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10(2 / 2)

从前做完就恨不得离开房间不多看她一眼,现在的他温柔得简直判若两人。

翌日早,纪意欢站在盥洗间镜子前洋洋得意臭美。

憋屈这么些年,总算有她扬眉吐气的时候了,沈泊闻对她的喜欢藏不住,回头她就要找机会给那帮嘲讽她的塑料姐妹群秀恩爱。

她追他这么多年,风水轮流转,终于该轮到他了。

纪意欢比往常起得更早一些,下楼步伐轻快,嘴里哼着小调,大摇大摆来到餐厅,拉开沈泊闻对面的餐椅坐下来。

过一会儿。

觉得自己应该给他一点机会,便起身,坐到他另一侧的椅子旁。

沈泊闻朝她看了眼,没有多说话,手里拿一份文件,忙得没空理她。

阿姨正要过来侍奉,被纪意欢抬手阻止。

她点了下离沈泊闻近一点的花胶汤,“我要吃这个,你帮我盛。”

沈泊闻英眉微蹙,迟疑了下,还是抬手帮她盛了。

“昨晚睡得好吗?”纪意欢喝得心满意足,有的没的搭腔,“你一直抱着我,我都没睡好。”

“还行。”

一夜过去,沈泊闻的声音恢复正常,和从前一样似一泓冰泉,冷得没有温度。

“你今天很忙吗,要是不忙的话……”

纪意欢话还没说完,被他生冷打断:“我没空陪你去离婚。”

她眼里掠过惬意,抿唇,“我不是说离婚的事,我知道你不想离,娶了我这么漂亮的老婆,我要是你的话我也舍不得离。”

沈泊闻看她一眼。

从她让他盛烫时开始,他看她的眼神就略带困惑。

“我是想问你什么时候陪我参加茶会。”纪意欢没有察觉,大咧咧说,“既然你都说你喜欢我了,总不能几个小时的时间都抽不出来陪我表现下心意吧。”

“纪意欢。”沈泊闻眯眸,平述的声调无波无澜,“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你?”

她扬起的唇角慢慢放平,“怎么,这才过多久,你就忘记你昨晚说的话了吗。”

“我说什么了?”

“你昨天叫我宝贝,还说很喜欢我,说你之前不识货……”纪意欢说着说着,小脸浮现不可思议,“你不会不认账吧。”

第105章 副cp 说讨厌,抱得还是那么紧……

纪意欢怀疑过很多种可能,想到他是为利益委曲求全,就是没想到他是装的。

刚才喝进嘴里的汤莫名变得苦涩,像含过粗糙的沙砾,涩痛到哽咽,连她自己都感觉自己廉价可悲,这场游戏到底谁才是胜利方,他什么都不用做,将她掳到车里说一些拈酸吃醋的话,爽完后再对她表白,就将她轻松骗过去了?

他甚至没用一点技巧,没什么花言巧语,一句喜欢她,她就信以为真,现在回想她哪天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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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卖了都会帮他数钱。

沈泊闻和她一瞬不瞬对视,许久没有动静,“我昨晚喝多了。”

“所以呢?”纪意欢自己先笑起来,“你自己掂量你的话有可信度吗,你什么酒量我不清楚吗。”

她嗅到酒气,浅淡到不值一提,根本不可能是因为喝醉酒。

喝醉酒了,还能1492这种地方伪装成服务生把她掳走,还是错开安保和她的保镖的情况下,是他太有本事还是这一切本身就蓄谋已久。

“沈泊闻,你到底想做什么?”纪意欢冷笑,“你是不是想哄我不离婚,但是又舍不下脸面来喜欢我,所以昨晚说完喜欢后就后悔了,现在打死也不承认,难道喜欢我是一件让你很丢脸的事情吗。”

除非世上有遗忘药水,否则昨天的事不可能抹去,她听到了他就是说喜欢她,也闻到他身上没有酒气,沈泊闻无从解释。

他任由对方控诉,始终没有回应,等她说累之后扫了眼她的小瓷碗,“还要喝吗。”

“不喝了!”她倏地站起来,离开他旁边的座位,坐到对面去,发现和他面对面后再次起来,量了下直线距离,坐到最远的位置。

心口还是沉闷到压抑,什么都吃不进去。

沈泊闻让阿姨把她爱吃的几样菜一一递送到她跟前,起身过来,长指间的公筷给她布了几道常用的早餐,“我这几天有点忙,回头再和你解释。”

“我不需要你解释,我要离婚。”她把盘子往前一推,力道很重,几块受到惯性的水果片掉落在餐桌上。

他神情一滞,筷子没有放下,重新布了一遍。

“那也要吃饭。”

时候不早,他没时间劝哄几句就要走,猜到他走后纪意欢会发怎样的脾气,遇到不开心的事情她会把家里看不顺眼的东西都扔掉换成新的,他提前吩咐管家,找几样好扔的给她解气泄一火。

车后座,中控台调亮屏幕,一张张vlog截出的照片均速划动,纪意欢喜欢拍照记录生活,还是个经营的ins业余网红,日常除了晒珠宝设计就是拍自己,哪怕三年不回港岛,沈泊闻对她的模样依然清晰入骨。

照片刷完他的思绪没能得到平复,下车后颀长身形微微顿在原地,周围熟悉的环境仿佛变成3D全息幻影,在全新的世界里,他的行为和大脑得到释放,变得肆无忌惮。

“沈总。”助理忽然叫了他一声,表情严肃,将一枚药物递送到他嘴边。

沈泊闻摁着眉心,接过来连水都没来得及喝,迅速吞咽。

眼前慢慢清明。

“沈总,会议是否要推迟。”助理跟随他多年,做起事来得心应手,“您这样的状态,怕是要出差错。”

助理知道大boss生病这件事不能被人洞察,否则别说接下来的会议和重大项目,这些年所积攒的心血怕也要被落空。

沈泊闻意识再清晰的时候,人已经坐在一个黑洞似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光线透进,一张长桌两把椅子,四壁光秃秃。

他指尖动一下,对面的女医生敏锐察觉,“沈先生清醒了吗。”

“几点了。”

“我们不是有过约定,既然到这里,就不要过问时间。”

沈泊闻没有说话。

“您刚才梦到了什么。”女医生询问,“还是过去的事情吗。”

周围的黑暗不是制造恐慌,而是一种脱敏试验,沈泊闻每次来到这里,脑海里都要过一遍曾经的黑暗经历。

其他医生治疗时会协助患者尽量忘却痛苦和糟糕,眼前这位领域专家从一开始剑走偏锋,很多年前她接手沈泊闻后就致力于将他培养成一个对所有感情麻木脱敏的人。

不够薄情冷血是继承人大忌。

而沈泊闻尤为需要,他曾一个私生子的身份被母亲带进沈家大门,没多久就被父亲以血亲为代价上了人生最沉重的一刻,他那出身不够的母亲无故消亡,取而代之的是素未谋面的当家主母。

一个连他母亲是谁都要掌控的父亲,对他的教育自然不会心慈手软,十岁之前是以棍棒束缚,十岁之后是以他所惜爱之物为威胁,哪怕到现在,在外风光无限的沈家太子爷没有自由可言,他的存在,他的婚姻,到后面他的孩子,都是他父亲揽权的工具。

沈父他无法生育第二个孩子,沈泊闻必然是继承人,不幸的是,沈父老当益壮,野心勃勃,在他死之前,在沈老爷子没有交付实权之前,沈泊闻还要继续和那不近人情的父亲抗衡。

业内推测,最多两年,沈泊闻就能全面压倒上辈人的人脉和威望,而这一切的前提,需要建立在双方都不出差错的情况下。

沈泊闻患精神病这件事,万万不能被传出去,他每次和医生见面的地点都不同,因为常更换,导致上次发生意外,被纪意欢无意撞见。

要怪就怪他最近发病太频繁。

沈泊闻避开医生的问题,“我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

“您不是不清楚,这种事急不得。”女医生说,“您是不是又梦到了您母亲去世的样子?能再描述一遍吗?被饿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第一次讯问的时候沈泊闻几乎要将房间里的墙壁给砸烂,如今习以为常,闭了闭眼睛。

母亲是被关进小黑屋里活活饿死的,奢靡到保姆保镖每天都能吃到山珍海味的沈家,竟然把他母亲以饿死的方式终结生命,他们明明可以骗几岁小屁孩她以其他方式离开,偏偏要带沈泊闻去看那具枯树枝一样的尸体,再温言劝告他,什么叫做大义灭亲,一个没背景的妇女,是不配做沈家主母的,活着只会碍事,阻挡她儿子的发展。

“我没有梦到她。”沈泊闻说,“我梦见了别人。”

“是谁?您太太吗。”

“嗯。”沈泊闻说,“我昨晚疯了,对她做了一些事。”

“做了什么?”

“不知道。”

“沈先生,欺骗自己和欺骗医生对我们的治疗没有任何帮助。”女医生笑道,“您是知道您变成另一个人时在做什么的对吧,只是您无法控制自己。”

“有办法解决吗。”

“既然如此,您不如放纵自己,当您彻底放松的时候,您的另一个思想就不会随随便便跑出来。”-

晚上,纪意欢斜靠布艺沙发,一侧是和她同样姿态的北极雪狐福福,柔软顺滑的毛发像盖一层厚实的雪,小巧圆润的耳朵平放,陪女主人享受安宁时光。

以往它是不让去主卧的,纪意欢心情郁闷,不管沈泊闻乱七八糟的洁癖,一手给福福喂肉条一手看手机消息。

因为她一声不吭离开1492没和男模约一晚这事,姐妹圈沸沸扬扬议论。

群消息一刷一大把。

她们人多,消息多,不在乎纪意欢是否看见。

【纪大小姐这辈子是吊死在沈少身上了。】

【她是我见过最口是心非的人,嘴上一套背后一套,我怀疑她闹离婚是假的。】

【白瞎我们好心给她介绍这么多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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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她真是暴殄天物了。】

【男人不喜欢倒贴的女人,她倒贴这么多年了,我要是沈少我都觉得她烦。】

【过几天纪大小姐有一场珠宝展览会,沈少肯定不会参与,想到她一个人过去觉得还蛮可怜的。】

塑料姐妹们笑着笑着画风就变成了同情。

看她笑话是真,觉得她可怜也是真。

她们给她塞男模,本意是为了玩,也是为了帮她跳出沈泊闻这个坑。

她们说的不错。

她不是想要离婚,她只是想要爱。

纪意欢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吊死他这里,一直以为自己见色起意,可明明她最开始注意他的时候,是因为他为她捡过掉进游泳池里的发卡,只是后来不知怎么他排斥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人。

纪意欢摘下耳际的发卡,和童年时期是一个品牌,是她满身奢牌中最廉价的一个,甚至还有点土,她只能烫卷发才把稚气的发卡戴出精致的效果。

她把发卡别在雪狐的毛发上,平顺的毛发,戴卡通发卡果真显得幼稚。

她自己又何尝不幼稚。

夜深,房间内灯光明亮,沈泊闻推开主卧的门,视线一下子瞥见沙发上两道熟睡的白影,一人一狐安宁和谐,纪意欢肌肤皙白细腻到媲美雪狐的毛发,小腿犹如不染一丝杂质的羊脂玉,浴袍领口半耷拉,露出一截圆润的肩。

长几上放着半杯白兰地,一份修改过不知多少次的离婚协议,以及一枚发卡。

他过去抱她时,雪狐识趣跳下去,被动静吵醒的纪意欢睁眼发现自己窝在坚实的胸膛前,下意识挣扎出来,警惕冷漠瞪他,“干嘛。”

他垂眸看她湿漉漉的眼睫,“刚才哭了?”

“没有。”她一怔,立马反驳,“你才哭了。”

“哭什么。”

“我没哭。”她急得拿起一个抱枕往他身上扔去。

沈泊闻没躲,拿起一支笔,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没想到他这么利落,纪意欢震惊之余看去,发现他签字的地方被打了个“X”。

她上扬的情绪慢慢落下,“你什么意思。”

“不离行不行。”他说,“我以后尽量不会让你哭。”

说着他还想来抱她,她这次没躲掉,被拎到怀里,足尖踢他熨帖工整的西裤,“沈泊闻,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他把她轻放在枕头上,披散的发海藻似的铺散开,低头细致吻她,她别过脸,他干脆扣住她下巴,去亲她唇际,尝到香甜的酒气后,又低头去吃另一道点心。

“沈泊闻我不想做。”她咬牙切齿。

“为什么。”他没有停,尽管没有拿绳子绑可他单手就能困住她细白的腕,力道悬殊到她照样难以动弹。

“我讨厌你。”

“那你刚开始为什么要给我灌酒。”他平静陈述,“然后强爆我。”

“谁让你贱啊,嘴上说不喜欢我,亲一下就起来了,那我不招待一下它显得我多没礼貌。”她说,“男人是不是都这么贱,对不喜欢的人也能立起。”

“没有不喜欢。”

她又是一怔,“怎么,又要和我告白吗。”

“嗯。”他说,是和平常差不多的声色,“从一开始就喜欢。”

比之前说的更夸张。

“我是不是应该找个录音笔录下来,免得你明天早上又不承认了。”

“不用录,你想听我随时可以说给你听。”

可是她现在一点都不相信,冷笑,“你要做就做,别说这些恶心人好吗,我现在要是信你一个字我明天就跟你姓。”

她说了很多嘲讽的话但他似乎只听到前面五个字真就做了,纪意欢情不自禁仰起下巴,指尖攀上他肩侧抓住道道痕迹,发了狠,没一会儿就让他血痕累累。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措施,纪意欢成年后家里就等着她怀个宝宝继承家业,只是她自己不争气,和沈泊闻随缘做,怀不怀看命。

要是离婚后能怀一个也不错,和他撇清不说还能借个优秀的种。

她高了后就将他踹开,一秒钟不给他多待里面,没有直接去洗,垫个枕头若有所思,“你是不是不行。”

按理说他们也该有一个,结果她姨妈月月准时。

“我们不会有孩子的。”沈泊闻陈述。

“什么意思?”她一愣,“你真不行?……那我不是白被灌成泡芙了。”

他也没解释为什么不会有,做没做完情绪依然无波无澜,把她抱去洗,淡淡陈述,“你要是不喜欢就不灌了。”

“你先给我解释下……唔。”

她又被他亲了。

纪意欢从来就没有搞懂过他,本该为这件事感到愤懑,既然不行为什么不提前和她说一下,害得她离婚前还抱了个幻想。

末了被抱回窝里,她直接背对着他。

身旁的人要来抱她时,被她冷怼回去:“别碰我。”

他手停止在半空中,没有再动,“又怎么了。”

“我讨厌你。”

“……为什么。”他声色黯了下。

“没有为什么,就是讨厌你。”

说完她就拢拢枕头,离他最远距离进入梦乡。

沈泊闻视线停留在她纤细的背影许久。

已经适应黑暗的他,时隔多年,心底又撕裂出隐隐痛觉。

“我讨厌你……”

纪意欢再次突然冒出一句话。

沈泊闻垂眸,他知道,他听到了。

但她这次说完后,又翻个身,胳膊像往常一样抱住了他。

双眸紧闭,继续说梦话:“讨厌你。”

说讨厌他,抱得还是那么紧。

第106章 副cp 没离婚, 在备孕

纪意欢被家里电话吵醒。

不满嘟囔几句,听那边妈咪的絮絮叨叨。

“欢欢,你和泊闻很久没回来吃饭了,你沈叔叔一直念叨我们两家什么时候聚一聚。”

“还有过几天的展览会你一个人能抗住吗,要是不行的话妈咪陪你一起出席。”

“泊闻这孩子最近不知道忙什么,和你沈叔叔的关系越来越差了,你看着能不能帮忙劝着点。”

纪意欢听得耳朵里都起茧子了,“妈咪,我和他要离婚了。”

那边置若罔闻,“晚上能回家吃饭吗。”

“不能。”

纪意欢挂断后,把脑袋蒙进被子里,困意被打扰后渐渐烟消云散。

她睁眼看着天花板,身边的人怎么都不把她离婚当回事,都当她只是在说玩笑话。

没人相信她真的会和沈泊闻离婚,她都被搞得不自信了。

纪意欢下去时,感受到腿间不适,不由得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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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忍不住骂:“畜生。”每次都这样,要不是她喊停从来不知道节制,而她任由他胡来有部分原因是想留个种,结果被告知他根本就没有。

纪意欢气呼呼拉开盥洗室的门,眼前忽然一暗,高大的阴影投落,映入她眼帘的是近在咫尺的肌肉线条,深邃刻画在冷白肌肤上,每一寸胸肌和腹肌饱满力量感,手臂肌肉更突兀紧实,肱二头肌赶上她两只细白小腿粗,隐隐可见如同藤蔓般蜿蜒的青筋血管。

纪意欢眼睛愣是定格数秒,然后,咽了下口水。

大概这就是她不和野模们玩的原因,全港应该挑不出比她老公身材更恰到好处的了,没有练得让人退却,又比普通薄肌更引人入胜。

一个他能抱住两个体型的她,如果被压住无法反抗完全在情理之中,单指就能困住她胳膊,拿捏她跟拿捏小虾米轻松简单。

纪意欢目光不可避免地落下一点。

好像比腹肌更让她移不开目光,筋络更清晰,她还没细看,一件白色浴袍无情挡住了她的视线。

眨眼的功夫就没了。

她拧拧眉头,质问的话在对上他凉薄的眼眸时咽下去,她最看不惯他这副样子,脱光也要摆出这副千年不变的冰山样,这种要是放会所不知道被妈妈桑骂多少回了。

沈泊闻拢好浴袍领口,“醒这么早。”

细微动作导致纪意欢视野里最后一片胸肌美色也没了。

“你管得着吗。”她歪头。

“大早上我没惹你。”

“我知道啊,我就是看你不爽。”她随意抬手在他领口抓了把,线条明晰的锁骨下方被留下深红爪印,“做那么多回,在下面也没见你脸红过,现在怎么看见我就害羞地遮住,要不要我改天给你立个贞节牌坊。”

沈泊闻向来敬业,从不迟到,她起来时看了时间,知道这点时间他拿她没办法,都不够他塞牙缝的,所以挑衅得肆无忌惮。

沈泊闻没有动。

直到她转身之前,又很欠弹了一下别的,刚开始她就有研究过他,所以位置找得比较稳。

沈泊闻终于忍无可忍,“纪意欢。”

“叫姐姐干嘛。”

她比他小。

之前从来不会以姐姐自称。

在会所混久了才这样说,因为男模们都习惯亲昵地叫姐,大的小的一视同仁。

沈泊闻眉间浮满阴鸷,手腕青筋突着,纪意欢已经去洗漱,懒得去注意他,只听到拉门的声音。

她手刚递过去,感应纯净水还没下来,门又忽然被拉开,纤细的后腰被人揽住,不低于五位数的蕾丝小裤,只在短短三秒内就被人撕开了。

“沈——”

没能骂他,连名字都只叫出一个姓,她的嘴被他用手堵住,和上次在车里一样,完全强势到不给她挣扎呼救的机会。

不可能。

这个时候不应该要去工作吗,困惑大过于阵痛,她大脑一片混乱,说不出话,只有呜咽,而他也不说话,不知多久结束的,她没有时间概念,可能到她平时起来的时间。

末了沈泊闻把她洗净后放回被褥上,他的手指被她咬出血来,他不动声色擦了擦,低头去亲她,“对不起。”

“……沈泊闻你。”她没力气骂他,别过脸,不让亲。

“你不是想要孩子,我可以给你留一个。”

“你发什么神经病,大早上你不上班了上起我来了吗,有病就去治,别撒我这里。”

沈泊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现在不可能以喝醉酒为由糊弄。

他低头试着去亲她,纪意欢躲瘟疫似的,拿枕头去堵,“滚行不行。”

“你上次在加拿大看好的钻石矿我帮你买下来。”他说,“赚了算你的,亏了记我这里。”

“……你什么意思。”她湿润的眼睫又慢慢睁开。

“还有你看上的意大利品牌的包,我可以亲自和CEO洽谈,全球只给你做一款限量。”

纪意欢皱起的眉头舒展,狐疑又警惕,“你在,哄我吗。”

“上次在车里的话不是假的,昨晚说的话也不是假的。”他说,“我确实喜欢你,只是。”

他停顿,“最近因为你闹离婚,才注意到你的重要性。”

她没搞懂几个意思,早上强了后她给蜜枣吃吗。

“你说这么多是为了做什么。”

“希望你开心。”他半俯着身,还是想亲她,“我要走了,亲一下。”

“不给。”纪意欢一脚踹他宽实的腹肌上,“赶紧滚。”

之前求他给个早安吻跟要他命一样,现在好了,巴不得送上门来还免费给她赠送一炮。

人真走后,纪意欢通知助理小林搞个窃听器送来。

越发觉得沈泊闻最近不对劲,没准只是哄她不闹离婚,过阵子原形毕露,她得提前准备一手,把他的话录下来防止赖账。

纪意欢的珠宝展览会是她回国后第二次自行举办的名流圈活动,去年的拍卖会是个引子,展览会正式将她的事业提上日程。

主要展览她新推出的几个系列设计,除了中高奢也会向下兼容打响知名度,自创品牌自从成立后影响力和升值空间在创业的富二代中名列前茅,不是她能力出众,是有人兜底,盈亏随意的情况下,她灵感随意输出。

受邀宾客有行内知名设计师,富婆名媛圈,塑料姐妹群,当然少不了媒体,注定不会冷场。

纪意欢忙前忙后招呼,婉拒母上大人的助威,她一个人应付有点力不从心,好在男助理跟随她多年,遇到生面孔会提前提醒她。

一切还算顺利,以美姐为首的塑料姐妹群们笑吟吟过来和她招呼。

“怎么就你一个人,你们沈少爷没来吗?”美姐明知故问,“我记得这展览是他投的资吧。”

“他只是投钱,不干涉其他事情。”纪意欢小白眼一翻,“平时没看你记性好,记他的事情比我记得还清楚。”

“哪能啊,我不过是看上你这里的新产品了。”美姐笑,“没想到你从来不戴戒指,设计的情侣对戒这么好看。”

纪意欢不戴戒指是因为沈泊闻没送过给她,她浑身上下都可以戴满自己设计的珠宝,惟独无名指的戒指,始终认为应该由爱人所赠。

“你眼光真不错。”纪意欢皮笑肉不笑,不是听不出来对方话里的讽刺,“对戒是我的主打产品,切割工艺和设计理念独一无二,最便宜的才三千万,朋友一次我给你打九折,希望笑纳。”

美姐的笑没挂住,嘴角撇下去,六千万一个戒指,全港怕是除了纪大小姐,没人能这么随意挥霍,她们是豪门千金,平日开销也是有限度的,甚至有几个私生千金连香奈儿vic的年消费门槛都没达到。

纪大小姐的优势在于家底雄厚,要是有人嘲笑她倒贴追男人,她就嘲笑对方没钱。

纪意欢和林助忙得差不多,后面是媒体采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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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应问题早在邀请之前就和媒体商量好的,偏偏就是有人不按常理出牌。

一家不入流媒体不知怎么混进来的,扛着直播摄像头,不过问产品相关,开门见山就是她的私生活。

“纪大小姐,听说你和沈少爷即将闹离婚,请问这件事属实吗。”

纪意欢因为工作性质时常抛头露面,话题度比一二线明星还高,问题一经抛出,全场响起两个声音,一个是同情那个媒体人要永远离开港岛了,二是纪大小姐和沈家那位是否真的如传闻中那样感情岌岌可危。

“您为什么不回答呢,是已经离婚了吗?”对方咄咄逼人,“都说豪门联姻十有九悲,您和沈少当初结婚连婚礼都没有,如今潦草收场,请问是什么感受。”

纪意欢没有回答,瞥向姐妹群,能让这种媒体进场的,说明其中有奸细,故意给她使绊子。

“你们狗仔能不能专业点,我们大小姐和沈少感情好着呢。”美姐接过麦克风,佯装帮腔实则添乱。

“那沈少今天怎么没过来?”狗仔嘲弄,“自从纪大小姐和沈少结婚后,两人似乎从来没有公开露过面。”

上次拍卖会没出现,这次展览会也不见人影。

纪意欢没有回答的意思,接过话筒打算破罐子破摔时,头顶上忽然有一架直升机漂移而过,逆时针旋转两圈,以一个漂亮利落的姿态,降落在草坪后方的机位上。

旋翼刮出的气流让离得近的人们下意识后退。

西科斯基美式军民两用机,碳黑机身,宛如一头咆哮的钢铁巨兽,轰鸣声逼全场闭嘴。

看到下机的熟悉身影,纪意欢的麦克风险些没拿稳。

沈泊闻黑衣黑裤,气质沉着,没有过多刻意动作,不怒自威,两旁路过的人连一句“沈总”都不敢招呼。

更别说刚刚恨不得把摄影机怼到纪意欢眼前的狗仔,发愣的功夫,前方的路已经被沈泊闻堵死。

他没有多看旁人一眼,站在纪意欢面前,显得她小鸟依人也让他冷厉的眼角多了几分温柔,“我是不是迟到了。”

纪意欢困惑,他算什么迟到,她压根就没叫他。

知道他从来不陪她出席活动,她连问都没问过。

“刚陪你父亲谈了生意,时间有点赶。”他轻描淡写解释。

“哦……没关系。”她听出他在化解危机,顺从接话,“来了就行。”

“在做采访吗。”沈泊闻问。

“嗯……”

“采访什么,让你脸色这么难看。”沈泊闻看向狗仔,“方便把话再说一遍吗。”

他语气寡淡随意,压迫感却极强。

这么多人看着,狗仔硬着头皮,“没别的意思,只是最近有关于沈总和纪大小姐离婚的传言,不知真假。”

周围人默默关注,挤眉弄眼,好奇爆棚。

不知这俩夫妻如何收场。

“没离婚。”沈泊闻一只手接过纪意欢的话筒,一只手牵过她的腕,淡淡陈述,“在备孕。”

第107章 副cp 怕她哭

不止旁人,纪意欢瞪圆杏眸,满是错愕,他握她手的力道不重,却没法脱离,她被死死困在他一侧,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他们身上,准确一点是落在沈泊闻这里。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沈泊闻看向其他媒体。

该问的都问过了,媒体象征性重复询问他刚才和纪意欢差不多的问题,都和她品牌系列的珠宝相关,本以为沈泊闻会草草带过,却意外地能说三两句,包括原材料产地和工厂。

纪意欢震惊看他表演,到底是工作狂,连这种边缘投资也会亲自了解细枝末节,不白费他每天雷打不动的准点上班,对比起来她就是一条咸鱼,回答的问题都是按部就班提前备好的。

后面是入场参观的环节,纪意欢低头看自己被他牵紧的手,轻咳一声,“有点不习惯。”

沈泊闻没有松,“不习惯什么。”

“你只在床上牵过手。”

他们所有的亲密离开卧室就会荡然无存,所以她不适应,也不适应他这段时间反常的举动和表白。

“之前太忙了,没空陪你。”沈泊闻说。

“哦,那以后呢,就有时间了吗。”

他没有给出准确答复,“最近会很忙,但我尽量抽出时间陪你做你想做的事。”

“陪我?做我想做的事?”她拧眉,“你别搞得我要死了一样对我这么反常。”

纪意欢太不适应,甩开他的手,去陪设计师朋友们互动交流。

她的会馆更像是一个小博物馆,汇聚各个种类的珠宝展览,为了打响品牌新系列产品,拿出不少压箱底的设计,大到皇冠小到胸针袖扣百花齐放,所有产品中,销量最好知名度最高的要数她的戒指设计,越细微的小东西越吃设计天赋,曾以十二星座,花草树木为灵感主题的戒指,一经问世就是霸榜的存在。

沈泊闻替她解围后没有离开,像个普通宾客站在玻璃柜前,视线览过几枚对戒。

“沈总。”一个陌生女声自背后响起。

沈泊闻面无表情。

对方落落大方撩了把发,“没想到沈总会亲自过来,我们都以为你和欢欢要离婚了呢。”

能让沈泊闻正眼看的异性除了工作需要基本没有旁人,想找借口搭讪他和他说几句话更是没可能。

他连眼神都没多给一个。

美姐并不意外他的漠然,“看来你们的感情还不错哦?”

“关你屁事。”

背后,纪意欢如同鬼似的幽幽发问。

美姐一惊,没等她让位,纪意欢强行挤过来,环手抱胸冷冷一睨,“刚才那个不识好歹的狗仔已经被我助理抓去问了,说是你带进来的,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美姐面色难堪,“只是开个玩笑。”

“没有人笑还算开玩笑吗。”纪意欢说,“在我发火之前你最好给我滚。”

到底是没有丢大发,否则她不会轻易放过对方。

越想越觉得事有蹊跷,她瞥着美姐灰溜溜离开的背影,再去看沈泊闻,这俩人半毛钱关系搭不上,但美姐似乎对他有点想法,之前怂恿她找男模又给她塞男模,没准就是为了拆散他们。

想法未免太过天真,就算纪意欢自己下位,沈泊闻也不会轻易看上别人。

纪意欢心口堵气,瞪他那种招桃花的脸,“你今天怎么有空来陪我参观展览会了?”

“你母亲说怕你撑不住场。”

“哦?你什么时候这么听丈母娘的话了。”

沈泊闻对上她视线,“我也怕。”

纪意欢的事业一直顺风顺水,越走越高是因为有人托底,有人捧着,具体几斤几两家里人很清楚,如果刚才沈泊闻不来的话,明天的头条新闻可能变成纪大小姐摔麦克风。

他解围得很及时。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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