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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聂更阑迈着沉重的步伐回了自己的洞府。

在师尊告知鬼召跟着他偷溜出去时,他心中已经生出不详的预感,方才听到忘忧泽的话,才知道自己低估了鬼召对哥哥的担忧。

听上去他似乎不会偷偷摸摸暗中营救哥哥,而是极有可能主动把自己送到魔头手里以换得和哥哥的团聚。

若是鬼召落入稹肆手里……

聂更阑一时间不敢细想。他知道自己擅自离开犯了大错,师尊生气也是应该,于是暂时灭了去找师尊寻求原谅的念头。

他心情沉郁到极点,一头扎进练武空间开始练剑。

练武空间他选择了高峰悬崖,在悬崖重逾万钧的飞瀑下练剑,很快浑身被打湿,水至柔之后便是至刚。

即便他处于化神期大圆满,也很快被雷霆之势的水压冲击得浑身遍布伤口。

……

两个时辰后,聂更阑结束了重度强压的练剑,虎口一松,剑脱手跌落水面。

他喘着气,浑身被打湿,细密的水珠不断从发梢、额头和脸颊,最后没入锁骨和胸膛。

他一个撑不住,跌坐在水里,手抹了一把布满水珠的脸。

被脱手的终音剑从水里升起,挤挤挨挨飘到聂更阑面前,以剑柄捅了捅他的小臂。

聂更阑练剑时发了狠,就连终音剑也偶尔有几次控制不住在他身上甩下几道剑痕。

感觉到终音剑的动作,聂更阑垂眸看了过去,轻声摇头:“这点小伤,没事。”

终音剑捅他的胳膊又急切了一些。

聂更阑目光沉了沉,“师尊正在气头上,不可去烦扰他。”

终音剑嫌弃地又撞上他胳膊。

聂更阑沉郁的神色这次有所松动,“我和师尊关系紧不紧张你管不着,但你要见太初剑?”

终音剑摆了摆剑身,表示点头。

聂更阑:“……”

四周安静一阵。

接着,他晦暗的眸子迸发出一丝亮意,且越来越亮。

他应道:“知道了。”

终音剑闻言,开心地绕着他不停转圈圈,激起水面无数水花把主人又洒了一身的水。

聂更阑休息一阵,继续练剑。约莫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他才终于停下打算盘腿调息。

调息结束,浑身疲累消散不少,他打算退出练武空间继续打坐修炼,恰在这时,面前有一块地方亮了亮。

通灵世界有人找他。

聂更阑指尖冒出一缕灵力飘向那光亮处,通灵世界立刻冒出之前的宗门界面。

一看,居然是宗主元千修联系他。

聂更阑同意之后,元千修的声音立即传出。

“聂小友啊,清鸿正在生你的气?我说有事找你商议,他居然让我直接和你联络。”

聂更阑默了默。

元千修道:“是因为鬼召离开之事吧?”

“清鸿已经让白衣人去寻,我们灵音宗以及几大宗门也都纷纷派出了人手,只要看到鬼召就会拦截把他带回来。”

“此事你也莫要过于愧疚,他若是真想溜出去,即便不是通过你,也会想别的办法离开,此事和你没关系。”

聂更阑默然,随后道:“宗主方才同师尊说话,师尊他……心情如何?”

元千修咳了一声,这小子,被师尊责怪不敢亲自询问,找他打听来了?

“咳,聂小友,我这次是来找你商量些事情,你若是答应我便告诉你,不过你放心,这件事并不难,你之前也做过。”

聂更阑思索几息便脱口道:“给弟子传授心源剑法?”

“聂小友果然聪敏,”元千修呵呵笑道,“你若是怕清鸿生气,不若将功补过,这样一来他气消得也快。我要劝他也好有个理由嘛,对不对?”

聂更阑并未多加思索,立时答应了。

元千修顿时眉开眼笑,似是松了口气,“有你加入就太好了,你如今已经是化神期大圆满,完全有资格担任授课长老,我明日便能给你办理流程,签订契约,届时你便能每月按时领取月俸,还能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峰头,我看就把上次你授课的万音峰划给你如何?”

“多谢宗主好意,”聂更阑打断元千修,“我会按时授课,职位和月俸就不必了。”

元千修先是讶异,后又很快反应过来,“你莫非是为了……”

为了清鸿?

聂更阑没做声,算是默认了。

通灵世界那头的元千修眉毛大幅度抖了抖,“呵呵,真好,真好。”

难道这世上的有情人都是一个样?

最近他看青炎和药宗那位寒梧真君也不太对劲。难道是他想太多了?

元千修思及此,清了清嗓子,“既然聂小友做好决定我也不便强求,日后你若是愿意随时再找我便是。”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你作为授课长老,这几日有得忙了。宗门打算提前举办弟子大选,并且要扩招,当然,虽是扩招但资质不能降低标准,依旧和之前一样。”

“新弟子增多之后,恐怕你需要逐渐代替独孤的职位,他这个人,唉,总之不适合继续授课了。”

聂更阑眉目沉沉,问:“宗门弟子大选五年一次,何以这次需要提前进行选拔?”

通灵世界那头安静几息,接着传来元千修的叹气声。

“此事在鸿炎山那处长河幻境我们早已看见过,看来那些情境都是在暗示未来。”

“在金元秘境开启之前就已出现外门弟子记忆倒退的情况,当年魔后素心嫣在归墟仙草中早就已经加入了影幽的魔丹,几百年来慢慢发酵才形成今日这等局面。”

“若不提前新收新鲜血液,恐怕到时魔头起兵,修真界自保之力恐怕会大幅下降。”

聂更阑深深蹙起眉,“看来,幻境中呈现的场景,将来会逐一实现?”

元千修:“并非完全如此,也许在我等力挽狂澜之下,事情会出现转机也未可知。”

结束联络后,聂更阑在练武空间安静呆坐许久。

若是混沌仙鼎落到魔族手中,灵脉灵气被偷渡,魔族定会把包含着影幽魔气的灵气扩散至整个流月大陆。

届时,衰败景象恐怕会来得更为迅速,令人防不胜防。

***

今日,修真界传出消息,灵音宗提前开始举行弟子大选,从凡界乃至整个修真界招收弟子。

这次灵音宗并未等各处弟子前来,而是派出无数条灵舟前往各地进行第一轮筛选,大大节省了弟子赶来灵音宗的时间。

聂更阑重新在万音峰开始传授剑法,因为已经到了化神期大圆满,他对于剑法心境领悟和实战经验又有了新一层的提高,因此可以教授的东西还算丰富。

剑法课并不强求内门弟子都到场,但显然前来听课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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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满满当当围遍了整个演武场,有和他同届的弟子,也有前几届的弟子。所有人觉悟都提升了,如今正是风雨飘零之时,多学点本事对自己没坏处。

在万音峰练武场,聂更阑看到了和聂云斟常年形影不离的周炎和汪淼淼。

汪淼淼倒还和之前一样,依旧埋着头,周炎却时不时目光阴沉地扫向聂更阑,似乎用视线就能将聂更阑戳出个窟窿。

聂更阑终于记起聂云斟还关押在囚仙狱里。

四大宗门正在追捕林西邗,打算将人都抓齐了再统一进行审问。

聂更阑目光沉冷打量周炎,几息后,移开了视线。

关于周炎,他尚存有疑惑。

但也只能等许临风苏醒后再询问。

……

聂更阑忙碌两日后,估摸着师尊气该消了些,于是终于在入夜时分悄悄来到清风殿外。

他想敲殿门,又恐惊扰了师尊,只能拿出一张蒲团放于廊下,端坐下来开始打坐。

他入定没多久,就感到终音剑在撞他的腰。

一下,两下,很是急促。

他以意念和终音剑对话,“莫要心急,若是惹恼师尊,恐怕你离见到太初剑还尚有很长一段时日。”

终音剑:“……”

它是在为自己操心吗,它这是在替主人操心,主人这样坐在门口要到何时,还不如直接闯进去直接和剑尊认错,实在不行就来硬的,不怕剑尊不心软。

谁知道聂更阑将它心里话听了去,一时间居然有些语塞。

用强的?

若放在平日他早用了,但这次确是真的不敢。还是乖乖服软认错来得稳妥。

夜里霜寒露重,聂更阑没在四周落下结界,很快从屋檐飘下的霜花将他发梢和衣袍沾上一层白霜。

于是乎,打坐一整夜后,他浑身上下已经被打湿,偏偏此人又不施加灵力护体,是以不知不觉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天光大亮时,已经是辰时一刻。

聂更阑蓦地睁眼,从梦中惊醒。

看清四周所处环境时,他立即去摸了摸额头。

这一摸顿时有些大失所望,因为并未引起高热,只是额头和身体被打湿了而已,即便没有灵力护身,化神期的体格也强悍不知多少倍,这小小的风霜丝毫没能带来什么变化。

聂更阑带着淡淡的遗憾往紧闭的殿门看了一眼。

而后,忽然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他缓缓垂眸,往下扫了一眼。

一张薄毯好端端盖在他身上,格外扎眼。

聂更阑心跳陡然快了一拍。

是师尊。

夜里,师尊居然过来替他盖上了薄毯。

聂更阑一时激动,抓着毯子起身来到大殿门外,身手在金色门环敲了三下。

等了等,他又循环敲了几遍。

但里面自始至终没传出动静。

聂更阑捏着薄毯的手指攥紧,不知是欣喜更多还是失落更多。

又敲门试探几次后,确定师尊尚未气消,只能施法术把那条毯子烘干,小心翼翼放入储物袋,接着才把自己身上弄干。

粗略一看时辰,快到授课时间了。

聂更阑快步离开清风殿,才出去,就碰到北溟朔和忘忧泽过来了。

“聂哥哥,”忘忧泽哒哒哒小跑过来,“你昨夜在清风殿外睡着,是不是为了和剑尊哥哥认错呀?”

北溟朔得意洋洋:“肯定是了,这一套我熟,我几百年前闯祸就时常对我龙父这么干的。”

“哎,聂更阑,你身上的毯子怎么不见了,我和忘忧泽昨夜过来看你凄惨,特意给你盖上的,你给扔了?”

聂更阑身形一僵,目光忽然染上阴沉,“你说什么?”

“我说毯子是我和忘忧泽给你盖上的,”北溟朔大声说道,“怎么,你该不会以为那是我哥给你盖的吧?”

聂更阑默然了。

北溟朔见状差点没笑弯腰,看到青年阴恻恻扫过来的目光,又赶紧把嘴闭上了。

忘忧泽:“聂哥哥,剑尊哥哥不会永远不理你的,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吧。”

北溟朔龇牙咧嘴道:“聂更阑,你还是赶紧授课去吧,晚了就迟到了!”

聂更阑目光沉郁扫他们一眼,一言不发快步离开。

到了峰头停剑坪时,他才猛地刹住脚步,把那条薄毯拿了出来。

手一扬,就要从玉髓峰扔下万丈悬崖中。

然而悬在空中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聂更阑将那条薄毯举到鼻间嗅了嗅。

没错,确实混合着师尊身上的天音骨冷香。

这也是方才一开始他为何毫无戒心地把薄毯收起来的原因。

聂更阑目光蓦地扫向薄毯,一时间有些惊疑不定。

莫非……

须臾。

聂更阑唇角缓缓勾起,重新将薄毯收回储物袋。

原本觉得金灿灿的朝阳笼罩了一层乌云的人,忽然间四周遍地处处百花盛开,春风拂过暖阳高悬,乌云全都散了。

……

又过了几日,灵音宗在各处筛选的弟子已经被送到灵音宗,参加第二轮第三轮选拔。

这几日无论是外门还是内门弟子,都趁着休沐那日去杳鹤城看热闹,毕竟作为宗门的老人嘛,总喜欢看一看新人稚嫩的面孔,以及他们脸上充满对灵音宗的向往好奇和期待。

再者,众人听说桐月城的雅香楼终于在杳鹤城新开了一家分楼,是以也纷纷赶去凑了一波热闹。

翌日,新弟子终于开始进行大比。

又过了几日,在妙音峰举行了拜师大典。

聂更阑思忖着师尊定会在大典露面,就如当年他进入灵音宗一样,打算就挑在那日好好和师尊认错反思,没料到,师尊居然一刻也没出现在拜师大典上。

聂更阑作为授课长老站在一众真君身后,望眼欲穿。

典礼结束后,他叫住元千修,询问师尊没出现的原因。

元千修感到惊讶了,“怎么,你们还没和好?清鸿告诉我,大典他并不打算出席,我还以为你知道,就没知会你。”

聂更阑怔了怔,垂下目光。

元千修语气意味深长:“任重道远啊聂小友。”说罢,去处理新弟子入门事宜了。

聂更阑闷声不响离开妙音殿,一路踩着“沙沙”的枯枝落叶往停剑坪方向走,就连路上碰到灌鸟骂他也没听进耳里。

他直接御剑去了万音峰。

原以为师尊肯给自己赠薄毯,应当是气消了不少,然而今日师尊并未出现,难不成还在气头上不想看到自己,是以才未出席收徒大典?

似乎有一场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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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将满枝桠的幽兰花砸落,缤缤纷纷活着雨水落了满地残败。

聂更阑心绪纷飞难以言喻,从飞剑下来后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演武场边缘。

新来的内门弟子已经被叫到万音峰和师兄师姐们一道上授剑课。

此时两拨新旧弟子都在眼巴巴看着从不远处徐步走来的青年。

“这就是传说中三年内就升到化神期大圆满的那位?”

“听说是清鸿剑尊的亲传弟子,还是道侣呢,只不过还未办结契大典。”

“据传清鸿剑尊玉姿仙容如九重天的仙人,他的徒弟看起来也颇为俊俏,样貌出众,确实和剑尊登对般配。”

“样貌般配有何用?听说他是从凡界上来的小倌,从前不知道多脏,这样的人也能配得上剑尊吗?”

这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

“他确实配不上清鸿剑尊,不仅配不上,还让父兄落得一个凄惨下场,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做我们的授课长老?”

另一头,许田田不用听也知道是谁在放屁,当即站出来维护朋友,“你是不是修炼修坏了脑子,聂重远聂云斟勾结魔头残害修真界,还妄图偷渡我们的灵气,你周炎,你想当叛徒不如趁早滚出灵音宗,没人惯着你再满口喷粪了!”

周炎怒火中烧瞪着许田田:“你说谁满口喷粪?”

“大伙都没聋,怎么偏偏只有你聋得跟只畜生似的?”

“你!”

周炎怒得目眦欲裂,手中瞬时祭出法器要动手,忽然被一股强悍灵力拂开扫到演武场边缘,骨碌碌滚落到了场外。

他吐了口血吃力爬起来,才发现聂更阑正站在一群弟子面前居高临下目光森冷睨着自己。

聂更阑声若寒冰:“内门弟子周炎,出言不逊侮辱授课长老,按宗规应当用魂鞭鞭笞五十下,不过我看在你修为低下的份上可以从轻发落,这样吧,便将你吊在演武场旁的那棵树上,一个时辰下课后方能解开。”

周炎一听,愤怒得唾沫横飞,“你凭什么惩罚我!”

“就凭我们手里有留影石录下的画面作为证据,”许田田从慕容证雪手里接过留影石,得意地扬了扬。

“周炎,我要是你就选被当成猴儿似的吊在树上供人观赏,否则若是交给执事堂,你挨了五十下噬魂鞭还要被关到苦海峰,估计都没命活着出来吧。”

周炎目光狠狠扫过这几人,而后踹了一脚汪淼淼。

汪淼淼吓得立即跪在地上开始求饶:“聂长老,请你网开一面,看在我们是同门的份上饶周炎一次吧,他就是嘴坏,没有别的恶意。”

许田田看了眼聂更阑,收到他的眼神后,道:“好啊,那你就跪下来嗑三个头,郑重地和长老道歉,这件事就既往不咎了。”

汪淼淼惊慌失措瞟向周炎,后者目光划过一丝阴森,把拳头握紧了,须臾,咬着牙开口:“对不起——”

?

“我让你跪下来磕三个头,跪着求饶,你耳聋了?”许田田叉着腰呵斥周炎。

周炎咬紧后槽牙,在众目睽睽之下砰地跪了下来,脖子的血管和青筋瞬间暴涨,“长老,我不该出言侮辱你,还请长老网开一面,饶了我这次。”

许田田喝道:“磕头!”

汪淼淼猛地扭头看向周炎。

他知道以周炎的性子是万万不会给聂更阑磕头的。

然而下一刻,只见周炎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许田田见状,既吃惊又得意,这王八孙子也终于有这么一天了!

聂更阑面容沉冷,一瞬不瞬仿佛鹰隼盯着地面的猎物一样睨着跪地的人。

周炎掩下阴鸷的目光,慢慢弯曲身体。

不料,他还未嗑第一个头,就听到人群传来弟子的惊叫声。

“啊!”

许田田皱眉叫道:“你们这群新弟子怎么回事,长老教训违反宗规的弟子,你们难道也想受罚吗?”

那名尖叫的新弟子指着不远处的天空,手哆哆嗦嗦的,“不、不是,聂长老,你们快看那边!”

众人循着他盯的方向看去。

只见不知哪处峰头升起了黑红相间的气,已经形成两人合包大树那般粗的螺旋行烟雾,正在缓缓飘向天际,随即,又不疾不徐向四周扩散蔓延开来。

人群中,君杳然扬声喝道:“那边是玉髓峰!”

众多弟子纷纷炸开了锅。

“玉髓峰?那不是清鸿剑尊的峰头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似乎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影幽魔气,上次在鸿炎山时剑尊身上就冒出过这黑红相间的影幽魔气!应当是受魔头胁迫服下魔丹造成的!”

聂更阑早已听不进旁人在说什么,仿佛满世界只有溺水时传来的咕噜咕噜水冒泡声。

他面色霎时变得苍白,扔下一句“先回宿阁待着”,便御剑星驰电掣离开了万音峰。

越是靠近玉髓峰,黑红相间的魔气就越是看得分明,且盘旋扩散的势头仍旧在高涨。

聂更阑心惊不已,回到玉髓峰后碰到焦急赶来的北溟朔和忘忧泽,还没等他们说话已经冲向了清风殿。

魔气正是从清风殿散发而出。

聂更阑奔至殿门外开始砰砰砰敲门,“师尊,师尊!”

里面并未传出动静。

“师尊!”聂更阑目光沉沉,一颗心抑制不住高高提起。

殿内依旧没有声响。

“师尊若是不开门,徒儿便闯进去了!”

聂更阑提高音量喊了一声,等了等。继而,强压下砰砰砰不断加速的心跳,屏住呼吸准备破门而入。

就是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嗓音终于自里面遥远传来。

“别进来。”

聂更阑一听,紧皱的眉稍稍松了松,“师尊,玉髓峰上忽然升起不断扩散的影幽魔气,师尊可有感到不适?”

“没有。”

“此事我自会告知宗主,这一天终将会到来,无需惊慌。”

“你下回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进入清风殿。”

聂更阑一急,目光顿时充斥红色,“师尊既然没事,为何不让我进去查看?”

“走。”殿内,清冷的嗓音陡然拔高音量,浸着几分寒意。

然而清鸿剑尊越是赶人,聂更阑心中的不安就越是不断弥散扩张,急促的呼吸和心跳瞬时充斥了整个世界。

“师尊,今日徒儿不肖,可能要忤逆师尊了!”

聂更阑说罢,咬紧牙关,手中一道悍然强势的灵力轰向了漆红殿门。

他和清鸿剑尊本就有心头血作为联系的纽带,是以还未轰到第三下,紧闭的殿门已经应声而开

“嘎吱。”

聂更阑擦着才刚打开一条缝的殿门迅速挤了进去。

殿内四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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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

但他很快寻到了呼吸声,身形如风闪至了那道挺拔出尘的身影面前。

“师尊?”

聂更阑声音低到不能再低,仿若细蚊呢喃。

他似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呆呆愣在原地一时无法动弹。

第142章

身形巍峨如山高大的清鸿剑尊正盘腿坐于玉榻上,他双眸紧闭,衣袍散乱地堆叠在一旁,上半身赤裸着。

他肌肤如玉,胸膛和手臂遍布线条和青筋爆发的肌肉,脊背肌理绷得死紧,仿佛浑身都在用着极大的气力。

而让聂更阑震惊的,是他如玉的赤裸的肌肤上,每一寸都镶嵌着黑红色的纹路,仿佛是被影幽魔气一格一格割裂而来的纹理。那些纹理仿佛在流动,闪烁着黑红的熠熠光辉。

而从清鸿剑尊肌肤的纹理中,正不断散发出黑红魔气,盘旋于头顶,并且早已穿透大殿穹顶往直冲云霄而去。

他仿佛浑身都浸润在危险异常的黑红魔气中,如玉仙姿此时透着一层诡异的暗芒。

聂更阑脚步一动,口中已经再次失声喊道:“师尊!”

下一刻,他抬脚就要奔过去,却听到清鸿剑尊漆眸霎时睁开,沉声喝道:“别过来。”

“师尊?”聂更阑下意识遵从师尊的命令,步子立即钉在原地,咽了咽喉咙。

清鸿剑尊漆眸闭了闭,深吸一口气,“此处危险,你先出去。”

聂更阑摇头,轻声道:“师尊忘了我识海有玄鳞魔珠么,即便没有,我也不惧。”

说着,他脚步挪动就要上前。

清鸿剑尊漆眸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暗芒,“不准……”

然而聂更阑抓准了他似乎不能动弹,已经三步并作两步飞奔来到玉榻旁,双手攀上师尊的手臂。

“师尊,”他轻轻抚摸师尊肩膀、手臂和胸膛前那些诡异的流动的黑红纹路,“影幽魔气最终还是爆发了。”

“师尊,可有感到不适?”

聂更阑指尖抚过那些纹路,瞬时察觉到师尊身体轻轻颤了颤。

“是不是很疼?”

“师尊,疼吗?”

聂更阑嗓音发颤,收回手不摸了,但下一刻双手紧紧环抱住了师尊。

他的心像是被凤凰神火燎烤过,焦灼滚烫,急躁,无力,自责等多种情绪充斥心口,浑身仿佛陷入泥沼,挣脱不得。

聂更阑感觉到,师尊被抱住时身躯再次颤了颤。

“出去,你先出去。”清鸿剑尊喘了一口气,再次告诫徒弟。他白玉般的肌肤已经开始往下流淌细汗,发丝已经散开铺散于后背,汗水黏湿了额头的和脸颊的发丝,粘在脸侧。

“师尊,”聂更阑没打算放开他,他双目赤红哑声道,“我还未向你认错,还记得吗?”

“我不该瞒着你离开让鬼召趁机溜走,还致使稹肆擒住我威胁白衣人拿到另一条金额巨蟒螭阴。”

“我犯下了很多错。”

“稹肆得到金额巨蟒下一步不知会有何举措,倘若危及修真界,我便是十恶不赦之人。”

清鸿剑尊身体肩膀轻颤,眼睫已经被汗水濡湿,似是摇了摇头,“并非你的责任,不怪你……”

聂更阑伸手拭去他额头的细汗,随后再次拥住他,“师尊怎么到这时还哄骗我。”

“我不敢求得师尊的原谅,只想问师尊,怎么做才能让你缓解此刻的痛苦?”

清鸿剑尊哑声开口,嗓音强硬而坚决:“你先放开,回洞府,我自己能解决。”

“我不放,”聂更阑反应瞬时激激动起来,眸色染上一片深沉,“若能解决,师尊何必赶我走。”

“难道我闯了祸还不能替师尊分忧吗?”

清鸿剑尊浑身像是被针尖碾压刺过,且又因为抵御影幽魔气无法动弹,听到徒弟一次次拒绝离开,既急又拿他没奈何。

聂更阑这时凑到他耳边,气息喷洒在他脸颊和耳垂,“我知道师尊难受,就让我将功补过一次,把影幽魔气转移到玄鳞魔珠,好不好?”

清鸿剑尊如玉的肩头一抖,头一次破天荒对徒弟呵斥出声:“你敢!”

聂更阑唇角扬起一个弧度,沉沉的瞳眸有亮芒一闪而过,“反正都需要一个人扛,不如我来扛。”

清鸿剑尊似乎是想挣脱他的怀抱,却没法动,只能圆睁双眸,疾言厉色呵斥他:“你若擅自转移魔气,我们就……断绝师徒关系!”

他喘息着,拼着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终于把话说完。

聂更阑面色剧变,淡色琉璃般的眼眸仿若有海啸扑面,有天崩地裂震动开来。

他指尖拥着师尊的力度用力了几分,眸中光芒幽深,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强迫自己不去想象师尊咬牙说出这番话时冰冷的表情。

清鸿剑尊出声催促,嗓音掺杂着凌厉,“还不快走?”

“师尊,”聂更阑定了定心神,目光由慌乱逐渐转为坚定,以一种几乎冷酷的语调开口,“徒儿可以不转移魔气,但有一个交换条件。”

清鸿剑尊冷峻的眉峰蹙起,不敢相信他在这时还敢和他提交件。

可他艰难地抬起眸,却发现青年目光低垂幽深,那眸子偏执又倔强,脸上的神情不似作假。

“师尊,我没在开玩笑。”仿佛猜到清鸿剑尊心中所想,聂更阑温和出声,目光似是掺了蜜糖,在看一个对他而言十分珍贵的恋人。

清鸿剑尊的漆眸对上那双淡色的瞳眸,须臾,终于垂下眼帘,做出了妥协。

“什么条件?”

聂更阑见师尊肯松口,胸腔滚烫焦灼的心如同活鱼在水中跃起,狠狠拍打在水面。

方才一直假作镇定,此时终于如地面崩裂出缝隙,平地掠起了狂风,海面掀起了惊涛骇浪。

“师尊,”临到开口,聂更阑声音忽然有些发颤,于是不得不深呼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重新恢复镇定,“师尊若是现在与我结下道侣契,我便放弃把魔气转移到玄鳞魔珠内。”

唰!

清鸿剑尊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次却居然瞬间苍白了脸。

他脱口而出厉声呵斥,“你疯了!我生死未卜,如今还未到结道侣契的时候。”

***

玉髓峰冲天的影幽魔气聚集在上空,形成粗壮的蘑菇云。

灵音宗上下所有人很快都得知了这个消息。

元千修更是一惊,匆匆忙忙带了几个真君赶往玉髓峰。

到了峰头,他以水镜联系清鸿剑尊,却一直得不到回应。

元千修心急如焚:“清鸿该不会是出事了?这突如其来的大量魔气堆积,应当是从他体内爆发了。”

玄芜真君:“宗主,我们不若直接闯进去?”

元千修点点头,几个人正要合力破除玉髓峰的结界,这时,北溟朔带着忘忧泽快步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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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

元千修着急地问:“清鸿到底如何了,能不能让我们进去见见他?”

北溟朔却是一副懵懂神情,“我哥一开始就叮嘱我别靠近清风殿,我怕添乱没敢过去。”

元千修神情沉重地看了一眼冲天的黑红魔气,“不,事关重大,清鸿也恐有危险,我们必须去看看。”

忘忧泽:“北溟哥哥,就让宗主他们进来看看吧!”

北溟朔知道事情轻重,立即打开结界把人放了进来。

接着,一行人急急忙忙往清风殿方向而去。

到了地方,只见殿门洞开,四周风声寂寂,五色叶和玄灵花花枝飘落一地,被风掀起飘到更远的地方,显出一派萧瑟景态来。

众人相视一眼,紧跟着穿过院子迈上台阶,远远地便已经听到殿内传来说话声。

“是我哥和聂更阑!”北溟朔道。

一行人匆匆跨过门槛进入大殿。

终于,看到了声音来源处。

待看清眼前情景,所有人皆是一惊。

聂更阑正抱着浑身裸露皮肤充斥黑红纹理的清鸿剑尊,二人神情皆不太对劲。

只听清鸿剑尊寒训斥:“你这是大逆不道!”

聂更阑低低笑了,眸子划过一道暗芒,而后,在容色苍白的男人唇角珍而重之亲了一口,“徒儿就是大逆不道,趁师尊之危强求结道侣契。”

元千修已经顾不得眼前这副暧昧旖旎的画面了,震惊地上前扬声叫道:“清鸿,可需要帮忙?”

北溟朔听到聂更阑居然胁迫他哥要结道侣契,而他哥显然不愿意,也急了,“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要你开口,我们立刻过去把他擒住!”

所有人都在盯着玉榻边师徒二人绮丽又亲昵的姿态。

准确来说,是聂更阑单方面依恋。

他沉沉扫了眼那头虎视眈眈的一群人,唇亲密地贴着师尊的耳垂,缓缓滑落至面颊,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师尊,要么立刻结道侣契,要么,徒儿立刻将影幽魔气转移到玄鳞魔珠里。”

众人皆是被青年眸中的疯狂和偏执深深震惊。

但清鸿剑尊没发话,他们并不敢轻举妄动。

清鸿剑尊被聂更阑从背后紧紧抱着,被他喷洒的呼吸震颤着眼睫。

两个选择都不是他喜闻乐见的。

若转移魔气,恐会产生无法逆转的后果。

若是结下道侣契,凭他渡劫期的修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言。那么聂更阑也就不会被道侣契牵连而亡。

而这一层因果,恐怕是聂更阑早已考虑到的。

清鸿剑尊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眼眸对上青年幽深的视线。

他竟头一次感受到了被徒弟掌控的无力。

“阑儿终是长大了。”清鸿剑尊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

聂更阑闻言,瞳孔慢慢睁圆,但也只是一瞬,很快眸子又回归幽深,“师尊答应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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