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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一句,就是“乃公已经逃出彭城,为乃公欢呼吧!”。

刘邦:“……”这什么孽子啊,第一句话就自称乃公的乃公。

好了,不看字迹就知道,这绝对是刘盈亲手所写,没人胁迫,货真价实。

刘邦又气又乐,站起来原地转了几圈,坐下后猛拍大腿:“这孽子,真是急死乃公!”

说罢,刘邦抹了一下眼睛。

视线模糊,他看不清刘盈那蚊子大的字了。

怕眼泪模糊字迹,刘邦把布条放好,不在意面前还有陌生人,一边哭着骂刘盈不省心,一边问道:“他真的逃出彭城了?”

项襄看见刘邦竟然当着他的面流下喜悦的泪水,震惊地相信了刘邦对刘盈的父子之情是真的。

那盈儿不就……唉,盈儿,你也过于顽皮了吧?

“是。”项襄稳了稳心神,从刘盈劝他离开彭城开始说起。

刘邦听到刘盈离开前,居然还先通知了项襄和楚王后,气得又是对刘盈破口大骂。

项襄很是无语。

汉王,你就算骂刘盈,也别指着刘盈的父亲骂啊,你不就是刘盈的父亲吗?

“我那儿子,虽然顽皮了些,不孝了些,心是真的好。”刘邦抹着眼泪呜咽道,“谁对他好,他就一定会对别人好。盈儿如此侠义心肠,都是我没有当好榜样。我曾经为游侠,给盈儿说了太多当游侠时的事,把他带坏了。”

项襄眨了眨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汉王骂着骂着盈儿的父亲,突然自夸起来,让他实在是想不出回答的话。

半晌,项襄才道:“汉王真是和盈儿非常相似啊。”

这神情,这语气,这说着说着就要拐着弯夸自己的性格,说汉王不是盈儿亲生父亲,谁信?

刘邦哭着失笑:“所有人都这么说,还说我被盈儿气,都是我自己的错。”

他终于哭完,擦干眼泪看刘盈的布条信。

看了一会儿,刘邦又骂了起来:“孽子是想让乃公眼瞎吗?字写大一点会累死他?!小锦囊装不下,放个大锦囊啊!哦,对了,你是不是没有拆开锦囊?”

项襄忙道:“盈儿……世子说最好不要拆,我便不敢拆。”

刘邦听项襄差点说漏嘴,无语道:“你既然习惯叫他盈儿,就继续这么叫吧。汉将多如此叫他,叫他世子的人才少。你不知道,听闻孽子身陷彭城,我那群老兄弟都快疯了。”

刘邦揉了揉眼睛,坚持看完刘盈的蚊子字信,没让别人念给他听。

看完之后,他笑着把信丢给项襄:“他不让你看,我反而想让你看。你看第一句,就知道为何他不让你先看信了。”

项襄不明所以,但刘邦让他看,他就恭敬地看了。

当他看到第一句,就赶紧闭上双眼,把布条双手捧回。

他是眼花了吗?居然看到盈儿向汉王自称“乃公”?汉王看了信还不生气,这是多宠溺盈儿啊!

“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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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夸你的话那么多,你不看就亏了。”刘邦笑着道。

项襄犹豫了一下,咬牙继续看下去。

刘盈在蚊子字的字里行间都充斥着不孝的语气,但看久了,项襄总觉得刘盈这语气挺像在撒娇抱怨。

信很长,一大半都是骂项羽,抱怨在彭城吃不好睡不好,让刘邦给他报仇。

信的最后,刘盈才夸了龙后和项襄对他好。

项襄没见到刘盈夸他有才华,刘盈只是在信中絮絮叨叨说自己如何照顾他。

悄悄给他塞钱财,为他上药绑绷带,静静听他骂项羽……一件又一件小事,刘盈都记在了布条上。

“阿父,襄兄长是我的友人,你替我照顾好他,等我回来,我来重用他。”

项襄双手颤抖,刘邦赶紧把项襄手中的布条抢回来。

“你别哭啊,别把盈儿的字迹哭模糊了。”刘邦仔细地揣好刘盈的布条信,“就依着盈儿信中的话,你不用想什么与项家为敌,先跟随我为文吏。等盈儿回来,你跟着盈儿。我记得兄长学识渊博,你应该不是不读书的人。”

项襄哭着叩拜:“我读书,读了很多书。”

刘邦自得:“盈儿也读了很多书。他这一点也像我,很爱读书。”

项襄哭声一滞。汉王,盈儿没少嫌弃你不爱读书啊。

刘邦让项襄暂时退下,休息一两日后,再和项襄商量怎么让吕娥姁等人离开荥阳。

“盈儿既然狠狠抽了项羽的脸,项羽可能会不管不顾,猛攻荥阳了。”刘邦又是欣喜又是头疼,“这孽子,尽会给乃公找事。”

他摸着藏着刘盈的布条信的胸口,步履轻快朝着吕娥姁居住的院落走去。

人还未到,刘邦就放声大喊:“娥姁!盈儿送信回来啦!”

院子里出现东西被打翻的声音,吕娥姁打开院门,身体前倾,像是扑在门上似的。

刘邦从怀里小心翼翼摸出刘盈的布条信:“这里这里,别急,布条太脆弱,你坐着看,别弄破了。”

吕娥姁紧张地在身上擦了擦手:“真的是盈儿的信?不是别人伪造的?”

刘邦挑眉:“除了盈儿,谁还会在我面前自称‘乃公’?”

吕娥姁哭着笑道:“是盈儿,是盈儿才做得出的事。我看看,我看看……咦?字也太小了!”

刘邦抱怨:“他在信的末尾写,就是故意写这么小,折腾你我呢。他说他在彭城实在无聊,就写小字打发时间。”

吕娥姁骂道:“都是项籍的错!”

刘邦赞同:“对!”

夫妻二人脑袋凑在一起,刘邦陪着妻子又看了一遍信。

两人一边看,一边讨论,一边骂项羽,相处和睦极了。

曹氏悄悄合上门离开。

合上门后,曹氏的步子变得轻快,就像是回到了少女时候,快要蹦跳起来。

“得赶紧给肥儿和信儿送信,盈儿好得很!还说服了一个项家人来投呢!”

曹氏喜上眉梢,泪如雨下。

这时,被刘邦等人惦记的刘盈却并不开心。

他驾着驴车不吃不喝逃了一整天,才敢找个山中荒废的猎人小屋休息。

把脚从腿甲里拔出来的时候,护腿被血浸透,差点撕不下来。

刘盈一边哭,一边用刀把毛皮护腿一点一点划破,一条一条缓慢撕下。

被项羽射凹腿甲的那条腿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腿在金属腿甲往内凸起的地方摩擦了一整日,早破了一大块皮,都磨得见肉了。

“呜呜呜,灰兔你为什么斜着眼睛看我?你是不是骂我活该?可恶!我就骂他几句,不痛不痒,他居然射伤我!小气!”

刘盈烧开水,待水半凉后,抖抖索索清洗伤口。

还好项襄偷偷留下了一包治外伤的草药,否则他还只能硬扛着。

草药碾碎后与温开水调和成药膏,敷在腿上时,疼得刘盈差点跳起来。

重新绑好腿,刘盈一瘸一拐去拔驴车上的箭。

他特意在驴车的车厢壁上绑了稻草,就为了驴车借箭。

项襄送的弓和剑都藏在驴车车底。因项羽忽视他年幼,在他刚入彭城检查了一遍驴车后,就没有再行搜查驴车。

一个总角孩童,有武器也不可能行刺他。项羽便忽视了刘盈藏的武器。

虽然有弓,箭却是不好藏。

刘盈忍着痛拾取驴车上的箭,把箭扎成一小捆。

他把弓和剑都背在背上,又在小屋周围都点燃了火驱散野兽,才抱着灰兔小憩。

“我们轮流守夜,我先睡。”

灰兔驴轻轻用脑袋拱了拱刘盈,表示自己记住了。

“等火熄灭,你就叫醒我。”

刘盈枕在灰兔驴身上,闭上双眼。

还好有灰兔,还好能进副本。否则他逃跑路上,大概是无法入眠了。

即使他的精神仍旧难以入眠,至少进入副本,能让他的身体得到休息。

等刘盈醒来时,他察觉周围有野兽的异动。

刘盈连忙点燃火堆,并把弓从背上取下。

灰兔驴靠着刘盈睡下,一点都不惧怕不远处的野兽。

或许有篝火的缘故,或许路过的野兽还不饿,刘盈平安地度过了一晚,重新坐上了驴车。

再次出发的时候,他没有再穿戴腿甲。

灰兔会自己找路,不需要他驾驶驴车。他便靠坐在车上静养腿伤,防备周围可能出现的野兽和盗贼。

驴车副本给的“膝盖中箭”buff有一个月冷却时间,接下来的旅途,他要自己保护自己,不能指望系统。

不知道身后追兵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前方朝着何处去,刘盈全心全意地信任灰兔,任由灰兔载着他在山林中狂奔。

路上他的箭射伤过野兽,逃过狼群虎群的追猎;

有盗贼来劫掠,他开着亲和光环和降智光环,能甩开就甩开,不能甩开就拼死一搏;

他还混入过流民,但流民不仅看中了他的驴,还看中了他那一身肉,他只得再次孤身逃入山林……

“腿上留了好大一块疤,估计消不掉了。”

又瘦又脏,头发散乱的孩童,摸了摸同样很脏,毛发打结的小毛驴。

“终于还是让乃公逃到安全地方了!我俩真厉害!”

刘盈龇牙,看着远处扛着汉军旗帜的兵卒,脸上虽脏,笑容一如往昔,毫无阴霾。

第83章 屋里遭了小家贼

刘盈找到汉军兵卒的踪迹后, 没有立刻冲进汉军队伍里,高喊“我是汉王世子”。

一路逃亡的经历比系统中生动多了,刘盈平添了许多警惕。

哪怕一些谨慎或许多此一举,多做一点, 更安心。

他先抹了更多的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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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脸上和灰兔身上。

灰兔拱了他一下。

刘盈笑着按住灰兔的脑袋:“委屈你, 先扮作小马驹了。”

灰兔哼哼唧唧了一声, 将驴脸撇向一边。

刘盈在驴车上翻找了一番。

驴车很小, 食物备得不多。

刘盈不识得无毒的植物, 灰兔识得。

不知道自己会流浪多久, 也不知道中途能不能补充食物, 刘盈每顿烧一大锅水, 掰一点干饼子,撕一点腌肉, 再薅一大把灰兔啃过的草丢锅里熬成糊糊。

幸亏已经秋季,天气不热, 干燥的饼子能存许久。

其实腐坏了刘盈也不知道, 反正烧开了都能吃。

应该吧。反正他没吃坏肚子。

寻到汉军的时间比刘盈想象中的早,腌肉竟然还剩两罐。

既然已经寻到汉军, 刘盈便不打算吃这两罐腌肉了。他要给阿父阿母留一罐, 两位阿兄留一罐。

这可是项羽进贡的猎物,没有比这更好的彭城特产。

腌兔子腌野鸡吃掉后, 盐还剩下不少。

刘盈找了个已经干透的竹筒,装了满满一竹筒的盐, 驾着小驴车, 来到汉军的营地。

到达营地前,他先打开了友善光环,并确认随时都能开启降智光环。

友善光环只在敌营有效。他的友善光环在汉军营地是无效的。

开启光环只是以防万一。汉军的军纪也不怎么样, 假如他们一犯蠢,要劫掠他这个送盐的小孩呢?

再说了,还有这其实是逃兵里面有楚军的奸细等极小的概率。

胜利就在眼前,有点被害妄想症,总比阴沟里翻船强。

刘盈的驴车靠近这一小股汉军的临时营地时,营地前站岗的汉军拔出了剑。

见到来者只有一人,且身量较小,他脸上的警觉才稍稍放缓。

刘盈的头发太脏,早就没扎起来了。

已经剃掉的地方也长出了头发,头发长短不一,看着就像是个野孩子。

只是一个野孩子怎么会有小马车?

汉兵卒疑惑地打量刘盈。

刘盈从小驴车上跳下来。

“请问你们是汉军吗?我识字,你们的旗帜是个‘汉’字。”

刘盈展开双臂,晃了晃袖子,又提起衣摆挡了挡,并原地转了一圈,示意自己身上没有武器。

孩童未变声的声音特征十分明显,汉兵卒明显愣了一下。

他犹豫了一下,将剑放下,但没有还鞘。

“是。”

汉兵卒只回答了一个字,没有继续和刘盈搭话。

刘盈脑袋上闪电“嘭”地亮起,眼睛也跟着一亮:“你的将军,是不是汉王义子韩信?!不,不一定,至少你是韩将军带过的兵!”

汉兵卒露出惊讶神情,但仍旧没有回答刘盈的问题。

他正在思考将军练兵时候的要求,驻扎的时候,遇到孩童来询问该怎么回答,是不是需要通报上峰,还是把孩童驱赶走。

哎呀,我这脑子,记不起来了。

战友呢?怎么撒尿还没回来?救救我!

刘盈笑着从驴车上拿出竹筒。

他把竹筒打开:“里面是盐。我久闻汉王仁名,听闻汉王义子韩将军到来,便从家里偷偷跑出,想要投奔汉军。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精盐,是我送给将军的礼物!”

听到孩童得意洋洋的话,汉兵卒睁大眼睛:“啊?兵荒马乱的,你居然独自从家里偷偷跑出来??”

刘盈抹了抹脸上的泥,好让自己得意洋洋的表情更加明显:“大丈夫生于世间,当拜得名主建功立业!阿父阿母不准我出门,我只能偷跑!”

汉兵卒无语。

正好,和他一同站岗的战友回来了。

他赶紧把面前情况告知战友,让有脑子的战友来应付。

另一个高瘦的汉兵卒也愣了一会儿,才对孩童道:“你在这里等着,别乱跑。你一个小孩,怎么能在乱世中乱跑?小心变成锅里一堆肉!幸亏你见到的是我们汉军,脾气好。要遇到其他军队,早把你打死,抢走你的车和盐了!”

絮絮叨叨训了面前脏兮兮孩童一番后,高瘦兵卒才转身去寻带队的将领。

将领听到兵卒的话,扶额道:“哪来的顽皮孩童?罢了罢了,先叫进来。既然识字,又有马车可坐,估计是个士人之子。对他恭敬些。”

高瘦兵卒将刘盈请入兵营。

刘盈牵着灰兔的缰绳,与驴车一起进入汉军营。

路上,他不住东张西望,兴奋好奇之色溢于言表。

将领正在篝火旁坐着,见刘盈神色,不由想笑。当真是个顽皮孩子。

“将军,你就是汉王义子韩将军吗?”刘盈见到篝火旁明显比其余兵卒衣着更华丽的将领,眼睛一亮,拱手作揖。

“我只是韩将军麾下小将。”将领不嫌弃刘盈身上的脏污,亲手接过刘盈手中的竹筒。

他打开竹筒,拈出细盐尝了尝:“当真是精盐,居然还有点肉味。你这顽童,难道是把家里腌肉的盐偷出来了?”

刘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是偷,是拿的。”

他一边装拘谨,一边观察面前将领。

刘盈不认识这个汉军将领。

听着将领口音,观这将领言行,他应该是赵国宿将。

赵国宿将,那就确定是阿兄的将了。

刘盈通过观察,这个军营估计有一千多人,没有押运重要的物资。

他们的神色很轻松,还让自己一个孩童进军营,也应该不是在执行战略行动途中。

刘盈猜测,他们应该是刚执行了任务,正准备返程。

他心中稍定,对汉将道:“父亲与汉王有旧,一直对汉王和汉王义子赞不绝口。我听着韩将军的神奇事迹长大,特别敬仰韩将军,想要投奔韩将军麾下。别看我长得矮,其实我已经十五岁了!”

男子十五岁左右声音才改变,此时又说的是虚岁,刘盈虽然还是童音,十五岁也是有可能的。

十五岁就能从军了。

将领神色稍缓,将竹筒放下:“你可有信物证明自己的身份?此地离楚人近,我可不敢贸然将你带去见将军。”

他只是和顽童开个玩笑。

以楚军直来直去的性格,不会找个孩童当奸细。

孩童胆敢独自离家来寻汉军,就证明其胆略和对汉军的忠诚。即使不了解这个孩童,将领也对孩童有了欣赏之心。

他想,如果将军没有其他安排,他就把这个孩童放在身边当亲兵培养。

刘盈笑着道:“有!将军等等!”

他爬到驴车下,对驴车底部敲敲打打。

将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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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地看着刘盈,不知道他能在驴车底部藏什么。

刘盈撬开驴车底部的木板,拿出一个伪装成木板的小木盒。

他将木盒递给将领:“不知道将军认得哪样信物?”

说完,他压低声音,凑近将领,神情严肃,飞速道:“别声张。”

将领接住木盒的手一顿。

刘盈后退一步,换上了一副满脸忐忑不安的神情:“这些信物,总有一样能证明我的身份吧?父亲也是沛丰人,我带来的信物,是我来自沛丰的证明,为沛丰的特产。”

特产?

将领很谨慎地将木盒打开一条缝隙,光线射入木盒内,两枚小印表面反射出温润的光芒。

他没把小印拿出来看下面的字,就“啪嗒”将盒子扣上。

“进来说。”

将领站起身,往帐篷走去。

刘盈把灰兔身上的缰绳解下,牵着灰兔进入帐篷。

如果有危险,他骑着灰兔也能跑。

膝盖中箭光环已经冷却了,即使没有腿甲,他也没有性命之忧,顶多受伤。

进帐篷后,将领才打开匣子,拿出小印。

小印的字还未看到,他看到了匣子底部的兵符,手一抖,匣子掉落。

刘盈伸手把匣子接住:“看来是认得的,呼……真的是韩将军的下属,我安心了。”

将领浑身僵硬,就像是被石化了似的。

他没有再去拿木盒,也不敢看手中的小印,脑海里一片空白,竟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刘盈问道:“此地离韩将军驻地还有多远?”

毕竟是宿将,将领在刘盈的问话声中回神,冷静回归:“还有近一百里。”

“这么近了?”刘盈眉毛飞扬,笑着摸了摸灰兔的脑袋,“好样子!”

灰兔动了动耳朵。那当然,得意。

一张马脸居然能做出得意的表情,将领吓了一跳。

“快检查,检查完了,我们再继续说。”刘盈小声催促,将木盒子再次递给将领。

将领双手颤抖着接过木盒,终于看清了木盒底部的兵符,也终于看清了两枚小印的字。

他随即要下跪,被刘盈踹了膝盖,又条件反射站直。

“楚军还在追捕我,为防万一,不要透露我的身份,以免隔墙有耳,引来楚军追捕。”刘盈悄声道,“我只是一个翘家投奔韩将军的顽皮少年而已。只有一百里,一两日的距离,请务必谨慎。”

将领使劲点头,额头沁出汗珠:“世子?”

刘盈对将领弯起嘴角,眨了眨眼。

将领深吸一口气,再次脑海里一片空白。

他虽是在赵国才成为韩将军的下属,但因韩将军较为重视他,所以此次南下是为了伺机救回汉王世子的事,韩将军对他透露过。

他这次侦查,就是奉韩将军的命令,查探沛丰的动静。

因沛丰的汉军家属都已经逃走,即使王陵、夏侯婴等将军已经离开沛丰,项羽也没有攻打沛丰。

沛丰现在在汉军手中。

但他此番查探,楚军似乎在向沛丰集结。他查到情报后,立刻赶回。

别看他现在挺松弛,其实他们一日只在晚上休息,连吃饭都是在赶路时啃头一晚做的干粮。

汉王世子不是孤身在彭城当人质吗?居然能独自逃出来?

将领实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此人有韩大将军和刘裨将的小印,甚至有可以直接命令他的兵符,总不可能是楚军偷了世子的东西,派来一个少年冒充汉王世子吧?

别说楚军没这个脑子,就说楚军图什么吧?

事实已经摆在面前,将领仍旧不敢置信,只是太难相信了。

项羽都在彭城,汉王世子究竟怎么逃出来的?

“末将连夜赶回去,明日就到了!”大秋天的,将领脑门都被汉水浸湿了。

“晚上行军不安全。”刘盈否决了将领的建议,“如果这支队伍里没有我,你们能在两日内安全到达韩将军那里;变成护送我,反而可能因行为异常,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楚军的斥候不是见到汉军就喊打喊杀,他们也要上报,也有战略任务。

这千余人如果没有大军来追杀,即使遇到小股楚军也能护送自己离开。刘盈已经确定了汉军营中的安全,接下来要做的事,便是不能让这支汉军回程时节外生枝。

将领本想说这附近应该没有楚军斥候,但话到嘴边,改成了“是”。

小心无大错,只是压力大了点。

将领想让刘盈梳洗一番,刘盈再次拒绝。

“行军路上,穷讲究什么?等见了韩将军,我再去洗漱。”刘盈笑道,“我车上还有两罐从彭城顺来的野味,是项羽亲自打的,我要送给韩将军和汉王,你别让嘴馋的汉军偷吃了。”

将领面露敬佩:“是,世……君请放心。”

刘盈道:“叫我三郎吧。家中我排第三,或者叫我刘季也行。”

将领:“……”你当我不知道汉王的字吗?!

刘盈捂住嘴:“呃,开个玩笑,别介意。”

心头一轻松,习惯性嘴瓢了。

将领彻底信了面前的人确实是世子。

虽然直呼汉王的名讳很不孝,但这么自然的不孝玩笑,应该是深受汉王喜爱……溺爱的汉王世子,才做得出来的事。

他原本在现在已经是赵王的张耳麾下。

张耳与汉王较为熟悉,派他跟随韩将军时,特意提点过他,汉王世子在汉王和沛丰汉将心中的分量都极重,让他务必小心对待。

“虽然汉王世子被困彭城,但以汉王态度,绝不可能放弃他。你跟随汉王二子为将,迟早会遇到他。”

将领一直将赵王张耳的话牢牢记在心中。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迟早,会这么早!

刘盈说让将领把自己当作普通投军顽童,将领却不敢。

他想让刘盈住自己的帐篷,刘盈却又给灰兔戴好缰绳,只愿意睡在车上。

“我习惯了,不见到韩将军和刘裨将,不敢下车睡。”

听到刘盈如此说,将领再不劝刘盈。

他只是彻夜难眠了。

“不知道大将军和裨将军见到世子,会不会很难受。”

将领深深叹气。

别说世子的两位兄长,就是才和世子初识的自己,心里都难受了。

刘盈准备了许多事,但老天对他毕竟比系统对他好多了,汉军回程的路上没有像系统副本一样,别说最后一百里,就是最后一百米,都要给你跳出个贴脸杀。

没有暴雨洪水,没有虎豹狼群,没有突然从山林里窜出来的贼寇,现实中的楚军也不是神出鬼没,就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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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人辽兵和瓦剌兵。刘盈顺利来到了一座有点破旧的小城池前。

他看着城门,看着城门外把守的汉兵卒,看着城门上插着的汉军旗帜,神思恍惚。

才多久?他居然有恍如隔世之感。

刘盈瘪嘴,有点想哭。

不过还未见到阿兄和刘肥,他才不哭呢。最后的一场大哭,一定要当着阿兄和刘肥的面哭出来,让他们陪自己一起哭。

这一路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哭,太寂寞了。刘盈很不爽。

“韩将军就在原县令的府上。”将领也神思恍惚。

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他带着汉王世子回来了!!!

苍天啊,大地啊,祖宗啊,阿母啊!自从见到汉王世子,我就没敢闭眼睡觉,只在行军路上的马车里小睡一会儿!

将领根本没想到什么功劳不功劳,赶紧带着刘盈去找韩信。

路上他问了城里的汉兵卒。刘裨将不在城内,但韩将军肯定是在城内。没有打仗,韩将军不会外出。

“就算打仗,阿兄不也一直在大帐里?难道还指望他驾驶战车骑着战马,陪你们一起冲锋吗?”

回到家了,刘盈的嘴就故态复萌了。

将领只给了汉王世子一个无语的神情,哪敢回答?

刘盈没指望不认识的人回答自己。

他进了韩信的临时大将军府,沿路东张西望,终于瞅见一个认识的人。

刘盈高兴地挥舞着双手,大声叫道:“萧禄萧禄!看这里!猜猜我是谁!嘻嘻嘻!”

萧禄正步履匆匆去找韩信汇报,听到熟悉的声音时,他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转头看去,一个脏兮兮的孩童正对着自己举起双手,蹦蹦跳跳,就像是一棵随风摇摆的小树。

萧禄脚步一顿,然后朝着刘盈冲了过来。

路上他踢到路边石头,差点摔倒。

“盈儿?!”

萧禄踉踉跄跄跑过来,展开双臂想把刘盈抱住,但又担心这是在做梦。

他喊出的只有两个字,竟然声音也能从高亢变成低如蚊喃。

“怎么?嫌弃乃公脏?”刘盈对蹲在自己面前的萧禄坏笑一声,扑到了萧禄怀里,“就脏,熏死你。”

萧禄被刘盈一撞,摔了个屁股墩。

他坐在地上,把刘盈紧紧抱住:“盈儿,真的是你……你回来了?是汉王把你救出来了?……”

没问几句,萧禄就哭得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只能发出痛哭的声音。

刘盈非常不高兴道:“你说什么呢?阿父那么没用,当然是我自己逃出来的。别哭啦,我好久好久没洗澡,身上都结了一层泥壳了。我要先洗澡,再去找阿兄。不能让阿兄嘲笑我脏。你不知道,阿兄的嘴有多坏。”

痛哭的萧禄无奈地松开怀抱。很无语,但眼泪止住了。

他粗暴地擦了一把脸,道:“盈儿,韩信只是寡言少语,只有你嘴坏。”

刘盈一挥袖:“尔等蠢货!怎配与我为伍!”

萧禄:“……”

刘盈嬉笑:“阿兄的嘴坏不坏?”

萧禄:“……不是说洗澡吗?”

他把脏兮兮的刘盈抱起来,回头吩咐了下属一声,朝着后院走去。

战报谁去禀报都一样,还是照顾盈儿重要。

刘盈趴在萧禄肩膀上,对萧禄身后的人大喊:“不要告诉阿兄我回来啦,我要吓他一跳!”

萧禄附和:“听世子的话,不要告知大将军,给大将军一个惊喜。”

萧禄几乎是小跑着离去。

他知道刘盈最爱干净。在沛县的时候,刘盈每天都要搓洗自己的小揪揪,还和萧壮壮探讨头发养护心得,并大声哔哔绝对不能像父亲那样发际线倒退。

爱干净的刘盈变成了小泥猴,刚止住哭的萧禄,又忍不住落下了眼泪。

当他帮刘盈洗澡,看到刘盈身上的伤痕,特别是腿上那一大片疤痕时,一直不停擦眼泪的萧禄的泪水被怒火蒸腾,倒是哭不出来了。

“谁干的?!”萧禄目眦欲裂。

刘盈嘟嘴:“还能有谁?腿上这伤啊,是项羽那混蛋亲自给我留下的。你当我逃跑很容易吗?哼哼。”得意!

一同洗澡的灰兔给了刘盈一个鄙视的眼神。

刘盈当作没看见。

知道是他自己作死的只有灰兔,但灰兔不会说话,就是没有证据。

哼哼,得意!

“还疼吗?”萧禄嘴唇翕动半晌,许多话都堵在胸口,只说出这三个字。

“早不疼了。”刘盈笑嘻嘻道,“看着一大片,其实很浅的伤,多养养就没疤了。”

其实因为没条件好好休息,那片伤口一直没好利索。

不过当着小弟的面,刘盈当然要嘴硬。

“那就好。”萧禄当作信了。

他不再询问,默默地帮刘盈洗完澡。

“不用剃头了,正好阿父让我束发。”刘盈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头发,“阿兄的衣服在哪?”

萧禄已经让人取了衣物来,但刘盈问起,他还是抱着已经穿好衣服的刘盈去了韩信屋内。

刘盈一到韩信屋内就翻箱倒柜。

“我就知道,阿兄和阿父一样,都喜欢华服。嘻嘻嘻,这件衣服料子好!”

“刚洗完澡好热,有没有草鞋……阿兄居然藏了一箱子新的草鞋?又是和阿父学的坏毛病。”

“这个褂子撕开,正好给我擦头。”……

刘盈撅着屁股在韩信的箱子里翻找,把韩信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还把韩信的褂子撕成布条裹头上当擦水的布巾。

萧禄单手扶额遮住眼睛。

韩兄,你遭贼了。遭了自家的小家贼。

刘盈换好衣服,蹦蹦跳跳出门,终于准备妥当,要去吓韩信了。

韩信正在面见客人。

但这和刘盈有什么关系呢?

他冲进厅堂,越过韩信的客人,钻进呆滞的韩信怀里坐好。

“别管我,你们继续说啊。”

刘盈扶着韩信的双臂叉腿而坐,语气豪迈,好像山大王似的。

韩信看着怀里孩童自己身上的衣服,特别是头上那块布,明显是阿母送来的,自己还没穿过的褂子上撕的。

嗯,是盈儿。

他能想象自己房里现在是如何狼藉。

韩信揽住刘盈,脸轻轻地贴了一下刘盈瘦削的脸颊。

“继续说。”韩信对面前说客道。

他没有因久别重逢哭泣,没有询问刘盈是如何逃出彭城。

韩信面上情绪仿佛一点波动都没有,十分冷静。

刘盈回头瞥了阿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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