臂残肢,抿唇不语。

吐得不成样的邢简顺着他目光望去,忽然惨叫一声:“那、那里头有婴儿的残肢!”

呕吐的众人顺着他的惊叫声望过去,果然,在一堆肤色不一的断肢里发现了小小的两截雪白肢体。

这疯狂残忍的一幕冲击了圆台上这些修士的视线和心理防线。

滔天的愤怒和恶心齐齐涌上,众人恨不得上前将那魔物斩于圆台之下。但他们被死死压制着,依旧不能动弹。

魔物哈哈大笑起来:“这婴儿残肢不是给你们看的,而是给他们看的!”

它幻化出的手蓦地指向圆台上的五具瑟瑟发抖的腐尸。

“葫芦村里一旦有新生儿,都被我掳了来,粉粉嫩嫩的小手小脚吃起来特别有滋味,对不对?”

魔物说着,液状的手摸了摸正在吞吃食物的女人的头顶。

修士们俱是一惊。

这魔物已经到了丧心病狂无可理喻的地步,竟然婴儿也不放过。

魔物盯着五具腐尸,桀桀大笑:“这里面,有你们新生的孙儿,也有你们的后代族人,怎么样,你们是不是也想尝尝这血肉的滋味?”

“是不是,很香啊?”

随着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圆台上的腐尸轰然跪下,腐烂的头部拼命嗑在圆台上发出无声的求饶。唯有脑袋嗑在石台上猛地发出“砰砰”声。

魔物再次放声大笑。

“磕得好啊!绯嫣喜欢看你们磕头的丑陋模样!”

“这只会让给她助兴,让她更兴奋地享用这顿美味!”

绯嫣?

脸色煞白的聂更阑心中闪过一个猜测。

莫非是这个疯子般毛发凌乱似野兽的女子的名字?

这时,魔物忽然发现圆台上有一个青年久久伫立不动,一道黑烟激射而来,将他双膝击打得一弯,青年轰然跪倒在圆台上。

聂更阑悄然瞥向跪在自己身边的青年,以为他也被控制得动弹不得。

却不料他眼神直勾勾盯着前方,眼珠一动不动,神情无比呆滞。

聂更阑心下诧异。

这人难道元神出窍了?他去了何处,此时在做什么?

卫子野同样发现了青年的异常,脸色惨白地和聂更阑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修为太低,不知道这魔物究竟要做什么,难道,下一步便是将他们肢解喂给那疯女子?

陆金狂手掌撑着地面,一只手勉力扶着卫子野,生怕他跌倒了。

邢简早就吐了一地酸水,虚脱得早已无东西可吐。

聂云斟脸色一团死灰,方才牙关一直将牙关咬紧,如今也忍不住呕地吐了。

那边圆台的腐尸依旧在疯狂磕头。

疯女人此时已经把断肢残臂啃食干净,舔了舔满是血渍的手指,眼里迸裂出兴奋的光。

魔物陡然提高的声音响彻耳边,把众人吓了一跳。

“诸位,好戏才刚开始,你们可还能撑住?”

邢简满脸涨红,眼里泛着泪花,闻言拼命摇头,“不要了,什么好戏,不看了,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有了出头鸟,下一瞬魔物闻声而动,一整团散发阴煞之气的液体倏然飞至邢简跟前。

邢简吓得尖声大叫,双手撑在地上身体往后倾倒,不停地往后爬,“别过来,别过来啊!”

魔物如影随形,似乎在他身上嗅了嗅。

紧跟着放声大笑:“你已不是童子之身。”

邢简很快被扔到圆台另一端,被威压摁在圆台上动弹不了。

魔物再次朝聂更阑等人飞来。

在它靠近之前,方才一直没动弹的青年眼球动了动,接着元神迅速归位,头稍微挪动了一下。

聂更阑松了口气。

魔物恰好飞速掠过他和青年跟前,很快,它就将圆台上的修士分别扔在两端。

一边是元阳仍在,一边已经不是童子之身。

邢简被摔出了泪花,回过神后看向对面,蓦地发现聂更阑赫然在对面行列,包括无名美人、卫子野、陆金狂和聂云斟,以及其他几名修士。

“咳、咳!”邢简猛地咳嗽,手一扬唰地指着少年,“聂更阑,你,你不是……你怎么也在那边?你的元阳居然还在?!”

卫子野等人俱是一怔。

因为邢简的关系他们多少听说过聂更阑的传闻,听说他是凡界小倌出身,这等昳丽非凡的容颜,元阳怎会依旧还在?

邢简有些不敢置信,眼里渐渐绽放出异样光芒。

聂云斟忽然开口冲魔物叫道:“你是不是弄错了,聂更阑元阳怎么可能还在!”

霎时,一股魔气奔至他面门将他重重掼倒在地。

“元阳是不是还在我一闻便知,轮得到你来置喙!”

砰地一声响起后,聂云斟被摔得蜷缩起身体,神色痛苦来回在地面翻滚不停。

聂更阑身后的一个修士恐惧又愤怒地叫道:“元阳在不在又如何,你到底要怎么样!”

魔物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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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嘶哑的笑声再次回荡在穹顶之下:“三天后,元阳若是还在之人便要沦为绯嫣的口粮,诸位,劝你们想清楚了!好了,今日观赏结束,都回去吧!”

话一出,圆台上传来死一般的寂静。

被扔在圆台两端的人呼吸一滞,死死盯着彼此两方的脸,纷纷从对方眼里窥见了惊涛骇浪般的惧意。

第63章 雅香楼(捉虫修)

063

一众修士被重新带回了石牢。

进去后,邢简的东海银珠将整间石牢照亮,也映出了一片惨白的脸。

所有人沉默无言,气氛死寂良久。

聂云斟方才被魔物扫落在地,此时依旧气血翻滚,心神震荡,他目光不甘心地逡巡在人群里的少年身上,森然阴鸷。

“弟弟,”聂云斟抹了把嘴角的血渍,似笑非笑开口,“你一个从凡界上来的小倌,为何元阳依旧还在?”

“能否告诉哥哥,你用了什么法器将气息掩盖骗过了那魔物?”

石牢里,聂云斟的质问声清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里。

昨日石牢的修士就已经知道这个漂亮的少年是凡界小倌出身。而聂云斟不容置疑的语气,分明就是认定他元阳早已丢了。

一个容貌如此绝伦的小倌,在勾栏怎么可能一直没有破身?几乎所有人的想法都一致,纷纷看向人群里的少年。

聂更阑冷笑一声,丝毫不屑理会聂云斟这个伪君子。

与他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恶心自己。

卫子野不禁皱眉:“聂大少,你何必执着于这些,而且,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

而邢简从刚才起就两眼放光来回在聂更阑和青年身上扫视。他可不信聂云斟的,什么法器什么遮掩,他才不信!那魔物这般强大,怎么可能会嗅错气息,若是弄错聂更阑那也能弄错别人的,如今该有人站出来指认才对。

可是并没有。

这时,先前那批人中一个姓胡的修士战战兢兢抽泣道:“我早就说过,那魔头要一天一天在精神上折磨我们,到最后还要将我们凌迟侮辱致死!怎么办,我不想死,我不想就这么死了啊!”

另一个姓阮的修士眼里的恐惧已经盖过了欲望,眼里透着精光扫向聂更阑这批被宣示是元阳之身的修士,“我看与其坐以待毙,不如——”

邢简迫不及待抢在阮修士面前打断他的话,“对对,我们应该主动寻求突破口,我看不如这样,把元阳还在的配对给另一个人,只要破了身,一切都——”

说这话时,他眼神直勾勾盯着聂更阑,仿佛这个提议一定能通过,而少年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说时迟那时快,聂更阑的剑已经“铛”的一声闪至邢简嘴边,剑身微微颤动泛着令人胆寒的光芒。

“不想要舌头,就继续说。”少年声似寒冰,目光森冷,似乎只要对面的人再敢发出一个字剑身就会应声而动。

邢简不是没被聂更阑凶过。

他并不觉得少年是在开玩笑。

“有话好好说,聂、聂更阑,你也不想被聂家主斥责吧……”邢简勉强赔着笑,伸手要把嘴边的剑挪走。

那剑却倏地挪动,邢简吓得手立刻缩了回来。

幸好,要是躲得再迟一些,他的手指头估计就要没了。

邢简心神惧骇,瞳孔张大盯着眼前持剑的少年,“你、你来真的啊……”

聂更阑眸色森郁警告他:“我早已被驱逐出聂家,无父无母了。”

“哎,哪有父母舍得真的把孩子赶出家门,等他们气性消了自然也就把你接回去了。”邢简憋了半天,忙乱地憋出了这么一句。

眼看聂更阑又要发作,卫子野忍不住斥责起邢简这个不着调的同门,“邢简,你也未免太想当然,这里不是邢家,由不得你想当然地任意妄为,若你乱来命丧在外,我届时也不得不袖手旁观置身事外了。”

邢简:“我……”

就连卫子野也疾言厉色地发话,邢简悻悻地如一只鹌鹑缩到一边,不说话了。

聂更阑面无表情,稳稳收剑入鞘。

卫子野环视一圈石牢内众人,道:“还有你们,果真以为乖乖按照魔物命令行事它就当真会放过我们么?无论如何,最终所有人的下场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区别只是在于,它到底要在这个过程当中如何残忍地折磨你我罢了。”

方才的胡修士喃喃道:“是啊,横竖都是一死,那魔头分明是要令我们内讧互斗,我们有多痛苦,它就有多兴奋!”

卫子野和胡修士的一番话点醒了所有人。

在场大多都是外出历练的十几岁少年,身在局中迷了眼被恐惧攫了心智,以为一味地按照魔头指示走便会换来怜悯。

观看了那疯女人啃食血肉的惨剧这么多天,他们越害怕,魔物只会越高兴。

无论如何他们也不该自乱阵脚,团结一致想办法逃出去才属于上策。

这时,聂更阑转头看向了青年。

卫子野也立刻记起在圆台时青年似乎元神出窍了一阵,于是问道:“无名道友方可否告知我们,方才你元神出窍去了何处?”

众人闻言都吃了一惊。

魔物威压太过强大,他们当时都被死死压制着,这人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元神出窍且不被发现?!

青年神色淡淡:“这东西阴邪之气过重,恐怕早已堕魔。”

堕魔?

魔和妖不同,妖是自小从异形开始修炼,魔则可以是祖上一路传承下来。也可以半途因为各种不同的原因堕入魔道。

卫子野:“这东西心魔过于强大,魔气深重,我们都不是它的对手,无名道友可有办法?”

青年:“在堕魔之前,他也曾是血肉之躯,只要是人,就总有三魂七魄。”

“魂善,而魄恶。若想让它恢复理智,须得寻回它丢失的魂。”

众人还是头一次听说魂魄居然还有善恶之分,都聚精会神听着两人的对话。

卫子野:“也就是说,如今魔物身上只有魄,它的三魂全都不在了?”

“不知,”青年答得言简意赅,“须得找到剩余的魂方能知晓。”

阮修士问:“找回他的魂?可人死了魂魄不应该是去往阴曹地府么?难道我们要闯入地狱和阎王抢人?”

修士们顿时议论纷纷:“是啊,这可不是件小事,我们如何能斗得过阎王和判官?且不提还有黑白无常这么多恶鬼手下呢?”

石牢里议论声渐渐平息后,众人终于看向一言不发的青年。

都在等他发话。

青年:“不,他的魂被人拘禁了,并不在地府。”

话一出,语惊四周。

“魔物的三魂不在地府?那到底是何人将它的魂囚禁了?”

“囚禁他三魂之人到底有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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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简叫道:“等一等,我跟不上了,这魔头不是自愿堕魔,而是被人拘禁了三魂才导致它成魔的?”

姓荷的一个女修开口道:“可是,这魔头和叫绯嫣的疯女人分明是与葫芦村民有仇怨,因此它才会堕魔,不是么?”

阮修士:“是啊!它难道不是心甘情愿入魔的么?”

等到石牢里议论声再次平息,卫子野忍不住问:“无名道友,既然如此,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青年答得言简意赅:“搜魂。”

***

片刻之后,一道影子依旧携带了神仙瓶钻出石牢,在探查出魔物的魔气在西边的甬道后,幽幽往西而去。

聂更阑藏在神仙瓶中,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不知道事情是否会顺利,不知道魔物的三魂到底在何方。

搜魂之事非同小可。

方才青年说出搜魂二字时,众人纷纷央求将这个重大的任务委托于他,求他救他们逃出这魔物的手掌心。

青年却说,还需要一人协助。

此次前去也许危险重重,因此需要有人自愿前往。

所有人沉默之后纷纷退到墙角,整齐划一地摇头:“我修为不够。”

“我脑子不灵敏,恐怕坏了道友的大事。”

“我惧怕那魔物看到都会腿脚发抖,我不行!”

青年目光略一巡视,落在陆金狂身上:“修为较高之人——”

陆金狂后退一步站在卫子野身旁,“我怕有危险,须得守在他身边。”

而邢简和聂云斟早已退到后面的角落去了。

石牢中央只余一个聂更阑。

邢简松了口气,从角落那头远远传出声:“聂更阑,没想到你长得美,人也有种,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和和无名道友了。”

……

神仙瓶内,聂更阑收回思绪。

感受着神仙瓶在青年怀里微微晃动的力道,估摸着他们此时走了多久。

青年的目的地,是魔物的巢穴,也就是它平日的居所。

此处是葫芦村后的一座山脉,山体延绵不绝,因此青年在甬道里飞了不知多久,也许快有小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一处广阔的石殿之外。

青年早已隐匿气息,又额外落下一层结界,接着才把聂更阑从神仙瓶里放出来。

“石殿?”聂更阑打量四周一阵,看到了进入大殿的石阶。

青年:“找到它生平所用之物后,立即撤退。”

聂更阑点头,重新被青年带入神仙瓶从殿门缝隙钻入,接着再次被放出来。

石殿很大,一道岩石制成的屏风将大殿一分为二。

青年神识早已悄然铺散,但并未发现魔物在石殿中。想了想,他分出一缕细微神识出了石殿往石牢方向而去。

而此时,在岩石屏风后,聂更阑看到了白日里所见的疯女人,眼前情景让他怔了怔。

疯女人依旧长发乱糟糟披满全身,这会儿正蜷缩身体躺在一个悬空的透明球体内。

球体内充满了不知名的褐色与黄色缠绕的黏液,裹满了女人的全身。

她似乎睡着了,圆台上不曾露出的脸此刻完全暴露在聂更阑和青年眼前,眉眼安逸宁和,完全不似白日的癫狂疯魔。

青年出声:“应当是某种灵药混合制成的黏液。”

聂更阑:“所以,这魔物是在救治这名女子?”

……

另一头。

黑色液体形成的魔物在甬道地底倏然掠过。

很快,一大团黏液顺着石壁攀爬前进来到了关押修士的石牢外。

魔物从液体里探出一丝触角,悄然钻入石牢缝隙——

下一刻,石牢内的情景蓦地清晰呈现在眼前。

石牢内,东海银珠的光芒早已灭了。

宽阔的石牢四周皆是令人血脉偾张的喘/息以及不可.描述的水/声。

数具或半/裸或半掩的躯体激烈缠绕,难以分开。

也有人正被追逐,拖拽着到了石牢的更深处。有人兴奋,有人神色痛苦。

痛苦的并非自愿,而是委曲求全以求自保。

在另一个偏远的角落,两具交缠的身影美得惊心动魄,较为纤瘦柔美的曲线攀附于健壮的身形之上,沉沉浮浮之间,隐忍地压抑着破碎的音符……

魔物触角震了震,兴奋地发出嘶哑笑声,“哈哈哈哈!”

“这些道貌岸然的败类果然都一个嘴脸,为了自保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我只需稍微一吓唬,他们就会拼了命地往上爬。”

“看看,还有趁虚而入迫害别人的,都一个样,都一样烂到了泥里!”

接着,它又萎靡地垂下触角,低声自语,“绯嫣若是能看到就好了。”

“不,不,她看不得这些。”

黑液幻化出的脑袋猛地晃了晃,嗓音嘶哑悲鸣,“只会徒增她伤痛罢了……”

***

石殿。

青年:“是,它想救她。”

聂更阑叹息:“都已经这样了,若是救,恐怕以往记忆须得消除才能重获新生。”

二人不再出声。

接着,聂更阑和青年走向岩石屏风的另一侧。

这里显然是一道石床,上面铺有兽皮毯子和被褥。

青年道:“找到魔物生前用过的物品。”

两人开始翻找石床旁边那道石头制成的小橱,里头大多是女子所用之物,胭脂水粉,钗环,铜镜,衣裙,应有尽有,华美精致自不必提。

聂更阑不太明白,为何女子物品这么多,那绯嫣的身上却依旧脏兮兮凌乱不堪。

终于,他在一堆女子物品中找到一个男子用的荷包。

之所以看得出是男子用的,是因为它造型粗糙,陈旧泛着毛边,上面还绣了一个歪歪斜斜的“天”字。

聂更阑将荷包拿起,正要出声,青年已经将石橱的门迅速关上:“它回来了。”

两人迅速在结界里退到石殿角落。

不过几息,从石殿外钻入一大团黑液,飘然而至落在地上。

它勉强用液体糊出一个男子身形,快步来到透明球体面前将沉睡的女子放出抱到了怀里。

“今日的疗愈结束了,绯嫣。”

魔物将女子四肢紧密地抱在怀里,并不嫌弃她的凌乱肮脏。

“方才我去石牢看了,他们正颠鸾倒凤沉沦欲念,干柴烈火之景真是——”

魔物念念叨叨着所见情景,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叹了口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勾起伤心事,只是……”

它将女人放到床榻上,自己也跟着躺在了女人身边,“不说了,睡吧,今夜梦里必定都是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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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抱紧了女人,与她静静相拥而眠。

聂更阑瞥向青年,眸子藏了惊涛骇浪。

“石牢里……”

“出去再说。”

青年说罢,示意聂更阑钻入神仙瓶。

谁知下一刻,魔物忽然延伸而出一只触角径直往两人所在的方向扫来。

结界受到触角一击跟着晃动,聂更阑站不稳骤然倒向青年。

少年睁大的瞳孔迅速倒映出青年冷峻的脸孔。

在唇触到青年下巴之前,聂更阑及时以掌心抵在了自己唇上。

但手背还是狠狠嗑到了青年的下颌线。

两人一个踉跄就要站不稳,幸而青年眼疾手快搀住少年将其扶起。

聂更阑神色尴尬想解释,青年却不以为意,低声警示他:“立刻进来。”

聂更阑不再犹豫,钻入了神仙瓶。

在魔物触角再次试探地扫过来之前,青年身形化为青烟闪电般钻出了石殿外。

魔物没追出来,似乎消除了疑心。

青年身形风驰电掣掠过甬道,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终于寻到一个出口,哗啦一声破出山体来到外面的山林。

“此处不安全。”

青年对神仙瓶说了一句,带着瓶子飞往二十里之外。

星月流动,电光火石。

青年终于停在了一处无垠的荒地中,瓶子倾倒,少年从里出来。

“抓紧时间。”

青年沉声说着,把刻着天字的荷包拿出放在地上,身形如隼掠向天空,开始布阵。

搜魂阵之法聂更阑并不清楚如何进行,只知道青年在四周结了一个又一个复杂的印。

须臾,他对聂更阑道,“站到阵法西北角落。”

聂更阑依言照做。

接着,阵法开始徐徐启动,繁复的法印绽放淡紫色光芒,将地面的荷包升至空中。

不过须臾,便有了结果。

“东南方!”

聂更阑旋即被一只手揽腰带上飞剑。

星夜下,春风倒也有些寒凉。

好在聂更阑并不是以前的那个少年,也用不着火炎珠取暖了,因此能稳稳当当伫立于飞剑上。

“石牢里,究竟是怎么回事?”聂更阑始终不能忘记魔物方才所言,颇有些不安地问。

青年下颌线在月色下映出清辉,身形纹丝不动,“不过是个幻术罢了。”

“幻术?”聂更阑终于松了口气,下一刻紧跟着愕然惊问,“那幻术里,谁与我……”

高空的冷风里,青年只淡淡说了一个字。

飞剑上的少年瞬时从头到脚炸毛一般,身形让飞剑晃动不已,气结得也只憋出了一个字:“你!”

但青年接下来的话旋即让他变得安静,“他们之中,你愿意?”

“闭嘴。”聂更阑将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明显恼羞成怒了。

青年神色镇定自若:“我对你并无妄念,不过一个幻术,想开些”

“想开些……?”

聂更阑手紧紧攥着剑鞘,深呼吸之后又是深呼吸,极力忍住拔剑的冲动。

可直到飞出很长一段距离,他却发现找不到任何可以反驳青年的话的理由。

他所言居然是对的,所做也是最正确的选择,没有之一。

……

直到飞剑进入桐月城,聂更阑依旧拂不去脑海里的想象画面。

反反复复地胡思乱一遍又一遍,果然还是不能忍受——

青年忽然出声:“别想了,幻镜里你我身上笼着一层结界,石牢内的人看不到。”

聂更阑窜动的愤懑忽然像泄了气的球,四散而消,他怔愣一瞬:“你为何不早说?!”

眼看他要吵闹,青年随手往他口中弹入一粒清心丹,“定神,静心。”

“办正事要紧。”

聂更阑欲双目喷火,然而清心丹将他体内火气压制,并未能成功发作。

这人怎么和丘宿鱼一个德行喜欢逗他!

念头一闪而过,聂更阑不禁怔神。

他为何会把丘宿鱼同面前这人联系在一起?

甩了甩脑袋,聂更阑摒弃烦躁神思,不再胡思乱想。

飞剑迅速往桐月城里灯火通明歌莺舞燕的雅香楼而去。

青年解释:“雅香楼相当于凡界的青楼,搜魂阵所指的方向就在那里。”

聂更阑不禁诧异:“它的三魂怎么会在雅香楼?”

说话间,飞剑已经迅疾靠近雅香楼,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高达十三层的恢宏楼体。

一进入雅香楼,青年重新在自己和聂更阑的身上笼罩了一层结界。

“在最顶层。”

青年低语时,带聂更阑如鸿雁飞鸟轻轻落在第十三层刷漆锃亮的地板上。

下面人声鼎沸,丝竹声不绝于耳。

十三层亦是笙歌曼舞,轻纱攒动,只是排场比下面的楼层要宏大壮观几倍不止。

沿着长廊走过,经过不少穿轻纱手捧银盘的妖姬,两人来到一处举办筵席的开阔地段。

这十三楼显然是被筵席的主人包了,一整层的人忙忙碌碌皆是为了这场筵席。

筵席中央,多名妖姬轻纱舞动,妖媚不可方物。

在首座之上的正是十三层最大的恩客,一个端着酒杯神情散漫嘬饮的男人。

他眉眼缀着紫色流光,右手端酒杯,左手搂着一个妖姬,正欣赏大厅中央的妖姬歌舞表演。

青年一眼便看出此人身份,眉心蹙起正要开口,这时,只见雅香楼的楼主荀娘来到上首男人身边。

“尊上,今夜您是与流樱宿在一起,还是另挑一个?”

被称为尊上的男人手一挥。

荀娘见了,一笑,“是,尊上,祝您今夜春宵似锦,奴退下了。”

聂更阑忽然听到青年低低开口:“想拿到它的三魂么?”

“自然。”聂更阑感到奇异。

否则他们为何千里迢迢来此?

青年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聂更阑立时咬牙切齿对他怒目而视:“为何你不去?”

青年神色云淡风轻:“我元神气息过于强大,容易被发觉端倪。”

“你么,就像路边随手抓的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

这是在嘲笑他修为低?

“我已经筑基了!”聂更阑咬牙。

青年点点头:“可有可无。”

聂更阑气极而笑,“到底怎么做?”

青年:“伸出双掌,传你一个小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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