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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
山峦叠翠,夕阳拉长连亘山脉的影子,在大地笼罩了一层黑黝黝的阴影。倦鸟归巢,万物慢慢沉入寂静。
一道白影在延绵山脉间御风飞行,风裹着他衣袍猎猎舞动。
很快,他就来到了一处幽闭隐秘的荒废山庄,在山庄祠堂的暗室后面,有一道暗门。
那道白影一挥手,暗门自动打开,而后白影没入了暗门内。
沿着蜿蜒扭曲的石阶下去,又经过一段曲曲折折的通道,赫然来到另一间广阔的密室中。
里面关押着起码四十余人,一看到进来的人是谁后,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眼里流露出恐惧。
“准备好了?差不多该到用你们的时候了。”
……
片刻后,白影出了废弃山庄,往临雾宗方向而去。
临雾宗。
内门弟子所在的天阳峰。
才从秘境回来,聂云追就去了姐姐住的院子。
聂云烟正在练习剑法,看到弟弟进来,放下剑坐在石桌旁,给自己倒了一壶清竹露。
“姐,”聂云追过去拿起他姐的茶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清竹露,仰头饮尽,“更阑弟弟被押进了囚仙狱,你说他到底还有可能出来吗?”
“你这脑子平时灵光,这会儿倒想不通了,”聂云烟用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有清鸿剑尊在,他不可能出事。”
聂云追:“清鸿剑尊不是自身难保吗,若是他有心无力呢?”
“也不知道大伯会怎么看这件事。”
聂云烟哼了一声:“大伯?他看到弟弟一时风光,立刻巴巴地把人请回去祭奠大伯母,谁知道弟弟根本不领情。如今弟弟出事了,他焉有替他出头的道理?”
聂云追:“也是,他们家就没一个正常人,更阑弟弟此番或许要受苦了。”
姐弟俩聊了一会儿,聂云追出了姐姐的院子,往男弟子院落群走去。
在路过一处小花园时,他碰到了卫子野和陆金狂。
三人碰面,卫子野脚步一顿,停了下来,他似乎有话想说,斟酌一阵后,还是犹豫着开口了:“你弟弟……”
聂云追:“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卫子野摇摇头,“如今人人对他深恶痛绝,但今日我听说,你还不惜为他说话而与人大打出手。”
聂云追:“哼,他是我弟弟,维护他不是正常的么?”
卫子野摇摇头:“就连我,自诩那次在历练中对他颇为了解,但此次事情发生后也忍不住怀疑他早就别有居心,你不过是他的堂哥,却能如此维护相信他,实属难得。”
聂云追平日嘻嘻哈哈的笑难得收了三分,道:“每个人都有自己坚持的东西罢了,立场不同而已。”
“我能理解,”卫子野朝他点点头,“以后,我们依旧可以做朋友。”
聂云追又是一笑,手里的扇子敲在掌心:“卫大少爷,好气魄。”
卫子野向他微微点头,带着陆金狂从他身边擦身而过。
……
天阳峰另一处院子里。
邢简正在给亲爹写传音书信,一个个字体落下,形成符文钻入传音符篆中。
他的屋里亮如白昼,只因屋内到处摆满了照明的东海银珠,不光屋子,就连院子里和檐廊下的灯笼也都悬挂着夜明珠,昂贵的防御法器更是摆得到处都是,整个院子都透露出一种纨绔公子的奢靡风。
一道白影不知从院子东南角的哪个法器防御空隙钻了进来,居然丝毫没有引起任何警报。
邢简刚写完信送走那道传音符篆,对有人潜进来一事毫无所觉。
白影在匿息结界的掩护下闪身进屋,在邢简转身之前显露了身形。
“啊!”
邢简一转头看到个人站在面前直勾勾盯着自己,瞬时吓得肝胆俱裂跌坐在地,“你你你,你是谁?”
白影冷冰冰开口:“还要装到何时?”
他一拂袖,一道亮芒闪过,邢简身上顿时分离出一道黑影。
黑影滚落在地,目光阴鸷狠毒与面前的白影对上了视线。
……
聂云追和卫子野陆金狂擦身而过后,径自出了宿阁院落群,“罢了,今日膳堂出了一道我爱吃的百草凝露羹,便去瞧一瞧卖完了没有。”
膳堂内众多弟子议论的话题赫然正是这两日最热的两个,清鸿剑尊晋升渡劫期以及他的徒弟聂更阑和白衣魔头当众□□、勾结一事。
聂云追身为聂更阑的堂哥,自然也受到许多异样目光的洗礼,更有甚者,不少弟子会特意专门到他面前嘲讽几句,再大摇大摆的离开。
聂云追用手里的扇子已经收拾了两拨挑衅的弟子,终于得以清静下来吃他的百草凝露羹。
吃完后,在众多弟子的注视下大摇大摆离开,没人敢再过来惹麻烦。谁让聂云追修为在金丹期呢,找麻烦的都是些比他修为低的,而比他修为高的,哪有这个闲工夫挑事。
聂云追出了膳堂想回宿阁,这时忽然看到副宗主的身影往宿阁而去。
虽然只有一瞬,但他很确定,那就是副宗主无疑。
聂云追在金元秘境得了一样宝物,能勘破隐匿身形之人,对于修为在他之上的,便只能窥见一丝身形而已。
他听说副宗主去了囚仙狱,眼下怎么会出现在宿阁?
聂云追心下奇异,用法器隐匿身形跟了上去,堪堪瞥见那道不甚清楚的身影进入了邢简所住的院子。
他眼珠子一转。
邢简的院子四周布满了防御法器,副宗主居然不费吹灰之力便闯了进去?
聂云追略一思索,绕着邢简的院子走了一圈来到后方,在距离他所住屋子最近的墙角停下,想了想,拿出法宝遁地尺,倏然掘地而入沿着深深的泥地往邢简院中而去。
不一会儿,还真有两道谈话声从传入他耳中。
“事情办得如何了?”
“尊上,属下在秘境中一直操控这纨绔蠢货跟着聂更阑,不过始终未能全程跟着,我想,您要的仙鼎会不会已经在他手里了?”
“呵呵,林西邗那老匹夫不中用,在秘境一直跟着他们居然也能跟丢。”
墙角外,聂云追听着里面两人的对话,心惊肉跳,因为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太过紧张,心脏也跟着剧烈鼓动,耳边似乎鼓膜的震动声一时间竟比屋内说话的两人还大声。
“尊上,属下不如就再好好利用——”
“等等!”
聂云追听到那被称为尊上的男子忽然出声,“外面有人。”
墙角的聂云追面色一变,急速转身欲逃,可惜一道幽魂般的魅影已经从地底钻出,他身上的匿息结界没撤离,那人却仿佛能看到自己似的,径直闪身而来。
聂云追根本无暇反应,藏在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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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身体已经被掐住了脖子,身体骤然悬空。
“没想到居然还能被这么一个小弟子发现,真是……”
聂云追脖颈的颈骨已经传来断裂的“咔嚓”声。
对方修为高强,他如此能清晰地意识到自己一个小小金丹期在对方面前不过如蝼蚁,根本不值一提。无论他如何挣扎,终究手脚还是渐渐无力垂落下去,变得无声无息。
聂云追没了动静后,笼罩在他身上的结界也瞬时消失。
在他身体到底之前,那道身影已经重新又笼罩而下另一层结界,把没了气息的弟子拎着去到他所住的院子,往房中一扔,屋门“砰”地一声关上。
处理完毕后,那道身影重新回到邢简的院子。又过了片刻,那道身影在夜色中离开,没入茫茫云海消失在众多峰头之间。
邢简便坐在满室明亮的灯辉下,提笔开始书写传音符篆家书。
不多时,屋里东海银珠的光出现一丝摇曳,一道白影倏然在面前现身,吓得邢简屁滚尿流跌坐在地。
夜空中的启明星逐渐光芒大盛,熹微天光渐渐到来。
不多时,临雾宗某峰头传出一声尖利喊叫:“聂云追的命灯,灭了!”
……
聂更阑被稹肆胁迫着进入了秘境。
稹肆眼神疯狂,眼里亦是亮芒大盛,若非他长者一双多情桃花眼,恐怕此时的神情看起来更为疯魔。
“金额巨蟒在何处,告诉我!”
稹肆忽然一把掐住虚弱不能动弹的聂更阑,“它在哪里?!”
“小美人,今日你若是顺了我的心意,我就饶你一命,否则清鸿剑尊还能不能见到你就另说了了。”
稹肆那张风流蕴藉的脸完全不复以往的伪装,什么怜香惜玉爱护美人在这一刻统统化为泡影。
迫切,癫狂,隐隐的兴奋,这一刹那全都都体现在了脸上。
金额巨蟒他势在必得!
聂更阑剧烈咳嗽起来,往一个方向指了指,吃力出声,“那边。”
稹肆嘴角弧度越来越大,提着人往秘境深处而去。
上次,聂更阑和卫子野陆金狂以及聂云斟便是在这秘境中碰到了那只庞然大物。
这一次,他们毫不费力,果然很快就远远看到了栖息在山峦之间的巨蟒。
没错,是在山峦之间。
金额巨蟒宛若隐藏在星河下的黑纱,若是就站在它脚下,或许能以为天空原本就是这般黢黑之色,仿佛夜晚提前到来了似的。
正在休憩的金额巨蟒早已嗅到陌生气息的靠近,那双堪比人还大的金瞳在山峦间缓缓睁开,仿佛两道能将人吸进去的恐怖旋涡。
“哗啦。”
金额巨蟒瞬息之间已经从山峦上滑溜而下。
稹肆终于见到金额巨蟒,前所未有的兴奋席卷全身,提着聂更阑往巨蟒掠去。
谁知那巨蟒尾巴一扫,扫平了一大片森林,扫塌了数座山峦,铺天盖地的力量席卷而来,一尾巴扫向稹肆。
“嘭!”
稹肆在空中形成一道弧线,哐地砸在地面。
而他手中提着的聂更阑已经被那巨尾一扫,卷到了自己面前。
聂更阑面色依旧苍白,浑身虚弱无法动弹,他勉力矗立在那只已经低垂下来的金额巨蟒脑袋前,恰好对上那双滚动着旋涡的金瞳。
“嘶嘶。”
金额巨蟒吐着信子,在青年周身扫了一圈又一圈。
“嗬嗬、嗬嗬。”
聂更阑能看到它张开的血盆大口,清晰地看到了里面一根根尖利的巨齿獠牙,从它喉间听到了一种类似嘶哑的声腔震动。
再然后,聂更阑发现自己居然听懂了它说的话。
“你体内的魔气,嘶嘶,是从何处而来,嘶嘶。”
聂更阑稳住身形,对上那两道比自己还高大的金瞳,沉声开口:“不,从魔尊影幽体内而来。”
“你说什么?嘶嘶。”
金额巨蟒的金瞳倏地一缩,仿佛两扇高大的门掩了掩。
随后,它的一条巨尾在后方的山峦密林间狂甩,再次压塌不少巍峨高山,山石滚落塌陷,掀起一阵一阵巨大的烟尘。
“它现在在何处!”
聂更阑望着后方弥漫起冲天的烟尘,重新仰头和那双金瞳对视,“它希望你回去。”
“它让我带你回去。”
烟尘从天际飘飘扬扬散落,覆盖于林间的枝叶末梢,慢慢延伸到了巨蟒和聂更阑这边。
一阵寂静后。
嘶嘶声终于轰隆隆响起:“好。”
“我跟你走。”
这时,不远处被摔在地上的稹肆吃力地爬起来,阴柔地嗓音自后方传来:“你们在说什么?”
“这只金额巨蟒,在同你说什么,小美人?”
聂更阑缓缓转过身,冷眼扫了过去。
稹肆居然听不懂这魔兽的言语,属实令他有些意外。
金额巨蟒这时吐着信子开口:“莫理闲人。带路,我要去见它。你跳到我的背上。”
聂更阑一时没动。他被泡在寒冰水牢中伤势还未复原,暂时动弹不得,尝试吃力地动了动手脚后,发现依旧是僵硬的。
金额巨蟒见状,巨尾一扫将他凌空卷起放到了宽大无比的脊背上。
“走!”
随着这一声传来,秘境中的山峦巨树被巨蟒的躯体扫荡而过,差点连尚且在地面的稹肆也要被碾压。
所幸他躲得快,才免去被压成一滩肉泥的后果。
巨蟒身形瞬间远去,在他面前扬起了又一阵尘烟。
那庞然大物,居然丝毫没有理会他这个魔族的魔尊,好似他只是路边的一粒不起眼的尘埃。
稹肆风情万种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和怨恨,当即追了上去。
……
聂更阑伤势颇重,站不稳,只能趴在金额巨蟒的脊背,随它御风前往无间魔域而去。
其间,追上来的稹肆在后方不断轰过来磅礴的灵力攻击,道道亮芒在巨蟒身侧炸响。
但所有灵力攻击皆被那只巨尾给扫了回去。
双方前行速度都很快,不过一个多时辰,金额巨蟒已经在黑漆凛然的星空之下驮着聂更阑出现在无间魔域上方的悬崖。
紧随其后的稹肆终于明白他们的目的,桃花眼瞬时闪过一道幽冷暗芒。
聂更阑:“它就在无间魔域深处。”
金额巨蟒吐着信子,发出嘶嘶声。它正要有所动作,无间魔域深处忽然传来一声震天咆哮。
聂更阑立时听出来,那是魔尊影幽发出的呼号。
恰在这时,斜后侧有人影闪动。
稹肆蓦然升空,居高临下俯视这庞然的金额巨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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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勾起嘴角。
“真以为本尊拿你没办法?”
他手里遽然召唤出一道魔衍天星盘,硕大星盘缓缓于星空展开,万千星辰同夜空中的银河融合交织,一时间竟然分不清到底哪里才是真实的星空。
“好好到这里面待着吧!”
随着稹肆一声厉喝落下,那道魔衍天星盘当空缓缓笼罩而下。
金额巨蟒见状,金瞳一闪就要游离而去闪躲这魔族法宝,倏然,自无间魔域深渊底部有另一庞然大物腾空升起,连带着魔域上方的紫色浓雾也被搅动翻涌而起,炸开出大片的紫雾繁花。
影幽魔尊呼啸着探出巨大庞然的蟒身,嘶嘶的吼声在深渊和层峦叠嶂的山脉之间回荡。
“放了它!”
稹肆苍白的脸终于浮出一丝笑意,望向已经落地摔在地上的青年。
聂更阑于是把影幽的话复述了一遍。
稹肆桃花眼的眼尾轻轻扬起,眼里划过的暗芒极尽讽刺,“没想到,本尊身为魔族的魔尊,居然沦落到听不懂一个区区魔兽的话,还得靠修士替我传话。”
影幽魔兽嘶嘶吐着信子,震怒的声音从蛇腔间轰隆隆传出:“放肆!初代魔尊正是本尊,若我不曾受伤,你和你母亲只能算是我手底下的一员小将罢了!”
稹肆再次看向聂更阑。
从他嘴里得到回答后,稹肆的脸色瞬间有了变化。
蓦地,他仰天而笑,笑声疯狂泠然,充斥在无间魔域弥散的浓厚紫雾之间。
“原来,你就是那个初代魔尊,我母亲一直以来都小心奉为圭臬的魔族共主!”
“呵呵,不过是一只不能化形的魔兽,我母亲却把你捧得跟天上神官似的,如今还不是要落入我的魔衍星盘里?”
稹肆阴狠的话音落下,立时操控着依旧盘旋在头顶上方的魔衍星盘往那体格稍小的金额巨蟒笼罩而下。
那只金额巨蟒见状,金瞳一闪就要逃往密林。
“等等。”
犹如龙吟一般的轰隆声音从影幽口中传出。
魔衍星盘骤然停止降落。
影幽信子嘶嘶往外吐,沉沉声音似日薄西山的鼓钟,一声又一声,饱含了无限情绪,“魔族的法器本尊最了解不过,这魔衍星盘,只能容纳我们其中一个。”
伴随着聂更阑的传声落下,稹肆的笑容渐渐消失。
影幽的话还在继续:“放了它,把我带走。”
稹肆得知它所说内容后,又是冷然一笑,“我要的,可是你们体内的魔丹,你确定要换?”
那稍小的金额巨蟒一听,着急地冲影幽嘶嘶吐着信子,“不行!”
“我们谁都不能落到他手里!”
影幽声声驳斥如惊雷一道又一道落下,“我的魔丹如今只剩下一半,而你的还完整存在你体内。”
“我若消陨,也只是提前结束这苟延残喘的漫长时间罢了,而你不同。”
“再争执下去,我们中间总得伤亡一个,这次,必须由我出面。”
稹肆听着两头金额巨蟒嘶嘶吐着信子,过去提起虚弱的青年,冷声喝问:“他们都说了什么?”
聂更阑苍白着脸,沉声开口:“稍小的金额巨蟒是影幽的孩子,它不愿孩子送死,甘愿代替它进入魔衍星盘。”
两头金额巨蟒纷纷转头望了过来,两双巨大金瞳如同金灿灿的漩涡,流光四溢,令人炫目。
稹肆松开聂更阑的衣领,任其跌倒在地,“哈哈哈哈,真是父慈子孝感天动地的一段深情,你们做好决定了么?”
“既然做好,魔衍星盘便要启动了!”
说时迟那时快,星盘在漫天星辰缓缓当空罩了下来……
影幽嘶嘶吐出信子:“螭阴,躲进无间魔域!”
被唤作螭阴的金额巨蟒咆哮一声,霎那间一头扎入了紫雾厚重的无间魔域,庞然身形瞬间隐没在了层层紫雾后面。
而魔衍星盘已经降落至影幽头顶,无数道金光炸开之际,影幽的躯体已经被星盘笼罩,星辰形成漩涡,瞬时将它吸入进去。
聂更阑只来得及看到那双金瞳往他的方向转了转。
而后,影幽的庞然身躯消失在魔衍星盘的万千茫茫星辰之中。
稹肆脸上露出苍白胜利的笑容,飞身过来一手提起聂更阑后衣领,阴柔的嗓音在无间魔域上空响彻覆盖。
“我等这一刻,等很久了,哈哈哈哈!”
那方魔衍星盘缩小成原来的大小的形状落回他掌心。
聂更阑眼睁睁看着稹肆将手探入那方魔衍星盘之中。
他是魔衍星盘的主人,能随意操控住在关押在星盘中的一切事物。
“哗啦,咔嚓。”
随着稹肆探入的手一搅动,一阵爆浆碎裂的动静在夜风中响起。
稹肆阴邪的笑容不断扩大,手和脸皆溅出猩红血水,他慢慢将手探出,拎出来一颗比人头还大上几倍的发光的魔丹。
魔丹濯濯又幽暗并存,光芒一闪一闪,安静的被拎着悬在半空。
可惜只有半颗。
聂更阑心脏忽然传来一阵剧烈鼓动。
流月大陆初代魔尊轰轰烈烈的一生,竟然就在这么一个冷风暗月的夜晚,悄无声息终结了。
第122章
聂更阑被押入囚仙狱后,灵音宗也很快通知了聂家庄庄主聂重远。毕竟之前聂家庄还曾邀请聂更阑回去祭拜母亲。
聂重远收到消息得知儿子成为众矢之的,在光天化日下公然和白衣魔头勾结做出亲昵之姿,他当场表示自己以有这个儿子为耻,不肯前往囚仙狱看望此子。
聂云斟得知后只是冷然一笑,之后假惺惺往家中送传音书信,宽慰聂重远。
而很快,四大宗门的临雾宗、药宗以及春雨阁统一向灵音宗发起申请,说是修真界如今人人自危,再加上灵音宗还出了个叛徒聂更阑,若是将来被两个魔头培养成第三个小魔头,流月大陆恐怕要危矣。
元千修收到三个宗门的“请求”,气得恨不得当场吐血,这哪里是请求,这分明是威逼!
“林宗主,于阁主,叶宗主,你们这是何意?”元千修脸色当场变得很难看。
林宗主:“元宗主,想必贵宗没忘记当年害的几条人命,以及令我和于阁主受伤长达几百年的事实吧?”
元千修:“林宗主,你这是在威胁灵音宗?”
“不敢,元某只是提出事实,毕竟临雾宗的镇宗神器一直在清鸿剑尊体内,灵音宗有义务在危难时刻放宽进学门槛,否则将来大难临头,修真界还如何捍卫自保这方土地?”
元千修这两日为聂更阑被囚禁在仙盟大牢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这三大宗门却在这时候向灵音宗狮子大开口,要三个宗门的弟子一同进学。
偏偏他们还不好反驳,毕竟当年是清鸿理亏在先。
元千修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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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商讨后,立即召集了本门真君长老商议此事,其结果是不得不同意三大宗门的提议。
而今属于多事之秋,若是这几个宗门趁机联合向灵音宗讨伐中伤,事态只怕会更为恶劣。
于是和诸位真君长老商议过后,灵音宗上下开始着手准备,把之前只能容纳一个宗门弟子的院子扩建,不出两日,璇玑峰立即多出来两座宿阁,用于接纳另外两个宗门的弟子。
三个宗门的弟子就这么浩浩荡荡来到灵音宗,进入璇玑峰同灵音宗的内门弟子一同进学。
说是进学,其实只不过是占灵音宗这么块宝地吸收从玉髓峰源源不断传出的强大充沛的灵气罢了。
***
稹肆在无间魔域外从魔衍星盘掏出了影幽魔尊的魔丹,血腥立即溅满了手和袍子。
那颗魔丹就躺在掌心,流光熠熠,暗芒浩浩。
但却是残缺的,只有半颗。
稹肆并不诧异。
“哈哈哈哈哈!”
他仰天大笑极其疯狂,“筹谋多年,终于得偿所愿,成了!”
他双目张狂阴鸷,蓦地望向紫雾浓厚的无间魔域。
有了这魔丹,他如今面临两个选择,一个,是有一半机会破开无间魔域禁制,进入魔域。
而另一个——
稹肆目光扫向伤势严重摇摇欲坠的青年。
他眼底划过一丝寒芒,手一扬,一道缚魔索瞬息出现在聂更阑身上,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
一息之间,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这绝无仅有的一次机会,他势必要好好把握,绝不能错失良机。
稹肆目光一凛,当机立断提起聂更阑离开无间魔域。
当终于靠近灵音宗地界时,天光早已大亮,天边云层笼罩着阴影,日头半遮掩在乌云之后,仅泄出的一点霞光也被阴翳遮盖,惨惨淡淡。
稹肆提着人质来到灵音宗山脚下的杳鹤城外,骁尤也已经领命带着一支魔族士兵前来助阵。
魔尊带着一队魔族士兵忽然出现在灵音宗外,守山和巡查弟子很快上报执事堂,紧跟着,各个真君长老和宗主也得知了此事。
“什么?魔尊带着聂更阑出现在杳鹤城外?”
元千修收到通传弟子来报,当即拍案而起,惊怒交加。
聂更阑不是被押在黑林山囚仙狱,为何会落到了魔族手中?!
“简直是胡闹!囚仙狱何时被魔族入侵了那帮饭桶还被蒙在鼓里!”
他恼怒异常,立即通知了另外三大宗门,而后率领诸多真君下山来到杳鹤城城门上方。
杳鹤城外,聂更阑受困于缚魔索,头低垂,面色依旧苍白,眼睫在眼睑处投下阴影,身躯一动不动,若不是发丝随着微风飘动,还真以为此人没了声息。
不知过了多久,城外的魔族士兵听到城门上方传来动静。
几道流光划过天边,元千修带着几个真君和长老赫然从天而降落在城门上方,同时肃穆冷喝当空落下。
“无耻魔族,还不快放了我灵音宗弟子!”
稹肆躺在华丽的兽皮椅子里,三瓣的眼皮微微掀开,一双桃花眼看到城门上方出现的人,唇角轻轻一挑,手扶着椅子扶手慢慢起身,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
他苍白的手慢慢抚上聂更阑的脖颈,顺着青年同样苍白的皮肤一路滑至锁骨处。
虚弱的聂更阑终于从浑浑噩噩中苏醒,一双阴沉的眸子扫向稹肆得逞的脸,以及城楼上罗列的灵音宗真君以及宗主。
没有他想看到的身影。
聂更阑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眼睫再次微微垂落。
捏在他脖颈间的手却忽然收紧,迫使他呼吸一滞,喘了几口气。
稹肆把聂更阑提了起来,令他双脚悬空,后者苍白的肌肤瞬间被勒出红痕,面颊泛起紫色。
元千修厉喝出声:“魔头,你究竟想怎么样!还不速速把我灵音宗弟子放了!”
“放了?”
稹肆觉得好笑,放下聂更阑,开始拿出一柄镶嵌宝石的匕首,将冰凉的利刃贴在他脸上,慢慢从面颊往下划,最后横在他脖颈间。
“我此番前来,是想见一见灵音宗的镇宗之魂,剑气横扫流月大陆的第一剑修,清鸿剑尊。”
稹肆阴柔邪魅的腔调在灵力运转下扩大了无数倍,清晰无比在城楼上众人耳边响起,也传遍了整个杳鹤城。
不光整个杳鹤城内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就连灵音宗外围靠近山门的几个峰头也听到了。
很快,在灵音宗进学的三个宗门的弟子也得知了这一消息。
杳鹤城城楼上,元千修双目肃冷,面含威严,高声而斥:“你见清鸿剑尊到底有何目的?”
稹肆眉眼轻佻,一手握紧匕首横在聂更阑脖颈间,一手撩起他散落肩头的发丝,放于鼻间轻嗅,“这个嘛?自然是得等本尊见到清鸿剑尊,亲自同他面谈才行。”
元千修同身边的青炎真君、玄芜等诸位真君相视一眼,不知这魔头在耍什么花招。
“玄芜,你去把此事告诉清鸿,看他——”
元千修话音未落,几道流光已经从天际飞来落于城楼上。
“元宗主,万万不可!”
来人正是陪同宗门弟子进学的三个宗门的真君,分别是药宗的寒梧真君、临雾宗副宗主以及春雨阁的流光真君。
其中,以沈副宗主和流光真君态度尤为激烈,在空中厉喝出声的同时,几息后已经落到城楼间。
青炎真君冷淡地扫了眼三人之中的寒梧真君,面无表情转过头。
元千修皱起眉:“诸位,元某命人通知友宗,并不是让诸位前来阻拦灵音宗宗务的。”
沈副宗主:“元宗主,我们自然并无权利干涉贵宗如何处理宗务,只不过若是清鸿剑尊出山,恐怕灵音宗的灵气有所移动,影响了正学的弟子修炼。”
灵音宗诸位真君向来对这三个宗门抱有不屑,压根不管他们,已经悄然回了灵音宗告知清鸿剑尊。
元千修冷冷出声,“沈副宗主,魔族抓的不是临雾宗的弟子,你们自然不着急,况且这魔头只是想见一见清鸿,不过是到杳鹤城一趟,能有多大影响?”
“此前清鸿不出山不过是为了遵守与各宗的承诺,如今他徒弟性命被魔头握在手里,他焉有无法出来的道理?”
沈副宗主轻蔑一笑:“元宗主,不过是一个弟子被抓,况且还是囚禁在黑林山大牢与魔头为伍的叛徒,元宗主何必如此着急?说不定这聂更阑连魔头都勾搭上了,欲使出那苦肉计让剑尊出山。”
说着,沈副宗主恨铁不成钢扫向身边的两人,“寒梧真君,流光真君,你们二人意下如何?”
他本意是让这两人帮着说话,没想到寒梧真君瞥了眼神情冰冷的青炎真君,咳了一声:“沈副宗主,既然我们承了清鸿剑尊的庇荫带弟子前来进学,他的徒弟如今落入魔头手里,我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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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当宽待一些,不可事事逼紧,不是么?若你的亲传弟子落难,你会不去救么?”
最后的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对,会救,那便等于赞成清鸿剑尊出山一事,不去救,则会被冠以无情无义,抛弃徒弟见死不救的可耻罪名。
沈副宗主不由对寒梧真君怒目而视。寒梧真君只当看不见,邀功似的往某个方向又看了看。
流光真君也适时开口:“寒梧真君所言有理,师尊救徒弟乃是人之常情,怎可因为恪守规矩而枉顾仁义道德,规矩是死的,人则是有血有肉的活人。”
春雨阁、药宗此次派寒梧、流光两位真君前来时,于阁主和叶宗主早就叮嘱过这两人,告知他们不要轻易对灵音宗做出让步,要把宗门利益最大化。
倘若于阁主和叶宗主得知这两人此时居然替灵音宗说话,必定气得要血吐三升。
沈副宗主被寒梧和流光这么一呛,哽住了,一时对这二人怒目而视。
这时,稹肆在城楼下方开始叫嚣,阴柔的语调再次响彻整个杳鹤城上空,“元宗主,你们考虑得如何了,如果真打算不要这弟子的性命,那可就别怪本尊——”
他一边说,手里的匕首一边往聂更阑面颊滑落,寒冷利刃在苍白肌肤间压陷,凹出一片又一片皮肤纹路,在利刃离开后又瞬间回弹。
匕首最后停在了聂更阑的脖颈间。
眼看匕首要在他脖颈划出血线,蓦地,杳鹤城上方忽然笼罩而下一层强悍无匹的威压,一道身影踏着虚空而来,浓郁灵力顿时遍布四周,挤挤挨挨充容遍布每个角落。
浓郁得每个人都深吸一口气,倘若不是此时情况特殊,他们还真想立即就地打坐开始修炼。杳鹤城内的不少修士还真就这么干了,纷纷盘腿席地而坐的人不在少数。
城楼下,受制于人的聂更阑看到心心念念的熟悉身影出现,眼眶顿时一热。
城楼上,清鸿剑尊身姿挺拔如料峭寒石,漆眸如清冽冷潭,自他出现的那一刻,似乎天边乌云都因这冷峻身形悄然退散几分,天边的朝霞立即在长空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驱散了方才一直包裹逼迫的黑云。
沈副宗主看到那如松如竹的身影,顿时怒道:“清鸿剑尊,您几百年以来始终遵循当初定下的承诺誓约,如今却出尔反尔轻易出山,请问贵宗可曾将其他三大宗门放在眼里,将伤害的那几条人命放在眼里?!”
元千修冷声道:“沈副宗主如此针锋相对,究竟有何意图,你有这闲工夫扯皮,不如命人严加看守囚仙狱,若是囚仙狱没出事,我宗门弟子又怎会落到魔头手里?”
青炎真君:“临雾宗紧盯着灵音宗一举一动不放,却没守好囚仙狱,里面十恶不赦之徒若是出逃,届时身为囚仙狱掌权首席的临雾宗又该当何罪?”
沈副宗主被连番呛声,脸色早已不停转换数个颜色,委实精彩纷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